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马甲开游戏公司

《我靠马甲开游戏公司》

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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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靠近山脉,夜间的气温较低,房间已经点燃了壁炉。温暖的橙色火苗跳跃着,《天鹅湖》的乐音在房间缓缓流淌,作为女主人的寒栀,换上了自己的芭蕾舞服,面庞沉醉,迎合着乐音独自起舞。踮起的脚尖,轻纱一样的裙摆,她仿佛一只扇动翅膀的白色蝴蝶,正陶醉在自己的世界。温瑞坐在不远处处理自己白天没看完的文件,手下翻页时,头顶的灯突然变得忽明忽暗,接着“滋啦”一声,灭了。房间里的音乐还在放,寒栀闭着眼,站在壁炉前继续翩翩起舞。光洁的地板印出一截随着她跳跃的影子,从远处看,就仿佛是八音盒里永不停歇的人偶。旁边的温瑞则揉了揉眉心,打算叫人进来处理。他们谁也没注意到,空气中,淡淡的黑色雾在慢慢汇聚成人形。鞋子落在地板上,清晰的吱呀声夹杂在寒栀的节拍中间,几乎微不可察,脚步声不急不慢,一步一步,缓缓从黑暗中走出。停在温瑞背后时,在壁炉的火光照耀下,于墙面上映出了巨大的黑影。摆放在墙边的红色列兵瓷器摆件,被一只手攥住。底座和木材摩擦的声音,让温瑞下意识回头,接着就眼前一花。瓷器摆件狠狠击中了他的额头,强烈的疼痛爆发,他本人同倾倒的桌面一起倒在了地面上。温瑞下意识摸了把自己的额头,摸到了一手的温热湿黏,疼痛带来了一阵眩晕,他近乎愣怔地看向了来人:余缺手里拿着的摆件在往地上滴血,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壁炉的火光映在他的瞳孔,形成了两簇跳跃的火苗。房间里的乐音滑向激荡,余缺拿着随手抄起的摆件,往前一步,再次冲着他的脑袋狠狠砸了下去。一下,又一下。没有说话,没有任何别的动作,余缺用一种野蛮又纯粹的方式,在不断的重击中,将温瑞的脑袋砸出了凹陷。他脸上就被溅上了无数喷溅状的血液,红色的、带着腥气的液体又汇聚在脸庞向下滑落,有些顺着下巴和脖颈上的猩红汇聚,有些坠落下来,掉落在干净的地板上。过程中,温瑞一直紧紧抓着他用来固定的那只手,两只脚胡乱挣扎,双目圆睁。在死前的最后一秒,他曾用一种希冀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妻子。但此时寒栀像是一个被扯断了丝线的提线木偶,就定格在自己的舞蹈中央,表情一片空白。又是一记重击,温瑞的眼珠不动了,假如细看的话,能看到瞳孔细微的扩散。余缺仍旧没有停下来,一直将他整个脑袋都砸到像个碎裂的西瓜一样,手里的陶瓷摆件猛地断裂,他才停下动作。往已经稀烂的温瑞脸上看了一眼后,余缺缓缓地转过脸。此时他整个人都像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一样,面上、上半身,被血液完全浸透了。随手将摆件往尸体旁边一扔,重物落地的声响让寒栀身体一抖。见此,余缺脸上露出一个笑,搭配着满身血迹的样子,寒栀已经惊骇到无法正常呼吸。她认得这张脸,但余缺顶着这张脸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好像只能看见那双眼睛宛如恶鬼一样择人而噬的眼睛。她甚至几乎无法将画面在脑子里形成正确认知,嘴唇颤抖,目光呆滞,脸上涌出了两行清泪。壁炉里火苗跳动,这个恶鬼一样的、她的儿子越走越近,背后的影子也在靠近光源时无限放大。寒栀没有躲,也没有后退,她表情完全空白,喉咙里的声带好像也突然破损,只有嘴唇做出了“余缺”两个字的口型,但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来。余缺没有像干脆利落地杀死温瑞一样直接杀了她,而是停在面前,嘴角挑起一抹笑:“寒女士,你猜,现在是现实还是你的梦境?”窗外,早已经雨过天晴的天空忽然响起一阵闷雷,白金色的粗大雷电滑过夜空,有一瞬间,房间里亮得如同白昼。寒栀惊恐地发现,房间里到处都是黑色的雾气,而这些雾气的源头,就是面前的余缺。闪电滑过时,甚至能看见他的身体在变得透明。这真的是现实吗?还是梦境?寒栀齿间打颤,她下意识地想伸手尝试触摸,门却在此时被从外撞击打开。灯光亮起的瞬间,余缺连同着所有黑雾消失不见。黑沉的夜空中,雷电再次落下,整片大地在瞬间亮如白昼。何长风的脸在这光芒中,显得愈发惨白。就在刚刚这一瞬间,他能明显感知到,一直牵绊余缺的那个“落点”已经断裂,无数的气运开始往他身上逆转,甚至属于他们这些人自己的部分,也在悉数跟着一起流失,直到枯竭、断裂。此外,极则必反。他作为执行人,之前为了让更多人获益做了无数手脚,现在形式倒转,便迎来了咒术反噬。何长风只感觉自己五脏六腑如同刀绞,同时像是吞下了高浓度硫酸一般,烧灼的疼痛和撕裂般的疼痛混合在了一起,狼狈地偏头,让混着内脏血块的东西从嘴里呕了出来。扎在肩头的剑被抽出,但这种疼痛都让他几乎麻木了。何长风阴恻恻地回头,眼中浮现出极强的妒恨:“你他妈是什么怪物?!”气运都抽到这个地步了,竟然还能反杀,之前那么多年的努力,全部毁于一旦,甚至连累到了整个天机楼!“怪物?”余缺发出愉悦的笑声,手中的剑再次钉穿了他的小腿:“怪物在享受对你的虐杀。”血液溅起,痛呼哀嚎声不绝于耳。何长风还想反抗,但司妄一脚踩碎了他的肩骨,罗摩也同时踩断了他的脚掌,他身体抽搐着,甚至连蜷缩都做不到。“很疼?这才是开始,可别现在就死。”巨大的雷电再次砸下,光线明暗之间,余缺微笑着,从虚空之中抽出了一把黑色长刀。夜风将他的发丝吹得飞舞,在漫天雷光背景中,宛如神明亲临。何长风呆住了。在那把黑色长刀彻底抽出后,他大张着嘴,像是想说什么,又一时组织不出字句。在几次张合后,他不顾被踩断的手脚,哆嗦着试图去用最后的力气去拽余缺的裤腿:“你、你是不是……能回去?”“告诉我、咳……”喉咙里哽出一大口血,但他不管不顾,眼神完全变了,像是漆黑的夜空中看见了一盏烛火:“你是不是能回去?”回去。余缺没有用刀,反而是将这两个字在唇舌间琢磨了一下,脸上渐渐露出戏谑:“是,我能回去。”之前一直藏在心底的疑惑,在此时终于明晰:何长风想回修真界他回不去。所以,蓝星的天机楼,根本不具备在几个世界来回穿梭的强大实力,真正连接他们的,是功法。或许从起源看,就只有几个意外从修真界掉落在蓝星的弟子而已。各个小世界的壁垒是极难穿过的,他们作为修士,在没有灵气的蓝星处处受限,想要回到修真界,却无从谈起。没有修士会愿意在境界上停滞不前,任由寿元终结。所以,掠夺气运不过是生存手段,他们实际的最终诉求,是回去。果然,听清确切答案后,何长风眼里猛地迸出了希望的光,他急切地探出手,似乎想说什么。但很快,他眼底的光就像是被吹熄的蜡烛。嘶哑的声音从他喉咙里涌出,再次抬起脸后,脸上露出了真切到刻骨的恨意:“凭什么?凭什么你就可以?!”“我在这个没有灵气的世界呆了这么久,所有方法,所有都试过了!但你……”他突然暴起,竟然试图用自己那只断手当做武器来进行攻击,被按下后,何长风又哭又笑:“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凭什么?!凭什么你们就不一样,凭什么你们从生下来就能得到别人一辈子都拿不到的东西?凭什么围困了我一辈子的问题,在你嘴里那么轻描淡写!何长风的眼神怨毒无比:“天道不公,给了你那么多犹还不够,竟然还让你能自由前往修真界。余缺,你真的该死!你该死!!”“天道不公?”余缺嘲讽的笑了一声,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大道五十,天衍四九,天道缺一,但留一线生机。”“直到现在,你还不明白,是你自己亲手掐灭了这一线生机。”这话让何长风像是被无形中掐断了声带。紧接着,黑色的长刀在空中一个回转,随着那只手,一点点刺入何长风的咽喉。气管破裂、更多的血液溢出,死亡的寒意渐渐笼罩下来,余缺的那些诛心之言却愈加清晰:“你要记得,在你对我动手的那一天,你就亲手斩断了自己的道途,将自己逼到了绝路。”“求仁得仁,这是你应得的。”何长风虚张着嘴,余缺的刀很慢,他甚至能感受到,死亡的寒意是一点点在逼近,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从那种狂乱的状态里脱离,此前经历的种种,都如过眼云烟般掠过。直到眼前只剩下模糊的血光,他想:是的。是我自己,只能怪我自己……黑色的长刀斩断了他的脖颈,头颅咕噜噜的在地上旋转,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里,定格在浓重的悔意上,又被沾染上的一圈的尘土变得模糊不清。余缺收回刀,又将钉在尸体身上的长剑拔了出来。此时,天上的电光涌动,一道雷电突然劈到面前,地面被击出了一道巨大的焦黑,这让他们往后退避了两步。而天上的雷光就像是等待已久,开始此起彼伏地劈向何长风的尸体。这一瞬间,仿佛能感知到这个世界天道对他积蓄已久的不满。雷光接连不断,那具被割断头颅的尸体甚至来不及燃起火苗,就直接在高温和高压下变成了焦黑。余缺站在旁边慢条斯理地擦拭武器上面的血渍,顺便欣赏这令人赏心悦目的画面。雷光劈了很长时间,整整八十一道,换成修真界,就是最顶级的九九雷劫。何长风活着的时候像是阴沟里的老鼠,死了,倒是享受了一把顶格待遇,在一道道雷击下成了一滩黑灰。看着那滩已经看不出人形的影子,余缺心中的戾气也渐渐平息。他想:这样也好,省得处理尸体,顺便后续的事件里,还能合情合理的和警方再次联系。正好方便料理温家剩下的那些人。第66章 山羊财经v:温氏集团掌权人温瑞已确认离世,相关资产及后续股权变动或将引起新格局;东方传媒:温氏集团股价暴跌,一夜间市值蒸发超百亿;淮市青年报社:温瑞死因成谜?妻子寒栀被传唤警局,疑似正进行精神鉴定;淮市晨报:温慕寒接棒后疑似引起温氏集团内部不满,持股11.1%股东公开发文表示“不认可”;淮市公安v:关于温某的最新警情通报[图片]……温瑞的突然死亡引起了一场地震。不止财经板块、相关时政新闻板块时刻关注着后续的变动,随着事件发酵,网上的吃瓜群众开始汇聚,一直致力于挖掘各种明星八卦的公众号“小玲线报”,则在警方通报后发布了长文:抑郁症+疑似杀夫+邪/教崇拜,你嗑过的这对豪门真夫妻吗?因为角度刁钻,且用词大胆,不到两个小时就达成了“十万+”点赞,超过五万条评论,赶来看稀奇的网友越来越多。华夏一贯信奉“死者为大”,最开始大家看看就过了,毕竟人死后相关公司出什么事跟自己没多大关系,顶多唏嘘几句,在评论里发个蜡烛的小表情。但这篇长文将警方那简略的警情通报,逐字逐句拉出来进行分析,再结合各大实力媒体的新闻相互佐证,为看客们奉献出了最新一手的“瓜”。一时间,评论区各种惊呼:春时予卿:光标题buff就叠满了,仔细看正文,我去,什么叫一波三折,这就叫一波三折!豪门掌权人死状惨烈,身患抑郁症的妻子就在现场,没有外部入侵迹象,没有可疑指纹,疑似精神崩溃下亲手杀夫。话题到此时还是狗血八点档的程度,结果警方以“同邪/教合谋”对温家多人进行拘留,第一波光抓就抓了十几个[4.3w点赞]今天钓到鱼了吗:之前我还在想,怎么温瑞一死,好像整个温氏集团就不转了一样,股价暴跌,内部内乱,合着还跟邪/教扯上了关系。那么多人都被拘留,其中肯定有不少是处于关键位置的,拔出萝卜带出泥,后续指不定还有其他牵连。这情况,他们不乱就怪了[3.7w点赞]松鼠不是松树1:之前的那些新闻关注点都在财产上,我感觉是故意的。之前现场照片都流出来过一次,因为过于吓人很多都打了厚码,这么明显的他杀,后续嫌疑人相关的话题却没一个提,想把事情略过去的感觉特别明显,肯定是温家在想办法偏离视线。现在警方通报已出,重点才算真正出来[3.4w点赞]aaa猫爪专业修剪工:之前那起豪门真假少爷事件你们还记得吗?好像也是因为这个理由拘留了好多人,都在走取证候审流程了。怎么感觉这些有钱人,是集体参与了什么邪/教仪式啊?[2.8w点赞]尾巴a:我的关注点是“精神科鉴定”。杀夫暂且是嫌疑这点我就不说了,搞邪/教你们真的不得好死!还想通过精神病逃脱法律制裁,拿这当免死金牌是吧/白眼.jpg[2.6w点赞]……一条长文走红,自然有千万条跟风,短短几天时间过去,事件甚嚣尘上。得知就连发律师函警告也不起作用了,温慕寒颓唐地瘫软在办公室的椅子中。这些日子他过得很不好。温瑞的突然离世,给他造成了沉重打击。很长时间他都不敢睡觉,因为一闭眼,就能回想起父亲那凄惨的死状。但他不能垮,他还得撑起集团的所有事务。本以为就算有波折,只要能一直给予外界信心,他能够带着集团平稳度过这场风波。但没成想,一波不平一波又起,无数关键人物被拘留,多家分公司被查,包括税务账务,都面临全面核检。与此同时,温氏集团还受到了多方势力的商业狙击,俨然是“趁你病要你命”。公司现在一团乱,温家内部也一团乱,温慕寒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跟那个所谓的天机楼扯上关系的,只能眼睁睁看着人被带走。在这个集团经受风雨的时候,不仅没有一个人能跟他同舟共济,所有人还在等着他去施救。他完全是接手了一个烂摊子。事情太多,他已经连续几天没能合眼,眼底的青黑和疲倦格外明显。公司要救,人也得救,但现在他最大的诉求,是能保住母亲寒栀。想到她,温慕寒眼中又流露出些许复杂。他对那天的场面仍记忆犹新,寒栀穿着芭蕾舞服,站在已经死去的父亲身边,已经惊吓到不能动弹,精神濒临崩溃。他慌乱了一阵后,先去安抚母亲,那时候,寒栀用力抓着他的手,指甲都嵌进了肉里,嘴里一直沙哑地喃喃着“是他回来了”。这个他,指的是余缺。母亲说,是余缺杀了父亲。这话背后有多少隐情暂且不论,他一开始是信这个答案的。从现实上,要身材纤细的寒栀去杀一个体格远超自己的成年男人,实在不符合常理。从感情上看,父亲母亲多年来一直感情深厚,他过去厌烦外界说“父母是真爱孩子是意外”的论调,但心底承认,父母深爱对方远超过爱自己。母亲没理由杀死父亲,也没能力杀死父亲。但后续他发现,宅邸的防盗系统没人触碰,监控里没有可疑人员,窗户反锁,门还是从外踹开的,现场只有父亲和母亲两人。在警方调查时,提出余缺是凶手的证词,警察也直接否定了:因为余缺当天晚上,出现在距离他们家很远的地方,不仅有行车记录仪的影像记录,还给警方提供了另一起案子的重要线索,根本没有作案时间。取证过后,警方没有在现场找到染血的衣服,加上壁炉的存在,他们甚至怀疑温慕寒帮寒栀进行了善后。又因为精神方面的原因,寒栀的嫌疑是最大的,他做笔录时被来回盘问,直到律师将他捞出来。虽然后续警方没能确定寒栀就是杀人凶手,但嫌疑几乎全在她身上。回到家后,又亲眼见到母亲开始出现梦游,温慕寒也开始怀疑,是不是母亲在梦游中意外杀死了父亲,之后又以为梦里的画面就是现实,因此认定凶手是余缺。只有这样才说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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