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祁肆言身后的青年都被他遮挡得很严实,从始至终没有露出一根头发。
“还想去见他吗?”
木眠摇头,该说的,他都已经和木朝晖说完了。
对方只要钱,就连虚假的哄骗都不愿意说,甚至不愿意给他一点好脸色。
木眠只担心他会去找陈亦雅。
陈亦雅比木眠还要心软,因为本身身体就不好,陈亦雅很依赖自己的丈夫。
以往任何事情,木眠都不会逃避,能冷静地去处理。
唯独这件事,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
祁肆言很乐意当这个坏人。
“都交给我,最近期末了,你安心准备考试。”
木眠嗯了一声,冰凉的手被祁肆言用力握紧,然后被对方带回了家。
回到家的时候,陈亦雅做的菜已经热了第二遍。
“让你买个酱油,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木眠拉着椅子坐下去,听着母亲的抱怨,平时伶牙俐齿的,这时候竟然想不出一个正当的理由。
祁肆言替他编了个理由:“他骑的那辆小电驴半路没电了,我开车过去把他接回来的。”
陈亦雅想起那辆破旧的小电驴,眼睛弯了弯:“早该换了,你要是喜欢,过两天妈妈给你买辆新的。”
木眠夹起一块糖醋小排,没有酱油,味道也依旧好。
也不知道他妈妈是怎么做的。
“妈,我那车就是没电了,充上就行了,没必要买新的。”
陈亦雅想了想也是,又道:“我听肆言说,你接了个综艺,要去海岛录是吗?”
木眠点点头。
“去几天?”
祁肆言看他心不在焉,替他回答:“四天,妈你也多吃点。”
这顿饭木眠吃得不认真,满脑子都是要怎么跟母亲说木朝晖“死而复生”的事情。
吃完饭,他和祁肆言一起收拾碗筷,对方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一切有我在呢,别担心。”
接下来的时间,木眠该干嘛干嘛,不知道祁肆言做了什么,木朝晖没有再来找过他。
去海岛录制综艺之前,陈亦雅过来给他送了点东西。
“这是妈妈烤的饼干,你路上饿了吃,这是防晒霜,我特意给你挑的,一定要记得涂,你紫外线过敏,自己要注意知道吗?”
这些事情莫西回会帮他弄好,但木眠很乐意被妈妈投喂,乖巧地点了点头。
“今晚想吃什么,妈妈等会儿去买菜回来做。”
木眠撑着下巴点菜,在看见妈妈出门之后心安理得地瘫回沙发上。
陈亦雅最近来君苑来得勤,她长相温婉,性格也很好,没几天就和几个小区的住户们熟悉起来了。
她买完菜回来,在门口遇上一个相熟的卷发女人。
“还是羡慕你啊,我儿子都三十了,还跟个皮猴子似的。”
陈亦雅笑了起来,“我看你家孩子挺争气的啊,还长那么帅。”
能住在君苑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家,妇人听她这么一说,心里也高兴。
“你都不知道我多羡慕你,儿子长得帅又懂事,找的老公也那么优秀。”
卷发女人言语间都艳羡,两人互相客套了几句话题又转到烘焙上去了。
“那个黄油的牌子你记得发给我啊......”
话音未落,小区门口的花丛里窜出个人影,一把将陈亦雅拽进怀里。
陈亦雅吓得顿时尖叫起来,手里的提着的塑料袋掉落在地,从里面滚出几颗土豆。
卷发女人捂着嘴尖叫起来:“你是谁,快把人放开!”
陈亦雅奋力挣扎着,身后的男人呼吸粗重,粗糙的皮肤紧贴在她身上,让她几度站在崩溃的边缘。
“放开我!”她吼得嗓子都破了音。
卷发女人是个讲义气的,急忙放下手中的购物袋上前帮忙。
两个女人平时在家里也就是做做饭,力气根本没有那个男人大。
陌生的气味笼罩在陈亦雅周身,她胃部一阵翻滚,陈亦雅双脚用力朝男人踩去。
男人吃痛,惊呼出声,“亦雅,是我啊!”
男人熟悉又陌生的嗓音在她面前响起。
陈亦雅抬起脸,还未从惊吓之中镇静下来。
在看见男的脸时,满脸的不可置信。
面前的男人虽然身形不像三年前那般挺拔,脸也黑了很多,眼下有厚重的乌青。
无论他如何变,陈亦雅都能第一时间认出。
他是自己的丈夫。
“......朝晖?”
木朝晖点点头,嘴角牵起笑容:“是我啊,亦雅。”
卷发女人举起的包突然顿在空中,“眠眠妈妈,你们认识啊?”
陈亦雅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直到被卷发女人拍了拍肩膀,连忙回答:“是,我和他认识,真是不好意思啊。”
卷发女人看着面前可以说是有些脏的男人,有些怀疑。
这男人一看就不是他们这个小区的,衣着和长相都是最普通的农民工的模样。
也就一张脸,还算干净。
正要出声问她需不需要帮助,陈亦雅就被那男人用力拽走了。
卷发女人站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
她没有陈亦雅儿子的号码,只好掏出手机求助自己的儿子。
祁肆言接到一个陌生电话的时候,正在家里给木眠收拾行李。
电话一接通,男人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打电话过来的原因。
“祁总,你好,我叫王阳,我妈和你妈妈买菜回来在楼下遇到就一起回来了。”
祁肆言走到窗边往下看,男人的声音还在继续,“我妈说有个很奇怪的男人把阿姨给带走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祁肆言道了谢,连忙挂了电话,同时联系了君苑的安保团队全部出动去找人。
盛夏的白昼时间很长,这会儿已经是下午六点,橘红的夕阳铺了一地。
陈亦雅亦步亦趋跟着面前的男人来到花园中的亭子里。
说不思念是假的,可陈亦雅欣喜过后,便只剩下猜疑。
她认为自己并不是个聪明的女人,可也知道,消失了三年的人凭空出现,这是一件极其诡异的事情。
两人甚至还没有开始进行谈话,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
高大的男人即使穿着简单的短袖运动裤,面容英俊锋利,远走过来的时候透着股冷漠。
“妈。”
祁肆言将人拉起来,像护着木眠一样,把陈亦雅护在身后。
碍事的人又来了,木朝晖甚至没有追问祁肆言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叫陈亦雅“妈”。
他的眼中只有贪婪和愤怒,他就是想问他们要点钱而已。
明明那么有钱,为什么他们不愿意给自己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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