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宁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这祝颜歌对霍渊这样在意?居然为了他连面首都不养了?
她原本以为让面首们闹一闹,祝颜歌定会头疼,谁知道她做的这么绝?
她看着霍渊那张俊美的脸,眼中闪过一丝痴迷,故意道:“公主千金之躯,身边怎能只有驸马伺候呢?锦宁不好夺人所爱。”
“驸马,殿下是君,你是臣子,还是要有些容人之量,怎么能第一天就吃味,惹殿下不高兴呢?”
她故意想挑拨两人关系,让祝颜歌对霍渊生些龃龉。
祝颜歌冷冷看她一眼:“夺人所爱?依本宫看,倒是本宫夺人所爱了才是。”
“这些个面首被我好吃好喝养在府里,对你反而比本宫亲近,一见你便扑上来又搂又抱的,怕是早将你当成了主人才是。”
萧锦宁脸色一变,那些面首也神色紧张,完全没想到祝颜歌竟已经看了出来,还就这样不顾颜面点破。
天晟律法森严,她能养面首是皇帝格外开恩,萧锦宁若是带一群男人回去,唾沫星子都能把相府给淹了!
“公主说笑了,锦宁怎么敢做这样僭越的事?”
她强笑道:“这些公子与锦宁并无什么交集,锦宁也只是随口帮他们说一句罢了。”
“做没做,你心知肚明,想来你丞相府也不缺这些人一点吃喝,将人全都带回去吧。”
祝颜歌语气冷淡:“来人,将这群人和萧小姐一同送回相府,若有人问,便说她喜欢本宫这些面首,本宫全赏她了!”
她转身便想带着霍渊离开,却有一名白衣男子起身道:“殿下,楼珏想留在殿下身边,为殿下分忧解难。”
祝颜歌回头,便看见那是个样貌精致,身形颀长的男子,样貌颇有些异域感,倒是个美男。
她冷笑一声:“本宫有什么忧烦,需要你来解?”
男子低头:“殿下可否容楼珏与您单独说上一两句?若您听完觉得楼珏诓您,楼珏愿自刎谢罪。”
他这样说,祝颜歌倒觉得有点意思,点头道:“你跟本宫来。”
她带着楼珏来到后庭,正要发问,楼珏跪下轻声却道:“殿下心悦驸马,驸马却不见得倾心殿下,这便是殿下的烦恼。”
“楼珏自幼便是学的取悦人的事,公主如若不嫌弃,楼珏……可帮殿下讨驸马欢心。”
这人……还真有几分本事啊!
祝颜歌吃了一惊,而后陷入思索。
她虽然是po文女主,让她睡男人好说,但她属实不会讨好男人。
关键睡了霍渊,好感度好像也没有涨,而这些个面首在调情这种技巧上,总比她在行吧?
迟疑一阵,她还是点了头:“你若真能帮我,我可以将你养在府中,保你一世荣华富贵。”
楼珏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恭顺道:“楼珏谢过公主,依楼珏看,驸马现下恐怕是觉得殿下与他身份悬殊,心中才难以接受。”
“不如殿下学学寻常妇人,为驸马洗手作羹汤试试?”
祝颜歌皱起了眉,她本以为这个楼珏是打算教她调情的。
她有些怀疑的看着楼珏,眼神带着丝丝嫌弃。
依她所见,这世间所有的感情问题无非是因为没有do够,没什么不能在床上解决。
不过古人和她这个现代人的想法或许不太一样,万一霍渊真的吃这一套呢?
她微一颔首:“那本宫便先照你说的去做。”
楼珏恭敬应是,目送她离开,眼中却有一丝讥诮。
祝颜歌带着霍渊回到院子里,找了个由头让他在房里好好休息,便摸进了厨房。
那些个大菜她也不太会做,思来想去,索性命人进来生火,动手蒸了一笼芙蓉糕。
只希望,这法子真的管用。
眼下正是酷暑,厨房里实在闷热,祝颜歌受不住,算着时间还早,便出去打算透透风。
她离开没多久,一道身影悄悄摸进去,掀开锅盖将一小瓶药粉倒在糕点上,又神不知鬼不觉离开。
……
霍渊坐在案前回想着先前种种,眼神晦暗。
他母亲不过是个宫女,被他父皇强要才生下了他,而后天晟和东陵交恶,东陵不敌,被迫要送质子过来,他便被他以母亲的命要挟,来了天晟。
同意做祝颜歌的驸马,也是因着这个草包长公主身负圣宠,又好拿捏,但现下看来,他却觉得祝颜歌似乎在有意讨好他。
她对他……又有何图?
他正在思索,房门却忽然被推开。
祝颜歌领着人走进来,将那一碟精心准备的芙蓉糕放在他面前:“驸马昨夜辛劳,本宫特意给你做了些糕点,驸马尝尝合不合口味?”
霍渊眼中闪过一丝暗芒,鼻尖嗅到一股极淡的药味。
这芙蓉糕里……做了手脚!
他面上不表,只是含笑接过:“臣如何当得起公主这样厚爱?”
“驸马怎么当不起呢?”
祝颜歌挑起他下颌,笑意晏晏:“驸马便是要天上的星星,本宫也愿意给驸马摘下来。”
霍渊笑意更深:“臣还不曾沐浴,可否容臣沐浴过再尝,左右这芙蓉糕现下还有些烫。”
祝颜歌也没怀疑,恰好管家来禀告宫中派人来求见,她便放开霍渊,兀自转身离开。
霍渊眼底一片冷意,等她身影消失在院中,随手将芙蓉糕倒入门外的花圃,走向屏风后的浴桶。
入夜,祝颜歌才抱着猫儿回到房中。
看见霍渊坐在案前看书,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一下午她都在关注霍渊的心动值,那是一点都没上涨。
她揉着猫儿的耳朵,凑上去摩挲着他喉结:“驸马觉得那燕窝羹味道如何?”
霍渊转头看她,眼底喜怒不辨:“公主亲手做的,自然是美味至极。”
嘴倒是甜,心一点不动是吧?
祝颜歌暗暗磨牙,却忽然嗅到一股淡淡的芙蓉香味。
她不由得皱眉,循着那甜味走到窗前,便看见花圃中倒着几块芙蓉糕。
祝颜歌的脸色顿时变冷,凌厉含怒的目光缓缓锁在霍渊身上:“驸马这是在恃宠而骄?”
霍渊不语,只是垂眸看着手边的书。
“捡起来,吃了。”祝颜歌朱唇轻启,吐字沉缓,面无表情地睥睨着他。
霍渊仿佛这才从她身上察觉到几分皇室的威压,嘴唇却绷得更紧,声音微冷:“若我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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