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住就住了许久,老板娘姓付叫付漫,她男人不是本地人,他们二人开了个古董店,做了点小生意,几年前她男人去了雪山腹地再也没回来过,她就一直守着这个铺子。
齐乐川是知道,付姨甚至还让她起过一卦,她男人再也回不来了,那可不是简单的深入雪山,分明和九门做的事一样,是个倒斗的,死在了雪山上,尸首都难寻。
今日下午天空又飘起了雪花,要找无邪的念头就先放下了,她的身体太畏惧寒冷了,说实话她倒斗宁愿去南方的雨林,这雪山上的秘密希望值得她来这一趟。
古董店开在离邮局不远的地方,这里的人流量也大,付姨今天给人送货不在店里,齐乐川就帮忙守着,她围坐在了炭炉旁,时不时搓搓手,就看着窗户外面的雪山。
听付姨说那里就是雪山腹地,是一个无人区禁地。
齐九九这小鬼更懒了,他窝在炭炉旁的沙发上,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儿,好似觉得这样不够,打了个响指,手中多出一碗酥油茶。
齐乐川看着自己手中的碗消失,她看向始作俑者,皱了皱眉就要动手,“齐九九,你死不死?”
他懒懒的尝了一小口,眼珠子转了转看着她,表现的十分无辜,“我替你试试毒而已。”
“你……”她起身作势要给他一脚,此时门被推开,角落里的风铃响起来。
她收脚,末了还瞪了小鬼一眼。
来人穿着一身藏袍,他抖了抖身上的雪,用流利的普通话道,“听付老板说店里有人,我来拿一幅画。”
听着口音像是东北来的。
“好,您稍坐,我去给您拿。”她声音微淡。
齐乐川捂的像熊一样,发丝挽着,露出的脸又小又精致,那男人有片刻怔愣。
随即一幅画落在桌子上,谁都还没反应过来,一旁窝在沙发上的少年揉了揉发丝坐直了身,锋利的桃花眼看向男人,“是这幅吗?”
齐乐川见柜子上的画已经被放在桌子上,她倒是没纠结,倒是给客人倒了一碗酥油茶。
男人反应过来,看他们二人容貌都如此惊艳,倒是有了几分考量,原来已经有主了,他赶忙收起心思坐下看画。
几分钟后男人对齐九九道,“对,就是这幅,说起来邮局那里藏了一张画,油画上的人很你倒是有些相像。”
男人说着还打量齐九九,看的是他的眼神,那是一种特殊的眼神,没有丝毫人类的情绪,一旦超凡脱俗就成了神。
齐九九眨了眨眼,他当然没有情绪和感情,他又不是人,他只想催他赶紧走,别看齐乐川的脸。
“像他?”齐乐川接话,虽有些嫌弃,但还是趁机询问了一句,“大哥可知道那幅画是谁画的?”
男人收起桌子上的画,笑道,“我在这里呆了十几年,那幅画我早就想收,作者执意不卖,那位作者叫陈雪寒,他说这画是临摹的,沾染了因果,不能进行买卖。”
齐乐川点点头算是明了,送走了男人后,她立在店门口往邮局那边望,在这儿找一个人应该也不难,但也不简单。
齐九九又重新窝在了沙发上,心底在敲着小算盘,自从她留了长发后就更惹眼了,张日山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让她留长发!
小鬼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说什么都得顺其自然的将她留的长发给咔嚓掉,怎么能顺势而为呢?
他看了看她的背影,再耐心等等。
大雪下了两日,付漫回来时带了不少物资,她说现在已经大雪封山了,想走也走不了了。
齐乐川笑着说就当是人生体验了。
“付姨,你知不知道一个叫陈雪寒的人?”她手中握着一杯热水在暖手,向在敲算盘的付漫打听着。
付漫敲着算盘没有抬头,倒是回答了,“你打听他做什么?”
“我见了邮局的那幅画,那幅画上的人我认得,我听说那幅画的作者就是陈雪寒。”她道。
付漫倒是没多余打听,她算完了账指了指邮局对面的一个锅炉房,“前段时间他还在那里打短工,你要打听别人我可能真帮不上忙,你要说起这个人,倒是真有点故事,他自从来了这就打了不少短工,之前还帮过我男人做事。”
根据付漫所说的,那人皮肤有些黑,是个汉人,眼神跟普通人不一样,很平静,见到就能一眼认出来。
齐乐川穿上了很厚的靴子,裹着藏袍就去了那个锅炉房,锅炉房里比其他地方都暖和的多,只是没有看到陈雪寒的身影。
她向一个老人打听。
老人抽着旱烟,道,“两天前他带着一个年轻人去山上的喇嘛庙去了。”
她挑眉,“那个年轻人长什么样子?”
“个子高高的,有点白,眼神里透着清澈的愚蠢,是个汉人。”老人比划道。
这妥妥就是无邪,只是他现在也没这么单纯吧?
齐乐川一下子就悟了,她向老人道谢,还问了喇嘛庙的方向。
老人抬手一指,又看了看她和她身后的少年,“你最好找个人带你上去,雪太厚了,路不好走。”
她连连道谢,刚要出去,突然来了几个人穿着羽绒服戴着装备的人,而为首的还是个女人。
她和齐乐川擦肩而过,进屋后要了几壶热水喝。
齐乐川余光望了一眼,嘴角微扯,抬脚往外走。
那个女人若是齐乐川没记错的话,她在可可西里见过她,张海客的妹妹,张海杏。
张海杏并没有认出齐乐川,一来齐乐川穿着宽大的藏袍,二来还留了长发,这跨越性别,她也不能瞬间就反应过来。
齐乐川又回到了古董店,付漫不在,齐九九吹吹冻的发紫的手,一边嫌弃肉身也不怎么抗冻,一边问她道,“你准备怎么办?”
她也在炭炉旁坐下搓搓手,“能怎么办,大伯靠自己本事找过来了,我暂时还是别露面了,先护住无邪的小命再说,大伯应该也不会真的要了无邪的命。”
话是这么说。
但也不一定吧。
“万一他把无邪当成假的杀了怎么办?”齐九九可谓是提出一个最为可能发生的问题。
齐乐川拍拍他的脑袋,“少放屁,大伯又不是傻子。”
齐九九撇嘴,偷偷嘀咕一句,“那也不怎么聪明。”
齐乐川想了想,确实是,无邪该怎么给大伯证明自己是真正的无邪?
怕是自己都会一脸懵逼吧?
他特么为什么要证明自己是自己?
想想这场面倒是挺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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