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这些年来,并没有特意去找控心蛊的母蛊。
对他而言,自从自愿服下控心蛊的子蛊,成了这九千岁,他就没再奢望和烈九卿在一起。
他活着除了是为了复仇,唯一的念想就是烈九卿余生安好。
他用了十二年的时间,做好了一切准备,也做好了二十四岁就离开的准备。
唯独没想到,小姑娘不要命一样的来到他身边。
温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对着漆黑的夜幕低喃,“卿卿这一点,倒是和您很像,一样固执得要命。”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突然出现。
他一身黑衫,银白的头发随着风雪飘飞,一双冰冷异常的死死地盯着他,上下打量几次,他掌心内力一动,直接出手。
温容没动,臧殷赫然收手,一阵强大的罡风从他脸侧擦过,震碎了寝宫大半个墙体。
下一刻,无数暗卫出现。
温容淡漠道:“退下。”
暗卫消失,唯有镰仓静静出现,站在了房顶之上,看了眼一旁的青酒。
青酒抬眼,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镰仓抱剑,点头。
两人并没有参与臧殷和温容之间的打算。
臧殷偏头,嗤笑道:“缠心决你倒是用得得心应手,不过据本王所知,一旦用秘法封上内力,你至少半月形同废人。”
“卿卿会保护本座。”
青酒:“……”
跟着顾徽音长大的孩子,果真是会气人。
镰仓唇角松动,微不可闻按了按眉心。
温容果真一被宠,就会宠坏,会变得特别幼稚。
臧殷微微眯眼,不疾不徐往前走了一步,“本王果真讨厌你!”
温容眉头都没动,“彼此。”
臧殷饶有趣味地看着他,突然恶劣一笑,手上一抬,温容不受控制地被他吸了过去。
镰仓立刻出手,青酒即刻出手,将他完全挡住。
几招下来,镰仓和青酒不分伯仲,但却难以脱身。
青酒淡声道:“王上不会伤害驸马。”
镰仓冷漠地再次出手,青酒将他压制,“王上曾从你族族长那里得过秘法,你内力虽在我之上,但我懂克制之法,你在我这里讨不到丝毫好处。”
镰仓眸光一暗,他孤身一人,全族早就已经被灭了,青酒为何会知道?
青酒收剑,“不必意外,在上一辈人里,王上知天下。”
臧殷知天下,并不是传说。
只是他消失的这些年里,被人短暂遗忘了而已。
镰仓张张嘴,青酒后退一步,“莫问过往,只看前路,是你唯一的选择。”
“既如此,为何要提起?”
青酒很诚实,“以后会常见,不想次次出手。”
他说:“很累。”
镰仓只年长温容几岁,但一身功法已经没有几人能比,若真打起来,青酒虽是长辈但只能克制他并不能打过他。
主子的事,主子自己解决即可,他们两人没必要过多劳累。
何况,臧殷气不过也不能拿温容怎样,最多就是送内力。
正如青酒所想,温容和臧殷年轻时候一样又强又疯,自然不会让着他。
折磨温容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解封内力,逼他就范。
臧殷强大的内力涌入心脉时,封印一点点打开,温容脸色难看。
“臧殷,别多管闲事!”
臧殷笑的张狂,“好女婿,为父可不是多管闲事,而是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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