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时,家人都睡了,寒霜带孩子回到房间给她洗澡。在给她穿上睡衣时,寒霜一颗泪水滴了下来。
安安问:“姑姑怎么了?”
寒霜说:“没事,刚才不小心让衣服打了一下眼睛。”
“哦。姑姑电影好好看。”
“那以后安安就多看电影。”
“和舅舅姑姑一起。”
“好了,睡吧。姑姑要洗个澡。”
“嗯。”等寒霜洗好澡,安安都睡着了。
寒霜看着熟睡中的孩子。她自言:“安安,姑姑与你睡不了几晚了。也许,就睡明晚一个晚上也说不定。”就关灯躺下。
安瑞躺的床上,他睡不着,他想了很多方法,都没有办法留下安安。他知道留不下安安,寒霜就不会留在安家。
他自言的祈求:“命运为什么要对我如此残忍。让我失去。又让我获得,再又失去。塞翁失马焉之非福。可是,我现在得了什么福?
我坐在轮椅上,让我获得了安安,遇上了寒霜,又重新站起来了。这样很好了呀,为什么又要让她们离我而去。
她们离开,我还能有什么比她们留在我身边更好。上苍呀,就把安安和寒霜留下吧。我知足了。”安瑞想着这些,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安瑞在院子里练步,安安跑过去喊了声:“舅舅早。”
“安安早。”安瑞回了孩子。
寒霜跟在安安的后面,看到安瑞一脸的疲倦相。她问:“昨晚没睡好?”
安瑞看着寒霜说:“你还不是一样。”
寒霜就不接话,带上安安边上站着,让她教寒霜做幼儿园的早操。
安安教的很认真,寒霜做的也很认真。早饭过后,寒霜与安瑞带着安安回到房间。
寒霜把安瑞药热好,也端来,先给安瑞喝。
寒霜让孩子坐好,对她说:“安安,舅舅有话要对你说。”
安安看着两个大人严肃的样子,她点头答应。
安瑞喝了药放下杯子,对安安说:“安安,还记得与安安照相的那个阿姨吗?”
“记得。”
“安安喜欢她吗?”
“喜欢。”
“舅舅告诉安安,她就是安安的妈妈。”
“妈妈?”安安没想到,母亲就那样的出现了。她惊讶的看着寒霜。
寒霜点头表示是的,她又看着安瑞问:“妈妈为什么不要我?这些年哪去了?现在怎么又回来?”
安瑞平静的说:“妈妈很年轻的时候。遇见了爸爸,就生下了安安。
因为那时妈妈还在读书。没法养育安安。爸爸也不能抚养安安。就把安安送到家里来。
现在妈妈读书毕业工作了,要与爸爸一起想带安安回家。”
孩子天真的问:“爸爸,我还有爸爸?”
“对。”
“妈妈与爸爸又在一起了?”
“嗯,他们国庆节结婚。”
“是接我回去吃喜酒吗?”
“接安安回去与他们一起生活。”
安安抬头问寒霜:“姑姑和我一起去吗?”
寒霜拍着她的头说:“姑姑不去。安安是与爸爸妈妈一起生活的。姑姑去就多余了。”
“姑姑留下来陪舅舅吗?”
“舅舅现在也站起来了,也不要陪。姑姑重新找工作。”
“姑姑是说,安安走了后,姑姑也走了,留下舅舅一个人。舅舅不是很孤单?姑姑也没有伴了呀。”
寒霜说:“舅舅不会孤单的。舅舅腿好了也会去工作,找女朋友,然后结婚生孩子。舅舅会很快乐充实的。安安也会。”
安安天真的问:“那姑姑也会找男朋友结婚生孩子。是不是?”
“姑姑先找工作。别说舅舅和姑姑了,说安安明天去见爸爸和妈妈的事。”寒霜转移一下安安的问题。
安安一双大眼睛看着两个大人问:“明天就见他们?”
安瑞摸着安安的头:“对。到时舅舅和姑姑一起带安安去。”
“嗯。知道了。”安安轻轻的回答。低下了头,“我回到爸爸和妈妈身边去。我就没有了姑姑和舅舅,是吧?”
安瑞说:“不是这样的。我们以后还可以打打电话。舅舅有空也会去看看你的。”
“那姑姑呢?”安安抬起头看着寒霜问。寒霜看到孩子眼中的泪花。
寒霜说:“等姑姑找到工作后,姑姑看工作的时间和姑姑工作的地方。
如果,近的话就会来看安安。如果远了,姑姑也会给安安打电话的。”
“嗯,知道了。”安安一颗泪水滴了下来。寒霜抱着她什么也没说。感觉是送走自己的孩子一样难过,她也落泪了。
时间就这样静静的走着。他们谁也没有再说话,中午吃午饭时,安安与安瑞吃的都不多。
午睡时,安安有好多话想问,想说。可是她不知道问什么,说什么。就抱着寒霜哭,然后睡了。
晚上吃晚饭的时候,安安吃的也很少,安父问:“安安怎么吃的这样少呀?今天一天也没看到你笑,是不是放假了。安安不喜欢在家里?”
因为杨丽回来了,可是杨丽现在也上班了,她白天也没在家。
安父这一问,安安的泪水就大颗大颗的滴了下来。
“这是怎么了?”安父有些着急。他看着安瑞。
安瑞说:“爸,陶姣找我谈了一下,她要带安安回去。”
“陶姣是谁?”安母很是关心这个问题。
安父说:“安安的妈。”
“安安的妈?谁呀?”安母真想搞明白这件事,这些年来,她一直对安父有所怀疑。她怀疑安父与陶秀珍有关系。
后来又怀疑安安是丈夫与别人在外面生的孩子。总之,她就是一个不放心。
安父就对一家人,清清楚楚的说了这件事情。最后,他说:“安康与杨丽有了孩子后对安安很是不好。
加上安瑞受伤站不起来,你们还真是会想,把安安送到福利院去。
想想,有多对不起秀珍和老焦。安氏能有今天,秀珍出了不少的力。
当初我们开始做生意,也得到她不少的帮助。老焦也帮了不少的忙。”安父对老伴说,“你整天就怀疑这个怀疑那个。要不是那次老焦因功受伤,秀珍与他就结婚了。
还有那个爱莲,一天到晚就说老焦不顾家。老焦是刑警,上下班有个准点吗?
有时出警还有生命危险。还有你也是。”安父又埋怨安母,“不就是爱莲回城时,把你的名额顶了先回了城吗。
后来你见人家一次就骂人家一次,害的我和老焦见个面都要偷偷摸摸的。
现在好了,姣姣回来了,安安可以回到妈妈身边去了。真好。”安父对陶姣要把孩子接走这件事很是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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