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大黎在祈南言与莫慕辞的共同治理下,天下无战事,百姓安居和乐,年年都如意丰收。
而大黎也同晟北并列为强国,永结盟约,互不侵犯。
是夜,祈南言坐在从宫外太子府移植而来的梧桐树上,抬头看着星辰闪烁,月亮照耀在他白皙的脸庞,为他镀一层清冷的光,好似那天上仙人不小心遗落在此。
莫慕辞批完奏折出来找人之时,就瞧见这让他一眼便惊艳的一幕,而熟悉的场景也在他脑中一闪而过,心想,这只绝美孤傲的凤凰终是落入了他的怀中,他何其有幸。
待祈南言回过神之时,猝不及防便被人压在树干上肆意亲吻。
一吻毕,莫慕辞同他额头抵着额头,浅声的问,“我的凤凰,在想什么?”
祈南言浅笑着蹭了蹭他的鼻尖道,“在想当年那个老和尚的批命。”
莫慕辞愣了一瞬,才问道,“好端端的,怎么想起了这些个不愉快的事情。”
对于莫慕辞而言,他的阿言这一生不愉快的童年,便是因此开始。
“阿辞,其实不愉快的童年并不来源于这句批语,而是赵文泽的选择,若是赵文泽真心疼我,是男是女,并不重要,他依然疼之爱之,”
“真正毁了童年的是赵文泽的算计与利益,这才是罪魁祸首。”
这些道理,莫慕辞又何尝不明白,只是他心中的爱,让他的天平永远倾向于他爱的那个人,因而这些道理也成了懂事的象征。
心是偏的,爱也是偏的,莫慕辞恨不得此生他的小宝时时过良辰,看美景。
“阿辞,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祈南言低声问道。
“你可以告诉我吗?”
“阿辞,我想在,当年老和尚的批语,似乎并没有批错,只是赵文泽从始至终都将自己带了进去,而老和尚从未点名道姓,且两句批语,其实从不是分开算,而是结合在一起。”
“为男,则家破人亡,山河颠覆,可阿辞你瞧,我颠覆了多少的山河,又使多少的家庭家破人亡。”
“而为女,便更有意思了,平步青云,富贵加身,若是赵文泽身怀慈父之心,他想要的终会成真。”
“只是人心呐.....”
“终究伤人也利人”莫慕辞自动为祈南言补足了下面的一句。
月色下,两人再度吻做一团,难舍难分。
又十年,祈南言无战可打,便将一部分士兵分为了两批,一批愿意回家的,便让他们卸甲归家,荣归故里。
而另一批愿意留下来的,且水性较好的,他便留下大力发展水上贸易,也因此在海外发现了其他国度,只是这个国度的人普遍矮小,还有着迷之自信。
抛开这两点,岛上的水产品却也着实不错,便用大陆的东西与之交换,海上贸易就如此发展了起来。
最开始只是运送货物,后来便开始运送人,而第一批海外人,便是他们的公主和大臣。
许是海外贫瘠,他们在大黎还闹了不少的笑话,捧着夜壶当宝物,还说适合用来当食壶。
但即便如此,为显大国风范,莫慕辞还是隆重的接待了他们,哪知他们来此,胃口倒是不小,他们认为他们的公主是世界上最绝色的美人,想献给莫慕辞,以借此来大黎境内居住,被莫慕辞拒绝了。
海外岛以为是这位皇帝没见过他们公主,遂叫他们公主前来献舞。他们认为,等皇帝见过他们公主的舞姿和容貌之后,定会追着他们求娶。
哪曾想,这个公主跳舞之时,全程盯着祈南言,暗送秋波,更是舞毕之后,一把扯下面纱,指着祈南言趾高气昂道,“我要嫁他。”
莫慕辞当即就爆了,怒吼着让人上来把这群海外岛人拖下去,下一秒又转头在祈南言唇上吻了一下道,“你是我的。”
随后又气势汹汹盯着那群海外岛的人,吩咐人把他们拉下去砍了。
一些大臣连忙开口劝诫道,“圣上,两国往来不斩来使,这是规矩啊。”
莫慕辞转头问海外岛的人,谁是主事人,一名肥头大耳,身材矮小的人上前傲慢道:“是我,”又威胁开口,“你最好对我们恭恭敬敬,否则等我们的人来了,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莫慕辞听他叽哩哇啦的说了一大堆,全是他听不懂的,但阿言说过,听不懂的一律按骂人算。
因而,莫慕辞只留下了那一个肥头大耳,其余人全拉下去不是赐毒酒,就是养猪去了。
莫慕辞:我可没破坏规矩,使者没杀,其他人也没斩,这可不就是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一场小闹剧就这么过去了。
又七年,莫慕辞禅位于莫寻池,而下的最后的圣旨则是“永久封禁长乐宫。”随后两人两马游历世界去了。
..........
我,莫寻池,我哥哥嫂子把皇位丢给我,然后跑了。
我,赵子衿,我姐姐姐夫将我召回皇城,然后溜了。
高城之上,一人穿龙袍,一人着战甲,望着远方,随后重重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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