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化下了朝,正准备回府,却有陛下身边內侍来寻。
“卫国公,陛下传召。令你入宫面圣。”
袁文化不解的和內侍去了御书房。
到了御书房,袁文化对仁宗施了礼。
“陛下万安。”
仁宗笑道:
“快快起来。小春子给卫国公端来座椅。”
袁文化谢了赐座坐定。仁宗皇帝才道:
“爱卿从北辽厮杀而归,为国立了如此大的功劳。朕早便想寻了爱卿来说说话。这几日事务繁忙耽搁了。”
仁宗说罢,笑着看袁文化。
袁文化慢道不敢居功。仁宗却是叹息一声:
“爱卿之功便是封王也是应该的。但寡人天不永年。怕就怕朕之一去,你品阶过高,后世之君无法任用与你。这样反是害了你一片拳拳爱国之心。
你莫怪朕不赏赐与你。”
袁文化忙起身回道:
“陛下之言,臣诚惶诚恐。”
仁宗起身亲自拉起了袁文化。
“诶!今日乃我们君臣私聊,不必拘束。”
仁宗拉起袁文化,道:
“朕知你忠心为国,不惜得罪兖王,邕王。
朕这里写下了圣旨。交于你,若真有那一天,你拿将出来,言是朕之所命,令你参奏制衡二王。”
说着便让內侍拿了一卷圣旨来。
袁文化忙又起身:
“陛下不可,这圣旨一出,今日事那不成了陛下授意,臣子担责。本就是臣之本分,自己想着出言的,怎可毁陛下清誉。”
仁宗走上前拍了拍袁文化胳膊道:
“你之忠心,朕是知道的。朕老了,知你担心政权交替时寡人安危,但朕岂能给你留下如此大的隐患。”
袁文化听了,泪水便流了下来。跪倒于地道:
“臣幼时,嫡母不慈屡屡迫害于臣。父亲不佑,不用臣去请安,终日不见,使臣不得温饱。
臣何其想有长辈爱护。但自入朝以来。陛下爱护,方得如愿。敢不对陛下肝脑涂地。”
仁宗叹气道:
“朕老了,恨不你早生些,若是在朕早年,你我君臣定干一番大事业。
接旨吧!”
袁文化这才接了圣旨。
仁宗待袁文化回了座位,又道:
“这江西盐务糜烂,虽然将两王派出京,可解群臣逼迫。但那里到底是朕的子民,朕的疆土。
不知爱卿可有破局之法?”
袁文化想了想道:小说
“江西盐务乃是积弊。盐价高昂,民风彪悍。多有叛乱。确实难以有所作为。
这人啊!既得利益是不肯松手的。若直令降低盐价,便是只叫两端实施,怕是中间也无人肯做。到头不过枉然。
所以如不是朝廷一力从头到脚包办,剪除所有中间环节,怕是不能成行。”
仁宗思来确实如此,叹了口气。
“既已将江西盐务交于两王,那便由他们来做吧!朕不去想了。
嗨!朕自觉宽厚。但朕治理之朝却是由古至今民变最多的。真是愧对社稷啊!”
袁文化心中想,你这是资本主义萌芽时期。地方最是对民众苛待。不叛乱便得背井离乡,可不就民变多嘛!
但这话却不能说。袁文化只道:
“于朝廷赋税十税一并不高。但地主却取利十之有八。在于佃户来看便是取之一半了。
若是一有地方额外收取,便顷刻间化为赤贫。所以并不是朝廷之错,那是地方经营不善所致。”
仁宗居于庙堂却是只以为朝廷税收过多,所致民变。却不想却是如此。便问道:
“那该如何办呢?”
袁文化心中想着自己家乡,那时尽管国家不收土地税,还给了粮补,但这钱是到不了种地人的手上的。不但如此,还根据收成,增减地租。忽想到这里便道。
“陛下,既然税收多少和民众生活无关。朝廷应下令。每年佃户承包地之前,便应定下国家和地方税和赋。到收获时征收。所有官员不得增加。
届时税已有定论,这税便是收的地主得了。至于地主会留多少给佃户,便不跟朝廷有关。那便是地主不仁了。且地主不留有余地给佃户,佃户明知无利,自然便不会去种了。租金自然下落了。
到那时若是地方再有民变,当有据可查,是谁的错便是谁的。不能一概赖朝廷了。”
袁文化这个方法既不降低税收,也不削弱地方。只是把税收提前通知。貌似谁的利益也没碰。却把责任皆推了出去。
仁宗听了先是欣喜,后又忧道:
“初听倒是无妨,但这却是于地方为敌。怕地方官是难做了。”
袁文化心道,既要自己好,还怕得罪人。那才考验地方呢!要不人人觉当官好。这冗宋且强不起来。
仁宗深觉袁文化所说不妥,便不多论,只又勉励一阵,方放了袁文化回家。
袁文化回得府,听闻岳父母齐至。知是有事,便去了前厅。
还不等入门,便听厅内盛紘吓唬如兰。
说不得袁文化进得厅对盛紘道:
“岳父勿忧。这邕王且是不能把我怎样!”
说罢,给岳父母施了礼。
盛紘今见这个女婿,却是声势逾隆。袁文化更是在武力值满值后,又频频亲自出手杀人。
现在的袁文化是真的手染无数血腥。杀过人的人自有一番气势。盛紘却是有些怕的。
对袁文化道:
“贤婿,这兖邕二王,说不得终要有一个登临尊位。你将他们得罪死了。以后可怎生是好。”
袁文化走进盛紘小声道:
“我且和岳父交个底,这两王却是哪个也当不得君主。”
盛紘听了一脸惊讶。一旁的王若弗来问。
“贤婿说的什么?”
盛紘苛责道:
“男人说话。你一妇道人家插什么嘴。你和如兰出去,我和女婿有话说。”
袁文化笑而不语。只等了王大娘子和如兰出门。
盛紘才道:
“可是陛下的意思?”
袁文化笑着将还在手中的圣旨,给与盛紘看。
“此乃我脱身之物,岳父看了且不要和旁人说。便是说了我也不认。”
盛紘看了便见上面写着是仁宗授意袁文化所做针对两王。
盛紘一脸惊讶道:
“莫不是陛下并不准备立两人为储?”
袁文化好笑,他是知道的剧情的。皇帝分明是被臣子逼迫的无有招架,这帝位传谁。也不过是由臣子推荐的人选中选。哪的自己做主。
至于这旨意不过是哄袁文化玩罢了。正要到邕王继位。他要害袁文化,还管是不是前任皇帝命不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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