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莫茹有点回过味来了，她意味深长地看着秦淮茹，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直抵灵魂深处。

她不傻，只是当时没往别的方面去想，但事后，越想越不对劲。

这眼神有点像刀子，让秦淮茹觉得无处可躲，有点难为情地躲开她的目光，两人又在角落坐了下来。微风轻拂，凉意更浓，吹得两人的发丝微微飘动。

“哎。”秦莫茹叹了口气，这关系真是一团乱麻，眉头紧紧皱起，满脸的无奈。

都是女人，刚才那么明显的情形，又怎能瞒得过有心人。秦淮茹的脸皮发烫，尴尬的情绪让她的脸色微红。

“你和他......”秦莫茹欲言又止，想要确认一下心中的猜测。

秦淮茹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缓缓转过头来，眼神中带着一丝慌乱：“莫茹，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也在心里恨我和京茹抢男人？”

“看不起倒没有，但你确实不应该和京茹的男人有关系，终究是姐妹。”秦莫茹微微摇头，能理解寡妇的难处，但对于她和妹妹抢男人的行为，还是无法认同，脸上露出一丝不解和困惑。

拉起秦莫茹的手，秦淮茹的眼泪止不住地掉了下来，声音带着哭腔：“京茹还没来的时候，我和他就有瓜葛了。是我成全京茹的啊”

秦莫茹不可置信。

随着秦淮茹的讲述，她和许大茂的故事缓缓展现在秦莫茹的脑海中。

从贾家断粮，秦淮茹怀孕，贾张氏的蛮不讲理，到贾东旭的懦弱无能，秦淮茹只能讨好家有余粮，且心地善良的娄哓娥。

那时，许大茂是十分抗拒和厌恶她的，她能清楚地感觉到，只是为了娄晓娥，他没有拆穿她的意图，让她在怀着孕时，不至于饥肠辘辘。

在她茫然无主时，他说，“把小孩生下来才是最重要的”她信了，于是槐花呱呱落地。

在贾张氐联合院里大爷逼迫她时，他让她找妇联，她去了，然后她胜利了，终于，让她燃起生活希望，鼓起莫大勇气，生命从那刻起进入了新的篇章。

那个时候，她也只是羡慕许大茂和娄晓娥两口子的甜蜜，和对许大茂智慧的崇拜，没有爱，也不敢言爱。

但在那个高兴的回娘家拿户口证明的日子，跌在山沟里，喊天不应的绝望时刻，许大茂像天使一样出现在她面前，骂骂咧咧声中坚定地背着她赶往医院。

那一刻，爱意随风起，风止意难平。

无可救药的，她爱上了这个以前自己瞧不上，比傻柱还贱兮兮的坏男人。越接触，越深陷，终不能自拔。

两人暗暗拉扯中，她婆婆入狱了，秦京茹来了。敢爱敢恨的傻大妞，在得知许大茂离了婚后，飞蛾扑火般投进了许大茂这个好色男人的怀抱，只留下她暗自神伤。

终究她比他大，终究她有三个孩子，她只得退避三舍，但爱一直在。

风呼呼地刮着，秦莫茹也默默垂泪，女人的命运为何如此艰难，眼神中满是悲哀和无奈。

“我有错吗，这份感情我压制不住啊，老妹”

秦淮茹头挨着秦莫茹的肩，低声地倾诉着，终于，最后道：“我和大茂的关系，京茹也知道，我母亲也知道，现在你也知道了。”

秦莫茹吃惊地张大了嘴巴，满脸的难以置信，但没有追问，其实，这种事在农村更普遍，更离谱，她心里清楚。

只余叹息。

奸情正浓，不，相谈甚欢的董国华和严舒两人看到董芳华气冲冲地走了进来，跟在后面的许大茂却吊儿郎当，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表情。

董国华开口问：“怎么回事？”脸上满是疑惑。

许大茂则哈哈一笑回答：“哎呀，董芳华猜我先迈左脚，可我偏偏先迈右脚，结果她输了，自然气不顺。”说完，还一脸的得意。

董芳华无语凝噎，气得直翻白眼，没心情再开玩笑了，许大茂这家伙是真气人。

董国华自然知道妹妹有正事和许大茂聊，便和严舒说：“带你到厂区四处转转，轧钢厂挺大的，有些看头。”

严舒乖巧地点头，和许大茂还有董芳华打个招呼，就跟着董国华看风景去了，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

两人表情也严肃起来。董芳华也开始讲起了她了解到的信息。

战争背景，阿三国继承约翰牛的“阿三国中心论”，坚持扩张主义，对我国高原等地有领土野心，在边境地区不断挑衅、蚕食我国领土，还多次侵犯我国领空，最终导致战争爆发。

边境反击战分两个阶段。第一阶段作战，兵力对比：高原军区 4 个步兵团、疆军区 1 个团，约 1.3 万人；阿三国有 1 个军部、4 个旅部，共 21 个步兵营，约 2.2 万人。

1962 年 10 月 20 日战争开始，东线我国边防部队在朗方向迅速攻克阿三军第七旅，收复部分领土；西线高原边防部队采取逐次转移兵力的战法，歼灭阿三军并拔除侵略据点。

10 月 24 日，我国政府提出和平解决争端的三项建议，遭阿三国政府拒绝。

第二阶段作战，兵力对比：高原边防军有 8 个步兵团、3 个炮兵团，约 2.6 万人；阿三国方有 2 个师，9 个旅，炮兵、装甲兵各一部，约 3 万人。

11 月 16 日，我国高原边防部队在东线瓦方向和西线西山口-邦方向实施反击，基本歼灭阿三军第四师和第十一旅等部队，迫使阿三国军残余部队全线溃败。

11 月 21 日，我国政府宣布自次日零时起全线停火、自 12 月 1 日起后撤 20 公里，交还阿三国武器、弹药和物资，释放被俘人员。此役我国边防部队阵亡 722 人，负伤 1697 人；阿三国阵亡 4885 人，负伤 1047 人，被俘 3968 人。

战士的英勇扞卫了祖国的领土完整和尊严，军区决定派文工团赴高原慰问演出。

随着董芳华的讲述，许大茂终于在稿纸上落下了歌名《血上的丰采》。

也许我告…

也许我倒…

如果是这…

有我们…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