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恩的眼神依然充满了仇视，那目光幽幽地看着卡尔，仿佛黑暗中闪烁的鬼火，令人不寒而栗。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盯着卡尔，好像在思考着什么极其复杂且阴暗的事情。

“你们很幸运，现在你们每个人都经过了试炼，但是还需要学习更多，才能成为一名正式的猎魔人。”

“现在你们可以回去休息了。”

哈克对三人说可以回去休息了，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三人各自沉默着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卡尔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那个许久未曾踏入的房间。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微弱的光线从狭小的窗户透进来，尘埃在光线中飞舞。

“一切好像都变了，但是一切好像都没有变。”

他走到水盆前，看着水中自己模糊的倒影，缓缓地伸出双手，清洗着脸上和身上的污垢。冰冷的水刺激着他的肌肤，却无法唤醒他内心深处的任何情感。

“贝希卡、诺斯卡、杰拉姆？为什么我一点都不伤心，但是一想到你们就会流泪。”卡尔一边自言自语，眼泪却悄悄从眼角流出，滴落在地上。

奇怪的是，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对往日友情的眷恋。曾经那些与伙伴们欢笑、打闹的画面，此刻在他的脑海中如同褪色的旧画，模糊不清。甚至对于那些曾经刻骨铭心的感情，都没办法查询到一丝痕迹，仿佛它们从未存在过。

卡尔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水滴从脸颊滑落，眼神空洞而迷茫。他试图回忆起曾经与凯恩一起并肩作战的瞬间，与艾丽娅相互倾诉的温馨时刻，但脑海中只有一片空白。

房间里的墙壁斑驳，仿佛记录着岁月的沧桑。卡尔抬头看向天花板，那上面的蜘蛛网如同他此刻纷乱的思绪，找不到头绪。

他走到床边，重重地坐了下去，床垫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窗外的风呼啸着，树枝在风中疯狂地摇曳，撞击着窗户，发出“啪啪”的声响。

卡尔双手抱头，试图理清自己的思绪。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他不明白为什么炼金药剂会让他变成这样，为什么他的内心会如此荒芜和冷漠。

是因为那痛苦的蜕变过程磨灭了他的情感，还是这一切本就是成为猎魔人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他想起凯恩那充满仇视的眼神，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波动。曾经，他或许会为此感到心痛和不解，但现在，他只是觉得那是一种无关紧要的情绪表达。

卡尔站起身来，走到窗前。外面的世界一片昏暗，只有远处的几点火光在风雨中若隐若现。

他想起曾经对未来的憧憬，对友情和爱情的期待，如今这一切都仿佛离他远去。

他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却感受不到疼痛。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过去的那个卡尔，他变成了一个只为了生存和复仇而存在的空壳。

风从窗户的缝隙中钻进来，吹拂着他的脸庞，却无法带来一丝温暖。卡尔望着窗外的黑暗，

在这寂静的夜晚，卡尔独自面对着内心的荒芜，等待着黎明的到来，期待着一丝希望的曙光能够穿透这无尽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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