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觉得哪个城区的建筑物最高?”
如果真的有人这么问,那么,他一定不是本地土著;
或者,至少他不是在这里生活过几年的外来劳动者。
之所以这么说,理由很简单:
众所周知,远在郊外都能看到的,那座高耸入云的现代化建筑,是隶属于本地治安厅的管教设施——劳动改造基地;
虽然,整栋建筑只有十七层,每层不过三米来高;
并且那栋建筑的大多数楼层,都已被自动化设施所替代,在里面仍强制接受改造着的寥寥数百人,也大多是历史遗留问题;
由此,也就谈不上是如何繁荣昌盛的地标性建筑。
但,根据副厅新政的指示,全城区范围内,不得有建筑高于劳动改造基地。
那问“偷着、秘密的私自建筑,只要盖起来不就好了吗?”
答案是一定的,谁违反了限高政策,那么,劳动改造基地就会为谁张开怀抱,拥抱他的莅临。
如果非要说例外,那就只有劳动改造基地的主要建筑——治安和维和一体化的指挥中心。
相隔一个拐角,正面向劳动改造基地的治安厅内,是负责民生保障的文职人员;
而处于拐角位置、背向劳动改造基地,作为第二道防线的,是城际维和部队的营地,集训练和生活于一身。
从治安厅的办公楼,文职人员打开窗户,就能清晰明了的,展望劳动改造基地。
其中,有一间与众不同的办公室,站在阳台处更是可以一览劳动改造基地的全貌。
落地窗后的这间办公室,分布着各种线条流畅的装饰,明明数量上足以令人眼花缭乱,却能给人以简洁大方的观感;
实在是,不可思议的体验。
或许,其根源就在于,墙上挂着的几幅,令行外人只觉得抽象的艺术画作吧?
为这简洁大方的冷硬空间,增添了几分艺术气息。
然而,在这看似平凡的外表下,却隐藏着一个不为常人知晓的秘密设施。
办公室的中央,摆放着一张看似寻常的办公桌;
实际上,这张办公桌,无论是形象,还是质地,也真的稀松平常;
估计,是整个办公室内,造价最为低廉的一件家具了。
也因此,被闻井正晚上翻身的时候,压坏了好几张桌子。
索性,兼为床铺的办公桌,其成本,被一次又一次的跌破底线。
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儿。
视线回归中心,桌上散落着一些文件和一台单单从品牌来说,还挺高级的电脑。
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在于,这张桌子的正下脚处,从十几年前大楼建成,便隐藏着一排精心设计的机关。
机关被巧妙地隐藏在,办公桌的地板,与附近地板的交界处,平时难以察觉。
但只要轻轻按下办公桌边缘的一个不起眼的小按钮,整个办公室就会瞬间完成‘画地成牢’的相关变化。
当然,机关并不只有一个,而是一整排;
随着另一道机关的启动,原本放置椅子的地板之下,清脆的发出了一阵细微的机械运转声。
紧接着,地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横向收纳,就像是一块厚实的硬纸板,被缓缓收纳至完全消失不见。
这一变化来得如此突然,但对于房间内的状况,早已知根知底的三人来说,却算不得是什么值得惊奇之事。
在地板收缩的过程即将结束时,便露出了一截,隐藏在其下的棺材板?
它静静地躺在那里,散发着一种令人脑壳一痛的气息。
这截‘棺材板’并非寻常之物,已经是数次迭代的它,采用了当前最高级的复合材料制成,外表经过精心打磨,光滑如镜。
‘棺材板’的边缘,镶嵌着一圈细小的指示灯带;
当机关达到新的阶段之后,这些灯带便会发出间歇性流转的蓝光,将整个棺材板映衬得更加神秘莫测。
同时,‘棺材板’内部还配备了一套先进的供给系统,能够确保其中的物品在长时间内保持原状,不受外界环境的影响。
然而,这截‘棺材板’的存在,并非为了存放什么珍贵的文物或遗物。
它实际上是这间办公室的主人,也就是闻井正本人,用来休养的特殊容器。
嗯……有时,王康也会借用一下。
至于为什么要将休养设备,专门建设在办公室内;
只能说,吃住在办公室的闻井正,想不到比办公室更为便捷的选址地点了。
因此,他才要求专人,给设计了这样一个充满科技感的机关:
通过将‘棺材板’隐藏在地板之下,在保证日常隐秘的同时,还能尽可能兼顾修养时被打扰的几率。
就像眼下这般的情形,正是需要休养设备发挥的时候;
为防止不必要的意外发生,闻井正手腕一转,指尖按下那个不起眼的小按钮,‘画地为牢’的屏蔽机关,充分启动:
门窗紧闭,一层淡淡的金属色彩悄然笼罩其上,形成与外界隔绝的屏障,为这突然陷入了静谧的空间,增添了几分压抑之感。
那金属光泽在‘棺材板’一闪一闪的微弱光线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化作一抹实质的枷锁,将室内的一切紧紧束缚。
几下眨眼的瞬间,空气似乎变得愈发沉重,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只觉得胸口一闷,像是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头,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油然而生,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股压抑感逐渐蔓延至全身,让人的每一个细胞都感到沉重与不安。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微弱气流声响,才能打破这沉闷的氛围。
然而,那声音却又如同遥远的呼唤,无法穿透这层金属的牢笼,带来一丝丝外界的生机与活力。
在这密闭的空间里,时间仿佛变得缓慢而沉重,每一秒都充满了煎熬与等待。
接下来,只需要等待‘棺材板’缓缓升起至最高处,便可以让身心疲惫的闻妙儿开始休养。
闻井正抬眼,最后一次向闻妙儿确认着:
“当时,你只进行了一重超限,没错吧?”
闻妙儿已经不太想多费口舌,也可能是一重超限的负荷,过于沉重;
仅仅是眼睛一眨,她似是肯定的模样。
闻井正不再拖沓,继续在‘棺材板’上指尖连点,做出相关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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