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同的话音还没落下,冷的便被一道惶恐的声音打断,目光转向这几个巡逻队员,他们的脸色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突然被闪电劈开,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
看到这一幕,反倒让秦叔同有些不解…
“那匕首是不是通体乌黑?黑暗中散发着一种幽光,而且手托处的护手大小不一,大的那头中间还有一个圆圆的洞?”
年轻男子率先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拉住秦叔同的手满脸严肃的追问到,其他人也一个个目不转睛的看向了秦叔同。
“当时天色太黑了,没看清楚,不过大差不差吧!”秦叔同皱着眉头思索起来,然而当时情况紧急,他除了疯狂逃命那还顾得上仔细端详,能记得一个大致形状已经不错,哪还顾得上管那细节。
“同志,就是你说的那个样子,除了有一个小圆洞之外,那个刀刃上还有很多外国字。当时那个黑衣男子就将匕首架在我的脖子上我看的清清楚楚。”
秦叔同黑暗中没看清楚,但是一旁的梁拉娣却不一样,她连忙开口对着年轻男子说道,一边说着一边还开始比画起那些字长什么样子。见状,年轻男子连忙朝着梁拉娣围了上去,仔细询问起来,其他几人也死死地盯着梁拉娣,甚至有人蹲在地上开始画起了匕首的草图。
秦叔同一时间居然无所事事,他竖着耳朵听着几人说话。几人谈话中,他也逐渐了解到他们为什么听说到匕首的样子后,变得那么紧张了。
黑衣男子拿着的并不是什么匕首,而是一柄美式军刺,军刺在国内民间本来就不多见,更别提开了四条血槽的美式军刺。
这基本都是当年军统和美专门定制的武器,随着蒋的退败,这些武器在国内愈发的少了起来。加上国家的严厉打击,根本没人敢使用这类军刺。
眼下居然又一次出现,那么抢劫梁拉娣的人身份只有一个,那就是敌特,难怪这些巡逻队员如此紧张。
秦叔同目光四处游走,当他看向机修厂门卫的那个中年男子时,猛地一愣。
对方并没有参加其他巡逻队员的讨论,而是依旧弯着腰在那里看着他之前撒下的面粉痕迹,他双腿微微张开,还不住的往后撅着腚,姿势看起来极其怪异。
“老哥,你这是怎么了?”秦叔同有些诧异的上前推了对方一把,没想到居然直接将对方推了一个趔趄。
随之…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对方嘴里传了出来,紧接着便见他双手扶着腿瞬间站直,站直后他的双手不断扑腾着,想要捂住自己的要害,可是又仿佛想起了什么,强行忍住,此刻他额头的汗水如同雨滴一般不断的滴落。
“没…没事,痔疮犯了…”
他恶狠狠地转头看向秦叔同,瞬间又将神情收起,随之脸上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苦涩,呲牙咧嘴地对秦叔同回了一句。
看到对方如此做派,秦叔同猛地一愣,痔疮犯了不是应该捂后面吗?怎么捂到前面去了?而且刚才那个眼神好熟悉。
当怀疑产生的那一刻,就失去了所有信任。秦叔同脑海里不断的回想着自他们和中年男子有接触以来的点点滴滴,从机修厂一开始的盛气凌人,到说出领取抚恤金的热情帮助。
联想到对方今天早上明显的帮助于小东逃脱巡逻队的追捕,在想到今天梁拉娣去机修厂办理入职的时候,对方依旧在门卫室,甚至还热情的给梁拉娣放了行。
他做的是桩桩件件看似正常,可是这正常中却透露着一丝诡异。收了烟后变得极度热情正常,但是热情的将机修厂领导住在黑芝麻胡同这事告诉秦叔同有那个必要吗?
知道于小东是机修厂行政科刘科长的外甥人情世故一下趁机放走也正常,可当时的于小东是蒙着脸的,他怎么能知道?
今天梁拉娣到机修厂办理入职顺利放行正常,可是昨天的时候为什么要屡屡为难?没有招工表根本不让进?
这人明显有问题。搞不好他就是抢劫梁拉娣的那个人,昨天热情的指出机修厂领导住在黑芝麻胡同并不是无意的,想趁着自己和梁拉娣去“拜访”机修厂领导的时候,顺便抢个劫,没想到昨天只去了自己一个人,对方不敢确认钱是否在自己身上,就没有行动。
今天只有梁拉娣一个人去,反倒让对方下定了决心,毕竟彭计忠的抚恤金十有八九会在梁拉娣这个妻子身上。
秦叔同连忙转向对方仔细观察起来,身形和今天晚上抢劫梁拉娣的那个男子接近一致,衣服是一身新穿的警卫服饰,并没有什么破绽。
目光转向对方的鞋子,这鞋子明显是被擦拭过的,可秦叔同的心里边却瞬间一慌。
众所周知,擦鞋的时候越着急越不容易擦的干净,尤其是鞋面上沾染粉尘的时候,擦拭过后虽然看着干净了,可是当留在鞋面上的水渍干净之后必然会留下一些痕迹。
此刻,中年男子鞋面上那一条条淡淡的白色痕迹,无不证明着对方的鞋子刚擦拭过,想要留下白色的痕迹,必然是白色的粉尘,就是白面还能有什么?
而且,大冬天的巡逻又是步行巡逻,就算是再怎么累,怎么可能满头大汗,甚至连发际线都淋湿?对方额头上的水根本不是什么汗水,而是清洗的时候流下的水渍。秦叔同对对方心中的怀疑更加确定。
再加上对方走含腰提腚,生怕摩擦到要害的样子,显然就是遭到自己重击才导致的,这人十有八九就是抢劫梁拉娣的抢劫犯。
怀疑确定,秦叔同下意识的便准备开口向巡逻队的其他几个队员举报,可是当他看到这些人同样的服饰时,却不由得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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