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看了看狼狈不堪的秦立枫后,冷冰冰的说道:
“没用的东西,我们秦家差点让你整灭门了,我要不出来,秦家千年的基业就要毁于你手。”
秦立枫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李登飞惊讶道:“秦老前辈,你还活着呀,十年前不是…已经?”
老者没有理会李登飞,而是看向那龙袍中年男子说道:
“李皇怎么也来这了。”
中年男子惊讶的眼神,一闪而过,冲老者点头微笑说道上:
“我前几日得到消息说丹仁宗和弥月宗要联合与贤皇城开战。”
“事态紧急,派御史恐难和解,所以我亲自出马,驾驭紫红黄山驹赶来,不过还是来晚了。”
这时大伙才看到不远处一匹神俊的宝马,背部紫红,腹部土黄色周身散发六色彩色宝光。
别的千里马日行千里,这紫红黄山驹可日行八千里,速度之快无与伦比,此乃当今天京城天皇李权的座驾。
李权哈哈笑道:“秦贤皇,你这假死连我都给瞒过了呀,得知你驾鹤归西时,我还痛心疾首。”
“吾朝武王境者稀缺,皇境者更是凤毛麟角,一只手都能掐指数出来,你这瞒天过海的手法也太高超了。”
秦立枫挠了挠了耳朵,轻声道:“何止你们,连我都不知道我爷爷还活着。”
老者瞪了一眼秦立枫,然后带有歉意的对李权说道:
“十年前,我正在修练一门功法,练成后可闭气九日之久。”
“可能是修炼时出了纰漏,自已晕倒在了床上,但是闭气功还在运行,结果被我这不孝子孙误认为是寿终正寝了。”
“几天后便把我下葬了,待我醒来后已经躺在棺木中葬于王陵中,后来我干脆就隐世,静心修炼,要不是今日贤皇城险难,我都懒得出来。”
李权听完看了看秦立枫:“哈哈~~有趣,也好,秦贤皇你还活着那就是再好不过了,刚好贤皇城可由你做主,我此番前来主要目的就是劝和的。”
泰立枫一听是劝和着急道:“不行,我贤皇城几乎全军覆没,他们必须得给我们一个交待。”
李权脸上开始变的严肃起来,说道:“现今周山蛮族、极海冰妖族、古荒戎族侵扰不断,如若我朝还在此时内乱,那不是内忧外患了吗?”
“而且丹仁宗还是炼丹的宗门,我朝丹药本就稀缺,一旦战争开启,没有丹药供给疗伤,没有丹药提升我朝人员实力,我们怎么去抵御外族。”
“丹仁宗半年前已经是皇城御定供丹的宗门和药王阁平起平坐了,丹仁宗的张山峰便是当今的第三位丹王,所以还望你们各城各宗冰释前嫌,以我皇朝大义为重。”
在场的人除了张山峰本人及万天和李权已知晓其他人都为之震惊。
这丹王是多么稀缺,整个皇朝才两个,没想到张山峰竟然突破到丹王了,连武皇都要给几分薄面。
老者秦威咳了一声说道:
“以皇朝大义为重,我不反对,但这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要不今后谁都敢欺凌我贤皇城,他们两宗必须给我说法,为什么要攻打我贤皇城。”
张山峰拱手见过武皇之后,便将事情发生的整个经过详细地说了出来。
李权耐心地听完,微微一笑着开口说道:
“照这么说来,这次确实是贤皇城有些不讲道理了。”
“这样吧,万家堡的金矿开采权,贤皇城可以占据一半,就当作是一种赔偿。”
“此外,再拿出五亿两银子作为贤皇城的战后损失费。”
秦立枫站在那里,面对李权这位天皇,心中虽然充满了愤怒,但却不敢有丝毫的表露,只能压低声音嘟囔道:
“我贤皇城的武师境和宗师境高手几乎全部丧失,难道仅仅靠这些钱财就能弥补我们的巨大损失吗?”
秦威则转头看向骑在龙狮身上的万天,接着说道:
“既然所有的灾祸都是由那个叫做万天的人引发的,那么就应该用他的性命来作为补偿。”
文齐老祖和张山峰等人听到这话,急忙齐声喊道:
“不行!”
秦威则上下打量了一番文齐老祖,脸上露出皮笑肉不笑的神情,然后慢慢地说道:
“弥月宗?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手中拿的是巽天弓吧?而且你应该姓唐才对。”
文齐老祖心中一颤,看来眼前这老者知道的不少,文齐老祖默不作声,既不承认也不反驳。
秦威接着说道:“巽天弓乃开朝齐肩王唐俊义所有,后来被镇威城靠山王…”
刚说到这突然被李权打断了:
“秦贤皇,旧事就莫提了,巽天弓能再问世,对我朝也是一大助力,实为可喜之事。”
李权做为皇朝继承人对开朝的事肯定是有所了解的,只是他也没有想到齐肩王还有后人。
相传唐家被灭门了,但这事已经过去了几百年,他不想现在又引起什么宗门矛盾,所以打断了秦威。
秦威可能也知道了李权的用意,便话锋一转说道:
“今日要是不把万天交出来,就算李武皇在此,我也不也善罢甘休。”
李权此时面露难色,他正式地打量了一下万天,目光在扫过万天的坐骑时也不禁露出了一丝惊诧。
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沉声问道:
“你就是万天?”
话音未落,张山峰便抢着回答:“天皇,他就是万天,半年前在斗丹比试中一举夺魁。”
“哦,我想起来了,”李权恍然大悟,“他就是沈老提到的丹药奇才,后来误入神鼎峰的那个。当时沈老还求我去荫天宗出手相救。”
张山峰连忙补充道:“是的,就是他。而且他的丹术不在我之下。”
张山峰此时不敢隐瞒,他知道只有把万天的价值说得更高,才能保住自已的性命。
李权震惊了:“如此年轻,丹术已到了丹王的境界?”
他仔细打量了万天一番,然后惊叹道:“小小年纪便如此出色,咦,还是宗师境了?”
万天心中暗自感慨这武皇的厉害。他刚刚因为秦威的真气冲击而突破到宗师境,没想到这武皇一眼就能看穿。
秦立枫和李登飞等人听闻万天年纪轻轻便已是宗师境,且炼丹技术还在丹王之上,心中惊愕之余,都生出了一个强烈的念头:
这小子不能留,将来成长起来,对清泉城和贤皇城必定是个巨大的威胁。
他们的想法自然也是秦威所想。秦威冷哼一声道:
“我不管那小子是什么境界,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待。”
“要么让他留下性命,要么我对丹仁宗、弥月宗还有那鄱什么城大开杀戒。”
文齐老祖怒道:“不要仗着你是武皇境界就欺人太甚。”
“哪怕我弥月宗就此灭宗,我也绝不可能让你在我眼前杀了我的弟子。”
张山峰也是站了出来,坚定地说道:
“天皇!您可得主持公道,真要那样的话,我丹仁宗就像文老祖说的一样,哪怕宗门从此消失,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场面一时陷入了僵持,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着自已的打算和底线。
李权此刻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明白,得罪秦贤皇是绝对不可取的。
贤皇城历来效忠皇朝,何况目前形势危急,外族的侵袭随时可能发生,贤皇城急需武皇境强者的支援。
沉默片刻后,李权终于开口:“这一切的纷争确实是由万天而起,自然也应由他来承担后果。”
“这样吧,让万天承受秦贤皇一击,此事便就此了结。”
文齐老祖急切地反驳:“这怎么行?武皇境的一击,即便是我们这些老骨头也难以承受,更何况他一个刚刚突破到宗师境的年轻后生。”
李权的脸色一沉,语气坚决:“我现在下达的是命令,不是在和你们商议。”
万天心中清楚,今日之事恐怕难以善了。在武皇境的强者面前,他们如同蝼蚁般渺小。
若自已不挺身而出,可能会牵连更多无辜之人。
他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愿意承受那一击。但我希望此事过后,不要再为难其他人。”
李权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很好,你年纪轻轻便懂得顾全大局,心存大义,实在难得。”
文齐老祖和张山峰等人急忙阻拦:“不可!我们宁愿与他同归于尽,也绝不能让你受此大难。”
万天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释然:
“师尊,今生未能好好服侍您,来世再做您的弟子,再来报答您的恩情。”
“我心意已决,为了弥月宗、丹仁宗还有鄱湖城近万条生命,您就不要再劝了。”
文齐老祖长叹一声,心中充满了自责与无力:
“都怪为师实力不济,无法护你周全。”
万天转过身,目光坚定地对李权说道:
“在这之前,我想去营地再见见我的爷爷和父亲。”
李权微微颔首,默许了他的请求。
众人跟随万天,缓缓朝陨星谷营地行去。
当万云凤和万九才见到万天回来时,脸上洋溢着喜悦,开心地喊道:
“天儿,你回来啦!你那药真管用,我们断骨都好了。”
万天也露出了笑容,但眼角却不自觉地滑落了泪水。
万云凤和万九才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抬头望向万天身后的众人。
张山峰和文齐老祖以及其他长老们都是一脸沉重,而秦立枫和李登飞则面无表情,还有两位他们并不认识的强者,气氛显得异常压抑。
万云凤心中一紧,连忙问道:“天儿,发生什么事了?那些人是什么人呀?”
万天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强颜欢笑:
“没事,就是见到你们高兴。爷爷,爹,咱们进去,我有好东西要给你们。”
进入营帐后,万天迅速将万云凤和万九才打晕,他不忍心让他们目睹自已即将面临的悲剧。
他取出珍贵的天灵芝,小心翼翼地放在他们每人怀中。原本他打算炼制一些丹药,但时间已经不允许了。
万天跪在他们面前,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然后缓缓起身,走出了营帐。
来到文齐老祖身旁,他轻声喊了一声:
“师尊!”
对着他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然后从身上取出一本书,郑重地交到文齐老祖的手上。
“这是我自创的九龙翻天掌,还有内丹术,我将这些都写在了这书上。”
万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舍,但更多的是坚定。
接着,他又走到张山峰身边,递给他一个黑色包裹,说道:
“太上长老,以后不能陪您炼丹了,包裹你回去时再打开。”
万天深知张山峰手中的包裹内含的药材和《丹圣秘传》的重要性。
特意嘱咐张山峰回去后再打开,因为这些千年以上的药材和珍贵的秘籍都是无价之宝,绝不能轻易在人前展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贪婪的目光。
随着时间的流逝,弥月宗、丹仁宗以及鄱湖城的宗师境和武师境的强者们陆续返回营地。
他们中有些人并未见到此前一幕,对现在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然而,营地中凝重的气氛和众人脸上的沉痛表情,让他们感到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万天向他们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转身面对李权,坚定地说道:
"希望天皇能信守承诺,不再为难我们任何人。"
"放心,我说到做到。"
李权的回答简洁而有力。
万天通过意念试图让龙獅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但龙獅却坚决不愿离去。
"你我已缔结血契,你死了,我也跟着亡了。"
龙獅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离不弃的忠诚。
万天心中一痛,他不知道如何解除血契,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他独自一人走到陨星谷边,面对着即将到来的命运,平静地说道:
"我准备好了,动手吧!"
李权站在文齐老祖和张山峰面前,用他的存在作为一道屏障,阻止他们出手相助,避免情况进一步恶化。
秦威的目光在万天手中的北斗七星剑和龙獅身上一扫而过,随即一个瞬移出现在万天面前。
他的掌力如雷霆万钧,一掌击出,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
万天的身躯如同断线风筝般飞出,骨骼断裂之声和丹田爆裂的响声交织在一起,传遍了整个陨星谷。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所有人的心都随着那一声巨响而颤抖。
待听到北斗七星剑掉落在地的声音,才打破这宁静。
这时一个身穿盔甲,衣着像鄱湖城卫士,脸上白皙又清秀的少年男子冲了出来,哭喊道:
“楞娃!”然后便朝秦威一拳打去。
“你为什么要杀他,你还我愣娃!”
秦威手指一弹,那个清秀的少年便倒在地上,嘴角溢血,眼睛望着万天掉落的地方气若游丝道:
“奈何桥前可奈何,三生石前定三生,黄泉路上我与你为伴。”
说完吐出一口血,静静的合上了眼。
龙狮嗷一声咆哮着朝秦威扑去,烈焰同时吐出,可是面对武皇境,龙狮三两下便被秦威按在地上无法动弹。
这一切太快,快到所有看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文齐老祖等人看着万天被一掌打碎丹田,筋骨尽断飘落陨星谷底,可是又无能为力。
这种无力感让他们感到无比的屈辱,文齐老祖吐出了一口血,气血攻心,晕倒了过去。
张仁辉从不远处回来了,他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凑过去看到龙獅被一老者按在地上时,便要动手。
张山峰冲他摇了摇头,当他再看向地面上那躺在血泊中,手腕上露出半个镯子的少年时,顿时天旋地转。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所有人的心都随着那一声巨响而颤抖。
直到北斗七星剑掉落在地的清脆声响,才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宁静。
突然,一个身穿盔甲、衣着似鄱湖城卫士的少年男子冲了出来。
"他"的脸上白皙而清秀,眼中却充满了泪水和愤怒。
他哭喊着万天的昵称,声音中充满了悲痛和不公:
“楞娃!”
然后不顾一切地向秦威挥出了愤怒的一拳。
“你为什么要杀他?你还我愣娃!”
少年的怒吼在山谷中回荡。
秦威的手指轻轻一弹,那个清秀的少年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
"他"的眼睛望着万天掉落的地方,气若游丝地吟诵道:
“奈何桥前可奈何,三生石前定三生,黄泉路上我与你为伴。”
说完,吐出一口血,静静地合上了双眼。
龙獅发出一声悲痛的咆哮,朝秦威扑去,烈焰同时吐出,但面对武皇境的强者,龙獅三两下便被秦威按在地上,无法动弹。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到所有在场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文齐老祖等人目睹了万天被一掌打碎丹田,筋骨尽断,飘落陨星谷底的惨状,却无能为力。
这种无力感让他们感到无比的屈辱,文齐老祖吐出了一口血,气血攻心,晕倒了过去。
张仁辉从不远处回来了,他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凑过去看到龙獅被一老者按在地上时,便要动手。
张山峰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当他再看向地面上那躺在血泊中,手腕上露出半个镯子的少年时,顿时感到天旋地转。
他一个踉跄差点倒在了地上,嘴中喊道:
“燕儿!燕儿!”
然后跑过去趴在她身上嚎啕大哭:
“我不是让你不要跟过来吗?你怎么就是不听呀,这是怎么了呀,你怎么会死在这里啊,你这让我怎么和你娘交待呀!”
张山峰听到"燕玲"这个名字时,心中震惊与悲痛交织,如同晴天霹雳。
失去万天已经让他心如刀绞,而现在,这突如其来的噩耗更是让他痛不欲生,如同雪上加霜。
李权见万天已被秦威一掌致命,心中明白,若再耽搁下去,这种伤感的场面可能会激起万天一方人的愤怒,便沉声说道:
"秦贤皇,既然这里的事已了结,那你们都各回各处,切不可再生事端。"
秦威收起北斗七星剑,用绳索将龙獅捆绑,命令秦立枫将其带回府中。
随着秦威等人的离去,李权也跃上紫色黄山驹,扬尘而去,只留下弥月宗和丹仁宗的人在此悲泣。
几个时辰后,联军的人陆续归来。原本预期的大获全胜,最终却演变成了一场悲剧。文齐老祖从昏迷中苏醒,万云凤和万九才也从昏睡中醒来。
当得知万天的噩耗,他们无法承受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再次晕厥过去。
空气中,飘零着凄凉的雪花,花瓣像无数的飞蛾翻飞抖动,举目望去,天地变的灰白。
撕心裂肺的哭喊过后,寂静让人感到心寒,还有三个月就到年了,还有三个月万天就十四岁了,可是他却永远的停留在了那个年纪。
枯叶飘摇,凄凉片片,文齐老祖和张山峰领着众人回去了,他们不想在这里久待,省的看到这陨星谷就愈发的伤感。
万家堡中,万蓉泣血涟涟,不知道哭晕多少次了。
生者为过客,死者为归人。天地一逆旅,同悲万古尘。
张兰玲坐在丹霞殿万天原来睡过的床前含泪轻吟:
“秋千水,竹道马,一眼见你,万物不及,静待一树花开,梦你叶落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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