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无和另外两位傻眼的看着楚宁歌这一系列操作。
然后将契书装进怀里,还拍了拍。
“你在干嘛?”擎无终于忍不住问。
楚宁歌无辜脸:“没干嘛呀,我救的人可是他,万一你给不起,当然要你主子付钱呀!这不是很正常吗?”
擎无噎住,他能说她说的对吗?他、确实没钱。
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那你现在能治了吗?”
“当然,只要钱到位,玻璃全干碎。”
擎无瞪着眼睛重复:“玻…玻璃是啥?”
看他们三人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楚宁歌忍笑:“我的意思是说,我保证给他控制住,而且我还包售后哦,以后他要是发作了,你还可以再来找我。”
擎无听她这么说,心里有了一丝希冀:“不能完全治好吗?”
楚宁歌道:“那是另外的价钱,以后再说吧。”
“现在先把他扶起来,我在他后背再扎上几针。”
擎无立刻将赫兰夜扶起,又将他上身衣服全部拉下来。
楚宁歌在他后背又是刷刷几针,本来那已经爬到侧脸的红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向回缩。
一直缩到脖颈以下就不再动弹了。
“嗯~”赫兰夜睫毛轻颤,迷蒙的睁开双眼。
擎无声音激动:“主子,您终于醒了。”
赫兰夜听到擎无说话,定了定神,转头见楚宁歌立在一旁,又感到全身风凉,那迷糊的表情立刻转变为冷肃阴沉。
“怎么回事?”
声音透着凛冽,惊得擎无扶着他的手一抖。
“主…主子,您昏过去了,这次多亏了楚…楚氏。”
赫兰夜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楚宁歌看出来他的表情,接话道:“意思就是说,你的小命是我救回来的,而且…”
她拿出契书展开给他看:“作为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就算了,但你的手下已经替你签了付款一万两银子的诊费。”
“看清楚了?”楚宁歌把契书往他面前怼了怼。
赫兰夜看着上面签了他的名字,脸都黑了。
擎无和另一个黑衣人低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出。
赫兰夜冷笑:“呵…什么时候契书都可以代为签字了?”
楚宁歌一本正经:“字确实不是你写的,但手印确实是你按的,还有…你的两个属下和这位老大夫也可以作证。”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得到实惠的人…是你、而我…楚宁歌、救了你的命,明白、否?”
见赫兰夜看着她不吱声,楚宁歌靠近他,认真看着他的眼睛问:“你不会是想赖账吧?”
赫兰夜看着她水润润又透着些许灵动的眸子,心中莫名升起一丝怪异之感。
这双眼睛他曾经看过无数次,每一次不是充满污浊的算计,就是看着他一副鄙视的眼神。
像这般黑白分明,清澈见底又不掺有一丝算计的眸子,倒是他从未见过的。
唯有的那一丝狡黠,看着也不让人讨厌了。
真是奇怪,短短几天时间,同一个人的变化,怎么会有这么大?
楚宁歌见他直勾勾的看着她,小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喂喂喂、你不会真的赖账吧?我可是救了你啊喂!”
赫兰夜垂下眸子,看着胸前的银针,问:“我身上的银针是谁扎的?”
楚宁歌道:“当然是我喽!老大夫可是说你已经没救了,是我把你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赫兰夜不信她的鬼话,转头看向擎无。
擎无不敢撒谎,立刻说:“是,主子,楚氏说的没错,是她救了您。”
赫兰夜抿了抿唇,如果这个不是对他忠心耿耿的属下,他是绝对不会相信楚氏会医术。
他疑惑看向楚宁歌:“你什么时候会医术了?”
楚宁歌挑眉:“哈?我能救你就是了,你还要管我是什么时候学的医?”
赫兰夜墨瞳幽深定定的看着她,静默的空气让楚宁歌无端生出那么一丝心虚,随后理不直气也壮:“干嘛这么看着我,救命之恩,又不要你以身相许,给我一万两就行了,难道你的命还不值一万两?”
老大夫在一旁听得冷汗涔涔,他还从没有收过这么贵的诊金,这姑娘是真敢要啊!
另外两人也竖着耳朵听。
楚宁歌说完上下扫视他一眼,别说,你还真别说,不是说这人腿废了三年吗?
怎么还有胸肌和腹肌?
这完全不符合常理呀!
施针的时候她只顾着救命,也没仔细看,这哪里像是废了三年的人?
除了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了一点,身材肌肉十分匀称。
正常来说,一个常年健身的男人,三年不锻炼,就算不变成白斩鸡也应该发福了吧?
也许是楚宁歌的视线太过直白大胆,羞的赫兰夜耳根一阵泛红:“楚氏,你在看哪里?”
楚宁歌反应过来,哎呀妈!她刚刚想事情想得太投入,好像把眼神落在他双腿之间了。
这事整的,好像她是个老色批似的。
楚宁歌移开视线,扭过头轻咳一声,她现在要说她不是故意的,有人能信吗?
一丝红晕悄悄爬上她的脸颊,烛光映照下趁得楚宁歌盈白如玉的小脸,更加粉面桃腮。
看得赫兰夜一愣,不知怎么的,心中突然就有些燥热,喉结跟着滚动了一下。
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事,赫兰夜一阵羞恼,面前的这个可是不择手段的楚氏,他疯了不成?
屋内一阵诡异的沉默,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擎无左右看看两人发红的脸色,表情有些古怪。
他们是不是应该在屋底,不应该在屋里?
他找话题问:“那个…主子,是不是应该拔针了?”
瞧!他真是个贴心的好属下。
赫兰夜平息了一下心态,对楚宁歌道:“一万两银子,我现在没有,不过,我可以许诺你,将来有了一定会给你。”
楚宁歌嗤笑,心道:‘想空手套白狼?养这么多人的大佬会没钱?谁信?’
赫兰夜要是能听到她的心声,一定会说,就是因为养了这么多人,所以才没钱。
听到她嗤笑声,赫兰夜也不恼,他已经不气了:“我可以先给你一部分,你要是能治好我,我可以再给你另一部分。”
“嗳?打住!”
楚宁歌抬起手掌:“这白布黑字可是清楚的写着呢,你的属下当时求我,只是要我救你一命,可不包括给你治病,要治病,可以,那是另外的价钱。”
赫兰夜眼中蹦出探究的神色:“你真能治我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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