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一楼一如既往地热闹,宫祁瞑本就心头烦躁,听着这些重金属的音乐,更觉得十分难受,所以他直接要了一个包间,点了一大堆酒,然后跑到二楼去借酒浇愁,企图用酒精来麻醉自己。
现在连这些天积攒的文件都被他给处理完了,宫祁瞑不知道自己除了喝酒,还能用什么来慰藉自己。
宫祁瞑不是经常酗酒的人,但是酒量却是真的不错,一杯杯下肚,和叶凝白过往的回忆涌进脑海,他反而越来越清醒。
南晨并不是每天晚上都会来酒吧,只是偶尔会来巡视,或者有时候会约几个朋友来玩儿,今晚她并不在这里。
但是宫祁瞑毕竟身份特殊,而且还来他们这儿闹过场子,所以经理一眼就认出了这位煞神,见他点了那么多酒,还一副不醉不休的模样,经理担心他喝醉了会像上次一样闹事,所以给南晨发了消息。
这人他得罪不了起,但是酒吧出了问题南晨那边他也无法交代,所以经理干脆把这事情告诉老板,到时候不管是那位煞神闹事还是别的,至少他该做的都做了。
收到经理的消息的时候,南晨正在家里休息,一看到宫祁瞑三个字,立刻换了睡衣摸出车钥匙出了门。
自从上次和叶凝白通过一次电话,叶凝白的手机就又关机了,原本她以为宫祁瞑再怎么混账都不会伤害叶凝白,但是上次通话后她就发现自己错了,虽然当时在电话里叶凝白告诉她没事,但是听声音她都听出来叶凝白有多虚弱。
可是那次通话叶凝白也没有说太多,而且她再次想要联系叶凝白的时候叶凝白的手机已经关机了,所以南晨心里一直都十分担心叶凝白,生怕宫祁瞑范起混来对叶凝白做什么,但是无奈她联系不到叶凝白,什么都做了不了。
所以一收到经理的消息,她就立刻让经理想办法把人留住,然后开车去了酒吧。
宫祁瞑打定主意要买醉,所以没一会儿功夫包间里的酒瓶就全部空了,他立刻嚷嚷着让服务生上酒,经理安排了人在包间门口守着,那人是听到动静后立刻给经理发了条消息,然后下楼去给宫祁瞑拿酒。
守在大门口的经理见南晨的车停在酒吧门口,立刻迎了上去。
把车一锁,南晨立刻问道,“怎么样了?”
“今天他来的时候神情就不对,所以服务生就告诉我了,我一看是您认识的人就给您发了消息,他现在在二楼包间,刚才服务生发消息说又要酒,就是一副买醉的架势,看来是不打算走了。”经理一脸为难,见到南晨就像见了救星,立刻把情况像倒豆子一样说了出来。
南晨边往里走边道,“我知道,你去忙吧。”
见南晨插手这件事,经理才彻底放下心,然后跑去忙其他的事情,他家老板有后台,天塌下来都有老板撑着呢。
南晨推门走进包间的时候,宫祁瞑还以为是服务生,所以立刻便嚷嚷起来,“你们这是什么服务态度,酒呢?难道还怕我欠你们酒钱不成?”
见他一副恶霸的模样,再加上之前叶凝白的事情,南晨没好气道,“想不到宫上将会跑到我这小酒吧来买醉,您要是觉得我这里服务不周,那就麻烦您出门左拐,我们这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宫祁瞑拧着眉头抬起头来,反驳的话正要出口,见是南晨,才把嘴边不客气的话咽了回去。
“你怎么来了?”
如果不是为了小白的事情,她会愿意来?南晨十分没风度地翻了个白眼,但是一想到自己还要向宫祁瞑打听叶凝白的事情,只好收起火气坐下来。
“宫上将大驾光临我这小店,你说我来干嘛?”
这世界上有本事让宫祁瞑愁到借酒浇愁的,也只有叶凝白一个人,所以南晨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宫祁瞑与叶凝白一定是闹矛盾了,但是具体的情况猜也猜不来,还是要听当事人亲口说的。
这时候服务生正好送酒进来,宫祁瞑拿起一瓶徒手开了盖子就往嘴里灌,也不用杯子,见他这副模样,南晨皱了皱眉头,但是什么都没说。
喝了两口后,宫祁瞑望着手里的酒瓶道,“上次我带凝白去做孕检,医生告诉我凝白现在是产前抑郁,如果情况无法改善的话,就会影响肚子里的宝宝。”
“你说什么?宫祁瞑,你还是个男人吗?”南晨想过叶凝白的情况或许不太好,但是却没想过会这么糟糕,她被宫祁瞑气到,也顾不上对方不可得罪的身份,揪起宫祁瞑的领子就开始骂。
“宫祁瞑你自己说,自从小白嫁给你,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我以为你只是有时候做事有些冲动,但至少是个男人,有男人的担当,我以为你能够给小白幸福,是我瞎了眼,竟然曾经还劝小白和你好好过日子!”
“你平时动不动就误会她也就算了,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位和,可是现在小白怀着你的孩子,你的孩子!你竟然让她产前抑郁!宫祁瞑,你还是人吗?”
“你还好意思跑到我这里来买醉,小白被你折磨成产前抑郁,你还闲情出来喝酒,你就是这么照顾自己老婆的?亏我当初还劝林宇扬成全你和小白,我真是疯了才会觉得你能给小白幸福!”
宫祁瞑被南晨揪着领子骂,却连反抗都没有,南晨停下来后,他只是嗤笑一声,然后道,“凝白现在心情很差,如果你有时间就到军队去陪陪她。”
父亲觉得他错,儿子觉得他错,如今再多加南晨一个也没什么,反正现在全世界的人都认为是他在折磨叶凝白,就算他解释也没有人相信。
一把推开宫祁瞑,南晨依旧恶狠狠地道,“不用你说,我自然会去陪她。”
听到叶凝白患了产前抑郁,南晨一冲动才会说那么多企气话,但是冷静下来后她还是对两人的婚姻抱有一丝希望,见宫祁瞑仍旧一言不发地给自己灌酒,她夺下宫祁瞑手里的酒瓶问道,“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宫祁瞑冷笑一声,然后自嘲道,“就是她叶凝白不爱我了,爱上别的男人了而已,还能怎么回事!”
“你胡说什么?”把夺下的酒瓶往桌上一拍,南晨的火气又一下子窜了上来,“宫祁瞑你一次又一次地误会小白,还有完没完了?”
“误会?你看我这副模样像是误会吗?”
宫祁瞑这么一说,南晨突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她认为叶凝白是绝对不会背弃与宫祁瞑的婚姻的,但是宫祁瞑这副伤心欲绝的样子,也不是在做戏。
两人之间的误会究竟有多大,才会闹成现在这副模样?
沉默了一会儿,南晨又道,“小白是一个看重爱情的人,她不会轻易背弃自己的婚姻,你们之间一定有误会,宫祁瞑,回去和她好好谈谈吧。”
她不知道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想要解开误会,说白了还是两人之间的事情,她这个外人也帮不了太多的忙。
宫祁瞑重新打开一瓶酒,“南晨,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天真呢?你是不是一定要让我把叶凝白偷情的证据拿出来,你才肯相信啊?”
“宫祁瞑,你混蛋!”
她好心相劝,这人不领情也就算了,竟然还这样诋毁小白,南晨忍无可忍,丢下一句好自为之就出了包间,然后对包间门口的服务生道,“里面的人只要没死,就随便他折腾,要是喝醉了就叫车把他送回去,别脏了我的地方!”
见老板一身火气,服务生也不敢多说,只点头应下,然后看着南晨气冲冲地下了楼梯。
小白在哪里她已经知道了,以后到军队上去陪她就是了,至于宫祁瞑,冥顽不灵她懒得白费口舌,他今天就是醉死在酒吧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打定主意后南晨直接开车回家,半点不想再管宫祁瞑的事情。
她是叶凝白的朋友,不是宫祁瞑的朋友,既然已经知道了叶凝白的情况,那宫祁瞑的死活就和她没多少关系了。
宫祁瞑被出租车送回军队的时候,已经喝得几乎不省人事,他跌跌撞撞从车上下来,几乎连路都走不稳了。
门口站岗的士兵想要扶他回房间,却被他一下子给推开,嚷嚷着自己没醉。
宫祁瞑的脾气军队上下人尽皆知,士兵秉着领导的事情不能好奇也不能多问的原则,退回了自己的岗位,然后目送宫祁瞑左摇右晃地朝里走去。
宫祁瞑路过操场的时候,Miki正在夜跑,见他醉了就把扶回了房间,可是没想到她倒水的功夫宫祁瞑已经从椅子上站起来,嚷嚷着要找叶凝白。
Miki觉得叶凝白看到宫祁瞑现在的样子一定不会高兴,但是无奈醉了的人根本就不会讲道理,她拗不过宫祁瞑,只好就扶着他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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