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慌里慌张地从家里跑了出来,衣裳略显凌乱。她径直奔向对门二大爷家,一边使劲地敲门,一边大声呼喊。
“二大爷,二大爷,我家大茂出事了,我家大茂出事了!”
此时时间还挺早,大约也就 6 点左右,四合院原本安安静静的,被娄晓娥这又敲又喊的动静,一下子把大家都从睡梦中吵醒了。
二大妈赶忙开了门,看到娄晓娥一脸焦急的模样,连忙扶住她的胳膊说道:“晓娥,别急,二大爷马上出来,我先去帮你叫一下一大爷啊。”
娄晓娥立马点头,声音带着哭腔:“大茂怎么叫都不醒,帮帮忙,多叫点人,得送医院。”
二大爷刘海中边迅速地穿着衣服,边迈着四方步从卧室走了出来,问道:“怎么了?出啥事了?大茂怎么了?”
“二大爷,大茂早上怎么都叫不醒,出事了,你快帮帮忙。”娄晓娥在门口急得直抹眼泪。
“啥?不会昨天喝太多了吧,昨天回来就站不稳,走,走,去看看。”二大爷动作倒是挺利索,跨过门口,越过娄晓娥就往对门走去,同时还边走着边大声呼喊。
“来几个人帮忙的,快点呀!”
这声音浑厚有力,极具穿透力。
娄晓娥立马跟在二大爷身后往自家走,在二大爷的呼喊声刚落时,隐隐约约听到几声回应。
“马上来!”“来了,来了!”
许大茂穿着个大红裤衩子,白背心,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气息微弱得若有若无,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刘海中凑过去一探鼻息。
“还有气!”
他摇了摇许大茂的身子,却没有任何反应,沉吟了片刻,就见一大爷易中海和傻柱何雨柱快步冲了进来。
“应该是酒精中毒了,得马上送医院。”一大爷易中海很快下了结论,接着就开始指挥起来。
“傻柱,到后廊把架子车拖出来,娄晓娥拿垫的,二大爷再去把东旭和解成喊来,大茂挺沉的,年轻人有劲。”
几分钟后,傻柱和贾东旭抬着肩膀,闫解成抬着腿,一大爷和二大爷虚抓着许大茂的手,急匆匆地往四合院门口跑去。
娄晓娥把一床被子铺在了架子车上,一大妈和二大妈在边上整理了一下被子,就听到三大爷闫老师闫阜贵喊道。
“来了,来了,慢点慢点,小心……”
众人手忙脚乱地把许大茂抬上了车,傻柱当仁不让地拉起了车,贾东旭和闫解成左右推着侧把手,立刻飞奔起来。娄晓娥也紧跟着一路小跑。
闫阜贵扶了扶眼镜,站在门坎上对一大爷说。“这许大茂迟早要喝死在酒上。”
“这许大茂就不是个好的,一天到晚不干正事,让我们尽操心。”易中海叹了口气,把手往后一背,进了四合院门,又回头喊了声:“二大爷,回了。”
......
娄晓娥到医院的时候,闫解成正守在门口等她。
“这里,这里!”
“大茂已经被抬到治疗室了,医生准备进行催吐,我在这等你,好带你过去。”闫解成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带着气喘吁吁的娄晓娥往治疗室走去。
到了治疗室,娄晓娥立马坐在一个椅子上,边大口喘着气边说。
“等,等我喘口气……”她这一路紧赶慢赶的,都快岔气了,腿还在不停地发抖。
半小时后,傻柱、贾东旭、闫解成三人拉着空架子车慢悠悠地往回走了。娄晓娥已经在一个病床边上坐着,看着打着吊瓶的许大茂,一脸的无奈。
许大茂是中度乙醇中毒,出现了昏迷状态。医生没敢进行催吐,现在只是在进行输液,以免引发水电解质紊乱。
到中午时,许大茂醒了,娄晓娥白了他一眼,丢下一句“我去食堂打饭”,就往外走去。
许大茂此刻头昏脑胀,难受得厉害,强撑着那股恶心劲,使劲地用没吊针的左手揉着眉心和太阳穴。
我是谁?许大茂,许易?我在哪?我是谁?我怎么了?
记忆如同幻灯片一般在他的脑海里闪烁,许大茂的脸色也阴晴不定,来回抽搐,一双小眼睛不停地往上翻,模样有点吓人。把打饭回来的娄晓娥吓了一大跳,她立马叫来了医生。
医生上前查看了一番,摸了摸手脚和胸腔,对娄晓娥说道。
“病人的中枢神经中毒还没完全排除,下午再吊两瓶水就行了。”
许大茂又昏了过去,不过呼吸倒是平稳了许多。
娄晓娥吃了点饭,把剩下的饭又盖好。打了点水洗了把脸,又百无聊赖地坐在许大茂病床边。
望着许大茂那张其貌不扬的脸,娄晓娥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结婚才半年,就发现了许大茂无数的坏毛病,自私自利,处处算计,斤斤计较,还抽烟酗酒,哎!
这就是自己精心挑选的男人,娄晓娥都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
傍晚时分,许大茂跟着娄晓娥进了四合院。三大爷老远就问道。
“大茂,好了吧?”
“没事了,谢谢三大爷。”
娄晓娥朝三大爷点点头,走进了四合院,身后的许大茂斜着眼睛瞅了瞅三大爷,有气无力地抬抬手,算是打了个招呼,也跟着进了院子。
在娄晓娥和院里邻居的一声声招呼声中,两人进了屋。娄晓娥不会做饭,许大茂在厨房里转了转,然后一阵忙碌,终于把饭菜摆上了桌。
“哎,大茂,你不是不喜欢吃大米饭吗,怎么把我带回来的一点大米全煮了。”娄晓娥上桌一看,对许大茂说道。
“大米养胃,医生今天不是说要我养养胃吗?”许大茂含糊不清地说着,手脚麻利地把用盆蒸好的饭一分为二。
娄晓娥狐疑地看了许大茂一眼,桌上有个青椒炒蛋,还有个白菜汤,大米饭是用盆蒸的,而不是以前用鼎锅煮的。
嗯!蒸的饭比煮的好吃,青椒炒蛋的水平也见长……
娄晓娥很自觉地去洗了碗,回来看到许大茂坐在桌边发呆,过来推了推他。许大茂说。
“头还有点昏,我等下洗下脚就先睡了。”
“我今天也累得够呛,以后别往死里喝酒,有什么用?”娄晓娥知道许大茂在巴结领导,想当个小干部。每次说他,他还不高兴,总能讲出一大堆歪理。
许大茂咕噜了一声。
“我知道了。”就起身去拿缸和盆去刷牙洗脸。
“哟,晚上你也舍得刷牙了?”娄晓娥有点惊讶,结婚这么久,晚上就没见许大茂刷过牙。
许大茂愣了一下。
“我胃里还返酒气上来,口里苦,你没见我今晚都没喝酒了吗?”
“还喝,你喝死得了!”娄晓娥又翻了个白眼。
“你要刷就好好坚持下去,一嘴口臭,谁稀罕!”
许大茂嗯嗯着,往水池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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