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何欢惊恐的吼道。
“是我。”刘协淡淡的说道。
“你是谁?我们可是大将军的家兵家将。”
“那就更该死了,堂堂大将军,居然干出这样的勾当,难不成这天下就没有王法了吗?”刘协说道。
“你,你们放过我,我什么都给你。”何欢说道。
“什么都给我?说说,你有什么?”
“钱,我给你钱。”
“嗯······”刘协摇摇头。
“马,武器······”
“嗯······”刘协还是摇头,一副玩味的样子。
“身体,我还是完璧之身。”何欢越来越紧张。
“哈哈,你看我这个岁数,能要你的身子吗?我只要你一样东西,那就是把你带到蜀中交给刘焉,好完结蒲氏铁匠铺的案子。”刘协说道。
“不,你不能这样做。”
“不能?为什么不能啊。”
“你,你······”
“拿下,为了保证她不跑,费了她的双腿。”刘协说道。
两只弩箭在第一时间射进何欢的大腿,何欢惨叫着从马背上滚下来。这个时候战马还没有后世的马鞍马镫,全靠骑马的人用双腿夹着马腹。一旦双腿没了力量,自然就掉下马来。
“我打死你,打死你。”蒲元冲上去,劈头盖脸的给何欢打去。
“好了,打死了,你家的冤案就结不了。”刘协制止发疯的蒲元。
“多谢这位兄弟。救命之恩,蒲元定当厚报。”蒲元回头给刘协施礼。
“不用,只是我们不去蜀中,虽然帮你把这人拿下了,你得自己把他带到蜀中去结案。”刘协说道。
“兄弟是去何处。”
“我们只到长安,找到我们的商队,我们就回去了。”刘协说道。
“那好,蒲元就先同兄弟一起到长安,然后再想办法。”蒲元说道。
“也好。董亮,把这几个人的头割下来,处理一下,既然是去蜀中结案,一并带去蜀中交给蜀中的官员。尸体找个地方埋了,这个天气容易臭。这个女子,到前面也找郎中给她处理一下伤口,免得死了,到时候就说不清了。”刘协安排道。
“多谢兄弟。”蒲元施礼。
有了战马,走起来路来就快多了。花过抱着刘协,吕平抱着蒲元,董亮和护卫们带着何欢,何欢双腿受伤,绑在马背上。董亮牵着马缰,倒也不影响速度。
夜里,还是叫花鸡,烤兔,野生菌汤。不过蒲元可是吃得肚子圆滚滚的,在这一刻,蒲元似乎忘记了家仇。
“兄弟,这是哪儿生产的,这钢不错。”蒲元拿着刘协递过去的军刀说道。
“嗯,这是我们家作坊生产的。”刘协说道。
“你们家也是炼钢的?”
“我们家什么都做,炼钢只是其中一项。”
“这钢练得不错,成功率是几成?”
“几成?我们每一炉钢都是这个成色。”刘协有些诧异的看了蒲元一眼,不过刘协也是说的实话,只是表情有点夸张。
“每一炉都是这等好钢?”蒲元有些不信。
“是啊,有空你自己去看。”
“哦。”蒲元被打击得不行。
在蜀中,蒲元就因为时不时的能够炼出一炉好钢而出名的,不过蒲元的成功率也只有一成。十炉钢中,有一炉是这等好钢,成色还达不到刘协的军刀的成色。也正是因为如此,何进才把他弄到弘农炼钢。现在别人的成功率和成色都高于自己,这对以此为傲的蒲元来说,的确是一种打击。
“你一个人回蜀中,还带着这么一个女人,行吗?”刘协见蒲元受到打击,立刻转移话题。
“不行也得行啊。现在斜谷被堵了,车是过不去的,只能这样牵着马过去。”蒲元倒是很实在,仇,自然是要报的。
“要不我派一个人跟着你去吧,这样也免得这个女子跑了。”刘协说道。
“好吧。”蒲元想了想,自己会的就是炼钢,别人还炼得更好,自己也就没什么被别人惦记的。
“花过,到了长安,先去弄一个到蜀中的符节,关键的时候,也许有用。然后你帮助蒲元兄弟把这个女子带到蜀中,等蒲元兄弟大仇得报,你就回来。”刘协说道。
“遵命。”花过应道。
汉代的符节不只是出使的使臣才有,一般的出行都必须要有,只是不同的是,使臣的符节是高大上的,挂在车上,老远就能看见。而普通的符节就是一块木板,上面写清楚某人因为什么事去往什么地方,后面就是沿途提供方便之类的话,最后就是签发地。相当于后世的通关文书,路引,介绍信之类的。
拿着弘农杨家的信物,王涛很快就拿到了从长安到蜀中的符节。花过带着符节,在长安买了一辆马车,套上马匹,把何欢和人头放到马车上,同蒲元一起赶着马车,去了蜀中。
当然,蒲元此次回去,只需出面即可,因为所有的人证物证,刘协都吩咐云玲儿他们准备好了,只需要蒲元在不经意间发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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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平三年的牡丹花,似乎来的比往年晚一些。
一年一度的牡丹花节在经过几个月的筹划中开始了,赌局被牡丹花节的主办方控制过后,好像失去了生机,没年也赚不了几个钱,只不过为了增加牡丹花节的乐趣,主办方还是哪找规定开设的赌局。
刘协带着人从长安回来,牡丹花节已经开始了,洛阳的大街小巷人来人往,各种生意都非常火爆。生意人储存了几个月的货物,全部摆上了显眼的位置,打算在这个时候大赚一笔。
“王涛,这些日子暂缺不外出了,先把这一单生意做了。”刘协托着下颌,看着洛阳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想着这段时间何进和各大世家的动向。现在何进在皇后的支持下,隐隐与朝中的三公走得很近,大有把持朝政的意思,在这个时候,刘协不介意给他们添一点乱。
“殿下,这牡丹花会已经开始了,这个季节是洛阳最好做生意的,如果不趁这个时候赚钱,小王庄又要损失一大笔。”王涛有些急。
“先让大家在庄里等几天,等本候想好了,再具体的安排。”刘协下了命令,但是没说为什么。
“遵命。”王涛答道,但是明显有些不理解。不过自家的侯爷的本事,王涛可是见识过的,不管是小王庄还是成睾县,不管是生意还是制造,好像有出不完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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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宫,安昌殿,刘协在一块木板上写着字,不过不是用墨,而是用不同颜色的漆。这些漆干了过后是擦洗不掉的,但是刘协就是要让这些漆被擦掉。
在刘协的旁边,一个木桶里面,装着一桶不知道什么成分的水,就连刘协也弄不清楚其中的配方了,因为不知道改了多少次了。
刘协把晾干了的木牌扔进木桶,浸泡在水中,不一会儿,刘协就看到木牌上的漆在不断的挥发,慢慢的融入木桶里面的水中。
一个时辰过后,刘协用筷子把木块夹起,仔细的看了看,上面的漆全部被洗干净了。
终于成功了,整整五天,刘协终于找出了可以洗干净漆的药水。
“春兰,通知王涛过来。”刘协高兴的喊道,终于弄出来了,这不是药水,这是钱,至于是谁的钱,刘协就不管了,反正谁贪心就是谁的钱。
王涛领了命令,自去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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