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族族地。

钻入地下的林善不敢有丝毫异动，虽然他也勉强能称为强者了，但在这片区域却没有丝毫的话语权。

感受到有灵性冲突的瞬间，林善迅速的从地下破开族地，向着之前留下标记的方向穿梭。

现在，他只希望涂山扶如还在原地没有移动位置。

堕族神灵投影降临，这里一定还有其它不为人知的秘密，蜂族的事情比想象中复杂多了。

本以为一个涂山扶如就可以搞定这里，现在想来，涂山扶如完全是来送菜的。

计划，永远也不及变化。

林善有些担心，这里如果出了什么重要的事...涂山扶如会不会以人圈为重，选择返回神廊。

如果是那样，他的事情又要被无期限的延长下去。

片刻后，林善丝滑的从地底钻了出来。

这是他之前留下标记的位置，远处屹立的几十头庞然大物散去大半，只剩下九头屹立在原地，似在看守着什么。

林善有些犯难，这种情况下...直接冲进去等于找死。

突然，林善只感觉肩头一沉。

其中一头恶堕将目光移到了他身上。

但也只是看了看，并未有动作。

林善缓缓往后退，以他的速度，可以顷刻间抵达族地边界。

“又是这生灵？”克莱斯特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林善，之前它已经见到过林善，林善逃走它还有些失望。

现在再次看到林善，它的目光自然的被林善所吸引。

进行仪式太过于无聊，看看蚂蚁对它来说也是为数不多的乐趣。

它喜欢看这些生灵，看他们建立文明，将它当做神灵一样崇拜，对此它感觉很有意思。

最后，自己将他们毁灭，看他们难以置信的的表情，更加有趣。

他们不会明白，一直帮他们的神灵为何会毁灭他们，在毁灭之前他们还会反省是不是自己做错了，在忏悔和不解中死去。

这种事是它最常做的，漫长的生命中没什么乐趣，实力也无法继续提升，总要找一些乐子。

以前它们一直被一个名为人圈仲裁的机构压制，还经常被找麻烦，敌人势大，它们没办法只能蜗居在边境，不轻易的聚集族群。

最近这数百年来，局势一变再变，终于轮到它们崛起了。

对此，它是有些不满的，曾经的玩具，它唯一的乐趣，尽数被毁去。

只剩下为数不多的万族生灵被围困在长长的神廊之中。

看神灵的意思...似乎要将玩具们彻底清除，以后将由植堕两族独占整片河系。

哪怕是不满，它也不敢表现出来。

但最近，随着消灭的玩具越来越多，它的不满的情绪越来越强烈，甚至在消灭边境剩下的文明种族时...会生出它以前不曾体会的感觉。

很奇妙的感觉，它并不排斥，还有些享受。

让它有种，真正活着的体会。

那时的它，不再被一代代传承的记忆和仇恨所支配。

在它想着这些的时候，脑海中突然多出许多记忆，堕族同胞们被万族残忍的杀害的片段不断闪过，身上燃起丝丝缕缕的白色火焰，这些火焰被一股股黑色的能量快速的扑灭。

旁边的恶堕发现了它的异常，卷起身后的尾巴轻轻打向克莱斯特，这个不起眼的动作，激起的狂风，却让百里外的林善感觉脸颊生疼。

一道对克莱斯特来说，异常温柔的声音在它耳边响起：

“克莱斯特，别分心，仪式中的生灵是万族神灵的子嗣，对迦笪大人很重要，对我们进一步驱赶万族也有大用。”

“对不起，弗罗伦丝...我又走神了，我感觉...我最近有些不对劲。”克莱斯特用精神传音回道。

“克莱斯特，你体内的人性太多了，我们不是人，过多的人性会让我们迷失自我，我想...你可以做点坏事平衡一下。”弗罗伦丝目光盯着下方复杂的仪式轮盘，实际在分心和克莱斯特聊着天。

这时，林善正在逐渐靠近，他必须看看涂山扶如是不是在中间，他这么小的体型，这些数万米的庞然大物不放出精神力甚至都看不到他在哪。

精神力这种东西不像是修仙小说那样，一直外放的，精神力相当于生灵看不见的肢体，这么多恶堕随意外放精神力，会一种勾肩搭背的感觉，不同个体的精神力无法融合，挤来挤去的感觉不太美妙。

精神力大部分时间都是缩回脑海中的，哪怕是探查未知，也不会轻易的外放精神力，精神力虽然是无形的肢体，但同样拥有精神力的生灵都可以“看到”。

除非是有绝对的实力，不然...用精神力去探未知的危险，就好像是将自己的眼珠伸到敌人面前，暴露是必定的。

面对同级或者未知，精神力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探查工具，能起到神不知鬼不觉探查作用的，只有类似的序列能力。

林善显然没有这种类型的能力。

辅助类型的探查，恢复类型的治疗、快速再生，和防御类型的序列，都是他欠缺的，是林善继续晋升想要选择的特性。

现在他的攻击力完全足够，同级之中只一个‘冰焱’就不会弱于任何攻击序列，加上‘森林之歌’和‘忘川’的辅助，‘冰焱’‘森林之歌’‘忘川’这三者的组合，攻击性已经超标了。

除了这三个常规特性，还有许多特殊类型的特性也是他想要的，比如分身、或者夏璇那种超高机动的保命特性，甚至还有许多召唤类型的特性，他都有考虑过。

但他只有最后三个空缺了，只能在众多特性中选择最为合适他的，和‘序列质变’相比，哪怕是超规格序列也要往后退上一截，那是半神的层次，不是序列可以弥补的。

当然，若既能有超规格，又能质变...当然是最好的，希望眼羊皮纸可以给点力，不枉费自己辛苦为它寻找权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