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就在这时,白光笼罩全身,犹如行走的小太阳照耀四周。
当白光涣散,青年眸中的呆滞,变成凌厉的目光,整个人的气势攀升不知多少倍。
两指拂过剑身,白光笼罩如新生的烈阳,朝着涌来的人群斩去。
上百人被拦腰斩断,鲜血汇聚成河冲入下水道。
那人一跃至半空,手中长剑白芒四射,倒身一剑劈砍而出,剑气凝实如破灭冰晶出世,竟是把地面砍出一条长痕。
这一幕,不由让顾浅想起一个台词,“就让这一轮月华,照彻万川!”
随着时间推移,出现的人一一死在他的刀剑下,最后像是脱力般跪倒在地。
就在他以为女主会出现的时候,却是看见那人被数不尽的人围住,像抬棺似的把他带走。
“难道有隐藏剧情?”顾浅挑了挑眉。
他在这人身上看见浩然正气,明显是被天道赐福过,绝对不会出什么大事,尤其是死。
顾浅跨过废墟来到外面,看了眼天空依旧盘旋的乌鸦,朝着右边离去。
一路上碰见不少逃到一半,停在路边歇息的人,他们的脸色无一不是惨白到不能再惨。
“嘶……”一名学生抱着受伤的腿躲在废墟里,身旁还有几个随行的同伴。
“又来了,这日子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中年大叔埋怨道。
“还要几天,距离从这【世界主脑】的仪式里得到结果。”青年叹了口气,眼底尽是茫然。
已经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潜伏在此不下数年,却始终没有办法得到有用的线索。
如今,唯一的线索中断,他们没有办法再次伪装进去,只能……让初来乍到的新人潜入进敌军内部。
但这对他们来说,是一场挑战,也是一次生死决战。
“看来还需要派新人去,只不过现在很少人愿意去。”
“那不废话吗?去了就等同于送死,谁愿意主动放弃生命,去面对死亡。”
他们也曾是对生活抱有希望的热血青年,直到参与作战后,日积月累,神经已经变得麻木。
当血色月轮高高挂起,他们就知道有不下百人的灵魂被剥离出体内,被献祭给所谓的“神明”。
世人坚信世间有神,但绝不会是损害他们的神。
就这样,他们不断地逃避,试图让心中对神的形象变化。
但很明显,对神的记忆越来越模糊,甚至到了摸不着,想不到,无法在梦中触摸的地步。
在他们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句话。
“神,真的存在吗?”
若世间有神,岂会目睹生灵涂炭,人间灾难,天降横祸,任其毁灭。
祂的背影渐渐被拉远,如水般倒映河面,让人无法接触。
看着满地的狼藉,顾浅迈着沉重而又缓慢的步伐,掠过一处又一处废墟,终抵此城的最后防线,【黑鸦避难所】。
墙外摆放着不少杂七杂八的东西,其中有的是木头所制的拒马,长弓和铁剑等等。
在月光的照耀下,这些铁制品散发刺眼的光芒,让他有些睁不开眼。
顾浅从一侧废墟中解除隐身状态,在脸上抹层灰后进入避难所。
顾浅走进避难所,里面挤满了人。
人们或坐或站,神情疲惫而惶恐。
他找到一个角落坐下,默默观察着周遭的一切。
“你说,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有头没尾,我们待在这里别说有几年了,甚至有十几二三十年了。”
“是啊。”一人叹息道。
时间已经磨掉他们曾经的锐气,换来的,是从精神层面上疲倦与死意。
生死一瞬,谁也很难确定下一秒所发生的事情。
曾经人们最向往的,便是得到【世界主脑】的赐福。
直到在百年后……
一处隐蔽的教堂里,上百名黑衣人面对着前方。
散发血光的法阵与一副红棺,里面装着上千人的心脏,有的还在如生时般上下呼吸不定。
他们头戴黑色面罩,隐藏在面具下的是丑恶的嘴脸。
一人双手紧握举在身前,他的头颅低垂,仿佛在默默祈祷。
然而,细看便能发现。
他的身体,乃至眼睫毛等部位忍不住发抖,不明所以的还以为他是在为神的恩赐感到激动。
随着时间推移,法阵上的血光越来越甚,甚是能把在场所有人的身形勾勒出影子。
台上,一个人用夸张的手势拂过血馆上的灰尘,显露出那副面具的贪婪。
这便是血色教会的创始人,带领着他们迎接“神”的馈赠。
当血色照耀大地,便是仪式即将准备进行。
黑鸦盘旋在教堂之上,飞鸟像碰灾般躲开,朝着四处飞离。
人们看着天空逐渐浮现的红光,眼底满是惊恐与不安。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天空变成了红色?”
“难道是有人把自己割了投血上去了?不然怎么可能这么红。”青年开玩笑说道。
那人的嘴角抽了抽,心想都这时候了,居然还有空开玩笑。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仪式开始了。”老者抚须走来,眉头紧锁,脸色严肃,像是在面对何种天大的事情。
“仪式?”那人诧异的看着老者。
这突如其来的老人家,是怎么知道仪式即将开始?
法阵开始运转,不断抽取着心脏表面及内部的血液,直到开始停止吸取。
台上人的笑容戛然而止,转而厌恶的看着底下人群,微微抬起右手。
一旁的两个信徒颔首低眉,两只手扛着一人走上台,把那人的脑袋强按在血棺边缘。
没等那人继续反抗,创始人便用那肮脏的手捅穿他的心脏,把心脏给挖出来,随手丢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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