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小萝卜们给止桑带来了不少惊喜,就连潜水许久的系统都没按耐住,直叹随便捡小孩都能捡到宝。
这群幼孩中,除去最大的何凌霄,年仅次于他的便是名唤为阿大的小郎君。
因他爹在镖局做活计,阿大索性也算习略懂些拳脚,但他更为出色的则是那令人惊叹的算法。
阿大一家因此次天灾之祸仅剩下他一人,在身如浮萍之际是止桑救了他。除去救命之恩外,年年纪小小眼光毒辣的他看上的则是止桑那一身能够震得银针长达半个时辰之久的雄厚内力。
于是便跟着她,寻机会前来拜师。
剩下的几人中除去小蝶与三两较为年幼稚子之外,均与维夏花朝相仿。
他们五人一开始有些生涩,有些吞吞吐吐扭捏羞赫的与止桑介绍自己,但都为好动的年纪,见止桑从未对他们之中一人另颜另色,皆是温和地望着说话的人,没一会便将间隔打散,一个个殷勤地围着止桑又是端茶送水又是捶腿捏肩的。
止桑被他们整的无法招架,耳边嗡嗡地响个不停,可她却忽然觉得这吵闹的童言并不聒噪。
就在她与系统闲聊之际,余光便见着了花朝身边那三两个一眼瞧去便知晓是富庶子弟装扮的稚子时,院外外忽地传来紧促的敲击声。
止桑朝维夏看了眼,还未等她开口,维夏便直径朝着院门走去,一遍高喊:“门外为何人?”
院内也因此,静了下来。
止桑挑眉,有些惊讶这几个萝卜头倒还挺有眼色的,正在替她捶腿的阿宝对上她的视线,呲牙朝她笑了笑,并未再言一语,只是他手上的动作更加卖力。
接着有一盏温茶朝止桑递来,正巧她也有些口干,没有扭捏,便伸手将其接下。
轻饮了一口,发觉,温度适合,茶味也不错,对着弥与赞赏了几句。
弥与抿着嘴,脸上有些泛红,捏着衣角有些不知所措,垂头盯着脚尖,声如细蚊喃喃着。
门外传来洪亮的中年男子的声音,将他的呢喃掩盖得干干净净。
“止公子!是俺,阿牛!今个儿一早有好几对夫妇说是来找他滴娃,让俺爹今日忙不过来,便让俺带他们上山来寻你了。”
阿牛是止桑所在村落的村长之子,因着他力大如牛,便都称呼他为阿牛。
维夏听闻转头看像止桑,见她点头,便将木门打开。
门外除去站在最前头的阿牛外还站着六人,一男一女两两站在一处,泾渭分明地站成了三队。
六人见着院内坐在地上玩耍的那三两稚子是,皆是神色激动,便要往里冲。
阿牛连忙伸出铁壁般的双臂将他们拦下,吩咐维夏往旁边站些,莫被撞倒了,待见着维夏乖巧站在角落时,才将手臂放下,放行六人。
三位女子连忙提起裙摆往里跑,嘴上各自喊着不同的名字。
剩下的三位男子先是将自己的幼子里里外外扫视了一遍,发现并无大碍后,快速地将院落审视了后,一一朝着阿牛作辑。
阿牛摆摆手,爽朗道:“呵呵,诸位大人客气了,客气了。”
瞧见此景,止桑便一目了然,一番寒暄后才知,这几个稚子是自个偷摸跑出府,见着四五个大童宛若在玩捉迷藏便觉得好玩,也跟在其后。
后来知晓他们要拜师,更为兴奋,便一路与他们同行。
说清这其中的乌龙后,原本对着止桑有些嚣张跋扈的气氛也平淡了下来。
三对夫妻脸上火辣辣,有些赫然,但好在皆是礼数之人,便与止桑道歉后还道了谢。
可若说拜师之事,没一人同意。
且不说在这穷乡僻壤之地,也都不大对眼前这位长得如画中人般的“师傅”有几分看好,若要学艺,他们有的是法子为自己幼孩寻师,就算是救过方圆百里村民性命的又如何,不过是一介草夫罢了。
但毕竟皆是富庶之人,话里字间丝毫未吐露出真情实感一字,最后自降身姿,将自己说了个不是为幼孩莽撞拜师寻借口。
莫约半炷香后,便纷纷将自己幼子带走,离别之际,均是慷慨解囊,给了止桑不少银两,以表报答之恩。
止桑在京城呆了十年,哪里没瞧出来这几人心中的弯弯道道。
没有推脱,大方地接了下来,还亲自迎送他们。
止桑眼见阿牛也要跟着走,连忙将他唤住,吩咐花朝去房中去几副清心滋补的药剂,将其让阿牛捎回给他阿爹。
阿牛知晓她的性子,道谢后便将其收下。
止桑开口道:“阿牛,还有一事需要劳烦下你。”
阿牛拍着胸脯,豪爽得很,“你说吧,止公子。有啥事需要俺的,俺定帮你做的漂漂亮亮的。”
止桑甚是欢喜他身上的这股淳朴爽朗,笑道:“可否替我问问你阿爹,这后山能否都卖于我?你看我这院子实属有些狭小了,好些个草药放不浪费在了后山里不说,总不能还让花朝与维夏住一块罢?”
阿牛拍了拍她的肩膀,直言止桑实在是客气了,这点问话的小事算什么,允诺她明日便来给她答复。
止桑站在门外送走阿牛,待他身影消失在林中,才转身回院。
她神情变得有些严肃,院里的小罗头们见状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只听她开口道:“你们也见着刚刚了,我只问你们一句,你们可是自愿拜师的?家中的亲属可都同意?”
院里稀稀拉拉地响起他们奶气却十分肯定的回答。
原来,这些幼孩皆是因此次天灾沦为了遗孤,不知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又或是因止桑这一大变故将他们的命运悄然拨向了另一条路,在止桑摸骨发现他们根骨竟都还尚可后,便默允收下了他们。
院内惊呼一片,一声更胜一声的“师傅”佛若就要冲破天际。
......
好在有着那三俩幼孩爹娘的慷慨解囊,总算能将整个后山盘下。
松懈之余,止桑有了新的苦恼,该如何扩建这小院。
在饭后之余,止桑便将此事说了出来,她没将这十个小萝卜们真正视为懵懂无知的幼孩,他们身上可有着不少值得止桑学的本事。
就着这件事,小院里竟是直直讨论了一整个晚上,止桑就坐在一旁时不时点点头,时不时又摇摇头,丝毫不把他们天马行空般的想法视为滑稽之谈,皆是认真思索对待。
这件事,最后一致决定有何凌霄和阿大负责主要部分。
因着何凌霄有以往玄门繁盛之时的画卷印象,且他还将其画出了个大概,其他人有添添改改,最后虽是画的有些稚气,但也能瞧见那往日的气派之像,就连止桑都可耻的心动了。
不知怎地她就是喜欢只些闪闪的东西,系统有话说不出,只好暗暗诽腹:你是条魔龙,能不喜欢这些吗!
可惜,止桑听不见它的牢骚。
至于阿大,则是因为他是这里所有人当中算术最好的。
银两实属有限,该如何规划,这便交予了他负责。
虽是一夜未眠,可众人却精神极了,一整日无论是学字还是练武皆是神采奕奕。
日子就这样慢悠悠地过着,一眨眼便,天地间便裹上了一层银装。
那修建的计划才堪堪到了将规划之地上的树木清理完,但天实在愈来愈冷,只好将进度停下,待明年开春之际在继续。
不过,院子倒是又大了一番。
十个幼孩,再加上止桑,人人都都能独居一房,还有厨房药房杂物屋不等,倒也是个不错的冬日。
止桑将这段时间来从山里采的草药与配的药剂卖出的银钱,为十个小徒弟购置了厚实的新衣。
院外温度实在愈来愈冷,怕他们受寒,止桑便停下了他们扎马步的课业,转而在屋内教学。
她也没藏着掖着,将何凌霄给的书籍誊抄了几份,分给几个已经识字的萝卜头看,也没多说什么,仅仅开口让他们打发时间,若是不感兴趣,可以从她屋中的书架上找自己感兴趣的看。
至于那几个还未能全识字地则是交给了何凌霄,由他带着,为此给他的报酬便是替他洗髓,开拓他的筋骨,为明年开春练春秋剑法作准备。
至于闲得很的止桑,便在杂屋中捣鼓着从那本残书中所记的阵法与器具。
一整个冬日皆是如此。
除去新岁那日,难得众人皆歇息一日,迎新之际,止桑将她刻好的木牌一一送给了这八个新徒弟作为新岁之礼。
出乎意料的,他们竟也给止桑备了一件礼。
是一套崭新的华服。
由最小的小铃铛送出,她双眼在烛火下熠熠生辉,幼猫般剔透的杏眼中,皆是止桑的身影,“师傅,这是师兄师姐们和小铃铛给师傅准备的新岁之礼!小铃铛祝愿师傅,长生无极,俊美无双!”
语落,她身边的花朝便轻戳了戳她的发旋,娇怒道:“好你个小铃铛,怎地跟着朔时学会耍滑头了,竟自己先给师傅祝词了。”
花朝连忙抢在第二个与止桑说了祝福,接下来便是一阵谁比谁有文采的祝福词展示了,止桑坐在桌边,一只手搂着包的严严实实的新岁之礼,一只手撑着下巴,笑盈盈地看着他们之间的“你争我斗”。
压轴的是平日里最机灵,最能哄得小姑娘开心的江流,他一张口便是华丽辞藻,夸得止桑是天花乱坠,竟足足说了一炷香才停下。
见止桑夸奖他,众人皆对他横了眼,但却不得不折服在他这灿若莲花的口中。
一时间,屋内又闹腾了起来。
......
开春之时,何凌霄终于如愿地踏上了练剑之路。
止桑不会将招式拆开,一点一点地揉碎了与他教授,也不避着其他人,仅是将剑法的招式演练了三五次,便让何凌霄自个学,此外,她还要去教维夏与花朝梅桩;教阿大知家心法;教小蝶刀法;教剩下几人识字,扎马步。
将这十个人的近月余的课业布置好后,依然过了一天。除去检查课业结果才再次出现在他们修炼场地之时,止桑仅是在暗中观察着他们,每日将他们各自的缺漏记下,待到检验课业成果之际一一与他们细说。
其余时间便忙着埋首于屋内研究那些让她着迷的阵法与稀奇古怪的炼器。
好在有何凌霄和阿大时不时的监工,他们的建造大业也没落下,生活所需与一日三餐则有花朝与小蝶以及小铃铛负责,维夏则带着内敛安静的弥与进后山采草药,江流则是与善于打渔的顾四以及女红精湛的啊枝在空暇之余往山下的镇子上跑,倒也闯出些名堂,挣了有些银两。
当然,这些都是止桑将那书中的研究个清楚的三年后才知晓的。
这三年间,在她不知不觉之际,外面已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先不说,那整个后山已然建成了辉煌气派的门派之势,这些小弟子们各有所成。
年长的何凌霄与阿大,均已成长为俊俏的少年郎了,其他的小萝卜们皆已褪去那青涩的模样,放眼望去,一庭院水灵灵的脸蛋,看的止桑心旷神怡得很。
这日检查课业结束之际,她便将这三年里所研习的成果赠与了他们。
何凌霄的是一柄能从中抽出铁鞭的长剑;阿大的是一把能会出暗器的扇子;维夏与花朝的是藏着能够一击致命毒针的戒指与耳饰;小蝶的则是数枚能够化为银针的飞镖;江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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