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阔无垠的撒哈拉,看上去很酷,可身在其中穿行就不那么美好了。野狐车队在沙丘上爬上翻下,尽量朝着藏宝坐标直线前进。沙海地形很复杂,在沙丘、沙地、沙丘中的驼马道中,乌尼莫克房车行驶的异常吃力,甚至半夜下坡时,拉斐尔的头车陷进了流沙中,靠着后车的牵引才脱困。
兄弟们颠簸了一夜,到半夜3点左右,他们已接近到了坐标点附近。贝尔令头车找一个地方过夜,第二天一早再去勘察不迟,大半夜无法行事。
三辆车走高伏低的在山丘间行进。
却不知远处的山丘顶部却有一双眼睛看着他们。
一个中年混血男子,站在沙丘上举着望远镜,观察着他们的车队。等野狐车队进入了3个沙丘之间的低地,就此宿营不动了,才放下望远镜,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又有有钱人送上门,不知道这次来的笨蛋们是寻宝还是旅游,说实话这几辆车还真不错,应该可以代步,卖掉也值不少钱吧。”
浑然不知有人窥视的野狐小队,在三面是山丘,只有一个入口的沙地宿营休息。大家稍稍吃了点压缩食品,喝了点水,就开始睡觉,第一班岗陆飞自己报名值班。
拉斐尔作为头车驾驶员,十分的劳累,陆飞抢过值班的活,就是想让大家深度睡眠,休息好。另外他的感知能力最强,兄弟们也最放心。
半夜撒哈拉的气温只有十来度,人体相对会比较舒服,兄弟们打开了车门睡觉,让房车内部空气流通。不一会大家鼾声四起,各自睡了过去。
陆飞十分谨慎的手持霰弹枪,全身穿戴整齐,涂上风油精,在山丘入口徘徊值班。
野狐兄弟们休息大半个小时后,暗夜里鬼鬼祟祟的混血中年男子,借着山丘的遮挡,悄悄接近野狐宿营的山丘入口,靠近到300米左右,他把背上的大竹篓放在了地上。
他极为小心的揭开盖子,竹篓里淅沥嗦喽的爬出无数条沙漠响尾蛇!
中年混血男掏出腰间的一根古怪的笛子,吹了起来,笛子没发出任何声音,他手里的笛子发出的是次声波,人耳听不见,却能驱动着响尾蛇弯曲前进。
此时陆飞也没听到任何声音,但原地晃悠的他,却猛地一个冷战,鸡皮疙瘩泛起。
陆飞心中一紧,觉得心中不安,觉察到可能会有事发生,遂打起了精神,打开霰弹枪的保险,拍亮了头灯,往唯一的入口照去。
头灯照射范围只有30米左右,陆飞往黑暗中观察了半晌,什么都没看到,可危险的感觉却不减反增。他又往其他方向,甚至是山丘上照射巡查,依然一无所获。正当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神经过敏太过紧张时,耳中却听到了极细微淅淅索索的声音。
陆飞耳朵连连竖起,听清了声音来源,再次对山丘入口处仔细观察,犀利的眼神终于隐约看到地上有些东西在蠕动,速度还不慢。过了半分钟,这些蠕动的生物离他只有30米了,陆飞才看清了地上的生物,原来是蛇!沙漠里致命的响尾蛇!至少有上百条!
兄弟们都在沉睡,耳机都关了,步话机也在车里,他立刻开枪示警。
“轰、轰、轰”,陆飞抬手就是三枪,霰弹轰进了蛇群,打翻打死了好几条响尾蛇。但其他的响尾蛇在次声波的催促下,加速向他扑来。
陆飞继续轰击蛇群,一边开枪,一边上子弹,大叫道:“兄弟们快起来!有蛇群,大家抄家伙,千万小心。”
兄弟们被霰弹枪震耳欲聋的枪声吵醒了,好在大家都是和衣而睡。兄弟六人立刻拿起自己的武器,冲下了车,和陆飞并肩对蛇群进行射击。
可这些毒蛇悍不畏死,根本不退,还在往前冲锋!而且蛇身较为纤细,很难被击中。随着蛇群弯曲向前,他们和蛇群的距离逐渐逼近到只有7,8米了。
陆飞边开枪,边大叫道:“你们先顶住,我要放火烧蛇。”
他说完把枪往后一背,在随身的急救包里取出一小瓶酒精,往口中猛灌一口,取出打火机,在面前点着了。
陆飞口中一口酒精对准前方沙地用力喷出,经过打火机,瞬时点燃!一束烈火猛然从上往下喷涌而来,将地上的响尾蛇吓的止步不前,陆飞随即大步上前,仰头又喝一口,再次喷出。这次他和蛇群的距离缩短到了3米,一股烈火将几条响尾蛇笼罩其中,烧的它们皮焦肉烂。动物天生对火畏惧,这时响尾蛇不再往前冲锋,转身四散而逃。野狐的兄弟们不依不饶,举步上前,不停射击。
贝尔正在全速射击,见兄弟们慢慢远离越野车,大叫道:“停火,大家回来,小心被蛇咬。芬妮给我回来,你冲那么前面干什么,喂蛇呢!”
兄弟们马上止步而回,陆飞跑回车内,假意从房车内取东西,其实是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瓶雄黄酒,在山丘入口浇上两道防线,撤了回来。
随后,陆飞心有余悸的对大家说道:“是我的错,没在宿营地附近做防蛇的预防措施,才会被蛇群突袭,有人被蛇咬伤吗?别隐瞒,响尾蛇有剧毒。”
兄弟们各自检查身上和腿脚后,纷纷摇头。
贝尔摇头道:“不是你的问题,谁也想不到沙漠里会有这么多毒蛇来袭,平时这里要见到一个活物都难,真是特么见鬼。”
拉斐尔道:“我从未听说过响尾蛇会主动群攻人类,它们其实非常害怕人,事出反常。”
陆飞道:“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在蛇出现之前,我好像感觉到了一种非常低沉和古怪的频率,这不是平常的声音频率,似乎是次声波。好像是有人指挥着蛇群一般,我觉得有危险的气息,打开头灯观察,这才提前发现了蛇群来袭。”
贝尔立刻道:“艾达、芬妮守住营地,其他人跟我去附近搜查,找出暗中指使蛇群攻击的王八蛋。”
野狐5人呈三角队形,慢慢向蛇爬过来的方向前行。陆飞拿刀换枪,手中砍刀在手,在前打头,一刀刀将地上已死或未死的蛇头砍下,以免它们垂死挣扎,暴起伤人。
大家走出去几百米,见沙丘边有一竹篓,边上还有几条活蛇正在来回游动,焦躁不已。
几人正要开枪,陆飞抬手阻止,做手势让大家散开去检查附近,不要开枪吓跑敌人。贝尔抬手指指前方沙丘边的沙地,意思是各自上前侦察。
陆飞走向竹篓,几条响尾蛇发现有人靠近,转头对着他嘶嘶伸舌。
“噗、噗、噗”,陆飞出刀奇快,三条蛇不及反应,已被砍下蛇头。左手匕首出现,往地上仅剩一条的响尾蛇甩去,飞刀横向飞过响尾蛇身体,钉在了地上。陆飞不再搭理它,追上了同伴们。蛇头这才斜斜落了下来。飞刀横向划过蛇,已把响尾蛇从七寸位置截为两段。
不到片刻,兄弟几人都回来了,贝尔独自爬上了沙丘,用红外望远镜四处观察,好一会才走下了山丘,把大家叫到了一起。
贝尔道:“我没看到任何人,你们有什么发现?”
杜威道:“我发现一串新鲜的脚印,不过转过沙丘,脚印伸向远方,黑漆麻乌的,我一人唯恐有失,没有再追,杰克说的对,的确有人在附近。”
贝尔道:“赶紧回去,谁知道还有没有阴谋诡计,回去合计一下。”
大家几分钟后回到了房车旁,陆飞道:“我们马上转移地方吧,暗中之敌知道我们在这儿,我们得再找一个宿营地休息。”
贝尔队长点头道:“有道理,拉斐尔你开车领头,横向开出去2-3公里找个类似易守难攻的地方宿营,其他兄弟上车,我们现在就走。”
拉斐尔点头上车,大家行动了起来。野狐车队开出了沙丘谷地,十几分钟后,拉斐尔又找了一个沙丘谷地,安顿了下来。
陆飞先洒雄黄酒在周围,兄弟们观察警戒四周的环境,不一会确认了周遭安全,大家上了贝尔的房车,挤在环形沙发里,商讨接下去的应对之策。
艾达首先说道:“我觉得挺蹊跷的,要是杀手或雇佣兵,为何不趁响尾蛇进攻我们时偷袭?但这次蛇群袭击如果不是他们还有谁?”
陆飞点头道:“艾达说的对,如果群蛇攻击我们之时,伏兵四起,我们不说损失惨重,肯定会进退失据,应对艰难。而且我们的行踪很难被发现,追踪器被我们扔了不说,一路穿山越岭,沙漠中穿行。而沙漠中轮胎印不过一两个小时就会被风沙掩埋。敌人如何能迅速的找到我们并布置这么古怪的进攻方式。”
拉斐尔摇头道:“我觉得不是雇佣兵的做派,这更像是土著居民的攻击方式,也许是这里的原住民用这样的方式,表示他们不欢迎我们。”
贝尔思索良久,道:“你们不觉得这和鹰党余孽在海岛上的防守方式很像吗?他们也是通过毒蛇来防备生人侵入,也许我们进入了藏宝区域,是这里的鹰党看守做的“好事”,悄无声息、下手狠辣。如果真是这样,那就麻烦了,说明这里的藏宝洞中,当年的鹰党看守没有死绝,还在守卫财宝。”
陆飞道:“那他们应该有后代在这里,这些鹰党都是85岁左右的老人了,绝不可能在沙漠里还能来去自如,迅速遁去。我觉得不管如何,佛挡杀佛,神挡杀神,我们只管杀过去,抢了这些不义之财就是。不就打嘛,他们还能有我们精锐?有我们战斗力强?”
兄弟们纷纷点头,七嘴八舌的表示,要阻止他们发财可是深仇大恨,断然不能答应,一路打杀过去,抢了就是。
贝尔点头道:“现在信息太少,也只能先兵来将挡,随机应变了。”
接下来贝尔队长布置了双岗,大家回车上休息去了。
几个小时后,早上8点,贝尔和拉斐尔、陆飞在房车里用车载导航仪和手机比对坐标。
拉斐尔道:“这个坐标应该在东南方向4公里左右,我们趁早上温度不高,赶紧出发去查探一番为好。”
贝尔慎重道:“好,让所有人保持高度警惕,除各车司机外,其他兄弟枪别离手。”
陆飞补充道:“遇到任何人或者人类定居点,都要谨慎,这里的人不能轻易相信。”
贝尔把意见传达给兄弟们后,车队上路了,朝着目的地坐标前进,开了没几公里,地貌有了变化,多了一些石砾和荒地,出现了一些沙漠植被,蓖麻、胡杨和一些杂草。
拉斐尔看着窗外道:“看来这里是沙漠中的一个绿洲,附近应该有水源,也代表这里可能会有人类居住,大家提高警惕。”
他找到了一条石砾路,不急不缓的往前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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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蒂妮挥着小皮鞭赶着8头羊在高地上吃草,每当这时她才能把胸中的郁闷略微舒缓片刻,自从她父母一年前出了事故去世后,她结束了自己的高中生涯回到村里,就再也没有出过村子。她向叔叔哈桑数次提出要回学校继续高中学业,以后还想去大城市读大学。叔叔哈桑总告诉法蒂妮,她的父母去世后没留下什么钱给她,连她的生活费都是他在负责,他也不容易,能不能等两年。
法蒂妮是个懂事的女孩子,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可心里很失落。她不愿一直待在这漫天遍野俱是黄沙的地方,而且村子里万年不变,生活单调的可怕。
她的日子虽然不爽,但总得继续,却也不至于难熬。
可前两天叔叔让她嫁人,嫁给他的儿子阿卜杜拉,先不说她喜不喜欢这个傻不愣登的男人,这可是近亲结婚啊。法蒂妮上过高中,了解相关的知识,对于这样的安排非常的抗拒,可叔叔又是在她爸妈去世后抚养她的恩人。
想到这里,烦心的法蒂妮不由自主拔下路边的野草在手中撕扯,思绪飘到了天上。
羊群中的一只小羊沿着地上的草,一路吃着,走到了高地边继续吃草,突然脚下一滑,就要摔下山去。小羊后腿用力死撑,还是抵不住地心引力,身体不断的往下滑着。小羊不由急的咩咩直叫。
法蒂妮听到小羊咩咩急叫,心中惶急,急奔过去抓住了小羊的右后腿。可她身材娇小,敌不过小羊下落的重力,竟然身体逐渐被小羊给带了下去。
法蒂妮情急之下,一手抓住小羊的腿,一手抓住边上的大石头。一脚踩在虚空,一脚勉力支撑。
法蒂妮想拉小羊上来,却根本无力拉起,让她放弃小羊,又实在不舍。这可是村子里为数不多的牲畜了,弄丢一只羊,肯定会被哈桑责骂很久。
一人一羊就此僵在了山边,法蒂妮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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