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凶手为“某人”。
杀害徐若兰和纪家兄弟,有可能是同一个“某人”,亦有可能不同。
秦如焕提及“某人”的行凶动机,还有奇怪的杀人方式,隐约透着古怪。
江书毅回想一年前查探的案发现场状况,确认现场没有打斗过的痕迹。
凶手轻轻一推,徐若兰滚下楼梯而亡。
如果巡捕房不仔细查探,确实像极了徐若兰“失足坠楼”。
正是徐若兰用力撑大的瞳孔,让江书毅确信:徐若兰之死是他杀。
徐若兰临死之前,一定是看清了凶手的真面目,进而有了这种反应。
前探长钱继言被活埋了数月,尸身半腐。
一只破土而出的手掌,让江书毅朝着“挣扎”的角度思考。
秦如焕却认为,如果钱继言想要通过活埋自己,逼迫巡捕房重新调查金屋凶杀案,他为何要挣扎?
本能的反应吗?
如果是本能的反应,不应该只有一只手掌破土而出。
雷天耀看过钱继言的验尸报告,他的手臂受过伤,就算是本能反应,亦无力挣扎。
话虽如此,这样就推论出钱继言将自己活埋,仍然有些片面。
秦如焕拿出一叠兑票,一语道破:我们总是主观地认为,钱是可以数得清的,当你钱多的时候,有些小数可能被算错,尽管如此,得出来的数额仍然被我们判断为“准确的结果”。
董雨娇听明白了,微笑着说道:“你想说的,是‘倾向’对吗?倾向于某种可能性较大的结果!”
雷天耀从秦如焕的眼神里,看到秦如焕欣赏董雨娇的神色,略有些激动地附和道:“那是倾向于哪种结果呢?”
江书毅闻到言谈间有一股火药味,乐呵地说道:“我们又忽略了一点,如焕说到‘某人’的行凶方式,如果钱探长不是被杀,那么他活埋自己的方式,或许藏有玄机。”
徐若兰自然倒地,瞳孔异常,而钱继言躺在后花园的泥土里,单手破土而出。
纪云礼虽然是暴毙而亡,他躺在舞池里的样子,与徐若兰有相似之处。
唯独纪云飞被杀之后,凶手将其藏于墙内,呈蜷缩的状态。
凶手何必费此周折?
秦如焕提议用排他法来推演行凶过程。
假设凶手是在董雨娇入住凶宅之前,就将纪云飞杀害,藏尸墙内。
凶手有可能不知后花园里还埋着钱继言。
那么,他们先排除“钱继言”在本案中的重要性。
如此一来,雷天耀和江书毅需要思考的,便是徐若兰和纪家兄弟之间的关联,以及与他们三人关联的可能性。
董雨娇长舒一口气,茅塞顿开。
问题变得简单。
凶手为何如此残忍地杀害纪家兄弟,他要针对的是纪家兄弟,还是纪家呢?
秦如焕温柔地问董雨娇,“雨娇,你比较了解若兰,她和纪云礼之间除了联姻关系,可还有不寻常之处?”
董雨娇忽然怔住了。
她想到某些重要的线索,可是,她不能说。
清早出门的时候,是司机刘叔亲自将董雨娇送到通正钱庄。
董雨娇反复向司机刘叔确认:纪云礼不是主人安排的暗哨。
以董雨娇掌握的情报来看,纪云礼与她是对立关系,且不像传言那般花心。
徐若兰应是发现了不该知道的秘密,或被灭口。
董雨娇回到城郊别墅,不为查案而来。
如果董雨娇的主人确定,星形钥匙就在城郊别墅里,徐若兰相当于住在“危险之地”。
杀害徐若兰的凶手有可能是纪云礼。
而杀害纪云礼的凶手,亦有可能是为替徐若兰复仇。
按照董雨娇的思绪,整个案件演变成徐家与纪家之间的矛盾关系。
秦如焕又提出一个关键点:凶手为何要用紫河车药剂来杀害纪云礼?
若是真如董雨娇所言,纪云礼不是花花公子,他为何要服用紫河车?
想到这里,江书毅排除了徐家杀害纪云礼的可能性。
董雨娇说过,纪云礼和徐若兰之间的关系欠佳。
不难想象,纪云礼和徐家人之间的关系,或许一般。
徐家人哪有机会接近纪云礼,还让他服下紫河车?
雷天耀认真听着他们的分析,总感觉仍有疏漏之处。
谁会帮钱继言整一出“将自己活埋”的闹剧?
后花园的泥土!
钱继言想表达什么?
是谁让强壮的纪云礼服下紫河车?
凶手为何要将纪云飞藏尸墙内?
江书毅神一般的总结:有人藏在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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