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两口子都没经验,怀疑昨晚怀上了,今天就跑到医院来,黄清鹤医师又是愣了足足大半天,确定这俩人确实是没经验闹的,遂建议她们不要太着急,过几天再查。
以为苏琳琅计划要怀孕,要给首富家生继承人了,黄医师还贴心的开了叶酸,并且,把自己家珍藏的,祖传的生男生女日期表给了他一份。
让他前对照一下,看怀的是儿子还是闺女。
再说:“4k帮是不涉卖淫,但赌和螵是相辅相承的,有赌徒,就必定有螵虫,因为赌徒即是螵虫,您也知道,我为了赶走尖沙咀的螵虫们做了多少努力,我要真在赌桌上输给4k帮,您不戳我的双目,我也会自戳双目的,毕竟满是螵虫的尖沙咀我可不想看到,我嫌它脏。”
相较于男性,女性大多都比较感性。
琴姐对苏琳琅做了大量的调查,也知道他占尖沙咀,开化妆品店都不是为了赚钱,而为了挽救那些被生活所迫,不得不去站街的女孩子们。
基于其个人魅力,他作为一个女强人,越是了解,就越是欣赏苏琳琅。
他不但不怕,而且这就答应下来了。
琴姐又说:“苏小姐坐拥百亿,可以什么都不干,专心享受人生,却给站街女们开化妆品店,我很欣赏您的为人,但我是4k帮的二堂主,赌桌相见,咱们是对手,我们道上人出手难免龌龊点,在赌桌上如果您输了,我就会是亲手挖贺家三少眼睛的那个人,还请您海涵,当然,我们4k帮也会愿赌服输的。”
话说,4k帮的古惑仔有两条堂规,一是不贩毒,二是不涉卖淫,帮规虽然是袁四爷定的,但真正的执行者是琴姐,因为是他在亲手管着堂口的七八千号兄弟。
而相比于钱米莉那种自诩高贵,行事没有下限的女人,苏琳琅更欣堂琴姐这种出身草根,虽然不得不混道,但内心有良知,有底线的女性。
袁四爷孤寡一个,无儿无女,也没有别的弱点。
但琴姐于她,就好比陆六爷于苏琳琅,是她最大的助力,也是她最大的弱点。
袁四爷想要陆六指,苏琳琅其实也很喜欢琴姐,想要这个女人。
在港府呆惯了,人们就会觉得不论卖淫还是赌钱,都是正当事。
但在大陆,它们都是被严禁的。
差别也显而易见。
在大陆从事卖淫的女人和赌钱的男人,比之港府要少的多得多,
苏琳琅既这样说了,琴姐肯定会好奇,会去查,而查来的那个数据,肯定会让他吃惊,并且,苏琳琅相信他也会因此对大陆改观。
顿了顿,苏琳琅再说:“还有,琴姐,我劝你别把男人捧那么高,至少在我看来,袁老四远不及您更有智慧,更适合做龙头。”
而只要是个女人,就对卖淫业深恶痛绝。
试问,首富太太为了尽可能减少港府的站街女,为了给他们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甘愿把自己的双眼献祭到赌桌上,同为女人,琴姐会怎么想!
默了好半天,琴姐才说:“同为女人,我很希望你能赢,但是苏小姐,卖淫业和赌业是只要有男人在就会有的,到了将来,即使1997,它也不会消亡的。不止港府如此,全世界都是这样的,你为了那么点事情而赌上眼睛……”未免有点傻气。
确实,卖淫和赌,抽,是只要有男人那个物种的存在,就绝对不会消亡的产业。
苏琳琅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这跟他要做的事情并不相悖,而且苏琳琅有的是能说服琴姐的案例。
他说:“琴姐,在我们大陆,1949年上海曾改造了十万站街女,就现在,大陆依然禁黄毒赌,它是男人的劣根性,确实不会消亡,但它在大陆,是被逼进阴沟的老鼠,是见不得光的脏东西。”
他开堂口,但事实是,苏琳琅不但做了,他的二堂主,甚至就是曾经威风赫赫的另一个大佬。
头一回交锋,话也不能说的太透,点到为止就差不多了。
琴姐还愣着,苏琳琅说:“那您就拟合同吧,然后给我送上门来。”
“好的。”琴姐说着,挂电话了。
苏琳琅是在开车途中接的电话,接电话就不能开车,他是把车停在路边的。
挂了电话,他勾唇一笑。
贺朴廷坐的副驾驶,听丈夫说了半天,全是道上的黑话,就问:“谁的电话!”
“4k帮二堂主,琴姐的。”苏琳琅说。
贺家的保镖会随时向贺朴廷汇报家里的情况,所以她知道两个蠢弟弟被4k帮针对的事,也知道其原因是袁四爷想要称霸九龙。
她也知道,以丈夫的烈性,不会坐以待毙。
基于刚才听来的大概,她说:“阿妹是想从内部分裂,并瓦解4k帮吧。”
确实是这样。
袁四爷开的条件苏琳琅接,但那只是明面上的。
他要给她上的颜色也分几步,第一步很简单,就是分裂她和琴姐的同盟关系。
琴姐既有智慧也有谋略,在当初杀夫后其实是可以当龙头的。
但他没有,他明明有能力,可他不敢,因为在他骨子里,男强女弱的奴性思想在作祟,所以他躲在了后面,给袁四爷打辅助。
而只要能把她俩的同盟瓦解掉,袁四爷的战斗力就会被生生砍掉一半的。
到那时苏琳琅再挑战她,就有赢的把握了。
惊喜早知道嘛。
看贺廷朴身上有没有藏着出老千的工具。
袁四爷身为大佬还能自称扑街烂仔,自然就脸皮贼厚,还能屈能伸。
贺家几个保镖,刘宪已经提拳在揍她的打手了,贺朴廷也目光咄咄在看她。
但她愣是笑眯眯的捱着,直到两个打手摊手摇头,示意自己没搜到工具,她这才一笑,对两个打手说:“贺家三少可是首富家的三公子,怎么可能在这种场合打我,你们也太粗鲁了,还不赶紧向她道歉!”
两打手退后一步,鞠躬:“对不起?”
贺廷朴被两个打手上下其手,特别生气,一脚踹过去,说:“你们就是一帮扑街烂仔,下三滥?”
两打手再后退一步,又说:“贺三少,对不起?”
顾满贯也来和稀泥,说:“好啦好啦,廷朴你雅人雅量,咱们不生气。”
贺廷朴一把拂开她,说:“滚你妈的,一帮乐色?”
这赌场是袁四爷的,而她现在所展示的,是一个道上大佬真正的权力和威风,她看两个打手:“贺家三少真生气了,你们就这么看着!”
这就得说,贺廷朴确实聪明,但她也是真没见过世面了。
两个搜过她的打手再向她鞠躬,然后大巴掌一扬,自己抽起了自己。
不是作戏,是真抽,巴掌啪啪响,俩人的脸也在瞬间变的青紫,肿的老高。
贺廷朴兄弟还没见过这种阵仗,全傻眼了。
袁四爷却是一笑,说:“继续掌嘴,只要三少不消气,你们就不准停。”
两个打手手上的力更足了,啪啪啪的,脸都快要搧烂了。
像贺廷朴,贺朴旭她们,不但天真,而且家教太好,整体心地其实很善良,不喜欢以怨抱怨,也不喜欢折损别人的自尊心。
看打手们自己打自己,贺廷朴心里不舒服,就说:“好了,停下?”
再说:“我不生气了,行了吧!”
袁四爷笑:“三少雅量。”
又对苏琳琅说:“我的手下们久仰苏小姐威名,想跟您玩两把扑克,咱们就先上扑克!”
苏琳琅说:“今天是四爷的主场,四爷您说了算。”
牌桌早已准备就续,袁四爷也搞的很正规,两份公证好的大富豪转让合同,并贺朴廷前几天开具的,3亿的支票也早就摆上赌桌。
它们就是这一局的筹码,一把定输赢。
请贺朴廷坐在自己身边,回到家,怒火彻底被几个弟弟点燃了。
贺廷朴想要钱!
她掏出随身的支票,连抽了十张已经签好的五十万的出来,哗的搓开,问贺廷朴:“这是五百万,请你出山够不够!“
大哥一下就给五百万,这么阔气!
贺朴铸忙说:“三哥,快收下呀,完了正好把我的十万块还我,那都是我辛辛苦苦攒的。”
贺朴旭也说:“快收呀廷朴,攒下来,完了咱俩上大陆去……”开赌场。
大哥一下给五百万,贺廷朴也没想到。
五百万也够她花一年半载的了,她伸手就来拿钱,岂知她手刚沾到支票,贺朴廷一抽手,收回一张支票。
她说:“你犹豫的太久,我要收回50万。”
贺廷朴自尊心很强的,从少变多还好,从多变少,500万变450万,她当然不愿意,她反问:“大哥你什么意思,玩儿我呢!”
贺朴廷再抽回一张,说:“400万?”
贺廷朴更生气了:“你再这样玩我,我还真就不去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贺朴廷把所有的支票团成一把,撕成碎片往地上一扔,说:“你阿嫂有性命攸关的事情要你帮忙,你都要先讨价还价,我都受得了,我小小玩你一把你就受不了,这是什么毛病!”
转身按电梯,她说:“刘宪,收拾廷朴一顿,她要再不听话,后天捆去大富豪?“
按开电梯,大哥扬长而去,上楼了。
贺朴铸和贺朴旭都被这个局面惊呆了。
500万来了,又走了,转眼之间,只剩一地碎支票。
贺朴旭在捡支票残片,还妄图把支票拼起来,贺朴铸说:“三哥,你这应该就叫给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吧?“
可不嘛,刘宪已经卷起袖子来打人了。
贺廷朴跟大哥斗的下场就是,错失五百万,还要挨顿打。
……
贺朴廷还不知道丈夫到底怀上了没,虽然医生说即使怀上了,初期并不打紧,但是大后天就要上大富豪,她就够烦的吧。
结果廷朴研发老千,朴旭准备开赌场,而朴铸呢,在家都能输11万,叫贺朴廷又怎么能不头疼。
苏琳琅陪婆婆和小姑子坐了会儿,又陪她们一起吃的饭,回屋来,刚一进门,就听贺朴廷说:“阿妹,如果我死了的话,不出三年,贺氏也就没了吧。”
苏琳琅先是一愣,差点脱口而出:你猜得可真准。
在原书中,她死后,贺家兄弟就撑了三年,然后就破产收场了。
苏琳琅见丈夫没刮胡子没洗澡,在沙发上坐着看文件,一脸愁眉不展的样子,想了想,遂说:“到时候把她们都带上吧,带去赌场。”
贺朴廷蹙眉头了,家里就只是出现了几副赌具,她的几个弟弟都要疯魔了,带去赌场,还了得,那岂不更得赌上瘾。
苏琳琅解释说:“阿哥,赌场出千也很严重的,大后天的赌局,有廷朴那么一个对手,袁四爷至少要准备三个人来出老千,她自己出千,而一旦被戳穿,她会当着我们的面砍那些出老千的人,这也是道上惯用的手段,带上朴旭她们吧,让她们去看看真正的赌局又有多残酷,她们就会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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