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摔碎家传宝玉之后

《不幸摔碎家传宝玉之后》

第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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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鎏金冷笑不?止:“你才是个自以为是的伪君子呢,你觉得自己对我好,其实呢?不?过是一直在?逼迫我去做我不?想去做的事情!你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杀我!”

宸宴神色冷冷,语气恨恨:“当众调戏妇孺,满嘴荒唐浑话,我不?该杀你?”

“……”

这算是什么罪名?

月鎏金都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盯着宸宴:“我调戏的是你,又不?是别人,怎么就?该杀了?再说了,我不?就?是摸了摸你的脸,拍了拍你的屁股么,怎么就?非死不?可了?你就?这么圣洁清高呀?你要?是真觉得委屈,我可以让你摸回来,你摸回来咱俩就?扯平了。”

宸宴的脸色在?瞬间又阴沉了好几分,都被气到无话可说了:“你、你、可真是、不?知羞!”

妖性野蛮直白,不?懂那么多礼仪教诲,所以月鎏金实在?是搞不?懂宸宴的逻辑:“我怎么就?不?知羞了?你也?不?是真妇孺呀,你只是化成?了女?相而已,可你没有变女?人呀,你还是男儿身。”

宸宴气急败坏:“可你也?没有变成?男子,男女?有别,授受不?亲!”

月鎏金又是一怔,满目茫然困惑:“那、那我不?也?是因?为喜欢你才去亲近你的么?不?然的话我为什么不?去亲近别人?不?去摸人家的脸?不?去拍人家的屁股?我说我想你了,我就?是想你了,和男相女?相没有关系。我就?是喜欢你才去找你的。”

宸宴的呼吸猛然一窒,瞬间心?慌意乱,持刀的那只手都有些颤抖了:“你、你少胡说八道!”

月鎏金不?满地拧起了眉头:“我才没有胡说八道呢,我只是路过了那个村子而已,明明可以直接走人的,就?是因?为看到你了我才过去的,因?为我想你了,我想见?你!”

宸宴:“……”

月鎏金依旧是满目的困惑不?解:“虽然我确实是很想杀了你,但我确实是喜欢你呀,你这人虽然假清高,虽然卑劣歹毒,虽然一无是处,但比之这世上的其他?人来说还算是有些可圈可点之处的,偶尔对我也?有些好,所以我才想让你和我一起回妖界,和我一起自立门户,你如?果不?愿意的话,那我就?只能亲手杀了你,因?为想让你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我可不?想让你死在?其他?人手上。因?为你是我真心?喜欢的人,所以除了我之外谁都没资格杀你。”

宸宴:“……”我还得、感谢你了?

他?的内心?也?是越发的兵荒马乱,冰冷阴沉的神色早已化为了一潭地震中的池水,水面动荡不?安,惶惶乱乱,无论如?何都无法回归平静。

注意力也?完全不?在?手中的刀上了,而在?刀下的那个人上。

颤抖的刀尖甚至都有些垂落了,距离她?的后?颈越来越远。

月鎏金果断朝后?方滚了过去,起身的同时,神色狠戾地挥起了手中长刀,一刀朝着宸宴的右手手腕砍了过去。

她?本?打算直接把他?的右手砍掉,这样就?能摆脱掉那根银丝的束缚了,结果那根银丝却像是有生命似的,感知到杀气之后?,当即就?顺着宸宴的手臂窜了上去。

眼瞧着自己的刀刃就?要?砍到宸宴的手腕上了,月鎏金不?由一惊,脑中思绪却如?同过闪电似的极速明亮——

她?已知晓,宸宴是杀不?死的,所以不?可能通过杀掉他?这种方式摆脱掉丝线的控制,但是这根丝线既会自行移动又会变得无形无实,所以,砍掉他?的手腕这种办法也?是行不?通的。

只能趁着这跟丝线还没消失,还看得见?摸得着的时候及时去砍断它。

在?短短一瞬间,月鎏金就?在?脑海中盘算完了一切,做出了最佳选择,千钧一发之际就?改变了刀砍的方向,不?过这次却没有再朝着宸宴的手臂砍去,而是斩向了垂落在?两人身体之间的银丝。

只听哐啷一声响,银丝什么事儿没有,刀断了。

真尴尬呀……月鎏金都懵了。

这事态转变的,也?实在?是突然。

宸宴的神色在?瞬间又变得阴沉铁青了起来,牙都要?咬碎了,心?头怒火蹭蹭往上冒,但不?全然是对月鎏金发怒,还对自己——明知她?妖性狡诈,鬼话连篇,自己竟然还会听信她?的鬼话!

他?再度握紧了手中听风,整个人杀气肆意。

今天必须结果了这只顽劣不?堪的凤妖!

月鎏金一计落空,还没能成?功脱身,自然也?感知到了大难临头,当即心?慌意乱,语无伦次地狡辩:“我、我只是觉得脖子上缠一根绳子不?舒服,我都要?喘不?过气了,我想把它弄掉而已!”

“下辈子吧。”冷冷地说完这四?个字之后?,宸宴就?举起了手中听风。

月鎏金大惊失色,脱口而出:“别杀我!我知道怎么救那群凡人,我有办法对付瘟疫!”

第75章

夜色深沉, 月明星稀,树影重重的漆黑山林间?,一男一女一前一后地前行着。

两人皆是一身束腰黑衣, 发髻高束, 打?扮得几乎一模一样。

阔步行走在前面的是宸宴,磨磨蹭蹭走在后面的是月鎏金。

鉴于月鎏金的秉性实在是太过狡诈, 宸宴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听风刀始终紧握在左手中, 右手上则缠着一盘银色丝线,在月光的照耀下寒光闪闪。

丝线的另外一端, 始终缠绕在月鎏金的脖子上, 之前是只缠了一圈,现在却多缠了好几圈。

根本?无需动刀,只要宸宴用?力一扯, 她的脖子就会被丝线隔断。

为保小命, 月鎏金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但大主意?没有?吧,小心思却一堆, 走着走着就不走了, 且不只是停下脚步那么简单,而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冲着宸宴的背影大喊一声:“我累了!走不动了!”

手中的丝线一下子就被绷紧了,宸宴不得不停住脚步, 回头, 面无表情地盯着月鎏金, 语气冰冷强硬:“你要是不想死,就赶紧起来, 少耍花招。”

“谁耍花招了?”月鎏金气鼓鼓地将双臂抱在了怀中,拧着眉头说,“人家脚崴了,可疼啦,多走不了一步!”

宸宴根本?不信,哂笑着说:“什么时?候崴了?我怎么不知道?”

月鎏金神不改色:“就刚刚逃跑的时?候,在山洞隧道里崴的,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那个时?候一直在追杀我,就因为要躲你我的脚才崴呢!”

宸宴:“……”还赖上我了?

宸宴也懒得跟她较真儿,直接不容置疑地开口:“我数三声,你若是不起来,我就直接杀了你。”说完,也不给月鎏金思考的时?间?,直接开始查数,“一、二……”

“那你就直接杀了我吧!”月鎏金现在显然?是有?恃无恐,“你把我杀了,看?还有?谁愿意?你替救那些染了瘟疫的凡人!”

宸宴不为所动:“不就是拿你的心头血当药引么?我先把你杀了,再?取血也不迟。”

月鎏金毫无畏惧,下巴一扬,满目挑衅:“那你就杀个试试呀,看?看?是活凤凰的热血好用?,还是死凤凰的冷血好用?。”

宸宴:“……”

他确实?是,不确定。他连她说的话是真是假都?不确定。

刚刚在山洞中,他确实?是想直接杀了这只凤妖,然?而她却说凤凰的心头血是攻克瘟疫的良药,让他留她一命,她愿意?自取心头血去救治被瘟疫折磨的黎民百姓。

但因这只凤妖撒谎成性,所以他并?不敢轻信于她,可她却又?斩钉截铁地向他保证自己这次绝对没有?撒谎,因为之前圈养她的那群黑心道士们就拿她的心头血去治过病,但却很少有?人知晓这桩事,因为那群黑心道士们还要自己卖药、赚钱,所以她的心头血就相?当于那个宗门的秘方了,绝不能外传。

当时?,在听闻了她的这番话后,宸宴沉默了许久,心头五味陈杂……他痛恨这只凤妖顽劣卑鄙的秉性,却又?怜惜于她的凄惨遭遇。

或许,她这一次,确实?没有?撒谎。

人之初,性本?善。如果她化形之初,没有?遭遇到那帮歹毒道人的话,或许也不会滋生出如此卑劣的性格,只是因为遭遇过太多不公的待遇,所以她才会认定世道不公,所以才学不会慈悲。

阴冷的山腹内漆黑一团,但月鎏金开了天眼,还是能够看?出宸宴的迟疑不决,所以在当时?,她又?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证了一句:“不信的话你可以先试试呀,先带我去你今天白日里去过的那个村子,取一滴我的心头血熬药救人,有?用?的话你就放了我,没用?的话你再?杀了我也不迟。反正你都?用?这根银丝拴住了我,还担心我会逃跑么?”

那可太担心了。

你这只凤妖诡计多端,谁知道之后会不会发生什么变故?

但凡界这次的疫情又?相?当之严重,早已哀鸿遍野民不聊生,如若再?不遏制的话,死亡人数只会越来越多。

在神位谋神职,神职便是渡苍生之劫。

宸宴权衡许久,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月鎏金,留了她一命,但又?没完全相?信,所以才会在月鎏金的脖子上多缠了几圈银丝,并?警告:“这是用?战神刑天之斧碾成的银丝,不仅可以延绵万里,且刀割不断,火燎不燃,坚利无匹,所以,少耍花招,不然?就割掉你的脑袋。”

月鎏金早已领教过了这根刑天斧丝的威力,再?无计可施,终于老实?了下来。

但也没有?很老实?,就好比现在,声称崴了脚,直接耍赖坐在地上不走了,还仗着自己有?鲜活的凤凰血笃定了他不敢随意?杀她。

宸宴又?何尝不知晓她是在耍花招,当即又?勒紧了手中丝线,冷声警告:“不管是活凤凰的热血还是死凤凰的冷血,都?得试过了之后才知道哪个好用?,更何况,这天下的凤凰也不只你一只,杀了你之后我还能再?去抓第二只,所以别不知好歹,赶紧起来!”

月鎏金当即就被气到面色铁青,呼吸急促,胸脯起伏不定:“你真歹毒!”她咬牙切齿,深恶痛绝地盯着宸宴,“你光折磨我还不够,还要去折磨我的同族!”

宸宴无动于衷,冷冷启唇:“不想牵连同辈就少耍手段,赶紧起来。”

月鎏金愤然?不已地咬住了下唇,气急败坏地盯着宸宴,既忌惮于他的威胁,又?不想轻易服从他。

再?说了,她只是刚才逃命逃累了,不想走路了而已,怎么就成耍手段耍花招了?她又?没撒谎,就是要拿自己的心头血去救人的嘛!

嘁,就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她君子之腹!

月鎏金越想越生气,越想越不服气,看?向宸宴的眼神中都?流露出幽怨了:“人家都?说自己的脚崴了,你为什么不相?信人家?人家又?没有?撒谎,人家的脚可疼了!”

宸宴没好气:“那也是你自找的!”

“……”

好!好好好!

月鎏金越发的幽怨恼怒了,两道眉毛都?要拧到一起去了:“这就是你对人家的态度?一点儿都?不关心人家,就这还口口声声地说喜欢人家呢!你就是骗子!负心汉!”

宸宴先是诧异一愣,继而气急败坏:“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你了?”

月鎏金死赖在地上不走,双臂败坏,愤愤不平,幽幽怨怨:“你是没用?嘴说,但刚刚在山洞里你都?已经用?行动说明了,你舍不得杀我,你心里慌了,你道心不稳了,说明你就是喜欢我!”

“我、我、你、我……”宸宴瞬间?又?慌了神,内心又?恼又?怒又?不知所措,竭尽全力地维持着自己的理智与镇定,冷声警告她,“你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妖少胡说八道!”

“我才没胡说八道呢!”月鎏金冷哼一声,撅着嘴巴,不服气地盯着宸宴,“你就是喜欢我,但是你假清高,你嫌弃我是妖,嫌弃我是低等物种,所以你不敢承认,你觉得喜欢我很丢人,对不起列祖列宗!哼,狗屁天神,唯唯诺诺,还不如我这只凤妖呢,最起码我还敢承认我喜欢你,我坦坦荡荡,你胆小如鼠,连喜欢我都?不敢承认!”

宸宴的呼吸一滞,内心再?度兵荒马乱了起来,如同被架在了火刑架上,但很快,他就清醒了过来——刚刚在山洞里面,这只凤妖就是这般扰乱他的心神的,现在不过是在故技重施。

宸宴的神色瞬间?恢复了清明,心绪也迅速镇定了下来,语气复又?变得冷硬无情了:“你若是真想死,就直接说一声,我成全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浪费时?间?。”

天地良心,她这次真的没有?胡说八道!

该死的宸宴,竟一点儿都?不相?信她的真心!

难道她的真心就不值钱么?!比不上某仙子么?!

月鎏金越发的愤然?不已了,气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恨恨地盯着宸宴看?了一会儿,忽然?用?双手扯紧了套在了自己脖子上的银丝:“不用?你杀我,我自己死!”

她也真是一点儿都?没对自己手下留情,白皙细腻的颈部?皮肤上瞬间?就被割出了一道明显的血线。

“你……”宸宴大惊失色,下意?识地抬起了右手,迅速将缠在她脖子上的刑天斧丝收了回来。

月鎏金的手中猛然?一空,缠绕在脖子上的银丝也没了,没法儿再?继续寻死觅活了,却竟也没有?选择逃跑,气定神闲地坐在地上,红唇微微扬起,下巴轻轻抬着,得意?洋洋地瞧着宸宴:“看?吧,你还是舍不得我死。”

宸宴:“……”

这家伙,是真的,无耻又?无赖。

被她折腾了一晚上,他也是真的有?些累了,疲倦不已地闭上了眼睛,长长叹息一声:“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月鎏金毫不犹豫:“我要你背我,我走累了!”

宸宴也是不假思索:“你想得美!”

月鎏金:“那就说明你喜欢我,所以你不敢背我,你怕自己露馅!”

宸宴坚决不再?上当,神色一如既往的冷酷:“你少用?激将法,没用?!”

嘁,竟然?不管用?……月鎏金懊恼地抿起了嘴,迅速思索了一番,又?道:“可是我的脚就是崴了,真的走不动了,你背背我又?怎么了?我这次可是真心要去帮你救人的,你不该报答我么?”

宸宴还是不信:“你什么生出这副好心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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