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顾少瑾停住步子,带笑的眸淬出一缕冷意。
“姚长乐,你这是发疯发到本侯头上来了?”
从来到侯府,顾少瑾便从未以这样的口吻与她说过话,更没对她直呼其名,姚长乐愕然愣在当场,一时未敢出言。
顾少瑾又说:“有些事本侯只是不想跟你闹,不代表不知实情,你我是夫妻,都给彼此留点体面,不好么?”
他又不傻,怎会当真相信冬衣是宋施施剪坏的?
眼看姚长乐行事越来越疯,也是时候该敲打敲打了。
“你就爱护着她罢了。”
姚长乐方才那股盛气凌人的架势一下被压住,气哼哼地捂着额头进了内室。
顾少瑾不再去搭理,牵住宋施施的手,离开抱厦。
“放开我,”宋施施意图将手抽开,但是没能如愿,“快放开,一会儿让人看见了。”
“看见有什么?清皎院里谁不清楚本侯与你的关系?”顾少瑾轻轻一使力,将她拉入怀中,“再乱动,本侯就像上次那样,在外面把你办了。”
“不要。”
想起上回被他抵在墙上凌辱,宋施施慌得不行,因怕被人撞见,两眼做贼似的四下瞄看。
双手抵住他欺近的胸膛,想把人推开,又担心惹恼了他,真再受一回那样的苦。
顾少瑾凝视她片刻,低头吻了吻近在眼前的唇,生出些许怜惜。
“不要就算了,跟我回房。”
宋施施急道:“侯爷还是去陪夫人吧。”
“什么时候起,你一个奴才也胆敢指使本侯做事了?”顾少瑾见她把自己往别的女人屋里推,极度不悦。
“奴婢不是……”
“不是就闭嘴。”
顾少瑾粗暴捏住宋施施的下巴,要她直视自己,“玩物就要有玩物的自觉,不该说的话不要说,不该做的事,也不要做,听明白了吗?”
宋施施在他怀里挣动了两下,抬眼愤愤地瞪着他。
“我不是你的玩物。”
“不是玩物?”顾少瑾轻哂,揽着她愈发贴近,“莫非你还当自己是侯府夫人呢?还是,还没断了逃离本侯的念想?”
左边的领口被他扯开,宋施施本能地往他怀里躲。
滚烫的掌心缓缓游走,贴在后背敏感的肌肤上,寒风猎猎中冷热交替,令她浑身打了个颤。
顾少瑾低沉的话音响在耳畔:“别做梦了,你这辈子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永生永世都是我的奴隶,我的玩物。”
宋施施欲还嘴呛他,被他以吻堵了回去。
这一夜又被狠狠折腾一通,宋施施苦不堪言,直到天快亮时,顾少瑾出门,才得以脱身下床。
早上,姚长乐哭着去见老夫人,添油加醋地就昨晚的冬衣事件向她告状。
“刁奴猖狂,侯爷还袒护,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求老夫人为儿媳做主!”
从借钱那事以来,顾老夫人对姚长乐就有了隔阂,以致如今对她说的话也不再尽信,等她哭完了,才态度不明地说:“这事儿等少瑾回来,我会问他的,你先回去吧。”
姚长乐对她的回应很不满意,然念及婆媳关系尚未修复,却没敢多做纠缠。
“儿媳告退。”
顾家一家子都护着宋施施那个贱婢,她身为侯府主母,反倒成外人了!还有天理没有?
傍晚顾少瑾回到府里,行至清皎院门前,撞上老夫人身边的嬷嬷。
“侯爷,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把那个姓宋的丫鬟也带上。”
“为的什么事?”顾少瑾蹙起眉头问。
嬷嬷道:“老奴也不太清楚,您去了就知道了。”
顾少瑾在原地思量片刻,回去换了身衣裳,将宋施施唤来,一同过去。
老夫人用完晚膳不久,正斜倚在案边饮茶看书。
“儿子给母亲请安。”
“过来坐吧。”老夫人放下书本,越过他向外看了看,“那个丫鬟呢?”
顾少瑾答道:“在门口呢,没您的准许,不便进来。”
老夫人啜饮着暖茶,眸中含笑:“让她进来吧。”
“是。”顾少瑾这才命丫头去外面叫宋施施。
宋施施忐忑步入屋内,近前跪伏在地,“拜见老夫人。”
顾老夫人目光柔和地打量了她一阵,问道:“长乐头上那个包,是不是你打的?”
“是,是奴婢打的。”宋施施心提到嗓子眼儿。
果然是为这个向她问罪来了。
顾少瑾没言语,慢条斯理地为老夫人将杯中的茶添满。
“你倒胆大。”老夫人似乎并无责备的意思,只将细眉拧了拧,便又将目光投回至儿子身上。
“少瑾既喜欢这丫头,不如便将她收做妾室,给个名分,也好早日开枝散叶。”
宋施施一惊,她才不要给顾少瑾做妾,更不要给他生孩子。
顾少瑾不屑道:“儿子就算要娶妾,也当从外面的清白之家里选一个抬进门来,似这等下贱婢子,儿子可瞧不上。”
“我还以为你很中意她。”老夫人很意外。
“只是玩玩罢了,哪儿谈得上喜不喜欢?儿子再糊涂,也还不至于对个奴婢动真心。”顾少瑾扯着唇,言语中每个字都饱含嫌弃。
宋施施紧了紧袖中的双手,抿着唇垂下眼睫,将眸底的愠色遮住。
顾老夫人叹气:“长乐嫁过来快四年了,至今没诞下一儿半女,你也是该纳妾了,我可等着抱孙子呢。”
“儿子太忙,没工夫张罗这个。”顾少瑾推脱道。
“那就让长乐给你张罗起来,我也把把关,你岁数也不小了,尽早诞下子嗣才是正经。”
老夫人原本是想在顾少瑾屋里的那几个丫鬟之中挑一个抬为妾的,因此先前尚未在外面物色过。
顾少瑾忖了忖,笑道:“都由母亲做主。”
宋施施闻言,紧绷的神经乍然放松。
不打她的主意就好。
隔日顾老夫人命嬷嬷将纳妾的意向转达给姚长乐,姚长乐险些气晕。
哪里想到,去找老夫人哭诉一番,没哭来公道,反倒给自己添堵?
“不行,这事我不同意,我不点头顾少瑾便休想纳妾!”
锦纹劝道:“小姐,这是老夫人的意思,只怕由不得你了,与其与老夫人起冲突,倒不如大方些,博个贤名,先趁此机会把婆媳关系修好,至于小妾么,有您这个主母压着,别说一个两个了,就是十个二十个,也是翻不了天的。”
姚长乐瞬间炸了毛,“你说这些话有何意图?你到底向着谁?莫不是,你也想爬侯爷的床,给他做妾?”
锦纹连忙跪倒:“小姐息怒,奴婢绝无这样的心思,奴婢只是担心,这样闹下去,会惹老夫人不高兴。”
“怕老夫人不高兴,就不怕我不高兴,还说你没别的心思?”
“小姐……”
“出去。”
姚长乐情绪激动,俏脸涨得通红,胸口忽然闷得慌,想出去透透气。
哪知刚起身,眼前便一阵眩晕,手脚顿时脱力,倒了下去。
“小姐!”
锦纹大惊,赶忙叫丫鬟们进来,将她扶上床,“小姐昏倒了!去请府医,快去请府医!”
府医到抱厦之时,姚长乐已醒了。
诊过脉后,府医满面带笑地贺喜:“恭喜夫人,你这是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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