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三天,凤箫吟在适应冯家的日子,而苏逸俊则被花满楼带着满城晃悠,人人皆知那是冯家冯子兰的便宜儿子。
“你们说说…那冯子兰图什么?”
“你们没看到苏大夫么?男人好色,很正常。”
“那倒是,苏大夫美成那样,冯子兰废了几个月心思求娶回来,自然是要对便宜儿子好一点了。”
“冯家姑奶奶不是有孕了么?这有了亲外甥外甥女,和便宜儿子相比,会喜欢哪个?”
一时间,市井茶楼,酒楼酒肆百姓们津津乐道。
“哎,别讨论冯老爷了,我们现在不是应该担心的是南边打仗的事情么?”
“那怎么办?这阵子雨水这么多,连田地里的活都来不及了。”
“朝廷两次大败,这兵丁不足,咱们可就惨了。”
……
花满楼和凤箫吟带着苏逸俊巡视商铺过来,这期间也把便宜儿子喂饱了。
别看这是古代,各种小吃非常丰富,父子俩去了某个美食街,从上街吃到下街,把那条街的老板、小二都给逗乐了。
回到家里后,苏逸俊一溜烟就回自己院子去了。
他院子里可丰富了,很多有趣的书籍,还有各种玩器等等,他一个人就可以待一天那种。
于是花满楼和凤箫吟就有自己的私人时间,当然,先去看了看冯衡。
她现在养胎,基本上不出门,且她也对外界不感兴趣。
“妹夫还没有回来?”
“约莫就这几天吧?这段时间雨季,岛上涨了水……”
春季了,春汛发洪水,大江大河里的水汇入大海,桃花岛其实不算是离得太远,所以也跟着涨水。
晚间,一家人一起吃饭,黄药师带着一身冷气匆匆而归,冯衡诧异道:“这是怎么了?”
黄药师郁闷道:“玄风和若华私奔了。”
冯衡脑子转了一圈,纳闷道:“他们师兄妹俩有情?那怎么不直接告诉你呢?”
黄药师百思不得其解,摇头道:“我也不知道……”顿了顿,又说:“我把他们都赶走了。”
女婢马上摆上一副干净的碗筷,而后退到花厅外面。
花满楼纳闷道:“你对你余下的徒弟,不会做了不好的事情吧?”
他这妹夫有几分桀骜不驯,还自视甚高,徒弟就得听他的话,不听他的话就是不尊师重道,一时生气之下,容易废了他们。
黄药师冷笑一声,冯衡拍打了他一下,他立即乖觉坐下了。
花满楼忍俊不禁,凤箫吟和苏逸俊就好奇的观望着。
黄药师哼哼道:“没有做什么,就把他们都赶出师门了。”
冯衡不管他怎么教导徒弟,因为她说了他也不会听,所以就干脆不闻不问。
就这点上,他堪称牛脾气。
花满楼又问:“我记得你好像几年前,赶走了大徒弟?现在所有的徒弟都赶出去了,怎么的,不打算教徒弟了?”
黄药师摆摆手道:“他们也算是出师了,以后爱咋咋的。”
顿了顿,他语气缓和一些,说道:“我也没做过分的事情,考虑到这天下乱七八糟的,让他们自己去闯吧。”
所以,他没有像原来剧情线上那么深恶痛绝,打断徒弟们的腿脚而驱赶出师门。
这里算是放他们出师,以后没事不要再回桃花岛找他了,他也不见他们。
至于九阴真经下卷,去年黄药师就带出了桃花岛,现在就在他们夫妻俩住的院子里的书房里。
他没有看过下卷,冯衡说了只有招式,没有内功心法,他便不是很感兴趣。
后来和凤箫吟切磋,似乎是真的同根同源,黄药师得到了很多灵感,最近在想创造出更好的武功。
以前可能还会时不时地琢磨一下九阴真经,去年开始,就彻底没琢磨它了。
他想创造一门剑法,走飘逸轻盈之路,截取清风和云朵的特性来创造这样一套剑法。
新婚第四天,凤箫吟带着苏逸俊回到了莲湖村,苏逸俊快快乐乐地去学堂上学,她则问了一下医馆这三日的情况。
一切都很好,两个坐堂大夫也把病人的病情稳定下来了。
新来的病人都是一些治疗风湿病等顽固病症的病人,医馆就有成品膏药。
今日没下雨,莲湖村的村民都忙着田地里的活计,路过医馆时,探头往里面看了看。
“哎呀,苏大夫真的回来了呀?”虽然人家结婚的条件就是不干涉她做大夫,但成婚后,苏大夫真的回来了,仍然让村民们感到有些震惊。
就有一种根深蒂固的顽固性思想,似乎一下子从脑子里飞走了。
也不算是彻底飞走,就彻底打破了他们心中的某些固执理念。
临近午时,花满楼带着随从回来了,驾着好几辆马车,带着几大车东西,挨个卸下来,搬进苏家。
梅香笑吟吟道:“姑爷,你这速度可真快!”
花满楼摇着扇子,笑道:“那当然了,我都成婚了,和音音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这里也是我的家!”
“是的是的,这里也是姑爷的家!”梅香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不一会,凤箫吟住的房间里就堆满了花满楼的东西,一些东西堆不下,只能放在仓库那边了。
“嘿嘿,俩小子,不会忘了师爹吧?”
郭靖比杨康大三天,这俩快半岁了,正是两个憨头憨脑的小子。
李萍和包惜弱要干活,所以她们俩就把孩子放在婴儿车里,这婴儿车是凤箫吟特意找木匠定制的,木匠免费给她制作了两个婴儿车,而设计就送给木匠了。
现在这种婴儿车,或者改良后的各种婴儿车都在庆安城上市了。
还有李萍和周展的婚期,在三月底,两家也在准备婚礼了,各种婚礼上要用到的物品,都采买好了。
当然,因为都是二婚,所以没打算特别大的大操大办。就请左邻右舍和亲朋好友来吃个喜酒,知晓他们俩结为夫妻,组成一个家庭了就好。
而包惜弱,她依旧在烦恼!
连丐帮都找不到杨铁心,她也不寄希望于能找到他。
不过,让人感到震惊的是,午后,花满楼先前找的媒人又来苏家说媒了。
她先是在医馆找到凤箫吟,先和凤箫吟提了她被城里冯氏书堂的举人老爷冯宽来向包惜弱提亲。
凤箫吟认识媒人,花满楼就是找她来提亲的,且她就住在冯家那片区,多少也算是自己人。
“婶子,那位冯公子与我家夫君是一家么?”
媒人姓张,笑吟吟道:“应该是多年前算是一家,不过冯宽的祖父很多年前就不是冯氏宗族的人,反正很多年前,他自请出族。”
那位冯宽冯公子的祖父也是性情中人,当时年轻气盛,非要娶自己的意中人,但家里不同意,族里不同意、父母也不同意,但他最后自请出族,还是娶了意中人。
后来三十岁考中举人,而后便是往临安城去谋求生路,大概二十年后又回来了。
带着家小落叶归根,彼时冯宽的父亲也都长大成人,又给族里送了好些礼物,请人说和后,这才相安无事地留了下来。
只是冯宽的曾祖父、曾祖母等都已去世,他也无意求得再入宗族,便散户生存下来了。
当然,因为他姓冯,肯定多少也沾了光,不至于让自家被外人欺负。
如果被自家人欺负,那就另当别论了。
“婶子,我家这位妹妹的情况,你们也应该都知晓,她的夫君据说并没有真的死亡,只是一时半会找不到人,若是多年后,对方找过来了,那就会是一件麻烦事儿。”
张媒婆摆摆手道:“那不碍事,就看妹妹自己的想法。”
她看了看外面,小声道:“音音,你那妹子着实长得不错,她又生有一子,那些没子的男人眼热极了。甭管怎么样,娶了你那妹子回去,都是稳赚不赔的事情。”
对的,那些男人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如果婚后,他们俩没有儿子,那也有一个继子养老送终。
如果有亲儿子,那就是皆大欢喜的事情。
莲湖村及周边的男人,也不乏有些不好的男人,但大部分男人都是图的过安生日子。
对继子也不会苛待,而且农家人,多一个儿子,那就是多一个劳力,多一个帮手。
“冯宽有两个女儿,年纪大点的十岁,小点的七岁,他妻子生了小女儿后,有产后病,养了两年还是走了。这些年我也给他说过亲,奈何他一个也没看上,就连未出阁的小姑娘他都看不上。这有点才华的男人,好像也不是那么肤浅,就想找个自己喜欢的……”
张媒婆唏嘘道:“如果能早点遇上你,秀英也不会走,可惜……”
凤箫吟掂量了一下,问道:“婶子,你可不能为了媒钱而哄骗我。既是我带了惜弱和萍萍她们来这里安家落户,那么我就得对她们负责到底。踏踏实实过日子也就罢了,若是男方欺负人,那我有一百种方法折磨人,还不会摊上官司。”
张媒婆嘿嘿笑道:“苏大夫,你问问城里城外,现在谁敢得罪你们两口子?冯公子那是能把天捅下来的人物,你又是大夫,还一身武功,谁敢嫌命长得罪你?”
凤箫吟忍俊不禁道:“你知道就好。”
顿了顿,又说道:“我自己是没什么意见,要看惜弱她答不答应。你可以去和她亲自谈,她若是答应了,看找时间见个面,彼此看一看。”
想起了什么,她说道:“我这妹子性子有点纠结,也有些心软,还有几分善良,容易想得多,还想不周全,你需要和那位冯公子说清楚,不能欺负人,若是教我知晓了,那肯定不会轻饶了他。”
张媒人便出了医馆,来到了苏家这边。包惜弱一个人看顾着两个孩子,李萍干活去了。
因为有李萍允婚在前,其实莲湖村的光棍们也有些蠢蠢欲动,就连一些毛头小子也蠢蠢欲动。
这俩妯娌年龄并不大,也就是二十岁出头,不过李萍长得憨厚一些,典型的农家妇人,而包惜弱长得很秀美,无论在哪里,她都算得上是美人。
那些蠢蠢欲动的毛头小子被他们的父母压制了,说他养不起那样的老婆。
“妹子,那位冯公子是读书人,跟你肯定能有共同语言,冯公子有功名在身,学堂里几十号学生,束脩就足以谋生,不会亏着你。”
“他有两个女儿,都不是两三岁不懂事,已经懂事了,能自己照顾自己,但毕竟还是孩子,需要有母亲教导,只要你不虐待姐妹俩,冯公子也会将康康视若己出,不会亏待康康,他会好生抚养康康长大成人……”
包惜弱迟疑了好半晌,才羞赧道:“婶子,那可是举人老爷,应该不缺女子相看……我…我一无所有,还有一个拖累……”
张媒人心中感慨了一下,她要是有包惜弱的条件,就凭这份美貌,她就可以傲视群雄了。
偏偏这姑娘一脸羞怯怯的,也看不出生了孩子后的憔悴不堪,反而越发温柔貌美。
这姑娘确实不是一般人养得起的,亏得苏大夫有能力,把这娘俩养得容光焕发的。
“且我夫君,他并没有死……”
张媒人笑语晏晏道:“你的事情我们也都知道,就算将来杨老爷真找过来,那也不是你的问题。你一个女人,怎么养得了孩子?你能把孩子养大成人,杨老爷就该感恩戴德,怎么能怪罪你再嫁的事情呢?那分明是他自己的责任,他怎么不早点找过来呢?”
花满楼拎着一身淤泥的便宜儿子回来,听到张媒婆这话,登时就笑得不行。
这强词夺理,能把本就心思不坚定的包惜弱给忽悠瘸了。
康康和靖靖看到哥哥,那开始欢呼了,但哥哥变成一个泥人,他们俩呜啊着震惊极了。
“哎哟,我的小祖宗,这是掉湖里去了么?”张媒人被吓了一跳。
花满楼提着儿子抖了抖,忍不住拍了臭小子的屁股一下,没好气道:“这可不是掉湖里,是跟着钻湖里去摸鱼。”
苏逸俊嘿嘿道:“爹,我可是摸了大鱼,还有黄鳝。”
把儿子扔到厨房外面的石板上,花满楼拎了一桶水直接给儿子浇了一个透心凉。
张媒人扯着帕子,惊呼道:“冯老爷,这天这么冷,你不怕孩子着凉?”
苏逸俊抹了一把脸,然后开始自己搓泥巴,他露着大白牙,别提多爽了。
“没事,这小子皮厚肉燥,能耐了。”
张媒人嘴角抽了抽,目光看向那两个半岁婴儿,正啊啊欢呼来着。
没一会,苏逸俊就把自己脱光,就剩下裤衩,然后这才溜进厨房去提了一桶水去浴室洗澡。
张媒人忍俊不禁道:“哎呀,冯老爷,你这儿子长得也太白了,比人家小姑娘还白白嫩嫩的。”
花满楼从后背上摸出扇子,晃着扇子,说道:“没事,他在习武,看起来嫩,但很有力量。”
不然,他敢这么折腾这小子?
他走过来,脚一伸,就把一条长凳子拖了过来。
“婶子,冯宽那小子是在我婚礼上见过惜弱?”包惜弱这姓氏不太好称呼。
包惜弱那脸色瞬间泛红。
张媒人乐呵呵道:“是啊。”
她看了一眼包惜弱,又说:“冯老爷,你不会不认识冯宽,好歹也是我们那片区最会读书的读书人了。”
“我认识,算辈分,我们俩应该算是堂兄弟,他比我还小一点,小时候他活蹦乱跳的时候,我可羡慕了。”
“哈哈哈哈,知根知底的人,应该没哪点不放心吧?”
花满楼挠头道:“放心是放心,这需要惜弱自己考虑。”
他认真道:“妹妹,你再婚与否,我们都不强求,你要仔细考虑你自己内心的想法。”
“至于杨铁心嘛?你若是要等他,那自然也无可厚非。”
“要是不想等他,也无可指摘。现在外面世道这么乱,朝廷和南面、北面都在开战,一个不小心闯入战场,那可就麻烦了。”
“所以,你要认真考虑。如果你等他,那么有可能你要等一辈子,他可能真的死在外面。当然你有康康,养大康康,他将来自会孝顺你。”
“如果不等他,再婚,那么将来如果他真的找过来了,你就需要硬气一点,不能再和他有什么牵连,不然就是对不起再婚的丈夫。”
包惜弱十分烦恼,她有想法,但又害怕,瞻前顾后的。
三月底,李萍和周展的婚礼,简单办了婚宴,不过因为村里人多,所以这个婚礼还十分热闹。
第一天,李萍没带儿子过去,郭靖是和弟弟杨康一起跟着包惜弱睡的,他也很习惯。
早上,李萍就带着便宜女儿过来了。
周展的女儿叫周百合,是以百合花取名的。
十岁的女孩,年龄不大不小,在家里是一个很懂事的小姑娘了。
“大嫂,音音说不能报喜不报忧。”包惜弱怯怯的凑到李萍面前,她正在收拾东西。
这间房间也还是给她留着,因为她们需要制作一些花精华这些,所以她可能会天天回来工作来着。
“惜弱,我很好。我就是想有一个家,踏踏实实过日子就好了。”李萍心中叹了口气。
“我也不劝你,你这性子这么弱,再嫁容易被欺负。”她是不会被欺负的。
包惜弱犹豫了一下,说道:“那我去和那位冯宽公子相看相看?”
李萍看了看她:“我不反对,但你需要想清楚,将来杨兄弟找过来后,你能不能面对他?当然我觉得没什么,他不知道跑哪去了?也是一个神人。”
“还有那位冯公子,我去城里赶集时特意看过,是一个读书人,跟你应该很合适,长相清瘦,看起来温温和和的,又是冯老爷的族弟,基本人品可以保证。只是你需要放平心态,不能因为自己是再嫁之身,就觉得自己低人一等。既然是婚姻,那自然是和和美美,认真踏实过日子,明白么?”
“我、我知道。”包惜弱决定还是去看看?
进入四月份,雨水没那么多。
梅香盘点账务,医馆进益不错,还有关于美容护肤品,都是她们女子自己手工制作出来的,进益更是不错了。
本来只有几个人制作,李萍、包惜弱和梅香她们自己制作的,发现人数太少,大家忙不过来,所以打算建一个工坊,到时候多招一些女子来做工。
李萍都是带着继女一起来做的,忙里忙外过后,有三天休息时间,便打算集体进城赶集。
她手上钱财不少,婚后,周展对她也很好,也没有说瞒着家里的钱财,防着她来着。
“明天我去买几匹布料回来,给百合、靖儿都做几身夏天的新衣服,也给你做几身。”
“嘿嘿,那你也得有,穿新衣服,一家人都穿。”
于是第二天,十几个妇人带着大孩子小孩子都进了城。
天气也好了,虽说南边打仗打得厉害,但暂时没有波及庆安城,反而是临安城的百姓有不少迁居到庆安府来的。
不过她们没那么敏锐的观察力,也就花满楼和张知府及城里的大户人家密切关注着南边和北边的情况。
人多起来了,那市集就会更热闹几分,各大商铺的生意都更好做了。
“宽宽,你这有点死脑筋啊,怎么打算赖上我家妹子?”花满楼带着便宜儿子在茶楼里喝茶吃点心。
苏逸俊支着耳朵听着,他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打量着对面一身青衣的温文尔雅的男子。
“爹爹,叔叔和姑父好像噢。”
花满楼撇嘴道:“没准他们百年前也是一家人。”
对面的年轻男子嘴角抽了抽,颇有几分无奈道:“那个…子兰兄,黄…妹夫就在你身后。”
是的,黄药师进来了。
花满楼嘿嘿笑道:“我又没有说我妹夫的坏话。”
黄药师坐下后,纳闷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外面进来了一群夫人,为首的张媒人张罗着她们吃着喝着,还说今天的茶水她请客……
哪是她请客?那肯定是冯宽请客啊!
黄药师回过味来了,说道:“噢,宽兄你来相亲啊。”
冯宽面色有几分赧然,他有些局促的站了起来,张媒人把客人都带到旁边桌位了。
李萍和村里的妇人们心知肚明,大家就兴致勃勃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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