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料峭,星光暗淡。
大牢外边,寂静一片,看不到多少火光。
因为外有八百里水泊守护,内有数道山口关隘。
所以这大牢附近,并无什么喽啰巡视。
一行人从外反锁了牢门,列成一队,鱼贯而出。
宋江眯了一对凤眼,远远望着聚义厅方向,直恨的咬牙切齿。
“且让这晁保正再猖狂几日。
终有一天,他宋公明会率领大军踏平此地,将晁盖等人千刀万剐!”
马麟头前带路,专挑曲折小径。
一行人不敢打灯,一路磕磕绊绊,到了一处陡坡。
眼见的前路已经断绝。
宋江几人见状纷纷色变,不明就里。
马麟苦笑一声道:
“哥哥们休要疑虑。
如今这各处关隘,都有晁盖心腹把守。
我等没有徐茂功的手令,便是插翅也飞不过去。
这处陡坡,虽然看着险峻。
但中间有许多藤蔓深草缓冲,在此间滚将下去,是唯一的出路!”
宋江等人听罢,依旧惊疑不定。
他们也在梁山上许久,从来不曾听闻有这个路径。
马麟无奈,只得上前一步,蜷着身子,护住要害,就势朝下一滚。
骨碌碌的消失在了夜色里。
宋江几个等了半晌,也不见再有动静。
几人相视一眼,吕方,郭盛就要上前,滚下去探路。
却见宋江虚手一拦,沉声道:
“徒留此地,终究难免一死。
便让我宋江先行一步,给众兄弟探路!”
说罢,竟是毫不犹豫的学着马麟的样子,就势滚了下去。
……
宋江后悔了。
他没想到这陡坡如此陡峭。
夜色之中不辨方向,只能凭感觉乱滚。
巨大的惯性加速度,让他心跳加速,呼吸困难。
好几次颠簸中撞到硬物,都是眼前一黑,只以为要死了。
不知过了多久。
随着一次最剧烈的颠簸,宋江重重的跌落在地。
模模糊糊中听到有人惊呼。
“有人滚下来了!”
“是宋江哥哥!”
“太好了,哥哥还有气息,没有死……”
……
另一边。
晁盖的扈家庄之行,无功而返。
他原以为是扈三娘未达到【酒池肉林】的美人收录标准。
可是寻人打听之后,才得知扈三娘不在庄上。
据说是和兄长扈成出门了。
看来是双方的缘分未到,只能等下次了。
无奈之下,晁盖一伙转而朝河北路方向而去。
除了那位东京的李师师外。
他唯一能够确定大概方位的,就只剩下了田虎麾下的琼英了。
此时正是初秋时节。
晁盖等人走走停停,贪看风景。
途中亦免不得登山涉水,晓行夜宿,过府冲州。
过得数日,已经来到了沧州地界。
这沧州城位于宋辽边界。
虽然是个小去处,亦有六街三市,客商往来。
晁盖等人受林冲所托。
要来城里寻他的一个故旧,赠些财帛相谢。
只是时隔多年,早已物是人非。
几人问询了许久,才打听到林冲那故人的下落。
转出城池朝远处村坊走去。
一路上说些闲话。
活阎罗阮小七性子跳脱,说道:
“哥哥!
往日里总听闻山寨里说起沧州横海郡柴大官人名字。
说他是大周皇帝嫡派子孙。
为人仗义疏财,专一结识天下好汉,是个现世的孟尝君。
今遭路过沧州,如何不去拜访一下?”
晁盖见他聊起柴进,笑道:
“小七,有一点你却不知。
那位柴大官人专爱结识好汉是真。
可对咱们兄弟几个,怕是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的!”
阮小七闻言奇道:
“这却是何道理?
莫不是这人是个瞎的。
哥哥你可是梁山之主,绿林里的大豪,他如何敢不给好脸色看?”
黄文炳见晁盖笑而不语,这才接话道:
“小七兄弟你性子直,不懂这其中原委。
想当初那位白衣秀士王伦。
乃是受了柴进的资助,才占据得了八百里水泊。
天王当初火并了人家的故友,强占了梁山这诺大的基业。
你说我们若是登门拜访,那柴大官人会给好脸色么?”
经由黄文炳这么一点拨,阮小七才恍然大悟。
顿时熄了去结识那位柴大官人的心思。
“好了,应该便是此处了!”
走到路边一处酒店前的时候,晁盖忽然勒住了马,停下说道。
几人翻身下马。
把马拴在门前树上,入到店内。
店里的生意清冷,只在角落里坐着个大汉吃酒。
店主人正在门首安排菜蔬。
见到晁盖几个衣衫华丽,气质不俗。
慌忙上前殷勤的招呼道:
“几位客人,可是要吃酒么?”
晁盖几人先选了一处干净宽敞的阁子内坐定。
伴当打扮的旱地忽律朱贵,自身上将出一两银子与店主人道:
“且收放柜上,取六七瓶好酒来。
还有甚么果品酒馔只顾将来,不必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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