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瑶停住脚步回头,很意外程璐会主动开口与她说话。
程璐是程维姐姐,一直外派在美国办事处,偶尔回国,她曾经见过几次。
豪门名媛都有一个共同毛病,面对身份地位悬殊的普通人,表面上树立大大方方的形象,实际目中无人。
程璐在这点就体现得很明显。
她向来不待见家世一般的夏知瑶,觉得配不上自己的弟弟。
所以两人见面很少交谈,顶多维持基本礼仪打声招呼。
夏知瑶从记忆中回神,没叫姐姐,唤了一声很官方的程小姐。
程璐垂眸轻笑了下,红唇露出显而易见的嘲讽,高跟鞋哒哒靠近。
“我真没想到程北谦竟然会看上你。”
夏知瑶以为她会聊程维的话题,没想到是聊程北谦。
她不着痕迹蹙眉:“如果程小姐叫住我是为了冷嘲热讽,恕我不奉陪。”
程璐很是意外曾经温顺礼貌的小女人现在长满一身尖锐。
夏知瑶刚走一步,再次被程璐叫住。
“程维状态很不好。”
程璐说这话时,语调没有高高在上,含了一丝真切。
夏知瑶垂眸盯着自己鞋尖,平缓地称述事实:“我跟程维已经结束了。”
程璐对她语气中的平淡很是讥讽。
“程维当初为了娶你没少跟爸妈顶撞,我以为你们之间是有爱情。”
夏知瑶抿着唇没说话。
“我知道你恨程维没能帮你。”
程璐双臂抱胸用墙面支撑着自己,目光变得很凉,“但你可能不知道,程家所有人都很惧怕程北谦,他这个人六亲不认冷血无情,简直就是程家人的噩梦。”
夏知瑶慢慢把视线落在程璐隐恨的脸上,程璐的坦诚让她暂时放下了离开的念头。
她感觉程璐不会无缘无故拦住她说些感性的话。
“但程维是无辜的!”
程璐突然直起身逼视夏知瑶:“他被程北谦抢了未婚妻!他能对抗得了程北谦吗!”
洗手间逼兀,程璐的气势一下子让空间变得更紧绷。
夏知瑶呼吸有些缭乱,后退一步,紧紧贴着墙面稳住身形。
程璐再次逼近,看着她。
“你们为什么臣服了?难道不是应该联手一起对付程北谦?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爱情?”
“你觉得我们怎么去对付?”
夏知瑶攥紧拳头,控制情绪道:“难道让我爸妈玉石俱焚?连你们程家人都斗不过他,我怎么斗!”
程璐看到她攥紧的拳头,神色稍缓,低声在她耳边说:“只有扳倒程北谦,让他失去所有权利,他就再也威胁不了你和程维,和我们联手,这是你唯一的出路。”
这就是程璐的目的?
夏知瑶睫毛一颤,看向程璐的眼神几番起伏。
程璐从她强装镇定的眼神中,窥探到夏知瑶眼底一闪而过的蠢蠢欲动。
她不惜以退为进再添一把火:“程北谦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等你答复。”
夏知瑶推开包厢大门,正好程北谦抬头眺望过来。
白烟抽丝剥茧地弥漫在二人视线之中,烟雾随着流动的空气淡去。
分明只有一秒钟的视线接触,夏知瑶双腿却像黏在地板上,全身肌肉不规则震颤。
额头上迅速溢出汗珠。
耳边音乐声骤然远去,变成魔咒般地低咛。
——“只有扳倒程北谦,这是你唯一的出路”
他眼神不轻不重,在这一刻好似看透了她所有诡计。
她心脏噗通狂跳。
还好程北谦很快轻飘飘收回视线,继续和朋友交谈。
夏知瑶缓缓吐出一口气。
装作没事人走过去时,会所经理推来一份大蛋糕。
一屋子人站起来闹腾,给了夏知瑶调整情绪的时间。
后半场寿星切蛋糕吃蛋糕,一伙人喝酒唱歌,程北谦对这些不感兴趣,给面子吃了口蛋糕就走了。
回去路上,程北谦靠在后座椅背上闭目养神,身上飘着淡淡酒味。
逼仄的后舱灯影徐徐晃过,蓝绿光在他英挺面容稍作停留,有他在的封闭空间,气氛总是压抑着。
夏知瑶屏息坐着不动,尽量降低存在感。
两人今晚一句话也没说过。
回到京纽酒店,程北谦揉了下脖子,边扯领带边往主卧走。
夏知瑶不会天真的以为他突然回到京纽酒店只是为了休息。
因为程璐的出现,打乱了她好不容易维持的镇静。
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露出马脚。
她沉默地去浴室洗澡,提前做好准备。
澡洗了一半,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拧开。
开门声混合在淋浴的哗哗水声中,像寂静之地骤然敲响的警钟。
预示接下来她又要遭遇什么。
浴室是干湿分离,磨砂玻璃能清晰瞧见一个高大身影走近。
夏知瑶心跳迅速加快,几乎就要跳出嗓子眼。
在雷鼓的心跳声中,磨砂门哗啦一声——
程北谦赤条条站在门口,目光淡漠地看着她。
两人隔着一扇门光溜溜对视,没有羞涩暧昧,全是悄无声息地审视。
他眼神的侵略性太强。
她倏地后退一步,脊背抵在冰凉的墙上。
似乎这个不自量力的举动取悦到他,他嘴角嘲弄地勾了下,人漫不经心踏进来。
玻璃门一关,热气几乎瞬间弥漫整个狭窄窒息的空间,透过朦朦胧胧,能瞧见彼此修长的曲线。
两人面对面站在,温热的水砸在身上,越发显得空间狭小。
程北谦目标性很直接,抬手捏着她的脸扫了一眼,没吻她,有了上次的深入交流,这次非常熟练地开始揉弄她。
指腹潮湿温热,如毒蛇一般淌过光滑肌肤,所过之处一片战栗。
一个翻身,她被程北谦面朝墙压着。
残留的酒香混着他身上的气息四面八方缠裹。
水蔓延在二人紧贴的身躯上,他的紧致线条清晰透过张开的毛孔传入感观。
空气潮湿窒闷,湿哒哒地混搅着一点点攀升的热度。
夏知瑶却双手发凉地抵在墙上,背对着他,不用隐藏情绪,眉头厌恶至极地紧紧蹙着。
距离上次间隔二十多天,身体会有一种本能的瑟缩。
每一次轻重不一的触碰会被无限放大。
程北谦的欲/念一直很平淡,但需要的时候,从不会温存,只会单刀直入,非常直接粗暴。
夏知瑶咬着唇吞下所有怨恨,没有所谓的酥麻旖旎,只有无尽的隐忍。
疼痛让她耳边再次回荡起那个魔音。
——“只有扳倒程北谦,这是你唯一的出路”
——“只有扳倒程北谦,这是你唯一的出路”
——“只有扳倒程北谦,这是你唯一的出路”
“走神?”
程北谦从后面探过去掐住她脖子,迫使她抬起头,动作却是停了下来。
她浑身一个瑟缩,脸上分不清是水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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