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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

律九烬身上分币没有，比佟安还要穷。

幸好她揣在胸口的锦囊里还有些碎银子，不至于流离失所。

边城没有城墙，四面大方的商人都可自由进出贸易，随处可见马车、骆驼和客栈。

佟安往下压了压纱笠，找了个看起来低调的客栈，订了一间房。

“国师大人是富贵惯了，甚至跑路都不知道带钱。”回到房间，佟安一屁股坐到床上，浑身跟散架似的。

律九烬抿了下薄唇，按魔族的习惯，都是把刀抵对方脖子上，不需要钱也能得到想要的。但两人现在都被通缉，确实不能张扬。

“这银子，以后还你。”他现在是寄人篱下了。

佟安在床上翻了个身，终于问他此行的目的，和逗留的时间。

他思忖了下，回道：“有了皇城的消息再决定下一步。祈雨日将近，七日后会举办比武大会。”

成为擂主的人可以获得丰厚的奖励，不乏金银珠宝......佟安从床上坐起来，眼睛一亮：“你是要去赚钱吗？”

刚刚她就看到不少美食，馋得口水都要从眼睛里流出来。可身上就一些碎银，还得省点花，就只买了几个肉包子填肚子。

“我会弄到钱。”律九烬微微蹙眉，只是这次比武大会各方人士都会派人参加，他能趁机暗杀于他不利的人。杀完人，拿钱也就是顺手的事。

上比武大会自会暴露身份，他没必要冒险——

“我能参加比武大会吗？”佟安突然举起手，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眸，似乎很感兴趣。

律九烬就是拖着不教她功法，不过他现在花的可是她的银子，总得有所表示。

律九烬正要拒绝，佟安就屁颠屁颠跑到他面前蹲下，可怜巴巴地说：“我从小就没爹没娘，还是个万人嫌的废材...”

“我教你功法，但你不能去比武大会。”律九烬按住她的嘴唇，这丫头明知道自己这张脸已经被贴在城门口，看到时还抱怨画的不好看。

佟安眨眨眼，移开他的手说道：“你会易容术。”

易容术是低级邪术，律九烬能轻松改变发色和瞳色，只是想彻底换头，需要一些材料制作人皮面具。

律九烬微微扶额，她跟小孩似的，贪玩。

或许在擂台上吃点苦头，她也会成长许多。律九烬看着她清秀的脸蛋，不由抚摸过她上扬的眼尾。

那晚的欢愉，仍然记忆尤深。

佟安本来跃跃欲试，想立马学习功法，但男人的眼神却是逐渐幽暗，翻涌着她熟悉的欲望暗流。

她正要起身离远些，却被他握住手腕。

“昨晚，你什么感觉？”他将她拉回面前，脸颊轻贴在她手心，带着侵略性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大爷的，疼死了。

佟安唇角微抽，实话实说：“感觉要死了。”

本来是玩笑话，律九烬却当真了，将她拉到怀里抱着，轻声说：“你虽是魔族，但身子太弱，我只用了三分力，没想到还是弄伤了你。”

三...三分力？！

佟安偏过头，诧异地瞪着他：“魔王大人，您还是饶了我吧。”

虽然当不成咸鱼，她可能死在刀剑下，但死在床上也太屈辱了吧。

律九烬似乎听不见她的话，挨到她脖颈后，像一只狗在嗅她的味道，她甚至能感到尖利的东西磨蹭她的肌肤。

血包也要休息的啊！

她挣扎着要起身，但男人力气很大，在她耳边低声说：“别动，我不会弄疼你。”

才不信男人的鬼话！

他的呼吸温热而急促，分明是有了反应。

挣脱不开，佟安只能苦兮兮地卖惨：“我身子本就弱，你再吸我，你明天看到的就会是干尸。一顿饱和顿顿饱，大人您要分得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