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注意点脚下，别被划伤了，我们把中间的水葫芦清理完，就可以舀水捕鱼了”

下河前，陆川不放心的交待了秦小虎一句。

“放心吧，川哥，我知道的，我大哥教过我，脚踩淤泥的时候，不能直接踩，而是用脚尖慢慢的往下探，等脚踩实了，腿上才能用力”

听到秦小虎的话，陆川知道秦小虎是真知道怎么样避免自己脚受伤，所以也就放心他和自己一起下河。

陆川和秦小虎一人一头，对面清理着河中间的水葫芦。

“呀，川哥，河里有鱼撞我小腿”

就在陆川埋头清理河里水葫芦的时候，听到秦小虎的怪叫声。

陆川抬起头看了看天上升起的太阳，这时候差不多是上午九点多了，太阳有点晒人了，无语说道。

“大惊小怪的，吓我一跳，没鱼的话，我们这大半天不是白干活了”

后面又不放心的交代了一句。

“你慢点弄，别踩到碎玻璃碎瓷片什么的，脚划破了就不划算了”

陆川他们这边因为是江南小镇，自古以来，人民生活条件都算可以，小河里经常会有破碗，破瓷器什么的，容易把脚划破。

今天因为是河里水葫芦太多了，不然一般都是先把这段小河和主河道用土隔开，把里面的水舀干净了，才会下河抓鱼。

听到陆川的交代，秦小虎不耐烦的说道。

“知道了，怎么和我姐似的，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踩碎瓷器上”

秦小虎的话没说完，又怪叫起来。

“川哥，我踩到一个罐子”

陆川头也没抬的道。

“那你捡起来扔出去，别划到脚就行”

陆川说完，继续清理着河里的水葫芦，没过两分钟，就听到郑桐的惊呼声。

“我槽，别扔”

郑桐的话没说完，就听到一声“噼啪”传来，像是金属敲打瓷器的声音。

陆川抬头看去，只见郑桐一脸可惜的看着河滩上的一处东西，而秦小虎一脸不知所措的站在河中间。

于是疑惑道。

“怎么了，小虎扔的什么玩意”说着话，陆川就上了岸，来到那处黑乎乎的一滩东西旁边。

就看地上是有四五个十五厘米长，五六厘米直径的圆柱型长棍，郑桐用脚拨了拨，就见圆柱型长棍散了开来。

赫然是一枚枚袁大头，在这些袁大头里面还有几根黄灿灿的金属小棍。

陆川看到这些，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这不就是小黄鱼和袁大头吗？

这时候，秦小虎也上了岸，来到陆川他们旁边小声的解释道。

“川哥，不是你让我扔掉的吗，我没往郑桐身上扔啊，他叫什么”

看着一脸无辜样的秦小虎，陆川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

我他妈，以为你捡的是坏瓦罐什么的，扔了就扔了呗，你这是精美的瓷器啊，里面放的还是袁大头和小黄鱼，这瓷器一定也是古董。

以前陆川他们清河塘的时候也遇到过完整的瓷器，一开始也不知道有没有用，有次试着问了下公社一个教书的老头子。

老头子就让他们以后遇到完整的瓷器，就给他看看，有时候遇到老头喜欢的，能换个三毛五毛的。

他和郑桐才知道，有些瓷器是古董，可以换钱的。

所以郑桐看到秦小虎，把好好的瓷器砸碎了，才忍不住开口。但其实郑桐和以前的陆川都分辨不出瓷器的价格。

都是看老头给，他们也没反对过。

今天遇到这件事，才让陆川想起来，虽然他也不知道古董瓷器的价格，但肯定不止三毛五毛吧。

就在陆川沉思中，郑桐声音颤抖的问。

“阿川，这是小黄鱼和袁大头吧，我们是不是发财了啊。”

郑桐的话打断了陆川的沉思，看着地上的小黄鱼和袁大头，陆川点点头，蹲下来拨弄着地上的袁大头和小黄鱼。

也不知道是被人扔进这条河里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装这些袁大头和小黄鱼的罐子是雕刻着白鹤的青花瓷，看着很漂亮，可惜的是现在已经碎开了，陆川虽然认不出这是什么瓶子，但如果没坏的话，放个十几年，应该比地上这些袁大头和小黄鱼贵得多吧。

仔细的看了一圈，陆川发现瓶口是用几层油纸包着的，袁大头有点发黑，别的水锈什么的都没有。

看款式民国三年的居多，还有一些是民国八年的，数了数刚好是一百五十枚，应该是每封三十枚，刚好五封，小黄鱼是五根。

其实这时候的袁大头不怎么值钱，古董的属性还没有抬头，更多的价值是作为贵金属。

幸运的是这时候国家需要大量外汇，每家银行都有黄金回收业务，黄金的价格差不多40多一克，小黄鱼一根差不多是31克，地上有五根，也就是155克，也就是六千多块钱。

最主要的是这时候银行也不会问你黄金来源，陆川他们可以直接卖给银行。

看着地上的小黄鱼和袁大头，陆川沉思了一会说道。

“嗯，发财了，小黄鱼，每人一根吧，拿回家压压箱底，剩下两根我们找机会去卖了，地上的袁大头刚好是一百五十枚，我们三人一人五十枚，这个袁大头，现在不要卖，等过个二十年三十年的，现在也卖不上什么价格”

陆川想给秦小虎多分一些，怎么说也是秦小虎发现的，但考虑到不是郑桐喊他们过来的话，今天就不会碰到这个好事。最后思考了一下，还是平分好。

就是可惜了地上坏掉的瓷罐子，陆川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秦小虎。

“川哥，我不要，这些你和郑桐一起分就行了，我是过来给你帮忙的，不能再分东西了”

虽然秦小虎脑子有点不聪明，但他看到郑桐和川哥一脸高兴的看着地上的这堆东西，也知道是好东西。

但是他心里有杆很朴素的称，就是他是来帮川哥的，就算分的东西，也应该是川哥的，自己不应该拿。

看到秦小虎认真的样子，陆川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好意，哥哥心领了，你的东西，哥哥还不会去贪墨，说是分你的就是分你的，以后你娶媳妇用得到。”

想到秦小虎平常没啥心眼，怕他出去乱说，又交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