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仙被神级Boss缠上了[全息]

《医仙被神级Boss缠上了[全息]》

第 8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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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梁应淮知道,恋爱脑有那么强的魔力,一定会在设计RTO算法的最初,就把恋爱脑列入所有NPC们的“医保项目”,一旦发现哪个NPC有恋爱脑的苗头,就立刻把这种危险的情愫掐死在摇篮里。

可这怎么防备啊?

梁应淮哪能想到,他认识了十多年的老对手,整天日天日地、谁也看不上,现在能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恋爱脑。

孤寡高冷了两辈子的蔺某人,前世的脑子里只有代码,此生的世界里只有练剑,活脱脱的老寡狗一条,然而寡狗恋爱后,冰山变岩浆。

蔺司沉在还叫蔺沉风的时候,其实是个脾气很古怪的人,既偏执又固执。

比如曾经有一段时间,蔺沉风找遍了某酒吧方圆五公里的大学城,只为了找出一只某天夜里、酒吧门口,一见钟情的“小猫”。

同学看他找一只猫找的那么费劲,劝他说想养猫就去买一只,或是领养一只就是了,天底下的猫那么多,万一人家猫是有主的,到时候白费功夫。

可蔺沉风真的从十万、二十万的大学生研究生里,把那只招惹过他的小猫咪给翻出来了。

同学说他不撞南墙不回头,回头问他猫呢?

蔺沉风说猫最近忙着考研,怕打扰他,等他不忙了再去捉吧。

同学这才知道蔺沉风要找的不是猫而是人,怪不得找了小半年。

然而那时候的蔺沉风到底和现在有点区别,还会害羞,还会脸红,还会精心设计一场又一场的相逢,在一次又一次的擦肩而过中,想出“就算没病找病,也要去医院看病”的点子,把亲亲券往人家病例里塞,生怕人家看不到,还要特意手一抖。

现在的蔺司沉就不会了。

现在的蔺司沉经过了岁月的洗礼,和“祝长风”的撕裂,已经变得看得很开。

世界上有很多事都重要,比如梦想、健康、甚至生命,但唯有那种开心和幸福的情绪,才是活着的终极意义。

然而环境和事实摆在眼前,开心和不开心都是个人选择,强求的人徒增烦恼,唯有摆烂者心情舒畅,毕竟去要求别人喜欢自己,是一件全世界最困难的事。

爱只会流向不缺爱的人,爱情的开端是吸引,关系维系更需要快乐作为前提。

许多人为情所困,便是陷在“我喜欢的人,不像我喜欢Ta一样喜欢我”的泥沼,于是去追求爱,强迫爱,最终绝大多数苦练者的结局,便都是成就了一段没有结果的虐恋,曾经最爱的Ta,在记忆中也变得面目可憎,成了今生的功课,成了前世的业力。

《Npc设定集》里的那一版蔺司沉,便是这样痛苦的一个人,他太喜欢他的爱侣,因为得不到妻侣的心,便一步步苦苦挣扎,从爱而不得,走向了执迷不悟,最后得到个“杀妻证道”的结局。

可现在蔺司沉,和《Npc设定集》的蔺司沉是完全相反的。

封徵雪喜欢他,他会开心,封徵雪不喜欢他,他也不强

求。

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尤其是感情的课题,更是强求不得,他喜欢看封徵雪笑,觉得封徵雪只要是笑着的,开心的,那一切都好办了。

所以系统音一次又一次的教诲,根本无法教会他什么。

蔺司沉无视着脑袋里那分外聒噪的声音,将封徵雪带到一个半封闭的房间里。

金丝银缎的屏风之后,蔺司沉把自己的手腕放在封徵雪的脉枕上,让封徵雪给他听听脉象,其美名曰用中医的方式看看脑子,然而封徵雪凝神细听了好一会儿,给蔺司沉从药包里抓出几副调养身体的药来,还没来得及去煮,就被蔺司沉扑倒在床上了。

粗重气息交织的那一刻,根本无需多言,爱人间的默契就是很奇妙,事实上封徵雪方才在给蔺司沉诊脉时,就知道蔺司沉可能想要了。

更遑论现在,蔺司沉像一只矫健的野兽,硬梆梆的身体附在封徵雪的身上。

可是……

不是饱暖才能思淫/欲?

现在的这种情况,怎么适合再去做这种事?

封徵雪本能地将手掌按上蔺司沉的胸肌,往外推了推,拒绝:“……抱歉,我不是很想做。”

外衣掉落在床边。

蔺司沉眯起眼睛看他,“那我抱着你休息一下,可以么?”

“……嗯。”

话音刚落,熟悉的气息就再次缠了上来,蔺司沉侧躺下,既长又宽的身体就自然而然将封徵雪紧紧圈到怀里了。

蔺司沉的身高目测195左右,骨架也大,整整比封徵雪大出来两个圈,肌肉很厚实,是封徵雪以前很喜欢的那种身量。

封徵雪天生对身材好的男生没什么抵抗力,尤其是更年轻一点的时候,然而这一点若是追根溯源,可能还是要追溯到...最初荒唐堕落的那一夜,封徵雪依稀记得,对方翻动自己身体时,甚至称得上非常轻松……

于是在深夜里,封徵雪虽看不清面孔,但却清清楚楚感受到,那个抱紧他的男大生有着非常好的身材,肌肉的形状非常流畅,每一寸肌骨都强壮有力。

所以后来,当封徵雪以前和曹精诚交往,第一层滤镜是曹精诚对他的殷勤和照顾,第二层滤镜便是曹精诚的身材还不错,有常年撸铁的习惯,而且曹精诚本来就是体育生,是后来因为伤病退役,做了体育记者,体育记者又转成新闻记者。

封徵雪从回忆中回过神,眨了眨眼睛,也向蔺司沉问道:“……你以前是体育生么?”

蔺司沉不答反问,眼睛亮晶晶的:“哦?你喜欢体育生么?”

封徵雪眼神直接偏开:“没有,我只是问你。”

蔺司沉看封徵雪的神色,大概知道封徵雪的这番表现理应是喜欢。

“我是呀,我是体育生。”蔺司沉说。

封徵雪目光一顿:“你还记得自己原来学的专业?”

蔺司沉把高挺的鼻梁埋在封徵雪的后脖颈边,伸手拉过封徵雪的手摸向自己的腹肌:“不记得,但是

体育课嘛,谁还没上过两节?”

话罢,蔺某很贴心地把自己的腹部也绷紧了,声音很低沉:给雪雪摸。∟∟[”

封徵雪面红耳赤,烫到一般,将自己的手腕猛然抽出。

“怎么啦?不喜欢?”

封徵雪面无表情,冷漠道:“不喜欢。”

“嗯?”

蔺司沉很单纯地一愣。

就听自己媳妇儿冷冷淡淡的声线道:

“我喜欢细狗。”

蔺司沉:???

与此同时,监测室内。

阳光穿过灰霾的云层,射入透明色的窗户。

一排又一排的研究员们眼睁睁地看着检测器里的画面,时刻做着面临拉灯的准备,然而想象中的黄暴场面还是迟迟没有到来。

封徵雪的确疲惫,蔺司沉于是也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他只是从身后圈住他的爱人,动作有些别扭,眸色很深,定定地望着封徵雪耳根的一块软肉,喉结不自觉地频繁滑动,却没有亲上去,低沉的嗓音缓缓将人哄睡了。

两个人躺着其实到底没有一个人躺舒服,但似乎两人都适应了肌肤相贴的感觉,也习惯了这样别扭的睡姿。

一个研究员重重地叹一口气,盯着屏幕看蔺司沉和封徵雪两个人谈恋爱,不禁发出一声来自灵魂的拷问:

“啊...所以说,这两位,不会真是来这儿度蜜月的吧?”

“来放产假的?我人傻了,能不能看看现在的外面是怎样一种水深火热啊!”

“额,如果按天色和时间来看,按照《Npc设定集》的正常进度,现在的时间过了一天,蔺司沉的设定剧情也应该要走到‘囚禁虐妻’的环节了,现在看来,蔺司沉这边的进度实在是推不下去啊。”

年轻的研究员挠挠脑袋:“啊,是啊,虐妻的话……好好好,这可是太虐了。”

“我要是梁应淮我都要气死了,代入一下,鼻子都要气歪了吧。”

顾时秋听见同事们的谈话,勉强解释说:“RTO算法更新迭代了新系统,而新系统对Npc们的控制有极大的加强,那些以前有了自我意识的高阶Bss们都被系统重新控制,但蔺司沉这个最重要的Bss,因为沉浸恋爱中,和新系统的融合性反而是最差的——全拜恋爱脑所赐。”

顾时秋说的关于RTO算法这些,研究员们已经在慢慢接触,根据观测108个高阶Npc的现状,发现的确他们中的所有人都多多少少受到了新系统的控制,而这种控制主要表现为以下四个方面:

1、失去全部或部分记忆、

2、植入符合《Npc设定集》的相关记忆、

3、性情大变、

4、失去自主意识。

从第一项到第四项,分别代表着Npc们和新系统融合程度逐渐加深,当融合程度越深,被腐蚀得程度就会越彻底。

只有蔺司沉和新系统的融合性最低,性情基本上没变,只是失去了部分记忆

,所以目前看来,就他的剧情剧本走得最慢。

但是梁应淮会没有后招么?

蔺司沉没有按照系统的要求进行剧情,他会不会受到系统的惩治?

或者,这可能是他意识内痛苦情绪的来源么?

现在所有的这一切都不得而知,即便是以前的游戏设计师,现在也变成了局外人,不由得为现在游戏里的局势捏起一把汗。

蔺司沉以前就算再厉害,现在看上去也依然是傻傻的笨蛋一只,眼睛里除了放得下老婆,再放不下任何事;

封徵雪有羡煞旁人的根骨值,的确是很有潜力的异常玩家没错,但他在游戏里呆的时间毕竟太短,游戏里的基本操作、技能、等级、修为等,都处于一个劣势。

就这么两个人,在这种“战火连天”的情形下睡大觉嘛?

——这个年纪的人,怎么睡得着啊?

研究员们大为不解,但是也无法干预。

眼见二人姿势暧昧地双双熟睡,原本围在两人那面监控屏周围的研究员也纷纷散去,按照计划,开展起Npc心声破解??[”的新项目,没有一个人是闲着的。

但是除了封徵雪的那块屏幕,还有格外特别的几个异常玩家,有专人记录,其他比较普通的异常玩家们,基本上被四个归作一组,每组都归一个研究员负责记录,较好一点的消息是,继上一名异常玩家任务失败、屏幕黑屏后,期间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暂时没有新的事故。

而大概是过了十几分钟,只见225个亮着的监测格里,有一只“第301号”监测格,正发出着湛蓝的微弱光芒。

期初负责301的观察员也没有注意,直到屏幕里的异常玩家,正在将一桶粉末倒入一口枯井中,而随着他的动作,井中不断地冒出泡泡,好像蒸腾着一股隐约地热气,什么东西在发生着化学反应一般,蓝色光也越来越强。

那名叫【秦时】的异常玩家的面色惊惶,表情看上去非常恐惧,然而他的动作却很快,伴随着湛蓝色的光芒从井底发出,玩家的任务界面右侧显示了一个倒计时。

【5:11】

【5:10】

【5:09】

......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秦时脸上的表情更加惊惧,手部也更是发抖。

限时任务只剩5分钟,若五分钟内没有将任务顺利结束,则象征着任务失败,任务失败便意味着彻底的死亡。

此时负责301号异常玩家的观察员也发现了异常,立刻按响警报键,将自己的组长叫过来。小组长定睛一看,立刻又上报顾时秋。

顾时秋带着眼镜走进屏幕,一眼便认出玩家【秦时】正在往井底倒入的东西。

于是在众研究员惊诧的目光中,顾时秋的声线悠悠出现,只是声音里仿佛掺着一层冰:

“他在杀人。”

“什么?!”

顾时秋把刚刚的结论又重复了一遍,“这个叫秦时的玩家正在杀

人。”

“啊……井底有人吗?他在杀谁?这任务不是叫《制作猪肉饼》吗?”

“C级任务,看上去很简单?任务内容是……上交美味的猪肉饼?”

负责监测301的研究员疯狂摇头:“我从刚刚就一直在关注这个任务,但是从这个叫秦时的玩家一出现,就是扛着一个麻袋的了。嗯,我怀疑所谓的‘猪’早就已经装在麻袋里面的了!哦!我刚刚还查看了麻袋里东西的数据信息,就是猪的数据!——虽然杀猪抛入井、使用化尸粉的动作很奇怪,但是顾工为什么说他正在杀人呢?”

“对呀,所有有编制的Npc,还有所有的异常玩家,我们都能监控,如果是在杀人,我们肯定能查看得到被害者的数据……”

顾时秋一言不发地将井底的画面调大,顺便将几张刚刚监视屏里出现过的麻袋画面截图,使用电子笔潦潦勾勒几笔,画出几条人类的骨骼,初步便能看出一个人蜷缩在麻袋里的样子。

所有正在关注301画面的研究员看到这里,都瞬间屏住呼吸了。

没人说话。

现在的侠客行世界信息量太大,像是正在经历死亡游戏,这种放在现实世界中都很惊的事情,放在游戏的世界里却变成了现实。

须臾,顾时秋揉了揉酸痛的眉心,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长叹一口气问:

“现在的问题是麻袋里的人是谁,如果任务成功,麻袋里的受害者必然没命,如果任务失败,这个301号叫秦时的异常玩家就凶多吉少——设法干预看看,能不能暂停任务的倒计时,这个异常玩家的坐标位置在哪里?看得到么?”

“额......我马上看看!”

随后,一个实验员突然加大了声量:“我操!这不就是长安城外的那个红尘酒家吗?”

不少研究人员一愣,纷纷把头凑过去看,只见封徵雪和秦时的位置数据一调出来,的确显示非常相近!

标志着异常玩家301号的位置红点,和封徵雪蔺司沉目前的位置,就只差了大概100尺左右,顶多是一个在红尘酒家的东头,一个在红尘酒家的西头而已。

这么近的距离......?

是巧合还是蔺司沉的有意为之?

——当屏幕前的不少人产生这种类型的疑问,正圈着封徵雪在“睡觉”的蔺司沉,缓缓睁开了眼睛,轻手轻脚离开床榻,轻轻吻在封徵雪的眉心,绕过屏风出了门去。

而蔺司沉离开的二三秒后,封徵雪也睁开眼睛,眼中全是清明,冷淡清醒的眉眼间不见一点睡意。

只见封徵雪撑着床榻起身,在床边静坐了一分钟,才走出门,跟上蔺司沉的脚步。

“蔺司沉?你去哪?”

封徵雪的声音不大也不小,但理应刚好能听到,却见蔺司沉并没有一点回头的意思,像是聋了一样,脚步匆匆向前走着,看上去有点着急。

天色仍然是雾蒙蒙地,像春日里的沙尘漫天,染黄了中天的太阳。

封徵雪跟着蔺司沉走了一小段的距离,心中想着事情。

之前与蔺云谦一别?,之后跟着任务流程走,便也没再见过。

蔺云谦离开时的状况并不好,意识也并不清明,但封徵雪记得蔺云谦曾焦急地指着一只卷轴,对自己和蔺司沉说上面有关于蔺司沉的剧情,只是出于不知什么原因,当时的自己并没有看到一个字。

那卷轴是空白的,可能对他二人设置了屏蔽,却可能写满了蔺司沉被确定的、未来的一生。

众所周知,传统网络游戏里的Npc们,命运都是被定好的,只能按照设定的剧情,登上并非自己选择的舞台,演出并非自己选择的剧本。

而全息游戏使部分的Npc拥有了意识,于是Npc们也能在系统的框架内进行或多或少的个人选择,像蔺司沉那样自主意识强大的意识体,便选择不服从剧本,甚至选择不开始剧本,让设定集里的故事,只成为一个背景般的传说。

新系统的变故似乎便是要扼杀这种可能,让所有拥有自主意识的Npc回到他们原本的命运轨道上去,按照剧本去生活。

——所以蔺司沉的一举一动,也会有新任务么?

需要完成新任务么?

如果有,蔺司沉的新任务又会是什么?

封徵雪走了点神,便见前方那个熟悉的身影,在某个拐角消失不见,心想蔺司沉会不会又是去找厕所了,毕竟会在游戏里上厕所,是蔺司沉独一份的,蔺司沉之前也说过侠客行里的“出恭处”都有单独设置,这红尘酒家看上去又不像是有设点,说不准蔺司沉要去哪个地方找个草丛,自己还是别跟着,要不然回去算了。

然而当封徵雪正想要打道回府,却见前面蔺某人的影子,又像是倒车似的再次倒了回来,生怕封徵雪跟不上一般,直到可能是确认了封徵雪注意到他,才又缓缓从那一个拐角消失......

在刻意引他似的。

怪不得封徵雪刚刚在床上坐了一分钟左右,出门后居然还能看见蔺司沉的影子。

蔺司沉到底在搞什么呢?

封徵雪压了压心底的疑惑,加紧了脚步,向着蔺司沉消失的方向拐进去,却没想到这弯儿一拐,蔺司沉的身影却彻底消失不见,迎来是一片更逼仄的天地。

绿树掩映的后院里,高树茂密,枝叶亭亭,斑驳的树影几乎要将面积不大的后院给遮满了,但封徵雪依然看清,在后院的角落处,有一个颓唐的背影,颤颤巍巍地跪坐在一口枯井前,不知在捣鼓着什么。

从身形看应该是一位个子不太高的成年男性,扎着一个散乱的发髻,从背影上看十分狼狈,但最引封徵雪关注的是,这人的ID和自己一模一样。

是个异常玩家。

130级,满级杏林。

在做任务么?

封徵雪几乎在一瞬间就对那背影产生了一些基本的判断,譬如那男人的根骨值从目测来看,大概在1200左右的数值,于是如果这人现在接了任务,接到的或

许是C级或B级的。

“你需要帮忙么?”封徵雪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占主要成分的是职业习惯,既没想后果,也没想回报。

谁想到当那名叫【秦时】的玩家背影一顿,瑟缩着回头,满脸惊恐地看过来,他的脑袋顶上还当真浮现起一个展开的卷轴!

封徵雪就算是没见过,也认识中国字儿:

【共享任务已开】的字样象征着,封徵雪作为玩家,也可以主动接取,帮助这个叫【秦时】的完成眼下的任务。

“你需要帮忙么?不需要我就走了。”封徵雪垂下眼看了口井,将刚刚的问句又重复一遍,便见那眼角挤出了泪光和皱纹的中年男人,瞬间像野兽一般扑上来,速度极快地抱住封徵雪的大腿,嚎啕大哭:

“——你帮帮我吧!求求你!你帮帮我!呜呜呜呜大哥你是我哥,你帮帮我吧呜呜呜。”

封徵雪点点头,作为一个独立完成过25级SS级任务的人,的确没想到C级任务能难到哪去,于是二话不说便将那个《制作猪肉饼》的任务给接了。

由于任务的描述非常简单,基本就是从《制作猪肉饼》的任务名称,进行扩写了一下,变成“使用你有的食材,制作一盘美味可口的猪肉饼吧~一时辰后,玩家需要提交一盘美味可口的猪肉饼哦~”,所以封徵雪也是接了任务之后,才看到了任务的倒计时只剩下短短2分半不说,而且封徵雪还意识到一个非常奇怪的问题。

“你...为什么要把猪肉放进井里去剁?”

封徵雪垂下好看的眉眼,撤开自己被抱住的大腿,冷然的目光望向泛着湛蓝色的井底。

而与此同时,那名叫秦时的玩家见传说中的“封徵雪”也接受了自己的任务,而且还接受得如此之痛快,几乎没什么犹豫,心中不知是愧疚更多还是庆幸更多,总之一时之间五味杂陈,像是打翻了好多种的调味瓶。

但由于时间实在有限,没有多余的空暇去说客套话或废话了。

只见中年男人连哭带爬,手脚并用,赶忙再次爬到井边,手指发抖地指向井底的大麻袋,发出剧烈地喘息道:“你,你,你帮帮我……我怀疑井底下这个麻袋里,要被剁成肉酱的原材料是人!”

封徵雪眸色一凛,立刻蹲下身,像井底看去,不过两三秒钟,面色便刷的一下变成惨白,声线极力才维持平稳道:

“是人,还是个小孩,应该不超过10岁——你往井下倒了什么?”

那中年男人哇哇大哭,为自己辩解着,迟迟讲不到点子上:“呜呜呜呜,我最开始也不知道的,而且我发现了之后也很犹豫,你看我要是不完成这个任务,我就也会死了,哎,作孽啊,这时间也差不多了,杀人偿命,我就算是死了也是我应得的......”

男人越说越虚脱,几乎要趴着井边,栽倒到井中。

封徵雪乍然起身,二话不说提起男人的衣领,把人用力向上一拽!

提小鸡似的将这人整个提起来,捏住男人的下颌往上一抬,

男人被迫抬起眼皮,就听封徵雪声色如冰:

你给我看好了,我也被你拉进来了,2分15秒以后,任务完不成我也会死——你自己死就死,拉我垫背什么意思?”

男人恍恍惚惚,打了一个机灵,嗫喏道:“操,对啊,我我我……”

“废话别再多说一个字,听懂点头。”

男人下巴狂点,泣不成声:“......嗯。”

“你往井里倒了什么?”

“……化、化尸粉。”

“哪来的?”

“我,我本来做任务,包里自带的——因为我实在找不到其他能处理的工具了,呜呜呜我可真该死。”

封徵雪嫌弃地看了眼男人,又望向任务的描述,而那上面明确写着:

【使用你有的食材,制作一盘美味可口的猪肉饼吧~一时辰后,玩家需要提交一盘美味可口的猪肉饼哦~】

封徵雪的目光游弋在前几个字上,淡淡又问:“可以使用自带的工具?”

秦时点头:“应该是可以的!——但是任务里面还有个要求,就是要把麻袋里的‘东西’给处理了,喏你看。”

封徵雪看向秦时的主任务界面,那边的描述的确比共享任务上更详细,写了要“把麻袋里的东西处理干净”这一项,的确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袋子里就是需要使用的“食材”了。

秦时辩解:“我用了大概1小时40分钟的时间,找遍了整个红尘酒家,就是没找到一点猪肉,而且我本来也想把袋子打开的,可是发现怎么开都开不了,这上面贴了一张符纸,是属于完全打不开的,我感觉就是得用这个袋子里的东西作为原材料,才想办法处理——但我真的真的一位袋子里的是猪,谁成想往这个井里塞的时候,我听见...我听见它叫了一声,那声音真的好像一个小孩啊......”

封徵雪听他一席话讲完,又看了眼头顶上的时间,就剩下1分钟不到了。

怎么办?

如果这任务完成不了,自己也会遭殃......

不对。

——蔺司沉呢?

封徵雪的瞳孔猛然缩小。

回头张望,仍然不见蔺司沉的半点影子,开始本能地思考一件事:

蔺司沉引他过来,是有意为之。

可蔺司沉真的会将自己至于一个这么危险的境地里么?

封徵雪屏住呼吸,又睁开眼睛,定定注视着自己的共鸣界面“蔺司沉”的名字,心脏噔噔跳得极快,抓住井边的手指发白,无端想起属于《蔺司沉设定集》里,那句关于蔺司沉的判词:

封神第一剑,先斩心上人。

时间在分分秒秒间流逝。

封徵雪却关闭和蔺司沉对话的窗口,没有选择发信息出去。

因为没有必要。

“封封封封大夫,对对对对不起,怎怎怎怎么办啊呜呜呜呜,时间……”

“闭嘴。”

封徵雪

将提起的男人衣领扔在地上,望了眼只剩30秒的倒计时,打开背包。

提出一只食袋,面无表情地点了那个秦时一下,交易页面跳出来,而封徵雪言简意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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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

“啊...?”

封徵雪略微不耐:“交易界面点开,然后拿着这个东西提交任务。”

“...啊???”

“快一点,我还不想死。”

“哦哦哦!”

秦时基本上处于一个懵逼的状态,都这种时候了,封徵雪说什么,他自然就只能做什么,别无其他一点选择。

然而当他双手接过封徵雪的馈赠,一咬牙一跺脚,火速将手中的食袋,放进任务提交的界面里面,用力点下【提交任务】。

任务倒计时停止。

一秒。

两秒。

想象中的疼痛或窒息感根本没有袭来。

只见系统反应了一会儿,最终跳转,任务界面显示【任务成功】。

男人一脸懵逼地瘫坐在地,目光发直,眼睛发干,一脸震惊地猛然转向封徵雪,就见封徵雪根本没有多惊讶,仍旧跪在井边忧心忡忡地看向井内,似乎在思考如何将井底的麻袋打捞上来。

然而秦时就不一样了,劫后余生的人哪里顾得上那么多?

只见他双膝一跪,冲着他的救命恩人磕了两个响头,涕泗横流道:“恩人啊,封大夫,你今后就是我爹,呜呜呜呜我给你当儿子……谢谢你啊,谢谢你真的。”

封徵雪看他语无论次,颇为嫌弃地皱了皱眉,拒绝:“不用了,我没有你这么老的儿子。”

“妈的,我刚刚找遍了红尘酒家,我真是人都找麻了啊,结果这儿跟个清真酒楼似的,真是一点猪肉都没找着啊!——欸?对了,您...您是怎么会随身携带‘猪肉饼’这种东西的啊?这种小吃应该很罕见吧?”

侠客行里的Npc们大多都没有进食的习惯,只偶尔吃点零食,很少有做这种下饭主食的。

就连玩家里面,都不会吃这种类型的加Buff小药,因此“猪肉饼”这种东西,如果不是特意寻找,在一个时辰(即两个小时)之内还真是很难找,估计就跟那武侠里的“天山雪莲”差不多。

封徵雪就不一样了,他的一背包里曾装着一兜子主食。

——都是先前在桃源村的时候,帮郑大姐家的小宝习字,让郑大姐帮忙给做的。

特意要求做了猪肉饼这种东西,当然也是因为蔺司沉爱吃。

至于后来辗转四处,疲于奔波,根本没顾得上,则是另外一回事。

唯一不同的是方才,封徵雪明明在小憩之前,将兜兜里的食袋递给过蔺司沉,询问蔺司沉要不要进食,蔺司沉笑笑,从几个袋子里挑走了除却“猪肉饼”的全部。

只剩下“猪肉饼”这一只,让封徵雪收了起来。

封徵雪当时也没有多想,但跪在井边看着“猪肉饼”那三字,心中便浮

现出越来越强的笃定感。

怎么偏偏剩下猪肉饼?

又怎么偏偏剩下1分钟不到的时间,根本什么都来不及做。

如若蔺司沉不想让他死,答案便是唯一的。

因为可以作弊。

直接提交这答案。

封徵雪望着琳琅满目的任务奖励,颇为平静地看了眼泣不成声的秦时,再次本能地回头去望,只见墙边拐角的位置,抱臂站着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影子。

芝兰玉树般的。

低沉的声线也万般动听:

“你怎么跑这来了?害我好找。”

那个叫秦时的异常玩家听到声音,于是自然也转头来看。

他也曾是侠客行的十年老粉,作为这游戏的骨灰级玩家,自然无数次尝试过最难的“长安城副本”,于是“蔺司沉”也成了他的最执念Bss,没有之一。

而现在,秦时眼见自己认识了十多年的Bss,顶着一个叫【高冷剑神】的称号,正将封徵雪从地上一把拽起。

明明长了一张冷峻的脸,看向封徵雪时,却永远笑意盈盈。

“起来呀,地上凉。”

而那叫封徵雪的同门派玩家,却是颇为不满地皱了皱眉,冷淡的声线一如往常,说话的内容却颇有几分质问之意:

“你刚死哪去了。”

“好凶。”

“……”

封徵雪面无表情甩开蔺司沉的手:“好好说。”

这时只见蔺司沉俯下身去,牵住封大夫的手:“你在这里,我还能去哪?我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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