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岭之花,不要跌落神坛!

《高岭之花,不要跌落神坛!》

第 108 章 天师不信邪(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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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被子的手一顿,穆程道:“我的衣服可以自行消失。”

“但……睡觉总得脱吧,谁躺在被窝里还穿得西装笔挺啊。”

“好。”穆程笑起来,手一抬准备幻化一身睡衣。

而抬起的手被拉住,顾从渊道:“你能像人一样,一件件脱下来吗?”

“可以是可以……”穆程点头,就是你这要求有点奇怪,他一颗颗解扣子,褪掉的西装搁在床头,又有白色衬衣搭上去,叠出褶皱。

顾从渊看着那些褶皱,心里平衡了,可一转眼看那身躯,心絮又不稳了。

他起身拉下了帘子,床上一隅之地有些昏暗,他定定神:“你要……”

“现在不要。”穆程侧身看他,点点他的额头,“一夜没睡,先好好休息吧。”

“你不怕等我睡好了,又有人来打扰?”

“那也没办法,我总不能硬来。”穆程拉了一下被子,轻轻一拍,“睡吧。”

顾从渊点点头,闭了眼,半睡半醒间往前蹭了蹭,怀抱明明是冷的,可他却有安心之感,梦里见到了大片的花缓缓盛开。

只是他身边的鬼就没那么好受了,离这么近,还不让穿衣服,那异香萦绕,情愫根本压不住,眼中几度绯红。

雨一直在下,冲散夏日炎热,顾从渊睡了好觉,醒来时挑帘子看墙上的钟,是下午一点。

看到那苍白面容眼中绯红,他微微一惊:“你怎么了?”

“没事。”回话的人好像咬着牙。

顾从渊点头,说:“外面还在下雨啊,挺凉快的。”

又说:“我都睡到下午了,睡的挺好的,现在很精神。”

还说:“这院子挺安静的。”

没有等到回话。

稍许沉默,他抬眼对上那张脸,缓声道:“我睡醒了。”

“好。”身边人终于回应,猛地倾身覆压过来。

顾从渊顺着他的动作躺平,与他相拥,唇间相碰,耳鬓厮磨。

仅剩的衣衫从帘子里丢出来,赤诚相见间,又有一点不好意思,躺着的人想遮掩,手却被攥住举到头顶,被撩拨得不能自已却又无法动,呢喃之语方方溢出,陡然间,眉头一蹙,那轻吟增大。

这回无人打扰,冰与火真正交融,比之前手上功夫完全不同,那看过的理论跃然于脑海,所言不虚,可须臾后就全都空白,什么也不记得了,只有若置身于云端于水波中的飘然,浮浮沉沉,迷迷离离。

顾从渊轻喘着气,捧起面前鬼的脸:“你是……什么感受?”

“啊?”穆程微顿,“你要……聊这个?”

虽然床上说点情话是个趣味,可是直接说感受,怎么觉着……多少有点开不了口呢?

“是啊,你不是……要把你的感受描述给我听,我照着改进的吗?”顾从渊气息不稳,话语也断断续续。

“描述给你听,还照着改进?”穆程有点糊涂,动

作缓慢,

“这要你改进什么?”

“如果不契合……对你吸收元气会有影响吧?”即便缓慢,

顾从渊还是呢喃了一声。

穆程更糊涂了:“我没有要吸你元气啊。”

“啊?”

穆程停了动作:“你一直以为我要吸元气?”

“不是吗?”动作虽然停了,并没有退出,顾从渊脸上还泛红。

“当然不是,我是鬼王,不需要元气。”

“鬼王?”顾从渊一怔,身子不由动了下,未退出的触感让他又蹙眉,书里说碰见鬼王就跑,有多远跑多远,他道:“你不需要元气,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厉害?”

“还行吧。”这不是重点,穆程道,“顾从渊,你为何愿意和我同床?”

“那……你不是为吸我元气,为什么又想跟我上床?”

“你身上有香气吸引我。”

顾从渊眉头一皱:“既然是因为气味,那你为什么不一早开始,一直等什么,你那么厉害,想要不是很简单的事儿?”

“纵然那香气叫我时刻都热血流窜,可是……如果你不同意,我什么都不会做,而如果我不喜欢你,也什么都不会做,便是你愿意,我也不会。”

顾从渊愣了楞,神思慢慢回归。

他的疑问解开了,可穆程还有话说:“那你呢,你以为我想吸你元气,你是在成全我,是吗?”

“我……”顾从渊慢声道,“我如果对你没好感,是不可能答应的,连考虑都不会。”

虽然误解他的意图,但所做的事是顺从内心的,顶多这个误解,让这一场肌肤之亲来得早一点而已。

两人刚才的话语都有点急,这会儿又都冷静了下来,他们都还在交融着,穆程面色和缓,抚抚身下人的脸。

顾从渊又想到什么:“那你说的描述感觉,还要改进是什么意思?”

“是我跟你历练啊。”

“我们不是已经在练了吗?”

“哪里练了,你说要试试,但到现在都还没开始好么?”穆程笑了笑。

“怎么没开始?”顾从渊急了,“前两次不算就算了,这样也不算吗,都……进来了也不算吗,那还应该怎样?”

穆程:“啊?”

这话聊的怎么有点不对劲?

他回想一下:“我跟你说的历练,是想要你学习玄术,我以鬼的身份陪你练习抓鬼之术,不是……在床上练。”

“什么?”

“我将你施术的感受说出来,告诉你哪里正中要害,哪里不得要领,你可以根据我的感觉来改进。”

“原来是这样!”顾从渊瞪大了眼,一整个呆住。

原来他最开始说的,想让他学习玄术,竟是真的!

他一直会错了意,甚至还根据这些话脑补了些画面,此时简直窘到不能再窘,哪里还敢看面前鬼,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拉被子想遮住,被身上人拉开,这羞赧的模样,很好

看。

顾从渊无处可躲,只好说着话来转移:“为什么一定要我学?”

“我……起卦算过你命途,你或有些许坎坷。”

“与鬼有关?”

“嗯。”穆程顿了下,再抚面前人额上的细汗,看他眉宇轻蹙,忽地心软,就在这一刹那松了口,“算了,你不想学就不学了,也没多大事儿。”

他总归会护好他的。

001蹦出来:“宿主你要放弃任务啊?”

“任务是避免他被群鬼咬死的下场,我护着他就是了,也不一定非要他学。”穆程眼一瞥,“你这个时候出来不太合适吧?”

001一怔:“哦,我回去了。”

系统退到了意识深处,周围又安静了下来。

四目相对,情愫如过山车一般起伏,现在又落回了平地,彼此忽然沉默了。

没有人说话,动作继续,心照不宣,他们本来就还紧密相近着。

只是此时的心境翻了几番,都生出了另一番滋味来,那是心跳怦然,是情愫蔓延,是一场真真切切的心动而引发的情动。

顾从渊又飞进了云端,听耳边话语声对他说:“契合吗?”

他说不出话,可那鬼偏偏不肯放过他:“如果你愿意描述一下感受,也可以啊。”

他羞红了脸,攥紧床边的帘子,碰到他那西装上的白衬衣,一把抓来,紧紧捏在手中。

傍晚,雨终于停了,床上的人没起,相拥着慵懒地躺着,没有睡着,可这样静谧安宁的时刻,仿佛全世界都静下来一般,该好好珍惜与享受。

只是此时的顾家正堂,就没那么平静了。

顾家主一脸严肃踱着步,二二五叔坐在两旁,有的端着茶杯有的摇着折扇,神色都很凝重。

“你们说,渊儿身边的那个,到底是什么?”家主道,这个事儿他们憋了一天了。

“毫无疑问,是鬼啊。”二叔说,“这鬼道行可不低,不是渊儿养鬼,而是这鬼缠上了渊儿。”

顾家主蹙眉:“能够打败鬼母,除了鬼王,我想不到其他。”

“渊儿被鬼王缠上了,这可麻烦了!”五叔一惊。

“可是渊儿阳气很正,没有被鬼吸食之兆,那鬼王没伤害他,反而……昨夜要不是他,我们这一大家子可都要折在那烂尾楼里了。”二叔说着,想到什么,“还有昨晚那个考试失利的厉鬼,我们赶去时已经没有鬼气了,现在想来,应该也是他消灭的。”

“他在救渊儿?”三叔问。

“不但救了渊儿,也救了我们顾家。”家主正色道,“堂堂天师世家,却劳一只鬼相救。”

犹犹豫豫一整天还没商议出结果,正是因为拿不定主意,这鬼救了他们是事实。

“那……现在怎么办?”

“不管怎么说……天师是不能和鬼有纠葛的,没养是没养,可……到底不能让一只鬼留在顾家,更不能留在渊儿身边。”家主面上肃然,“行了,把渊儿

叫过来吧。”

天快黑了,雨后清新,花枝上还残留着水珠。

听到敲门时,顾从渊已经起床洗了个澡,折腾一下午,身上难免黏腻,洗完后换一身衣服,回头看那只鬼,见他又是西装笔挺,没有隐藏身形,就这样靠坐在床边,带笑的嘴角有些动人心魄的诱惑。

下人来叫他去正堂,他回头叮嘱:“你在这里等我。”

而后走出院落,深吸一口气,往正堂去。

正堂里,家主也深吸了一口气。

二叔担忧:“真要把那鬼赶走吗,这样算不算恩将仇报?”

“另外就是说……鬼王的道行,也不是我们说赶就赶走的吧?”五叔小声接话。

“那我也不能让他纠缠渊儿啊,他跟在渊儿身边干嘛呢,反正……得想办法让他走。”家主说着话,看顾从渊走了进来。

来人低着头,在中间垂手而立:“爸,叔叔们,你们都知道他的存在了吧,要打要罚随你们,找我就好,不用找他。”

周围人并没有说话,每个人在此时忽然露出了震惊神色。

堂上的顾家主更是捧着心口,已经上气不接下气,抬起颤巍的手指着他:“渊儿,你……”

“怎么了?”这反应有点怪,他们又不是现在才知道自己身边有鬼的?

“渊儿你都跟他那样了?”二叔替家主说话。

顾从渊一惊:“这能看出来?”

“你身上鬼气浓郁,除非我们眼瞎才看不出来。”二叔道,“这下可知道他跟在你身边干嘛了。”

顾从渊红了脸:“我觉得……这是我的自由。”

“可是他是鬼啊。”家主终于能说话,“让他出来!”他上前一步,一把拉住顾从渊的手,一探之后微怔,“元气无损,这……”

“您有什么话对我说。”顾从渊道,“不必找他。”

“不行,我要见他!”

顾从渊还要说话,手上忽然一抹冰凉,那刚刚被顾父紧攥的地方有一点红痕,而这冰凉触感就在那红痕上,柔柔抚着。

身边慢慢浮现出人形,黑色西装的男人,面色苍白,却又有雍容气魄,微浮嘴角,一手牵着顾从渊,一手捧着个盒子。

周边几人惶然一惊,即刻亮出法器。

顾从渊也惊:“不是让你不要来吗,我没事的。”

“不管你有没有事,我不能让你挡在前面。”穆程笑道,“抱歉,要准备一点东西,来晚了些。”

他往四周看,旁边人再惊,手中法器蓄势待发。

他往前走,堂上顾父有一点发憷,可偏偏挺直了脊背,昂着头看他。

穆程走近,“咔嚓”一下将手里的盒子打开。

这声音又吓了旁边人一跳,法器都抬起了,看那盒子里没什么危险,才略略安心,而目光瞥进盒子,又都一怔。

那里面装的,掌上招魂幡,摄鬼钟,无常令等,全都是抓鬼利器,且是极其难得之物,都是老祖宗留

下的,

世面上已经很难买到,

就是顾家也只有其中几样的翻版,效果远远不及原版。

而这一盒子都是原版,足有几十样。

你一个鬼,弄这么多抓鬼之物干嘛?

“初次见面,不成敬意。”穆程将盒子送到顾家主面前。

家主左看右看,两旁的人不敢支招。

他也不敢不接,木讷地抬手,将盒子拢在臂弯:“这个,你……你什么意思?”

“拜见从渊的长辈,按照人类礼节,准备一点心意,这应该是正常的事儿。”穆程笑道。

“哪里……正常了?”顾父又气急,“你是鬼!”

“嗯,我知道。”

“我们是天师世家!”

“我也知道。”穆程道,“怎么了?”

“我们应该……”家主组织着话语,“我们应该是对立的关系。”

“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我不为祸,你们不抓我,为什么要对立?”

“啊?”家主一怔,和另几人互看。

怎么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呢?

“可是,人和鬼在一起……”

“你们已经看到了,我不会伤害从渊。”

“但是,你自己……”顾家主还是犹疑。

“你们与其纠结一个完全无害的鬼,不如想一想,昨晚烂尾楼里那个鬼母是如何来的,这才是重大的隐患。”穆程打断他的话。

“你知道他来历?”话题成功被转移,这个问题他们今天也在讨论,鬼母是人为炼制的,虽然被消灭,但其背后炼制之人才是最大祸害。

顾家多年位居天师世家第一,因为口碑极好,而这口碑,正是缘自他们抓鬼驱邪不只是为了钱,更是为了世间安宁。

历代家训,但凡遇恶鬼之事,都要义无反顾去驱除,必须不惧危险,更不能被利益熏心。

但是他们没讨论出头绪,那现场也没什么线索,而且被顾从渊的事儿分了心。

“来自胡家。”穆程直言。

“什么?”几人聚过来,围在他面前,“你确定吗?”

“被鬼母转化的厉鬼,之前后山荒宅已遇见过一个,那个刚转化没多久,尸气还在,自动往灵魂被拘处飘,我曾跟着去看了下,见其飘往胡家附近,胡家有阴阳尺,我不方便进去,那时还不确定,但结合那烂尾楼曾有胡家做法,基本可确定了。”

胡家炼制出鬼母,依据风水堪舆,寻了南柯楼盘那个阴气极重的地方埋入,有鬼母在,工地连连出事,死去的人被鬼母转化,开发商找人做法,胡家主动出面,将这几个被催生的厉鬼困在鬼母附近,一方面他们可以滋养鬼母,另一方面,鬼母还可以加强转化。

“这烂尾楼应该是胡家一个试验地,可在那被阴阳尺护着的胡家宅子,说不出还有多少鬼母,多少被转化的厉鬼。”穆程说。

那吴伯也是其中一员,只是还残留了点情感,飘了出来,寻着对他有恩的顾从渊而去,可是已经被剥夺

了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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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会攻击人。

“阴阳尺?”顾家主听到重点,“这是与摄魂令不相上下的宝物。”

摄魂令是顾家家传,最大的功效是将鬼引至转生之处,是渡鬼离去最好的法器,而阴阳尺能控制鬼的行动,也是捉鬼渡鬼的利器,百年前无主,后来是被胡家所得,但这多年一直没有再听到传闻,想来胡家这么多年也没能催动。

但现在看样子他们是有人可以催动了。

“得到了至宝却没用在正途,这些年胡家发展出奇迅速,炼鬼养鬼,让鬼为自己所用,可不是大大省力了?”穆程讥讽道。

“他们这样做一定会受到反噬的。”家主愤而拍桌。

“在反噬之前,得先阻止他们啊。”顾二叔道,“被炼化的厉鬼没有思维,无差别攻击人,而被攻击而死的人,又会被他们虏走灵魂,再炼为厉鬼,失去转生机会。”

“此为玄门中的大事,我即刻通知另外几个世家。”顾家主疾声道。

到了这时,自己儿子和鬼王结合这种事儿已经不够瞧了,他们眼看着那鬼王搂了搂顾从渊,也都没再说什么。

穆程抚一抚怀中人的头,慢慢松开了他,缓声道:“你们确定能抵得过胡家的阴阳尺吗?”

“不确定,可是不能放任不管啊。”

“胡家必然有个初代鬼母,不除去,外面的厉鬼再打也没用,会层出不穷,要管,就要从根源拔起,把那个鬼母解决。”穆程道。

“这鬼母必然藏在非常隐蔽的地方,如何能找得到?”

穆程转头:“我去找。”

“啊?”几人一怔,面前的顾从渊也一怔。

“胡家要炼鬼,必然到处搜罗鬼,我做诱饵,故意被他们俘走,进得百鬼群中,自可找到鬼母,我会将鬼母解决,届时你们再出面。”

“不行。”顾从渊立即道。

穆程的眼中几许温柔:“我不会有事,那鬼母斗不过我的。”

“可我不想让你受一点伤害。”

“我也一样。”穆程点点他的额头。

原剧情中,百鬼夜出,顾从渊死于百鬼撕咬中,这百鬼之祸,想来就是胡家所为了,可以不让顾从渊参与进来,可以把他藏着掖着,可是这源头不解决,他就始终有危险。

而且,正如顾家所言,还需为世间安宁。

“我现在去,你们过些时日,待鬼母解决再动身。”穆程向几人道。

鬼母不解决,他们去了之后,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一旦死亡就化厉鬼,到时候自己人打自己人,又是何等残忍。

“可是……”几人蹙眉。

驱鬼除邪,清理玄门败类,这本该是他们天师的责任,如今却让一只鬼来为打头阵,他们惴惴不安,不得不承认,还有些羞愧。

顾家主说:“阴阳尺对鬼的控制力很强,你不要小看了它。”这话说出,当他意思到自己担忧这个鬼的安危时,无奈叹了口气。

好的要赶他走呢?

赶什么赶,这是潜意识中已经认下了。

“我知道,我不怕。”

“?_[(”

他留下一句话,身形顿然消失在堂内。

顾从渊快跑几步,慌乱四处看,又无力踉跄后退,扶着桌子才站稳。

堂内有片刻沉默,好一会儿后,顾家主小心靠近他,轻拍他的肩:“渊儿……”

顾从渊手一紧,捏住桌上一个杯盏,力道之大仿佛要捏破,他深吸好几口气,让自己平息心境,抬起头来,神色坚定,字字铿锵:“爸,我要学习玄术。”

“什么?”

顾从渊一字一句道:“我要催动摄魂令!”

几人惊愕,欣慰又心酸:“好。”

很厚的书,并不是几天就能学成,可顾从渊一向善于突击训练,又本来天赋异禀,对此道有着非凡的领悟能力,他也能在一众繁杂训练方法中找到最为简单有效的一个。

那时穆程说陪他一起训练,可一直被耽搁,直到现在也没能成行,现在那只鬼不在身边,顾从渊日夜不合眼,在半个月后的夜里,他清楚听到了身体里血液流淌的声音,看清每一处散发着的力量,他闭眼,将这力量融合进血液。

血液沸腾,有各种力量冲入脑海,那些蕴藏的能量,呼之欲出,终于,仿佛冲破了一道屏障,欢快往各处奔去。

旭日初升时,顾从渊猛地睁眼,甫一起身,屋内铜铃剧烈摇晃,他稍稍抬腿,身形便一跃而起,可攀屋顶,指端一弹铜铃,那铜铃往前,竟在墙壁上生生砸出了一个坑。

他往前走,看向那一方令牌,犀牛角制成,刻满了符箓,静至不动时,符箓图纹仍像是在游走。

他缓缓抬手,那摄魂令凭空浮起,落到他的手上,赫然间天空一声惊雷,摄魂令绽放刺眼之光,又转瞬即逝。

而他的手中空空如也,只有图纹流动几许,慢慢隐入他的掌心里。

摄魂令被催动,认其主,与之相容,为其所用。

顾从渊握了手,推门走出。

晴空万里,天色碧蓝,远处山脉间一点阴气正躲于湿腐的泥土,他轻抬手,那阴气既散。

门外,顾家主跑过来,声音发抖:“渊儿,你能催动摄魂令了?”

他点头。

“好,好。”来人道。

又有脚步声急切,顾二叔上气不接下气道:“刚刚……碰见个小鬼,跟我说,鬼王已消灭胡家那初代鬼母。”

家主一抬头:“速速知会各世家,可以动身了。”说罢略一思量,回头道,“渊儿,你已能催动摄魂令,众世家断无人能及你,此次由你引领如何?”

顾从渊面上没什么表情,点点头,而目中微微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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