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场1985:养只熊崽好撵山

《林场1985:养只熊崽好撵山》

第206章 藏起来的油饼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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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藏起来的油饼(二合一)

屯部,戴柏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咦!在山上一冷一热,再被火烤烤,都给我整感冒了!”

“哥,那你回去休息吧,有部分民兵和屯干部干脆就留在山上巡山了,屯里也不能有啥事。”

“那不行,有人在山里盯着怎么了,屯里守卫的人不也少了么,这时候我再回家歇着,那也太不像话了。”

戴柏这话说得一脸光正,给周围的人唬的一愣一愣,

也就是戴松熟悉他,知道他这会儿回去,指定是逃不掉一顿折腾。

他也没有拆穿兄弟,清点了一遍民兵的数量,重新分组后便开始了后半夜的巡屯任务。

与其说是巡屯,其实不过是走走过场。

山火熄灭,随时都有复燃的可能,屯里乡亲一个个都不敢睡,在家守夜或者周边邻居凑一块儿打牌唠嗑。

家家户户都灯火通明,直到天蒙蒙亮,巡山的队伍也换了一茬,乡亲们才各自休息。

齐顺利一直都在屯部,戴松刚结束巡屯,就被他拉着一同前往了向东方小卖部。

在一阵几乎是要把门砸掉似的敲门声中,向东方慵懒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老齐?这么大清早的,这是要干哈啊?”

“老向,快点儿的!

要给林场领导打电话!

这事儿耽误不得!”

“这么早?!”向东方着急忙慌地把门打开,二人先后挤入屋内。

屋里暖烘烘的,戴松一进屋就绕到柜台后边,往躺椅上一瘫,目光迟滞地在一旁的书名上跳动。

齐顺利拿起电话按了几个号码,却又停下动作,迟疑了片刻,转而看向戴松,

“松子,我想了想,这事儿还是你来说吧!你的贡献最大!

要不是你带着二憨,哪里能找到林三炮?

又哪里能发现那帮苏毛人?”

“我说?不合适吧齐屯长,你不是要和林场领导汇报情况吗?”

“是是,是汇报情况,但是我也没厂长的电话啊,不还是得先和你老舅联系么?”

戴松眨巴眨巴眼睛,明白了;

对方这是想着用他这层关系,尽可能地降低这件事儿的影响,不过这也意味着,将难题甩给了老舅。

戴松琢磨了一下,最终来到话机旁,拨通电话,一声铃响过后,对话被接通,

“松子?”

“嗯?老舅?怎么这么快就接了?”

“我等了一晚上了,电话终于来了!你那边情况怎么样啊?”

“老舅你都知道了啊?”戴松看看一旁的齐顺利,后者先是瞪大了眼睛,旋即一拍手,

“肯定是同志们通知了!”

“昨天夜里镇上派出所领导给我厂长打电话,

说78林班着火了,后来虽然被灭的差不多了,

但对方话头里,好像还有别的事儿,厂长就让我回头问问你。

我想着,你那估计也忙,电话打过去,你不一定能接不说,指不定还耽误你们,就一直等到现在。

到底是怎么个事儿啊松子?”电话那头,江浩瀚的声音有些焦急。

“嗯呢,事情暂时已经告一段落了,老舅你别操心。”

戴松安抚了一句,旋即将昨晚事情的经过事无巨细的讲了一遍,完了补充道,

“老舅,昨晚的事儿,我和家里人说的没这么完整,回头我妈他们要是聊起来这事儿,老舅你可千万别露馅啊!”

“松子啊!你这事儿搞得也太危险了!

你们才几个人,怎么敢追那帮装备精良的苏毛人啊!

而且二憨这会儿才多大?

你让它在前头顶着也顶不住啊~”

“老舅你误会了,起初我们也没想着要去撵苏毛人。

刚开始我们是上山去找林三炮的,结果二憨却给我们几人带到苏毛人那边了,

估计是闻到林三炮那边的既有血腥味,也有狼的气味,判断他已经死了,

同时也在林子里闻到了苏毛人的气味儿~自然而然就改着去追苏毛人了。”

戴松本想说二憨为啥闻到苏毛人的气味儿后,就突然改变目标,带着大伙儿去撵苏毛人,

但发现这样就间接把二憨的身世以及认识二憨的具体时间给暴露了,便将次含糊带过。

而且他前阵子和老舅说起二憨的时候,好像就简单提起过小熊的身世,要是老舅想不明白,那回头再解释也不耽误。

“喔喔~我明白了。这种事儿以后还是不要逞能了知道不?!太危险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次你和柏子,还有小二憨,指定是立了大功的。

先不说帮助同志们找到了畏罪潜逃的林三炮,还坚决的阻击了苏毛人,灭了山火!

这叫什么?

这就是守卫国土了!松子!”

“嘿嘿,这个我可不敢当,要是我们不去追苏毛人,说不定人家就不放火烧山了。”戴松开着玩笑。

“胡说八道!”电话那头江浩瀚也是气笑了,“你这话可千万不能在领导面前说啊!”

“知道知道~”

“嗯,今天我就会陪着领导一块儿来78林班走一趟。

看看山火过后具体造成了多大的损失,厂长也会来,你做好准备,这种话可千万别说啊~”

“嗯呢~放心吧老舅,你们大概啥时候来啊?

要是来的晚,我打算回去休息会儿,忙活一夜了,累够呛。”

“这个不会早的,到了也肯定是先上山。

山上都检查完了,估计都下午了,结果还要去找齐顺利确认一下。

最后才会是去见你,怎么说也得三点多了。”

“喔喔,那就好,时间足够我回去睡一觉的了

对了老舅,还有个事,我一直觉得蹊跷,现在林三炮死了,苏毛人跑的跑死的死,暂时也调查不出什么所以然。

我的猜想只能寄托在林继雄身上,到时候还麻烦老舅,看能不能和领导提提,看领导会不会重视。”

“啥,你说,我一会儿正好要去和厂长汇报,你啥想法,我一块儿提!”

“我一直感觉,今年的苏毛狼……”

戴松将今年苏毛狼患的两点原因分析出来。

不止江浩瀚,一直在旁听着的齐顺利也无声地张大嘴巴。

“松子,这问题可得严肃看待,你是怎么产生这样的推断的?

或者说,你手头有没有什么足够直接有力的证据?”

“没有,我要有直接证据,就不会这么说了呀。

就是没证据,然后整件事又存在多处巧合,我才产生了这样的推测。

另外,关于苏毛人把狼驱赶过来这点,我也会抽空去验证。”

“你咋验证?

这事儿太危险了,你可千万不能自己一人去干!

你啥前儿去,一定要多叫一些信得过的帮手,另外也要和我知会一声,我跟你一块儿去!”

“老舅你就不用跟着了吧,山里终究怪危险的。”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老舅我在林场干了这么多年,什么活儿没干过?

在山里也是摸爬滚打好么,虽然没有你这么专业,但能耐也不差。

而且,你怎么验证?”

戴松笑着挠挠后脑,给江浩瀚赔了个不是,“苏毛人损失惨重,

就目前的信息来看,这队人有五个,死了仨,还有一个残疾,肯定要撤退。

我就打算带着二憨,沿着他们撤退的路往北走,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具体是从哪个地方来的。

苏毛人钟爱狼皮熊皮,他们的路线指定也是循着狼群的路线定的。

换句话说,找到他们的越境地点,相当于找到了狼群的入境地点。

到时候看能不能给那块儿地方控制起来,

如果一切如我分析的一样,把那个关键地点控制住,

那林场的狼患自然就会慢慢得到改善,最终被解决,不然苏毛狼永远也打不完。”

“好!起初还有点云里雾里,听你这么一分析,我觉得里头的可能性很大!

松子,你到时候一定叫上我知道不?

我就你还有你哥俩外甥,看着你俩长起来,一点点有出息,你俩可千万得给我稳住咯!

你说的另一条,是不是林继雄给狼群引来的这个猜想,我也会和厂长提。到时候让他去和派出所领导沟通,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

有消息的话下午来了直接和你说,要是下午来了,我们都没说,你再和领导提一提,再说一说。

你可能还不知道,你现在在领导心里,有时候话语权比我都重!”

“不会不会,我怎么可能比得上老舅,我还是老舅照顾,给机会才有现在的成绩,领导就算能听进我的话,那也是看了老舅的面子,信任老舅!”

“哈哈,就你会说话,行了,还有什么别的么?

都唠了好几分钟了,现在时间耽搁不起,我估计厂长也一晚没睡,熬的快爆炸了,不能让他等太久,我得赶紧去汇报了。”

戴松只道没了,旋即又相互关照了几句,最后挂断电话。

齐顺利全程在旁听着,没听到厂长有半点责怪他看护林班失利的意思,便也舒了口气,然后便拍了拍戴松肩膀,

“松子,你也回去休息吧,我去屯里准备准备,到时迎接林场领导们。

这次真谢谢你了,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和老江交代这个事儿。”

戴松应和着,回到院门口,还没进屋,就听到屋里老娘教训的声音。

本以为是戴柏又惹老娘生气,

结果一进屋,就看到二憨蔫嗒嗒地坐在江卫琴面前,悻悻然埋低脑瓜,

而老娘手里则晃悠着半块儿油饼,边缘参差不齐,就和被狗啃过似的。

“好啊,你都学会藏食儿了!

这么点粮食都吃不掉,还要藏起来!

是我给你做的不够多,给你饿着了,还是怎么个事儿?”

“呼~呼~”二憨歪着头,抬起爪爪,想给江卫琴手上的半拉油饼扒拉过来。

结果爪子刚伸过去,就被江卫琴给拍掉了,

“干哈?这会儿又想要啦!

这会儿知道珍惜粮食,不能剩饭啦!”

小盈盈则是立马伸出小手,轻轻抚过二憨挨抽的爪爪,还凑到跟前,嘟起嘴不停地呼呼,

“没事~没事~

咱再也不剩饭饭了~咱以后乖乖的~”

“吼~吼~”

二憨小眼睛滴溜地飞快,不停地偷瞄周围人的反应。

它发现,只要小丫头护着它,江卫琴再气,也都只是叉着腰瞪它,于是立马就明白谁是它真正的大靠山。

明明一个脑袋都快赶上盈盈半边身子大了,还要“小鸟依人”地缩到盈盈脚边。

两爪圈着盈盈地下半身,将整个脑袋瓜枕在盈盈的小脚背上,稍微一动弹,就给盈盈带的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嘿!你这小熊!真会来事儿嗷!

发现我宝贝大孙女护着你,你就这么讨贱是吧!”

“汪汪汪!!”

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甚至因为二憨进家门,就一直被江卫琴压制的花菇这会儿也在一旁“狺狺狂吠”,上蹿下跳,仿佛是要把车座子般的脑袋瓜里积蓄的委屈一股脑全宣泄出来似的。

见到盈盈护着二憨,然后又被二憨“霸占”,它更是嫉妒的几近爆炸。

俩眼珠子都突出来了,还欠欠地想上来叨二憨屁股,结果遭戴松一脚,直接从堂屋踹倒正屋里去了。

“行了行了,妈,别骂二憨了,它也只是出于习惯,将吃不下的食儿藏起来,以备下次饿了再吃而已,才不是你以为的浪费粮食。”

“啊?是这样吗?

那今早它咋不把这饼吃了?

我给它煮疙瘩汤了,它也是劲劲儿的凑到跟前来,完全没有要把昨天剩下的粮食打扫干净的意思!

最后还是一不留神让花菇钻床底下,然后叼着饼就跑进正屋,献宝似的献给我大孙女,我才知道小二憨昨晚还剩饭了!

而且我啥前饿着它了,还要它专门留食儿,准备下次吃?”

戴松咧咧嘴,看了眼鬼鬼祟祟准备溜去堂屋的花菇,总感觉这小细狗是故意的,等了这么多天,终于算是找到机会坑二憨一把。

而后者也是立马顿住脚步,俩耳朵缩在脑后都快看不见了,战战兢兢地瞅着戴松,见戴松一个不注意,立马搜的一下蹿回了偏屋狗窝。

戴松也不管花菇,一把抱起张开小胳膊,一直求抱抱的小丫头,另一手从江卫琴手里拿过半拉油饼还给二憨。

二憨见戴松给它把油饼拿回来了,立马叼着油饼,一骨碌钻回窝里,三扒两刨,又给油饼藏起来了。

“嘿!二憨你咋还藏.”

“妈,别生气,这是天性。

就和小狗生下来就会找奶喝一样。

二憨从小就生活在外头,虽然跟着我不至于饿肚子,但我也不是一直都待在它身边的。

山里牲口多,它那会儿又小,别说大炮卵子了,几个月前,小黄毛子都能给它撅挑翻了,使劲欺负,更别说别的动物了。

但凡二憨不会藏食儿,指不定就是我一下山,留给它的食儿就被别的动物抢走吃了。”

“啊~

那二憨肯定是被抢过好几回食儿,才慢慢学会的藏东西啊。”

戴小茜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从偏屋出来。

蹲在小床边,看着小熊卧在窝里,一丝不苟地将周围的垫窝材料踩实,完了还要趴上去,滚俩圈,似乎实感觉不硌了,这才“噗”地叹了口气,小眼睛躲避着江卫琴的目光,晃晃悠悠走出窝。

然后也不和原来似的到处溜达了,就老老实实往戴松脚背上一坐,压的戴松龇牙咧嘴直呼太重。

江卫琴眼神虽然还残留着两分火气,但语气也缓和下来。

边絮絮叨叨,边将锅里面疙瘩汤捞进二憨的专属食盆,撒上盐巴后墩到小床边,

“晾凉了再吃啊!别又给自个儿嘴唇子撩个大水泡!

合着还是我的错,错怪了你了,以后不押着你,往肚子里死撑了。”

“啊不不。”

戴松颠了颠怀里的小盈盈,然后从南春婉手里也接过一碗面疙瘩汤,顶开二憨的大屁股,坐到炕边,

“能押着它吃,还是要押着它吃的,不然怎么长壮?

只要它还在吃,那就撑不出事儿。

只是它如果完全不吃了,那就别强迫了,真给小熊整的胃胀气了,也没医生敢给它治病。”

“行,知道了。以后它要藏就随它藏吧~”江卫琴双臂环胸。

见小熊依旧悻悻然不敢正眼瞅她,也是心软,乐呵呵地上去开始挼熊。

没挼几下就给二憨挼倒在地,张着大嘴,四仰八叉地撒起娇来。

戴松则趁着吃饭的功夫,将下午江浩瀚还有林场领导要来的事儿和家里人提了一嘴,免得到时候一惊一乍,同时也是暗示老娘,到时候可以的话,家里收拾收拾,牲口提前藏一藏。

这帮领导万一上家里来坐坐,甭管是看上了原麝还是二憨,想尝尝味,这事儿都难办。

戴松觉得有备无患没任何问题,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二憨在这次行动中表现太过突出,以至于上层在决定表彰戴松等人的时候,顺带着还给二憨整了个“有模有样”小奖章,相当于给小熊整了个“免死金牌”了。

等二憨呼噜呼噜给一大盆疙瘩汤都干完了以后,戴松拍了拍二憨已经长出一层短短绒毛的脑袋瓜,

“走了二憨,上山溜溜去。”

“吼?!”

小熊显然是忘了上午可以上山,为了讨好江卫琴,敞开了肚皮,直接给自己吃的和吹鼓了气的猪尿泡似的,这会儿一听要上山,顿时傻眼了。

只能艰难地迈着四条短腿,往窝里钻。

大伙儿都很奇怪,同时又觉得好笑,原来小熊也和人似的,吃饱了不愿意动弹。

结果刚乐呵没两秒,就看二憨哼哧哼哧地开始扒窝。

不止是之前埋的半拉油饼,还刨出一张完整的,衔在嘴里,一步一咣悠地从门框中间挤了出去。

见戴松不出来,还在院中艰难地“大卡车”掉头。

小心翼翼放下油饼(放在自己爪背上,坚决不沾雪),中气十足地朝着屋里吼吼,显然是在催戴松快点儿。

“它这时干哈?是怕山上溜达饿了,自备口粮么?”

“不是,应该是上山,带给它好朋友吃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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