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毛镇不大,也就一里长,但居住在此地的乡民可不少,张尘和黑甲军小队轻易就摸了进去。
由于前段时间天信郡城被破,很多住在郡城里的百姓纷纷出逃。
一部分躲在深山老寨中,也有部分逃到靠近天舟城附近的村落里。
黄二狗就很不幸,不仅仅天信郡城里的货物没了,逃到青田县老家时居然已经被楚军攻占了,自己只能如丧家之犬一般仓皇而逃。
“正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别让我逮住机会,不然定会让青田县的楚军好看。”
黄二狗在老毛镇上的一间酒馆里饮酒自言自语。
黄二狗的这番言语,倒是让斥候出身的陈队长起了兴趣,买壶上好的烧酒,坐在黄二狗旁边说道:
“这位兄弟,你也是从青田县逃亡于此?”
一边说一边给黄二狗倒酒,黄二狗见一陌生村民打扮上前交谈,欲要赶走。
但闻闻杯中酒香发现是上好的烧酒,肚中酒虫发作,拿起酒杯吸溜一饮而尽。
脸上微醺发红的黄二狗此时反问:
“你也是从青田县逃到此处的?怎么没在青田县见过你啊,小爷在青田县生活几十年,县内邻里都认识,瞧你很面生啊。”
“唉,别说了俺也是最近才投奔到青田县一位亲戚家里,都还没来得及转悠,便听闻楚军攻破天信郡城,连青田县也遭殃,俺只能跟着其他县里人逃到此地。”
陈队长再给黄二狗倒酒大倒肚中苦水说道。
黄二狗见陈队长大倒苦水,想想自己的遭遇何其相似,心中起了同情之意,拍拍肩头又喝一口烧酒问道:
“老弟哪里人,姓甚名谁?”
“俺是炎州人,姓陈叫二狗。”
“咦,老弟也叫二狗?小爷我也叫二狗,只不过姓黄。”
“那真有缘分,说不定我两五百年前是一家呢!不过刚才听大哥所言,不要让青田县的楚军好过,这倒是让俺起了兴趣,大哥说说呗。”
陈队长又给黄二狗的酒杯满上,笑嘻嘻憨厚的问道。
黄二狗瞧瞧陈队长那憨厚的笑容,吃点花生米杯中烧酒一饮而尽,一条手臂搭在陈队长肩上。
“二狗啊,有些秘密是不能和外人说的,否则消息泄露就会带来杀身之祸。”
黄二狗自己伸手拿住酒壶,对着壶嘴就是猛灌醉醺醺继续说道,
“但是…二狗又不是外…外…外人说…说也无妨,就是青…青…田县衙门存…有前方楚军的十…十…十万担粮草。”
听到这则消息陈队长顿时来了精神,但脸上那憨傻的模样不变。
“消息可靠吗大哥?青田县就那巴掌大地方能存放如此多粮草?而且俺逃出县里之时也没见到楚军有押运粮草的迹象啊?”
陈队长疑惑问道,可久久没有等到黄二狗的回复,转头一看黄二狗此时已经抱着酒壶睡着了。
陈队长脸色一变示意手下,把黄二狗抬到一处秘密地点,然后用水直接泼醒。
“噗”,凉水袭来,一阵寒意涌上心头,黄二狗顿时酒醒,睁开双眼看到陈队长在一旁看着说道:
“二狗这是干嘛,为何用水泼我?”
陈队长没有做声只是从腰间拿出一把柴刀,径直砍在黄二狗头颅旁边的木凳上。
黄二狗给陈队长的举动吓死,一边挣扎一边想要大声呼喊,便给一名黑甲军士卒死死摁住嘴。
陈队长狠声说道:
“不想死的话,就闭嘴,问你什么就说什么。”
黄二狗闻言停止挣扎,闭嘴不言只不过颤抖的身子告诉别人自己此时很害怕。
“你刚才所说,楚军十万担粮草存放在青田县衙门的消息从何得知?”
“小爷…不,这是小弟我满口胡言乱语,根本没有的事。”
柴刀再次砍到木凳上,这次距离黄二狗头颅只有一寸之差,黄二狗的汗毛都能感受到柴刀上的凌厉感。
“再不说实话,这把柴刀就要砍在你头颅上,到时可别说我不给机会。”
“说…我说!这消息是我在青田县向衙门师爷送礼的时候偶然见到的。衙门后院有一地室,上面全是粮草。”
“如此重要的消息,送礼你就见到了?当大爷我好糊弄是不是。”
陈队长说完又拔出木凳上的柴刀,欲要往黄二狗头颅砍去。
“是因为衙门师爷他要监守自盗,把楚军的粮草拿去贩卖换银子,碰巧小弟经商,自认为那么多粮草盗取一些也无人知晓。”
“那楚军又如何把这么多粮草秘密运到青田县的?”
“用了水运,距离青田县不远处有一条水路,可行船押送,前些日子楚军袭击青田县,声势壮大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那有什么方法能秘密潜入青田县?”
陈队长回头拿着柴刀在黄
二狗眼前晃。
“青田县东城门不远处有一狗洞,掩藏在树下不熟悉之人根本无法得知。”
陈队长见黄二狗说的头头是道,一些地方有板有眼,便挥手打晕黄二狗,用绳子捆绑好。
便对其余人说:
“此人口中的消息是否属实,还需要前往青田县探查一番,如消息无误,那么此次我等就是立下大功,十万担粮草付之一炬够楚军喝一壶的了。”
当夜!
小队六人策马奔向青田县,其中依靠陈队长的经验,从容躲避楚军斥候哨岗,张尘也从旁习得一些简易反侦查手段。
陈队长先去黄二狗嘴里说的那处押送粮草的水路,见离青田县就二里路程,一条水路浮现,河面不宽正好能通过一艘小船。
利用月色看到不远处有一小型码头,见黄二狗所言不假,便匆匆返回青田县,在东城门不远处利用夜色寻那一处狗洞。
“队长,找着了,在这里!”一名黑甲军士卒小声喊道。
陈队长和张尘闻言赶来,只见一窄小洞口在一片枝叶杂草中浮现。
陈队长命一身材瘦小的士卒先钻进去,查看城内情况。
等瘦小士卒传来安全的消息,再让张尘钻进去。
张尘身子刚好能钻进去,在洞口内看着陈队长,不知陈队长如此粗犷的身子如何进来。
只见陈队长身子响起几道折骨声,身子顿时一小便从容的钻了进来。
居然是缩骨功,听闻练成此功需要分筋错骨,过程痛苦十分难练,没想到陈队长居然练成此功,张尘在一旁暗叹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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