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喜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太后。
太后身体才颤抖,连她的声音都有些哆嗦的问:“已经死了?”
“是!”双喜微微点头,“是刘婉清带着两个太监去毒杀了陛下,那刘婉清已经被锦衣卫捉拿,下了诏狱。”
“为什么是刘婉清?”太后紧紧握拳,面色苍白。
“说刘婉清是白莲教的圣女,是那唐赛儿的徒弟,她潜入朝堂就是要为她师傅报仇。”双喜解释道。
太后面色剧变。
她眼中冷芒不断闪过,发出阵阵冷笑:“原来如此,定然是伪帝知道了她的身份,在利用她去毒杀陛下。他……他好狠……噗……”
突然,她心潮剧烈起伏,一口血喷出。
双喜慌了,一边用手绢去擦,一边急喊:“娘娘,我去叫太医。”
“不必!”太后站直了,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随本宫去诏狱,本宫要知道真相。”
双喜没有办法,立刻安排。
没多久,一群太监和宫女到了诏狱大门前。锦衣卫指挥使石彪急急出来跪迎:“参见太后娘娘。”
“起来。”太后目光如刀,“带路,本宫要见刘婉清。”
“娘娘,这……是诏狱,你千金之体,就不要进去了吧。”石彪道。
太后走到他面前,冷喝:“带路,否则,本宫现在就斩了你。”
这一刻,她身上散发出的威严和杀气,让反石彪背脊发麻,他没有办法,只能带着太后进了诏狱。
太后是第一次来诏狱,她被眼前的一切震惊了。
昏暗的火把摇曳,投下斑驳陆离的影子。阴冷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了霉味、血腥味和绝望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地屏息。
四周是密不透风的石壁,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刑具,有的已锈迹斑斑,却依然透着森然冷意。囚室内,一个个身影蜷缩在角落,有的蓬头垢面,有的伤痕累累,他们的眼神空洞而绝望。
石彪跟在太后身后,看出了太后的异样,轻声解释:“娘娘,诏狱向来是处理重犯之地,其手段或许严苛,但也是为了维护朝廷秩序。”
“刘婉清在哪?”太后冷冷问。
石彪向前方指了指,太后大步向前,来到一间囚室前。她停下脚步,凝视着里面阴暗的角落,那里蜷缩着一个瘦弱的身影,正用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身体微微颤抖。
“打开!”太后冷喝。
石彪打开了牢门,太后眼中透着森然的杀机,大步走了进去。石彪跟在她身后,生怕太后万一出点闪失,就麻烦大了。
“刘婉清!”太后冷冷的喊一声。
卷缩在角落里的刘婉清抬头,此刻的她,没有了女翰林的风采,秀发凌乱,像是受了伤的小鹿,楚楚可怜。
“太后?”刘婉清双眼瞬间明亮,“师姐,师姐,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呵呵,这会儿想起叫本宫师姐了?”太后逼近几步,“本宫问你,你是不是奉陛下的旨意,去……毒杀了法海禅寺的那个陛下。”
站在她身后的石彪麻了,他刚想开口,太后那冰冷的目光撇了过来,他只能闭嘴。跪在地上的刘婉清连连点头:“是,陛下说给我报仇的机会。”
“正统陛下,已经……死了?”太后追问。
刘婉清眼中满是惊恐,点头:“死了!”
太后如遭雷击,身体剧颤,双喜赶紧扶住了她。刘婉清连连磕头:“太后,是陛下的旨意,我不能抗旨啊,师姐,你救救我。”
噗~
太后又喷出一口血,吓得双喜大惊失色,就连一旁的石彪都上前了一步,担忧道:“娘娘,这诏狱不是你久留之地,陛下怪罪下来,臣担当不起,臣送你出去。”
“师姐,救我啊。”刘婉清急急跪到了太后的面前。
太后嘴角挂着一抹猩红,有一种妖异的美,她冷冷的笑:“救你?呵呵,本宫还不知道你那点野心?”
唰!
她突然伸手,一把抽出了石彪腰间的绣春刀。
“去死吧!”她朝着刘婉清一刀砍去。
叱!
刀划过刘婉清白皙的脖颈,鲜血喷涌而出,喷了太后一身。
刘婉清捂着自己的脖子,想求救,但根本发不出声音,她倒了下去,双眼渐渐失去了生机。
石彪傻眼了。
太后娘娘一刀杀了囚犯,这特么谁能想到?
“回宫!”太后把刀扔在地上。
……
乾清宫。
石彪着急忙慌的来向皇帝汇报。
朱祁镇听完,急问:“那太后她没事吧?”
“杀气冲天。”石彪回答,“诏狱的锦衣卫都被震慑住了。”
朱祁镇拧了拧眉。
他也没有想到太后会去诏狱,亲手杀了刘婉清,他原本以为太后知道了正统帝的死,会直奔这乾清宫。
“陛下,你最近还是别去坤宁宫了。”石彪小声道,“太后她……恐怕是疯魔了。”
朱祁镇淡淡一笑:“有些事,躲是躲不掉的,她是大明的太后,天子的母亲,若是有什么情况,将来史书上怎么写朕?”
石彪欲言又止,他是想建议皇帝与不做二不休,让太后意外死亡。
“你继续监视大臣们的动静。”朱祁镇冷冷道,“正统帝死了,看看他们是什么反应。”
“遵旨。”石彪一拜,退了出去。
他走在御道上,迎面碰到泾国公陈懋和户部尚书陈循。他两人面色极为难看,看到石彪,泾国公疾步上前,一把拉住他,喝问:“你们毒杀了……法海禅寺的那个陛下?”
“别乱说!”石彪摇头,“是刘婉清假传陛下旨意,杀了伪帝的。”
陈循哼一声:“她一个女翰林,敢假传圣旨?她人呢?”
“死了。”石彪摊手,“太后刚刚冲进诏狱,亲手斩杀了她。”
泾国公和陈循骇然失色。
石彪目光扫过他们,犹豫了下,道:“两位,你们都是聪明人,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吧?弄不好,等着血流成河吧。”
说完,他大步而去。
泾国公和陈循对视一眼,面色凝重。他们低声说了几句,而后一起来到了乾清宫拜见皇帝。
朱祁镇脸色阴沉,问:“你们又来劝谏朕?”
“陛下!”陈循拜道,“白莲教实在是罪大恶极,那个刘婉清竟然是什么白莲教圣女,混入朝廷,图谋不轨,该杀。”
泾国公也附和道:“是啊,陛下,杀了她这个乱臣贼子,以正视听。”
他们两是半个字都不提死去的正统帝了,朱祁镇嘴角勾起一抹笑,道:“刘婉清已经被正法了,此事到此结束。”
“陛下圣明。”两人齐拜。
朱祁镇挥挥手:“两位该干什么去干什么去,朕不希望朝野动荡。”
“陛下放心,大臣们都是忠于陛下。”陈循道。
两人又恭敬的一拜,退了出去。朱祁镇看着他们的背影,微微含笑,杀了正统帝,这些大臣还是知道怎么选择的。
……
黄昏时,朱祁镇已经处理完了折子。
他没有等到妖后上门兴师问罪,心绪复杂,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犹豫着要不要去坤宁宫看看。
这时,双喜哭着跑进来:“陛下,不好了,娘娘她……她……”
“她怎么了?”朱祁镇急问。
“她爬上了坤宁宫楼顶。”双喜面色煞白,“谁也不让过去。”
朱祁镇大惊,立刻起身跑向了坤宁宫。当他来到坤宁宫前,看到妖后立在三楼的楼顶,一袭紫色长裙,其上斑驳陆离,尽染血色。
她那倾城之貌,此刻亦沾染了斑斑血渍,反更添几分诡谲与冷艳。狂风肆意,吹散她的的青丝,衣摆随风翻飞,她紧抿朱唇,鲜血已然渗出,往昔那柔情似水的眼眸,此刻哪还有丝毫柔媚,唯有冰冷与愤懑交织,仇恨的火焰在其中熊熊燃烧。她那冷魅至极的眸子,落在在朱祁镇身上。
她凄然一笑,朝着朱祁镇问:“我美吗?”
“美,你很美。”朱祁镇招手,“先下来,好不好?”
妖后泪水落下,划过她秀美的脸颊,咯咯冷笑:“我恨你。”
“朕知道,你下来,想办法继续整我啊,报仇啊。”朱祁镇道。
妖后凄苦的摇了摇头:“我报不了仇了,也活不下去了,呵呵呵,你就记住我最美的样子吧。”
说完,她目光闪过一抹柔情,而后一跃而下。
朱祁镇快如闪电,如一阵风,到了楼下。他张开手,接住那一跃而下的妖后。
砰!
巨大的撞击力,他没有撑住,两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咣当!
抱着妖后的朱祁镇,听到她头撞在地上的声音,有鲜血溅出。他连忙坐起来,抱着妖后的肩膀,摇晃:“你怎么样了?”
妖后已经昏迷过去,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还有气,他大声急喊:“快,传太医!传太医!”
……
一阵手忙脚乱后。
妖后躺在了凤榻上,太医院的三大太医都来了,他们正在给妖后检查。朱祁镇立在一边,面色焦急。
无论如何,太后若是跳楼死了,未来的史书都规避不了。所以,她不能这么死了,他也不想她死了。
好一会儿后,谈院使过来,朝着皇帝一拜:“陛下,太后头遭受重创,以至于昏迷。臣已经开了药方,先喝药。”
“什么时候能醒来?”朱祁镇问。
谈院使眉头紧皱,道:“太后心神均受创,臣也不知道她何时能醒来。陛下,你要做好准备,太后有可能醒不来,也有可能醒来了,也不认得你。”
朱祁镇明白,植物人,或者是失忆?
若真是失忆了,那对她来说,还是解脱。
“一定要全力救治太后。”朱祁镇命令。
“遵旨。”谈院使颔首领命。
他去找双喜,按照药方去煮药去了。朱祁镇来到凤榻前,看着躺在那的妖后。虽然她面色苍白,可依然美丽,秀发有些乱,眉头还微蹙着。
“你给朕醒来。”朱祁镇沉声道。
他坐在床沿,伸手握着妖后的纤纤玉手,轻叹:“你不是一代妖后么?怎么这么傻?去死了,你就甘心了?不直接找我报仇吗?”
妖后没有半点反应,长长的眼睫毛都没有动下。朱祁镇呆呆看着,想起了许多事,一时间入了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双喜端着药上来了。
“陛下,奴婢来给娘娘喂药。”双喜轻声道,眼中泪花浮动。
朱祁镇让开,站在一旁。双喜在床沿坐下,一手端着药一手拿着汤勺,声音哽咽:“娘娘,你醒醒,喝药了。”
“来吧。”朱祁镇弯腰,他伸手去拨开妖后的嘴唇。
双喜温柔的把勺子递到妖后的嘴边,倒了进去。就这么,缓慢的喂完了药,可妖后还是没有半点反应。
“双喜,好好照顾你家娘娘。”朱祁镇命令。
“是。”双喜低着头。
朱祁镇看着悲伤的她,问:“你是不是也觉得朕太狠心了?”
“奴婢不敢,也不懂。”双喜抿了抿红唇。
朱祁镇轻叹一声:“罢了,朕明天再来看她,她若是醒来,第一时间来跟朕禀报。太医那边,朕也会叮嘱。”
“遵旨。”双喜微微颔首。
朱祁镇走出坤宁宫,看贤妃,德妃等后宫的嫔妃都到了,跪在大门外。
“都回去吧。”朱祁镇挥挥手,“太后还没醒来。”
众妃欲言又止,最后都走了,朱祁镇叫住了贤妃,与她一起走,道:“后宫的事,都交给你打理,不要让她们乱说。”
“臣妾明白,刚刚已经交代过了。”贤妃颔首,“臣妾会严格管住宫女和太监们,不让他们乱传。”
朱祁镇满意的点头:“你先回去吧,朕要召见内阁大臣,出了这种事,对他们也得有个说法,不然,很快民间就乱传了。”
“陛下,臣妾回去熬汤,到时候给你送过去。”贤妃道。
朱祁镇摇摇头:“不用了,朕没有胃口。”
贤妃满脸的担心,朱祁镇淡淡一笑:“放心,饿不死,去了。”
他大步去了,贤妃怅然一叹,急急回了自己的长春宫。
……
三天过去,妖后依旧没有醒来。
按照太医的说法,妖后生命体征正常,身体其它地方没有受到伤害,就是脑袋处,只能继续喝药调养继续等了。
作为穿越者,朱祁镇是能理解的,这种情况,有可能几年甚至几十年醒不来,有可能哪天突然就醒来了。
“做好长期的准备吧,双喜。”朱祁镇道。
双喜也没有了前几日的悲伤,她看皇帝没有放弃,也安心不少,道:“陛下,奴婢会一直照顾娘娘的,陛下你放心。”
朱祁镇坐在床前,伸手轻轻抚过妖后耳边的秀发,问:“她是不是特别恨我?”
“娘娘从诏狱回来,一直哭一直哭。”双喜轻声道。
朱祁镇沉默了一会儿,道:“朕没有办法!”
双喜没有接他的话,轻声问:“陛下,要留下来用膳吗?”
“当然。”朱祁镇点头,想起了他们三人那段一直一起用晚膳的时光。
双喜转身去做晚膳了,朱祁镇静静的看着妖后,她似乎清瘦了不少,更加美丽了。
暮色苍茫。
双喜端来了饭菜,两个人默默的吃着。朱祁镇大脑里在回忆,前世对这种植物人的情况,是如何唤醒她的?需要情感,或者某种情绪的刺激?
用过晚膳后,朱祁镇没打算走,双喜也在一旁陪着。
房间中,烛光摇曳。
朱祁镇想着怎么给妖后情绪刺激,突然,他脑子里冒出一个邪恶的想法。双喜迎着他那双炽热的眼睛,吓得后退了一步。
“过来,到朕身边来。”朱祁镇招招手。
双喜怯生生的走近,朱祁镇一把就把她拉进了怀里,她娇躯顿时一僵,低下了头。
这几年,双喜也是成熟了,精致的脸蛋艳美无比,肌肤比起妖后还要白皙几分,微微绷紧的身子,那长长的眼睫毛轻颤。
“我们给你家娘娘一点儿刺激。”朱祁镇凑在她耳边道,“没准,她就气醒了。”
“啊?真的?”双喜瞪着美丽的大眼睛。
朱祁镇双手已经搂着她的腰肢,眨眨眼:“当然!”
接着,风雨骤起。
半个时辰后,屋外的微风轻拂而过,吹动着帘纱。
双喜逐渐恢复了冷静,然而她的眼帘却闭得更紧,细密的眼睫轻轻颤动,如同蝴蝶振翅,泄露了她内心深处的波澜不惊之下的汹涌澎湃。她那精致而妩媚的脸庞上,一抹红晕犹自徘徊,宛如晨曦中轻抹的胭脂,为她平添了几分不同寻常的娇媚与风情。
此刻的她,宛若林间悄然出没的绝美狐仙,肌肤间透出一抹持久不退的红润,白皙中透着粉嫩,令人见之难忘,心生爱慕。
“陛下,娘娘还会醒来吗?”她靠在朱祁镇怀里问。
“一定会的。”朱祁镇道。
双喜坐了起来,道:“那我们再来?”
朱祁镇:“!!!”
……
朝野并没有起多大的波澜,对外也是宣布太后凤体有恙,需要休养。
这日,早朝。
内阁首辅徐有贞请奏:“陛下,皇后之位虚悬日久,国本未安。贤妃德才兼备,淑慎有仪,且已诞育龙嗣,实乃母仪天下之佳选。望陛下裁择,册立贤妃为后,以安社稷,以定人心。”
群臣大惊。
这时候立皇后,的确是最好的时机,太后昏迷不醒,不会有任何阻拦。朱祁镇自己都忘记这茬了,还得是心腹大臣啊。
所以,他下旨立贤妃为后,统领后宫。
有了这一步,过不了多久,就能立自己的儿子朱见洋为太子了。
当日,长春宫。
后宫的嫔妃们,都来参见新皇后。
一身凤袍的贤妃,端正华贵,她终于成了大明的皇后,成了这后宫之主。不过,她面色极为淡然,道:
“本宫今承天命,继后位,当以太后之德行为楷模,致力于后宫之和睦,以安陛下之心,亦安万民之望。本宫望诸妃嫔,能协本宫共筑和谐之境,勿生嫉妒之争,勿起无谓之衅。
又,太后圣体违和,此乃吾等心头之忧。吾辈当齐心协力,侍奉太后左右,以尽孝心。太后之安康,乃吾等之福,亦是大明之福。本宫望诸妃能明了此理,与本宫同心同德,共侍太后,以祈其早日康复。本宫言至此,望诸妃共勉之。”
众妃参拜,都很恭敬,她们也都知道,皇帝早就心属贤妃了。作为新皇后,一番交代之后,他留下了德妃。
“妹妹,以后还望你多多助我。”皇后笑道。
“姐姐,臣妾定然与你同心。”德妃一笑。
皇后牵着德妃的手,满色忧愁:“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太后,希望她早日醒来。”
德妃也幽幽一叹:“是啊,不然,陛下也不会放心的。”
皇后眼眸垂落,微微点头。
……
黄昏。
夕阳落在坤宁宫,透过窗户,洒在了凤榻上。
妖后静静地躺在凤榻中央,身姿凹凸有致,曲线曼妙,即便是轻薄的被褥也无法完全遮掩那份由内而外散发的韵味。她的长发如瀑,散落在枕边,在夕阳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
她那绝美的脸颊。尽管依旧保持着那份令人惊叹的轮廓,但嘴唇也略显干涩,失去了往日的红润,却更惹人怜爱。
朱祁镇坐在榻前,握着她的双手,道:“朕已经立贤妃为皇后了,你再不醒来,朕就把你牵出坤宁宫,腾腾地儿。”
妖后没有任何反应。
朱祁镇继续道:“高粱河畔的小院,朕已经派人收拾出来了,等你醒来,我们就去住一段时间,好不好?我是你相公,你是我娘子嘛,过过平静的日子。”
忽地,妖后的睫毛轻轻颤动,宛如蝴蝶振翅。她的手也微微动了下,朱祁镇大惊,呼唤:“若微……若微……”
妖后缓缓睁开了眼睛,带着满满的疑惑。
朱祁镇大喜:“你醒了?”
“相公,这是哪?”妖后轻声问。
“这是坤宁宫啊。”朱祁镇回答,他连忙端起一杯热茶,温柔的喂她。
妖后喝了一杯茶,面色更是疑惑了:“相公,坤宁宫是什么地方?”
朱祁镇懵了,看着妖后迷茫的脸,心中惊诧,卧槽,她不会是失忆了吧?
“你叫我相公?”他试探着问。
妖后抿了抿嘴,点头:“我是孙若微,你是我相公朱无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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