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三人回头一看,都吓得半死。没想到官军竟然出现在了他们的后面,这怎么可能!原本他们指挥着黄巾军,已经击溃了以私兵和新兵组成的起义军了,眼看起义军就要败亡了,正是得意忘形之际;没想到恐怖的官军出现,打破了黄巾军后军,也同时打破了张角的玻璃心。
张角吓得朝张宝和苏陵吼道:“怎么可能?!官军不是还在城外吗?怎么出现在这里?!为什么?!”
苏陵想了一下,一瞬之后竟然道:“不好!这一定是那些贱民和官军勾结在一起,打开南门,放官军进城了!”
张宝也道:“对!一定是这样!不然官军怎么可能来得那么是时候!我们本来都快赢了!”
张角听完两人的话,脸色瞬间冻结成一块黑冰,好像能滴下水来;然后,张角两眼无神,最后张角像个被戳了的气球一样,刹那间就瘪了下去。张角心里天旋地转,泪水打湿了眼眶,细长的胡须不住地颤动,他嘴里喃喃地道:“大势去矣!大势去矣!天亡我太平道,天亡我张角啊!你这贼老天,为何如此不公啊!”说着,张角像一组被碰倒的积木一般,无力地跪倒在地,以手掩面而抽泣。
张宝心中也是悲戚不已,连忙扶起张角,又安慰张角道:“大哥不可啊!你就是我们太平道的天啊!要是天塌下来了,我们可怎么办啊?”张角这才缓解一些。
苏陵也上前,劝道:“天师不必悲伤,只要天师还在,我们黄巾军,我们太平道,还有的是出路!”
张角一听这话,瞬间两眼生光,他像打了兴奋剂似的跳起来,双手紧紧地抓着苏陵的衣领,深深地瞪着苏陵,道:“出路在哪?出路在哪?你快说!你快说呀!”
张角力气很大,苏陵被他抓着衣领,差不多被他提起来一样。苏陵被抓得痛了,忍着痛对张角道:“天,天师,现在官军还没有杀过来,我们只需冲破前面叛贼的阻拦,逃出广宗,向南方走,就可以和在中原的人公将军会合!到时候,再收拾官军不迟啊~!咳咳!”
张角恍然大悟,慢慢松开手,然后疯狂地点点头,笑逐颜开,道:“嘿嘿!对啊!对啊!中原大地上,还有我三弟十几二十万雄兵,到时候等我们逃到了中原,两军加起来就还有三十几万兵,到时候就叫官军好看!”
张宝附和道:“对啊!大哥!等和三弟会合,我们就能起死回生了!”
张角点点头,毅然决然地拔出挂在腰间的利剑,朝已经丧失了信心的黄巾军吼道:“兄弟们!随我杀出广宗!”
黄巾军纷纷士气大振,皆鼓舞前进,着力打击在黄巾军前的起义军。起义军师老兵疲,寡不敌众,被黄巾军杀得血肉横飞,飞也似地后退。在后军的刘范抬头一看,张角等人竟然已经开始逃了,心急如火。刘范灵机一动,便对身后的官军吼道:“张角、张宝就在前面,谁能斩杀其中一个,本大人赏给他一千万钱!”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正在酣战黄巾士兵的官兵们,一听这话,全都沸腾了!一千万钱,那可是一千万钱啊!谁要是能得到这笔钱,够他们家享用十几辈子的了!于是官军加紧杀败黄巾后军;杀光黄巾后军后,又追上刘范,和刘范一起,像一把尖刀剖开黄巾军中军,直追张角!黄巾军中军只顾着向前拥挤着,被刘范等人杀得哭天抢地,丢盔弃甲。眼看刘范离张角只有不到一步之遥了!
张角、张宝和苏陵回头一看,是脸上洒满血滴、几乎看不清五官的刘范,只见他一手握紧马儿的缰绳,一手拿着一把血红色的利剑,正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冲来,纷纷大惊!随着三人距离越来越近,刘范兴奋得脑子发烫,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张角老贼!我看你往哪逃?拿命来吧!”
张角不愧是邪教头子,有组织,有纪律;他很快沉着下令,吼道:“黄巾力士,快快救我啊!”黄巾力士一听这话,马上赶来增援,企图挡住刘范。但力士在与起义军的厮杀之中,已经损失殆尽,筋疲力尽,又怎么指望他们抵挡住武功高强的刘范呢?刘范三下五除二,就连续砍死、捅死六七个力士,剩下的力士留给身后官军打酱油,刘范自己纵马飞奔,继续向张角追去。
张角这下再也不能冷静下来了,他精挑细选、百里挑一的力士竟也不能挡住刘范!张角加快速度逃跑,几个力士又围住了刘范,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杀光了那几个力士,再抬头一看,张角已经跑得远了,两人之间还有重重黄巾士兵的阻拦。刘范正困顿之时,突然想起还有弓箭,便停下马,挽弓引箭,眯起一只眼睛,瞄准张角宽大的后背,吼一声:“着!”便放开了手指,箭矢一瞬间就射中了张角的后背,张角痛得叫出一声,狼狈地落下马来,白色的衣服被鲜血染红。
刘范大喜,放下弓箭,重新抽出剑向张角冲杀过去,一路上阻拦他的黄巾军纷纷不敌。随着黄巾军士兵们的死亡,正在地上爬行的张角,毫无保护地暴露在刘范的眼皮子底下。刘范看着张角的面孔,仿佛能看到他内心深处的恐惧。正当刘范准备将剑尖刺向趴在地上的张角之时,斜刺里突然跃出一骑,挺着一杆一丈长的长枪,枪头直取刘范!刘范勒马,定睛一看,正是张宝!张宝双手握枪,又吼道:“刘贼休伤吾兄!张宝来也!看枪!”
刘范只得弃了张角,迎战张宝。张宝挺枪直刺刘范腹部,刘范用力挥剑打开张宝的枪头。张宝力气远远不如刘范,于是刘范一击,张宝便觉得双手虎口剧痛。刘范趁机挥剑直取张宝脖颈,张宝大惊失色,连忙用枪来挡。连续十几个会合,两个人打得难解难分,平分秋色。但张宝知道,他已经用尽全力,这才能抵得过刘范的攻击;而刘范却故意不出全力,想要消磨完张宝的气力。
张宝愈发不敌,但又无法改变对他不利的局势。慢慢地又过去几个回合,刘范连续砍中张宝,张宝愈发不济。刘范一看时机到了,便大喝一声:“呔!张宝贼子拿命来!”说着,刘范纵身一跃,从马儿背上一跃而起,双手握剑,就要砍向张宝!张宝大惊,想要扬起长枪刺中刘范,但他双手已经酸痛得难以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刘范手中的玉龙砍中了他的右肩膀!
张宝痛叫一声,闭上眼,放开了攥紧长枪的手,无力地跌下马背来。趁他病,要他命!刘范顺势又砍下了张宝的头颅,张宝顿时人首分离,圆滚滚的头颅翻滚着,断断续续流出鲜血。刘范已经不是童子军了,于是他拧起张宝头颅,扯开张宝的发簪,用他的长发打成一个活结,拴在坐骑的脖子上。刘范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心想,终于把张宝杀了!这下功绩没跑儿了!
突然,刘范想到了张角还没有束手就擒,转脸一看,已经有一个人将张角扶起来了,两人正要翻身上马,那人就是苏陵!刘范怎能答应?赶紧翻身上马,去追张角。只见苏陵指挥十几个力士前来阻拦,刘范见状,也指挥身后的官军去攻击留下来断后的力士。刘范便绕过力士直追张角。负伤的张角已经骑上马跑了,但后背的箭还没有拔下来,所以速度很慢。旁边正有苏陵守护在一边。刘范的马神骏,几次跃起,就奔到张角背后。张角回头一看,弟弟张宝的头颅已经挂在马脖子上了,吓得大叫。刘范追上去,挥剑砍向张角!张角文弱道士,怎么抵挡?只是一招,张角毙命,头颅好似气球从脖颈跳下来。
苏陵见自己的主子死了,惊吓得身子一歪,跌下马来,几个官军马上用枪头抵在他的脖子,他被俘了。刘范大喜,又捡起张角的头颅,弄乱他的长发,挂在马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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