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有空吗?”
易湛用的是国内新买的号码。
沈时瑾的手机号他前几天就拿到了。
碍于面子,他没有打过来。
现在爷爷都出院了,他不得不联系沈时瑾。
“有事吗?”
沈时瑾态度冷淡,不太理解易湛为何主动联系他。
没记错的话,那天遇上易家爷孙俩,易湛态度疏离地不像话。
他并不认为易湛是那种轻易与自己和解的人。
电话那头的易湛沉默了几秒,竭力组织语言。
碍于太久没和沈时瑾联系,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开门见山。
半晌,他憋出一句:“我想请你吃个饭。”
吃饭?
沈时瑾只觉耳朵产生了幻听,漆黑地眼底满是诧异,低声问:“为什么?”
易湛被他的话语气笑,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吃饭就吃饭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沈时瑾,你是有多瞧不起我?”
“我瞧不瞧得起你,那得问问你自己。”
沈时瑾是懂怎么打太极的,直接把问题踢了回去。
“沈时瑾,你可真好!”
易湛连连冷笑,一字一句都像是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沈时瑾眉梢扬了几分,“我知道我挺好。所以别爱我,没结果。”
易湛:“……”
这是清风霁月的高岭之花能说出来的话?
这分明就是泼皮无赖啊!
“你就说你有没有空吧?”
易湛也不想跟他废话了,语气冰冷道。
沈时瑾冷冷一笑,“请人吃饭就得拿出诚意来,态度这么强硬是几个意思?”
易湛脸都黑了,“……你是吃枪药了吗?”
沈时瑾轻轻地“嗯”了一声,“我是吃枪药了。怎么滴?要再给我喂点儿?”
“你……”
易湛气得想把手机扔出去。
“没事我就挂了,跟你吃饭我怕肝脏出问题。”
沈时瑾并不想跟他废话,冷冷说完话作势要挂电话。
“等等。”
易湛赶忙叫住他。
沈时瑾清冷地凤眸微微眯起,不耐烦道:“又怎么了?”
“来king会所,我也请了岑挽。”
易湛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他可没给岑挽打电话。
但是要拿捏沈时瑾,他只能搬出岑挽。
果不其然,沈时瑾下一秒便同意了。
“一小时后我会到,少耍花样。”
说完,迅速挂了电话。
见沈时瑾同意,易湛不禁松了口气。
紧接着,他又给岑挽打了通电话,让她过去聊聊诊治方案。
只不过他跟岑挽说的时间是两小时后,并且没有告知沈时瑾会去。
岑辞意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家里工作,难得看岑挽出房门。
见她穿戴整齐从房间出来,岑辞意眉梢挑了下。
“这是要进组了?”
“我是女二号,可以晚些进组。”
天命所归上周就已经开机了。
由于她状态还没有调理好,导演给她放了一周的假,算下来也就这两天得进组。
“那你出去做什么?”岑辞意好奇地问道。
“朋友请吃饭。”
“沈时瑾?”岑辞意仔细盘问。
岑挽:“……”
不提沈时瑾能怎样?
她到现在都没整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失控。
明明她和沈时瑾相处,完全没有暧昧的感觉,怎么就亲上了?
见岑挽一脸菜色,岑辞意笑着摆摆手,“当我没问,你好好玩儿。”
“嗯。”
岑挽淡淡地应了声,拿上包便出了门。
king会所,顶级vip包厢。
易湛神情慵懒地躺在沙发上,双手枕在脑后,一双长腿交叠放在茶几上,脚有意无意地抖动着,似乎很期待沈时瑾的到来。
算算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十分钟。
以沈家离这里的距离,沈时瑾差不多五分钟后到。
这是他回国以后,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和沈时瑾见面,要说不紧张那都是骗鬼的话。
就在他竭力组织语言的时候,包厢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他猛地抬起头去,便与一道清冷地目光对上。
走廊里的灯光很暗,男人俊美的容颜隐在阴影里,让人看不清面容。
男人上身穿着修身黑色衬衣,下身是一条黑色牛仔裤和一双同色系的鞋子,外搭一件黑色的中长风衣,整个人看上去清冷又矜贵。
随着他的走近,易湛清晰地看见他视线在周围扫了一圈,眉心一点一点地蹙起,刀削斧凿般的精致轮廓线条微微紧绷,明显不悦。
反观是他。
翘着二郎腿躺在沙发上,打量他的同时,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诓我?”
沈时瑾并没有在他对面坐下,而是站在他身边,居高临下地睨着他。
易湛莞尔一笑,吊儿郎当道:“岑挽还在路上,你要不行就问问她。”
他不怕穿帮。
反正沈时瑾那么在意岑挽,他就不信沈时瑾会提前离场。
沈时瑾没吭声,大步流星地走到他对面坐下,开门见山问:“说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无事不登三宝殿。
易湛忽然破冰,绝对不是因为放下了心结。
这一点他还是能肯定的。
易湛没想到他会直接问出口,一个鲤鱼打挺便坐了起来。
“我想知道岑挽通常情况下的诊疗费是多少?”
易湛也不绕弯子。
他只想在岑挽来之前搞定沈时瑾。
“岑挽没告诉你?”
沈时瑾没料到他会问这些,颇为意外地睨着他。
“她要说了,我能问你?”易湛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说真的,他不想和沈时瑾破冰。
他觉得这样会对不起母亲,也对不起他这些年对沈时瑾的怨恨。
沈时瑾察觉到他语气里的怒意,顿觉好笑。
“既然她都没说,那我没有义务告诉你。”
“你……”
易湛眼睛都瞪圆了。
他没想到沈时瑾竟然如此难缠。
明明小时候不是这样的!
沈时瑾可不管易湛怎么想。
既然易湛都不想搭理他,他又为什么要热脸贴冷屁股?
再者,当年的事情他们都有错。
至于长辈们的事情,他不认为是自己的问题而造成那样的局面。
因为在很久以前,他就无意间看到过易叔叔和女人进酒店。
他也曾和易湛透露过,是易湛自己不信,反而警告他,乱聊八卦是会烂嘴巴的。
那时候他们都小,转头就把这件事情忘了。
直到绑架事件后,易父易母感情破裂,易湛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风流之人。
易湛不愿意承认,就能把错归咎在他身上。
而这么多年过去,易湛依然无法正视自己的内心。
他想想都觉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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