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周雨当即冷下脸来。
钟雨没料到她会翻脸,笑容僵在脸上。
“我昨晚看了岑挽以前的视频,所以好奇。”
“好奇?”
周雨冷笑一声,“我认识的岑挽一直如此,你不过是看了几个视频就在这儿指手画脚,我严重怀疑你妒忌她。”
钟雨女团出道,咖位比岑挽大。
这并不代表她可以随意诋毁人。
况且她带了岑挽一年多,岑挽什么样的人她能不清楚?
她那么善良一个人,就算性情在怎么变,骨子里该有的东西,她一样也没有抛弃。
如果一定要深究岑挽为何性情大变,她的理解是:岑家伤她太深。
被周雨给脸色,钟雨内心极不舒坦。
特别是想到昨天她在沈家吃的闭门羹,她脸色难看至极。
“我不过就是好奇,你犯得着这么咄咄逼人吗?”
周雨冷笑连连,“我咄咄逼人还不是被你逼的?你若不说我艺人坏话,我能这么对你?”
“钟雨,好奇害死猫,不该你管的事情,你最好别管。娱乐圈可不是豪门圈,什么规则都讲!”
周雨好歹是银牌经纪人。
娱乐圈什么样大风大浪没见过?
钟雨这种不入流的小手段,她见得多了。
然而,钟雨仅仅是好奇,并没有要陷害岑挽,哪知道周雨会这么激动?
但看着周雨如此激动,她心底的疑惑更浓了。
另一边。
岑挽跟着易湛离开后,便去了安全通道。
两人站在楼道里,双方皆是缄默不语。
毕竟双方不怎么熟,尽管岑挽猜到他的来意,却并不打算主动开口。
易湛没想到岑挽心态会如此沉稳,看着她的目光多了几分赞赏。
“你就不好奇我来找你做什么?”
岑挽莞尔一笑,“有什么好疑惑的?无非是为了你爷爷,或者为了沈时瑾。”
易湛神色复杂地盯着她看了几秒,赞叹道:“你很聪明!”
“谢谢夸奖。”
易湛:“……”
这姑娘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夸她就应?
也太骄傲了吧?
“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只要你开出的价格能让我满意,答应你也不是不可能。”
相比易湛喜欢绕弯子,她更喜欢开门见山。
易湛无奈地看着她,“我爷爷的哮喘问题能治吗?”
岑挽轻轻挑眉,实话实说:“你爷爷的哮喘病已经很多年了。治愈的概率很低,但我可以为你爷爷配一些调理的药。”
“调理?”易湛眉心蹙起。
岑挽微微颔首,“外用香包和香油、内服三个月的草药。”
易湛:“效果呢?”
“按照我的方法,他一年难得犯一次病。”
以前仙门有个元老就有这个毛病,是她给治的。
只不过修仙之人骨骼奇特,寿命较长,再加上有灵力调理,治愈概率极大。
而易老爷子不同。
他今年已经七十岁,大半截身子已经迈入黄土,抵抗力肯定不如修仙之人,所以治愈的概率微乎其微。
听闻调理以后难得发病一次,易湛眼前倏地一亮。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给我爷爷配药?”
“等他手术做完。”岑挽淡淡道。
“那费用呢?怎么收费?”易湛追问道。
“看诊不要钱,开方看你的诚意。”
言下之意:你自己看着给。
易湛有些犯难。
眼前这小姑娘看着大方随意,但他能感觉出来,她是个品格高尚之人。
让他自己开价,他有点儿拿不准尺度。
大抵是看出他很是为难,岑挽倏然一笑:“你若是不知道该如何开价,就问问沈时瑾吧。”
话音落下,转身往外走。
听到“沈时瑾”的名讳,易湛眉头拧成了“川”字。
眼瞅着岑挽要走,他赶忙出声:“岑挽,咱们加个微信吧,方便联系。”
“好呀。”
岑挽折返回来,调出二维码给他扫。
易湛扫码添加后,目光再次落在她身上。
少女长了一双灵气逼人的清澈眼眸,眉毛又细又长,肤色白皙如瓷,未施粉黛,容颜娇美俏丽。
哪怕她身上穿着最普通的休闲服,身上强大的气场却掩盖不住,与她娇美长相形成鲜明对比。
那感觉就像她是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看似柔弱却又带着锋芒。
“看我作甚?”
感受到易湛灼热的视线,岑挽眼帘微掀。
对上岑挽冷淡地目光,易湛赶忙收回视线,尴尬地挠挠头。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长得好看,我不小心多看了两眼,不好意思。”
岑挽:“……”
这声不好意思怎么听怎么奇怪。
不待她多想,易湛又道:“昨天我回去以后查过你的资料。恕我直言,我觉得沈时瑾配不上你。”
此话一出,岑挽满头黑线。
“你们男人都像你这么八卦吗?”岑挽忍着翻白眼地冲动问。
易湛愣了一下,旋即冷下脸来。
碍于他有求于人,脸色又缓和了几分。
岑挽看出易湛不高兴,倒也不想多言。
只不过离开前,她冷冷道:“愿意给你爷爷治病,单纯是因为他老人家年纪大了,发病的时候很遭罪。你若是不想我治,我也可以不治,反正损失的不是我。”
“再者,你和沈时瑾的事情我不想干预,我也希望你不要干预我和沈时瑾的事情。”
话音落下,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沈时瑾是她的合伙人。
她这人向来护犊子。
什么配不配得上的,那不是扯淡吗?
在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谁配不上谁,只看双方愿不愿意迈出步子,共同进步。
易湛没想到岑挽对爱情的理解如此透彻。
没记错的话,她好像一次恋爱没谈过。
莫非她和沈时瑾真的是男女朋友?
想到这种可能性,他眸底闪过一抹冷意。
特别是想到要和沈时瑾交流诊费事宜,他心底的怒意更甚。
这不就是变相性的逼他和沈时瑾联系么?
岑挽的确是这么想的。
这段时间,沈时瑾帮助了她很多。
作为回报,她助沈时瑾和易湛破冰无可厚非。
岑挽从安全通道出来,快步地往化妆间而去。
沈时瑾在岑挽离开十分钟后到的。
察觉化妆间的氛围不太好,他自觉地坐到角落里的化妆镜前,远离纷争。
没曾想刚坐下,钟雨笑着开腔:“瑾哥,刚才阿湛来了,把岑小姐叫出去了。”
听到易湛的名字,沈时瑾眉头狠狠蹙起,“蹭”地一下站起来。
钟雨见她如此紧张岑挽,眼底闪过一抹暗芒。
尽管她掩饰地很好,坐在她身侧的凌盛却捕捉到了。
啧,原来是她爱他,他爱她,她不爱他的三角恋啊!
有意思。
关于岑挽和沈时瑾的关系,周雨一直抱着作壁上观的态度。
现在听钟雨跳出来挑拨,她心里极不舒坦。
没等她开口,钟雨又说:“岑小姐是你的女朋友,易湛是你曾经的兄弟。虽然你们现在闹翻了,但我听说易湛一直想跟你破冰,我猜他找岑挽是为了打听你的事情。”
钟雨自作聪明地妄自揣测,却不曾发现沈时瑾在听到她提及“女朋友”三个字时,脸色顷刻冷下去。
“谁告诉你,岑挽是我女朋友的?”
沈时瑾面无表情地开口,睨着钟雨的眼神宛若在看死人,一点世家情谊也不顾。
钟雨愣了两秒,“难道不是?”
“不是。”
沈时瑾斩钉截铁道:“岑挽是我最忠诚的合伙人,用“女朋友”这个词形容她,也太贬低她了,毕竟是我配不上她。”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目露警告地盯着钟雨。
“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到的小道消息,但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妄自揣测。”
“再者,易湛找她并不是为了我,你也别想在这儿挑拨离间。”
话音落下,他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小宋见状赶紧跟上。
反观钟雨不乐意了。
“我哪里挑拨离间了?我就是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你不领情也就罢了。可你这么说是不是太不把两家情谊放在眼里了?”
她和沈时瑾一块儿长大没错。
她喜欢沈时瑾这事儿,圈里人也都知道。
可这并不代表她说这些话,是为了编排岑挽?
她只是在给他提醒,真没别的意思。
“两家情谊?”
沈时瑾像是听见了笑话,睨着钟雨的目光像是在看神经病。
“沈家和钟家关系好,仅仅是因为长辈关系好,并不是我和你关系好。”
“是!或许在外人看来,我和你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但是我比你大两岁,高你三个年级。除了宴会见面,我俩从来没有私下见过,你告诉我这叫什么青梅竹马?”
“要说青梅竹马,你和沈苑才是吧。幼儿园到高中毕业,你俩都是同班,上下学也一起。”
“所以,我不希望再听见有人说你我青梅竹马。”
言下之意,怎么传的谣,就怎么给我圆回去,别逼我出手。
钟雨难得听见沈时瑾这么多话。
却不曾想,他字字句句都在同自己撇清关系。
她想到前些天沈母大病一场后,忽然和她家疏远的事情。
莫非是沈时瑾授意的?
可是为什么呀?
他钟家又没有得罪沈家,怎么就突然不来往了?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之际,沈时瑾已经走到门边。
半只脚刚迈出门,岑挽恰好回来。
两人视线对上地刹那,沈时瑾眼底的冷意顷刻消融。
相比沈时瑾的变脸速度,岑挽唇角一直噙着淡笑,似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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