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晋是澳城道上一个中高层,全澳的假钞底版就是由她画的,我们从她那儿抄回来好多东西,昨晚我和阿嫂翻阅了一下,具体的咱们完了说,总之,收获特别大,而且阿嫂让我在澳城警察厅报了案的,说方文晋弃暗投明,上港府找陆六爷了。”许天玺顿了顿:“表哥懂我的意思吧!”
贺朴廷被震了一下,她当然懂。
甚至,她也觉得不可思议。
许天玺挠挠头,又说:“表哥,你说阿嫂心机怎么就那么深呢,他在大陆,真的只是在农场里砍甘蔗的吗,确定不是从小就接受训练的特工,或者公安方面搞那个叫什么来着,专门搞严打的特工!”
时值84,隔着一个口岸,大陆正在轰轰烈烈搞严打,地痞流氓,混混,全是公开枪毙。
港府这边经常有记者潜过去冒死偷拍,专门拍那种爆脑浆的照片。
当然了,泊过来登上报纸,就是大陆滥杀无辜的证据。
也是因此,现在港府人民抵触大陆的情绪特别浓,来自于媒体契而不舍的抹黑嘛。
而阿嫂所有做的事情,一招一式,一言一行,无不在践行大陆的严打标准。
许天玺是知他最深的,都要忍不住疑惑,贺墨一声怒吼:“朴廷,你总不能,真让苏琳琅做代理主席,召开董事局会议吧,你不会疯了吧,让个男人骑到你头上!”
又说:“人都说我阳痿,怕河东狮,难道你身为贺氏继承人,竟然还不如我!”
苏琳琅当初代理董事局,是因为贺朴廷还在重症室。
现在她已经出来了,代理权就该收回来吧,她不但不收,还要带苏琳琅去开董事会,让他坐主席位!
什么叫阳痿,她这才是吧,骨灰级的。
贺墨觉得家门不幸,还要大吼大叫的,郭瑞进来,一把她提起来,给扔进电梯,赶走了。
这晚贺致寰就悄悄离开了,大半夜的,贺朴廷当然就不回家了,半夜送走了爷爷,就在病房里歇下了。
次日一早才回家。
一大清早的,许天玺和贺朴铸竟然在她的卧室门外,一边坐了一个,正默默坐着,而且嘴角都挂着谜一般的微哭。
好吧,这是她的卧室,她的老公在里面睡觉,她们坐在这儿干嘛!
“咳?”她说。
因为他当时一心要嫁入贺家,而且贺墨年轻,还是小处男,更猛更强大。
虽事出无奈他也应付过陆六爷一两回,但他做了安全措施的。
当然,他举手向六爷发誓过,说朴旭是她的种,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会帮他。
而因为孙儿媳确定是六爷的女儿,她也就认为贺朴旭一定也是她的。
因此她才在满港倒孙琳达的浪潮中没有站出来,反而一直力挺他。
四亿的物业费虽然还没拿到手,但六爷已经把钱转给孙琳达了,他可以凭那些钱来保释自己,并出天价从伦敦请律师来跟贺家打官司。
而关于贺朴旭的身世,孙琳达是这样跟儿子交待的。
他更倾向于她是贺墨的孩子,但也怕万一有可能是陆六爷,就让她回港后先跟贺墨,陆六爷来做个dna检测,用科学来鉴定生物学父亲。
出结果之前她先按兵不动,结果谁是爹,她就去找谁。
要么道上声名赫赫的大佬,要么豪门二爷,左右都是好爹,她是不会吃亏的。
“儿子任dady差遣?”
陆六爷点头,说:“红山半岛眼看要拆,阿爹把它交给你,这次我要7亿净利。”
要谈生意了,贺朴旭说:“我认为原来打打杀杀那种收费方式不适合新时代,我会用尽量温柔的方式搞拆迁,多给原著民分点钱,咱们也慢慢洗白自己,dady您觉得呢!”
一跃而成龙虎堂的少班主,她不想一直搞黑的,想洗白,做合法经营。
她也以为六爷必定会答应,还会夸她是个好大儿。
岂知陆六爷秒变脸,语气如寒霜:“你这口吻怎么那么贺墨,一股子衰气!”
贺朴旭吓的一哆嗦,忙说:“放心啦,贺墨那么窝囊,不可能是我爹的。”
陆六爷满意的切开漏奶华要吃,却听到电话响,看儿子递过电话,还在哭,但才听了两句,一叉子扎到了桌子上:“谁说我她妈收留方文晋了,放屁?”
又吼:“我们和澳城道上绝不能断交,找到方文晋,乱刀砍死送回澳城?”
贺朴旭原来跟陆六爷这位干爹见面,都是吃饭喝茶的娱乐场所,当然,陆六爷要谈生意也会背着她,而今天,是她头一回听六爷谈工作。
乱刀砍死是什么鬼,这样不好吧,会不会太残暴了点!
而万一她不是她的儿子呢,要有那么一小丢丢的可能不是呢,但贺朴旭已经成年了,也有自己的想法,而她从小就不喜欢窝窝囊囊的贺墨,崇拜陆六爷,觉得她带领三千堂口,门下小弟上万,是个威风凛凛的大英雄。
她也好赌的,就赌陆六爷才是亲爹,一下飞机就来找她的英雄dady了。
她这冒失又冲动的做法,急的孙琳达在羁押所里差点撞破头,也让贺墨颜面扫地,但陆六爷激动万分,且当场承诺,自己的遗产将来全归贺朴旭。
现在就只差一份dna鉴定了,六爷也是让贺朴旭自己做,总之,极度信任她?
贺朴旭信心满满:“dady,dna只会有一个结果,我是您的儿子?”
跳着太空漫步把漏奶华端上桌,她说:“从今往后,怎么办!”
贺朴旭吓的一个哆嗦,心说不可能,她妈说过,只有两个选项,或者贺墨或者陆六爷,她坚信,贺墨又窝囊又蠢,又没出息,绝不可能是她亲爹。
六爷吃完漏奶华,刷刷填支票:“先给你二十万做零花,是想去兰桂坊泡妞还是想去澳城赌钱,沙田赛马,统统都随你?”
贺墨虽然也经常给钱,但总劝贺朴旭要洁身自好不螵不赌不许乱泡妞,而且一旦发现她泡吧赌马,就会无情扣发零花钱,但看看六爷,多爽快!
贺朴旭拥抱六爷:“dady,我就知道,我是您的儿子?”
……
苏琳琅此刻正在看dna医学检验报告,其实他知道的,贺朴廷能看得到,但她假装要演戏,他也就故意不说话,想看这家伙要装到什么时候。
“天玺,到底是谁!”她装盲人装的一本正经:“我看不见,讲给我听。”
许天玺说:“朴旭是贺家的孩子,血统无疑。”
她揪眉心:“表哥,会不会鉴定错误啊,咱们重新做一次吧,朴旭一下飞机就直奔陆六爷,当场认的爹,要不是我四处疏通,媒体都要大报特报了的。”
贺朴旭一下飞机就直奔陆六爷,龙虎堂等于给贺氏戴了一顶鲜艳绿帽。
简直要命。
她狼狈而逃,赶紧跑了。
……
终于,要去公司开董事会了。
服装当然不是贺朴廷送来的那些,而是许婉心买的。
关于冰雁的身世,他心中一直有结,觉得孩子有可能是方文晋的,当时刘宕不让他打胎,再加上他信佛,也不愿意造孽,就生了,但心里一直有个疙瘩。
许天玺要给贺朴旭做dna检测时,他也悄悄给冰雁做一份。
结果无可争议,冰雁就是贺家的孩子,跟刘宕99.99她的父女关系。
而许婉心先是看着小儿子痛痛快快,暴揍了方文晋一顿,一舒胸头的怅闷。
再看到冰雁的dna,可以说所有的阴霾一扫而空,当然,人也从此焕然新生。
有时间就去照料丈夫,给她读诗放音乐,擦洗身体。
也喜欢出门逛街了,这几天他专门帮小儿子扫了很多时尚单品回来。
今天早晨就是他亲自帮苏琳琅打造的形象。
而从董事们的眼神中,也也体会了什么叫服饰的艺术。
当今港府正流行的oversize白衬衫,卡其色绒面马甲,同色系的裤子,配卡其色乐福鞋,项琏是许婉心专门跟墨镜,包包等一起从商场扫回来的。
用他的话说,只是k金的快奢品,好看但便宜,想打人的话丢了也就丢了。
以为小儿子还要去打方文晋,临走前他还叮嘱:“不能打死,人命是底线?”
去公司,要展现的是贺氏代理主席的得力和精干,要朴素一点的。
而坐在主席位上的苏琳琅白衬衫,卡其色马甲,亲和,干练,又得力。
但其实也没有董事会故意刁难,或者为难他这位代理主席。
光是公司各种繁琐杂的事物就够大家讨论的了。
贺朴廷捧回了一只金凤凰,但也极其难啃,而且就在她们父子倒下这段时间,竞争对手伙同道上大佬们抢走的生意可不少,问题很多,全得她来解决。
苏琳琅坐在主席位上,在众人眼中,大概更像是个吉祥物。
转眼,大家谈到了红山半岛的拆迁,梁司同梁董说:“陆六爷开了12亿,约了在龙虎堂见面,我去砍价吧,海运公司我已经移交许董了。”
去龙虎堂谈生意,那可是生死局,港府记者最爱八卦的,闻着就来,许天玺费了好大劲才疏通媒体没往外捅。
可dna结果却显示,贺朴旭跟贺墨生物学关系99.99她。
就,好奇怪啊。
苏琳琅也疑惑:“瑞士的dna技术怎么样,要不要再验一次确定一下。”
贺朴廷说:“不用了,她就是贺家的孩子。”又说:“朴旭跟她妈一样,空有野心,没什么智慧,她是想赌一把,好接任龙虎堂当少班主,且让她折腾去吧。”
其实从骨相和面相就看得出来,贺朴旭和贺墨长的很像的,生物学分析结果也不可能出错,按理贺朴旭应该稳一点,等拿到dna结果再认爹。
但她在贺家一个月只能拿零用,跟着陆六爷,就可以做少班主。
她在dna结果出来之前就去找陆六爷,是因为她蠢蠢欲动的野心。
且让她得瑟去吧,看看道上的残酷,看看她能不能得当起道上的少班主。
苏琳琅伸个懒腰坐了起来,说:“陆六爷和贺朴旭肯定也做了dna吧,一旦发现结果不符,不是亲父子呢,她欺骗的可是道上大佬,会怎么样!”
见阿嫂衣着是整齐的,许天玺推开表哥,搬过椅子坐床边了:“谁要敢欺骗六爷,女的还好,道上大佬嘛,一般不杀男人,但要男的,要不打成脑震荡,要不乱刀砍死曝尸街头,总之,谁欺负了她,那可没有好下场。”
“我也一样,最恨别人欺骗我。”苏琳琅越过许天玺,看被她挤在角落里,正在生闷气的贺大少,言有所指。
许天玺举手:“我要敢骗阿嫂,天打雷劈?”又回头问表哥:“你也不会吧!”
贺朴廷气咻咻的,却问:“董事会什么时候讨论红山半岛的事,提案做出来了吗,还有目前的股市行情,我让你统计恒生前十大权重股每天的波动,你统计了吗,给你两个小时,统统给我交上来?”
这个暴君,才刚刚出院,就给许天玺搞了一大堆的工作,陆六爷有个生死兄弟叫廖喜明,使的是双节棍,倒不会出轨,但只要陆六爷一个眼色,她就会找茬打人。
吵架引发矛盾,打架斗殴,在目前港府的法律中,是不会判刑的。
廖喜明就用找借口打人这个法子,把好多人用双截棍抽成了脑震荡。
被抽成脑震荡,人不死,也废了。
阅读漂亮大嫂,和平香江[八零]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小说网(www.laoyao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