剧场门口搞破坏的小丑们不少，但都明显避开了卡迈恩这群人所站立的区域。

哥谭的黑手党教父，即使只是戴着面具安静地站在那，也自有威仪。

“他们出来了，教父。”死死盯着金碧辉煌的哥谭歌剧院大门的佩奇，忽然开口道。

只见人流涌动的大门里果然出现了托马斯·韦恩一家的身影，神情慌乱的玛莎·韦恩紧紧拉着年幼的蝙蝠仔，托马斯·韦恩把他们拥在怀中往外走着。

玛莎的嘴里似乎在埋怨着什么，但托马斯没有回答他，反而东张西望寻找着什么，三人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紧跟着一个略显消瘦的身影，维尼也跟了出来。

东张西望的托马斯很快注意到了自己那辆燃烧起来的的加长版雷鸟，但并没有看到本应该站在车旁的管家侠阿尔弗雷德，不由心中咯噔一声，有了些不好的预感，有些想要返身回到剧场内喊自己的那些保镖出来，但被身后的人群推搡着只能一路向前。

托马斯的脚步有些迟疑，心中的不安也越来越强烈，现在的他虽然想快点找到管家侠阿尔弗雷德，但暴虐的人群对于他们一家三口来说还是有些过于危险了。

托马斯决定先找个人少的地方待一会儿，等保镖和管家侠阿尔弗雷德汇合过来再说，于是领着妻儿一路前行，小心地躲避着那些暴乱的小丑们。

带着面具的卡迈恩·法尔科内把这一幕看在眼里，眼神略显阴翳，他缓缓举起手又迅速挥下：“走，跟上去。”

手势坚定有力，充满了命令的意味，身边的众人闻言迅速散开，有序的混入人群中，朝着韦恩一家三口远远地包围了过去。

司徒隐身跟在卡迈恩身后，瞅着越走越远的韦恩一家三口，并没有发现原剧情里那个本应该出现在三人身后的小丑面具男，心里有些犯嘀咕：

难道本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真的是被自己杀死的乔？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的托马斯·韦恩和玛莎·韦恩本来就应该是被卡迈恩·法尔科内派人杀死的。

而现在这个局面，也只不过从他派人动手变成了他自己亲自动手。

“命运还真是奇妙。”

卡迈恩带的人不多，除了维尼和佩奇，还有两个，这四个人是他真正能相信的死士，为他出生入死多年。

现在这四个人已经跟着托马斯一家三口走进了剧院后门所在的小巷子，托马斯的本意大概是想从剧场后门进入，去寻找自己的保镖，可惜天意弄人，恐怕他再没有机会了。

司徒跟着卡迈恩走进了小巷子，维尼四人正举着枪把托马斯一家三口堵在了小巷中间。

水渍在地面上形成了一个个小水坑，反射着昏黄的路灯光芒，垃圾的腐臭和潮湿的气息混合在一起，让人不禁皱眉。有几只灰棕色的超级老鼠在垃圾堆中穿来穿去，它们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你们是什么人？”托马斯·韦恩张开双臂将妻儿护在身后，看着面前四个戴着小丑面具的人，努力保持着镇定，“你们是要抢劫么？我可以给你们钱，请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妻儿。”

维尼四人沉默不语，依旧举着手里的手枪。

“嗨，韦恩先生。”

熟悉的声音让托马斯有些愣神，面前的四人忽然分开站在两边，第五个带着小丑面具的人出现在了眼前，只是那熟悉的称呼和高大的身形，让托马斯一下就分辨出这是谁。

“卡迈恩？！！”托马斯的声音疑惑又笃定，已然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哈哈哈哈哈，韦恩先生永远都是这么聪明。”卡迈恩随手摘下自己脸上的小丑面具扔在地上，笑声止住，声音变得冷峻，“但你明明这么聪明，又为什么不遵守约定？”

托马斯有些疑惑又有些愤怒：“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但我不仅没有追究你带人残杀了马罗尼家族，还重新接纳了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么？带着枪手来刺杀我？”

“接纳？报答？”卡迈恩看着被夫妻俩护在身后的小蝙蝠仔，内心的愤怒再也压抑不住。

“你答应过不会伤害我的子女，可是我在一夜之间同时失去了两个儿子。托马斯，之前派人到我庄园刺杀我的，不也是你么？”

“两个儿子？刺杀？”托马斯愤怒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诧异，“你到底在说什么？你儿子的死不是我干的！”

“还要装么？”卡迈恩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扔在了托马斯身旁，“这个你总认识吧！”

托马斯弯腰捡起这张皱巴巴的纸条，没有在意上面刚刚沾染的乌黑水渍，展开读了起来：“狗不听话，就打到他听话。”

看到最后，瞳孔猛地一缩，看到了落款上的自己的名字。

“这绝不是我做的，卡迈恩，我只派人杀了米切尔，这纸条上的内容绝对和我没关系。”

只顾着解释的托马斯，没有看到小布鲁斯听到父亲的话之后脸上不可置信的表情。

“还要狡辩么？那天你和我会面之后，我回到家就被袭击了，一个神通广大的杀手，神不知鬼不觉的闯入了我的书房，甚至搬空了我的收藏。”

“托马斯，你来告诉我，整个哥谭市甚至整个美国，除了你还有谁能办到这种事儿？爱尔兰人是被他杀的，我也是被他袭击的，甚至马里奥都是被他杀的吧！”

卡迈恩猛地举起了右臂，将闪烁着寒光的手枪对准了小布鲁斯，厉声说道。

“同样的手法，同样的子弹，同样的干净利落，托马斯，我念在你当年对我有恩，一忍再忍，但我得到是什么？是中年丧子之痛么？”

“不！不要！”玛莎·韦恩见状紧紧把布鲁斯护在怀中，用后背对着枪口哭喊着。

托马斯·韦恩几乎在同一时间张开双臂挡在了枪口之前，急切道：“我知道错了！对不起！卡迈恩，我认输，我认输！你不要伤害我的妻儿，有什么都冲我来，放他们走！”

“呵呵，托马斯·韦恩，你不是知道错了，你只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卡迈恩说着，猛地扣动了手中的扳机。

“砰！”

“砰！”

“砰！”

“砰！”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