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海山搀扶着几近虚脱的毛攀返回象龙商会。
毛攀虽已筋疲力尽,眼神中却仍燃烧着复仇之火,口中喃喃自语,誓要讨回公道。
“我的儿啊,我的宝贝儿子……”
医院内,陈二姐的哭声如利刃般穿透空气。
当她望见病榻上苍白无力的毛攀时。
泪水如断线的珍珠,无法自抑。
她愤然转身,目光如炬,直指一旁的陈会长,声音颤抖却坚定:
“老三,你给我听好了,不论付出何种代价?”
“这仇,我们必须报!他是你的亲外甥,血脉相连啊!”
陈二姐的情绪几近崩溃。
当看到完好的吴海山时。
她仿佛被愤怒与悲痛驱使,不顾一切地想要扑了上去。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偏偏是我的儿子要承受这一切?而你,却安然无恙!”
“二姐,冷静!”
陈会长面色凝重,迅速示意旁人稳住情绪激动的陈二姐:
“这件事与海山无关,完全是毛攀自己闯下的祸。”
“事实上,如果不是海山,毛攀此刻恐怕已……”
陈二姐的哭声渐渐转为呜咽。
她双手掩面,泣不成声:
“我不管那些,我只知道我的儿子,我毛家的血脉。”
“不能就这样白白受损。这仇,我必须要报!”
陈会长轻叹一声,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二姐,我懂,我都懂。”
“你放心,此事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他轻轻拍了拍陈二姐的肩,以示安慰。
随后向吴海山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两人默契地相继离开了病房。
...........
“海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会长他锐利的目光在吴海山身上缓缓游走。
试图透过一些蛛丝马迹看出一些东西。
按道理苏哲不应该让吴海山回来才对。
明明都讲好了,把吴海山留下代替毛攀送死。
怎么苏哲反而放过了吴海山。
当然毛攀的受伤,对陈会长而言,虽在意料之中,却也难掩心头的震惊。
苏哲的手段还真是够心手辣,竟至于斯,竟然直接毁了毛攀。
吴海山轻叹一声,声音中满是无奈:
“陈会长,这件事说来话长,不是三言两语能道尽。”
他缓缓叙述着:
“苏老板接过你的电话后,看了我很久,随后便下令将毛攀带走。”
“然后他要求我用一样东西买命。”
“我,为了活命,不得不以磨矿山为代价。”
提及磨矿山,吴海山的声音不禁颤抖,那是他这么多年的心血!
吴海山伤感道:
“你也知道磨矿山是我的命根。”
“但是没办法,命都没了,我还要磨矿山做什么。”
陈会长的脸上闪过一丝歉疚,他深知自己的决定对吴海山意味着什么。
“海山,你怨不怨恨我,因我的子嗣,将你置于险境。”
吴海山轻轻摇了摇头,摘下眼镜,轻轻擦拭。
复又戴上,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说心中没有怨恨,那是自欺欺人。”
“我原本是为救毛攀去的,却没想到,差点灭把自己害死。”
陈会长闻言,长叹一声:
“我知我自私,你怪我,我也无话可说。”
然而,吴海山却展现出了一种超乎寻常的豁达:
“陈会长,你我立场不同,你的选择,我虽不赞同,却也理解。”
“如果换作是我,为了亲人,也会不惜一切。”
陈会长苦笑,心中五味杂陈:
“海山,你能如此体谅,我很慰。”
他继续说道:
“毛攀虽然是我外甥,但更多的是因为他父亲,对我有着救命之恩。”
“这份恩情,我此生难忘。”
说着,陈会长话锋一转,试图以行动弥补对吴海山的亏欠:
“所以你的牺牲,我铭记于心。”
“磨矿山之事,你不必担忧。”
“我一定会想办法在三边坡磨矿山为你重新搞一块地!”
在三边坡这里,没有钱搞不定的事。
如果搞不定的话,那么一定是给的钱太少。
..........
吴海山心怀感激:
“那我多谢陈会长了。”
陈会长轻描淡写地摆了摆手,笑容中带着几分亲近: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以后象龙商会还要靠你多帮衬。”
吴海山闻言,神色坚定:
“陈会长放心,这些都是我分内之事,我必全力以赴。”
陈会长这时面色微沉,缓缓问道:
“海山,这次的事情你怎么看。”
吴海山试探性地问:“陈会长,你是想要对付苏老板?”
陈会长轻轻点头:
“他这次,已触及我的底线。”
“我都已经让出五成利,他却仍不满足,还伤害了毛攀。”
他的话语中夹杂着几分寒意:
“所以我决定借此机会,彻底解决此事,并顺势夺取麻牛镇,以绝后患。”
陈会长也只不过是打着毛攀受伤,为亲人报仇的幌子而已。
毕竟五成利,他非常吃亏,况且如果能拿到麻牛镇一劳永逸。
吴海山难掩忧虑:
“陈会长,如果能搞定苏老板是最好不过,但是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陈会长道:
“这点不用担心,总会有机会的。”
他道:“至于现在的话毛攀受伤了就由你来管理伐木场这边跟苏哲他们的合作。”
吴海山连忙致谢:
“多谢陈会长栽培,我定不负所望!”
陈会长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容更加和煦:
“海山,好好干,你的能力我向来是看在眼里的。”
“未来,象龙商会定有你的一席之地。”
正当两人交谈甚欢之际。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突兀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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