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数?这明明是你一开始就设下的陷阱!我当然不算!”
破烂候深知自己理亏。
但就这样让韩春明轻易地诓骗走一个康熙御笔帖子盒子,他实在不甘心。
“那好,既然如此,破烂候,我们再来赌一次如何?”
韩春明此刻并未生气,反而再次笑了。
“再赌?赌什么?”
破烂候抬眼看去,询问道。
“就赌你屋角的那个尿壶!”
韩春明指向屋角大声说。
“什么?尿壶?哈哈!”
破烂候以为韩春明会赌些什么贵重物品,结果竟然是赌一个尿壶?
一个尿壶有什么好赌的?
这只是他随手收来的,冬天懒得起床去厕所时用来应急的东西而已。
韩春明赌尿壶,是不是脑袋又短路了?
“你小子这次又要赌什么?”
破烂候忍不住笑了。
他输给了韩春明一次,决不能再输第二次。
“这次我若输了,康熙御笔帖子盒子我不拿。
而且我手中的这幅唐伯虎百鸟朝凤图送给你!”
韩春明直截了当地说。
“好!一言为定!”
破烂候丝毫没有犹豫,立即答应下来。
“那我们就白纸黑字,签字画押!”
韩春明笑着表示,不能再像上次那样空口无凭。
万一破烂候反悔不认账怎么办。
“好!签字画押就签字画押!”
破烂候眼皮一翻,他自然明白了韩春明的意思。
但这回,他是绝不会再输的。
很快,两人立下了字据,并各自盖上了大拇指指纹。
“破烂候……你再好好瞧瞧那个尿壶?”
收好字据后,韩春明才指着尿壶对破烂候说。
其实无需韩春明提醒,破烂候早已开始仔细端详那个尿壶了。
然而无论怎么看,它也就是个尿壶啊!
难道它跟之前的《百鸟朝凤图》一样,也暗藏玄机?
想到这儿,破烂侯连那夜壶散发着的尿骚味都顾不上了。
大跨两步走到夜壶旁,一把提起夜壶。
接着把它高高举起,竟把一只眼睛凑到夜壶口上去看。
这一举动险些让韩春明把早饭吃的包子给生生呕出来。
这破烂侯啊,为了古董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破烂侯,你到底看见什么了?”
韩春明强撑着恶心感,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压制住胃里汹涌的翻江倒海。
“我瞧见个啥?除了里面那些白白的东西,啥也没看到啊!”
破烂侯放下夜壶,满脸怒气地说道,显然对此感到十分不满。
不过,看到韩春明似笑非笑的表情,破烂侯立刻火冒三丈。
这小子该不会是故意用这样一个夜壶来捉弄自己吧!
“你说这夜壶是个宝物,脑子进水了吧你!”
嘴上这么说,但破烂侯心里其实并未死心。
毕竟,韩春明可是白纸黑字下了注的。
如果输了,不仅要给他那个康熙御笔题字的盒子。
还能白得一幅唐伯虎的《百鸟朝凤图》呢。
“看来有时候人的思维方式不能太过固定啊。”
韩春明微笑着走了过去,伸出手轻轻碰了一下夜壶。
随后,夜壶的所有信息便立刻呈现在他的眼前……!
这夜壶呈棕黄色,形状宛如一只无头鸟蹲坐着。
而在鸟背上的有一个拱形提手。
韩春明拿起夜壶,仔细观察它的底部。
“就这玩意儿?不用看了,那一行字我都看过好几遍了。
不就是写着‘赤鸟十四年’吗?”
看到韩春明又盯着那行字看,破烂侯不由得嗤笑出声,并解释道:
“你看这夜壶不就像一只无头鸟吗?”
“所以这‘赤鸟十四年’意思就是这只鸟活了十四年!”
他还继续挑衅地问道:“小子,知道什么是赤鸟吗?”
此时的韩春明竭力忍住笑意,面无表情地回道:
“愿听阁下详解。”
“赤鸟是由赤色云气凝聚而成,在古代被视为不祥之兆。
这东西是我之前在烧陶土窑的农户家随手拿的,
冬天夜里方便,我就当夜壶使了。”
“韩春明,你竟然说这破夜壶是个宝贝,真是个人才!”
破烂侯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了。
韩春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感叹道:
“思维定势的危害可真是不小啊!”
研究古董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先入为主。
一旦形成固定的思维模式。
那就跟那些编网络小说的人差不多,自己给自己讲故事了。
“小子,你刚才说什么思维定势?啥意思?”
破烂侯皱起了眉头,觉得这年轻人说话有点故弄玄虚。
鉴宝这事讲究的是真假三断、望闻问切。
哪有什么思维定势的说法?
“思维定势!跟你这个老顽固说了也是白说!”
韩春明撇了撇嘴,心想这种事和他说了也是白搭。
“什么意思?臭小子,看不起老子是不是?
告诉你,老子五岁开始学鉴宝,见识过的宝贝比你吃的大米还要多!”
感觉自己被韩春明轻视了,破烂侯立刻不服气地反驳道。
韩春明懒得搭理他,只是举起夜壶放在破烂侯的头顶。
“赤鸟十四年!”
韩春明微笑着,然后用大拇指指甲轻轻一抠。
夜壶上的“鸟”字一点立即掉落下来。
“什么?”
破烂侯惊讶之下立刻从韩春明手里夺过夜壶,仔细查看。
惊呼出声:“赤乌十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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