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贱不贱？贱不贱，你不怕丢人，我还要脸呢，这脸被人家抓成这样。还舔着个脸去帮人家，你看看人家又怎么对你的？要不是我看到情况不对，及时把你拉回家。就你这混不吝的性格，还真可能跑去后院把唐建平狠狠打一顿。到时候你也跟着洋葱一样进去吧。这辈子你就准备打光棍吧！”

回到家里，何雨水不停地用手指点着傻柱的脑袋训斥，恨他怒其不争。

“你当我傻啊，我哪会看不出土豆的那点小心思。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没当上院里的管事大爷，怎么可能去跟唐建平斗，让他们隔岸观火，渔翁得利。哦，你那有没有小说诗歌？借几本给我看看。”

傻柱下班跑到书店买书，没文化还装文化，开口就是：“把你们店里最好的小说和诗歌给我来几本。”店员给他推荐了几本，他翻了翻，见都是没拼音的，这他哪看得懂，于是就跟店员说：“这种没拼音的，好多字我不认识，让我怎么看？给我换有拼音的。”

这话一出，引得在场的人全部大笑起来，最关键的是其中还有好多年轻的女孩子。当时，给他个地缝，他真的能钻进去，所以灰溜溜地跑了，书也没买。

“不是，你要小说和诗歌干嘛？你看得懂吗？”何雨水给了傻柱一个白眼。“读个小学读了10年，靠着熬年龄，熬了个高小学历，这也是学校看他实在年龄太大了，让他升了五年级。”

傻柱怕何雨水取笑他，也不敢把实情说出来，只是支支吾吾地道：“我这不是马上要当院里的管事大爷吗？怎么也得有点文化，要不然不好服众。”

何雨水也知道自己傻哥的脾气，劝肯定不会听，让他接受一下现实的打击和摧残，说不定能让他脾气变好一些。“你等着，我去给你拿几本。”何雨水转身往外走去。

“记得拿带有拼音的。”傻柱急忙提醒。

何雨水差点没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了傻柱一眼：“你当小学生读的书还带拼音。”

听了何雨水这话，傻柱才知道他在书店为何会被一群人取笑，敢情问题出在这里呀。

……

娄晓娥回到家，蹦蹦跳跳地来到娄振华的书房。娄振华也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一般没事不会轻易来书房找他，开口问道：“有事？”

娄晓娥趴在娄振华的后背上，搂着他的脖子说道：“爸，我听说我们厂还有个农场？”

“年后的时候，响应上面的政策搞了个农场。不过还没见成果农场就关门了。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了？”娄振华好奇地道。

“我今天中午在食堂吃饭，听见不少人在议论农场这事。她们说新来的农场场主是我们厂特意招来背锅的，用来应付上面怪罪我们厂把农场搞黄了。爸，这事是真的吗？”娄晓娥开口问道。

“别听他们瞎说，农场的事我们几个厂领导早就挨批了，当然也不排除上面二次算账。这次重开农场，是因为上面给我们厂安排了一批灾民，这批灾民厂里也没处安排，只能把他们安排进农场了。好啦好啦，你要是没其他事就出去吧，别打扰我工作。”

这农场对娄振华来说也算是一件烦心事，实在不想多聊。

“爸，那就是说这农场不好搞？”娄晓娥扭了扭身子赖着不走，继续问道。

娄振华叹了口气说道：“不是不好搞，而是要什么没什么，根本搞不了，要不然当初也不至于把农场关了。”

娄晓娥抱着娄振华的手臂撒娇道：“爸，我感觉农场场主那人还不错，你就不能想办法帮帮他吗？再说，把农场搞起来了，也能缓解我们厂食物紧缺的问题，工人们肯定会说你们这些厂领导英明。”

“现在国家内忧外患，什么都紧缺。我如果有那办法，你觉得农场当时还能关了吗？不但我没有，我们厂领导都没有办法。好了，这事就不是你操心的，出去吧。”娄振华伸出手把娄晓娥往外推。

等到娄晓娥出去，娄振华摇着头自言自语地道：“就现在这条件哪有能力搞农场，简直是浪费人力财力，别说一个县级的农业中专生，就是农业大学的教授来也一样束手无策。真不知道杨书记怎么想的，非要启动这个烂摊子。”

……

吃饭的时候，许大茂提着一瓶老白干来到傻柱家里，看到傻柱正啃着窝窝头，喝着稀饭，“傻柱，你说你一个大厨怎么吃得这么寒酸。等一下，哥们好好教你几招，保证让你生活上一个档次，不用再天天啃窝头，喝稀饭了。”

傻柱看见许大茂提东西进来，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使劲擦了擦眼睛。没眼花，确实是许大茂这狗日的提着酒和一个大油纸包进来了。

嘿嘿笑了几声，“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的？”

许大茂也不生气，笑着走到桌前，把手上的酒和油纸包往桌上一放，坐了下来。

“你小子还知道怕，知道怕就对了。”傻柱还以为是许大茂怕他当上院里的管事大爷，到时候被穿小鞋，提前提着东西来上门认错，服软。

“你说我们俩人从小到大斗了这么多年，那就是给院里的人增加笑话谈资。估计院里的人都把我们两个人当耍猴看。所以我想了想，不能再这样了。”

许大茂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油纸包，里面除了花生米，还有一些腊野味。这点腊野味还是他下乡放电影时花大价钱收的，一直珍藏着都没舍得吃，这次拿来跟傻柱共享，实在是因为他被逼到绝路了，要不然这种好东西他才舍不得便宜傻柱这个让他深痛欲绝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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