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见古一法师

“哥哥？”旺达看着格尔，声音沙哑地疑问出声。

一旁的皮特罗、彼得几人也都疑惑地看着格尔，面容之上有疑惑、不舍的神色。

格尔强迫自己不去细看几人脸上的表情，在内心叹了口气，面容上却不显，只是严肃地说道：“纽约之战过去了，但是我还需要为另一场大战做准备。当时引发纽约之战的人，必定不是洛基，这点你们肯定很清楚，毕竟，天空中的那些外星人，以及空间洞那端的宇宙飞船母舰，都不是洛基所拥有的。”

格尔回响在这片空间的话语，也开启了旺达几人的回忆。那一天铺天盖地的外星人、飞艇、宇宙飞船母舰，以及将整个曼哈顿岛都夷为平地的惊天爆炸，都是他们挥之不去的噩梦。

所有在曼哈顿岛的人们，从那以后经常做噩梦，他们也不例外，他们不知道自己已经多少次从噩梦中惊醒，而后翻来覆去的再也睡不着。

这些事情，是他们不敢去细想的，而当格尔骤然提起的时候，他们不得不自己揭开这道伤疤，回想起当初的事情。

“那我跟你一起去。”

“我也去。”

“在地球待久了，也该去外太空见识见识了。”

旺达、皮特罗、托尼几人立刻说道。

格尔缓缓摇了摇头，而旺达几人的心缓缓沉了下去。

“外太空我们所有人都没有去过，如果发生意外，我自己一个人最起码能够保证自己的安全，但若是带你们，我无法……”格尔的话，让皮特罗几人全部低下头。

说到底，还是他们的实力太弱了，在外太空之中，连皮特罗的极速能力都似乎帮助不大了。

唯有旺达严肃地说道：“那哥哥，还是带我过去，我现在的实力绝对不会差你许多，而且我们有联合混沌魔法，如果遇到危险，我可以帮你。”

“但这次使用联合混沌魔法时的情况，旺达你还没感受到吗？”格尔的话，让旺达也瞬间面色黯然地低下了头。

不知道是纽约之战中，两人的混沌魔法彻底融合在一起过，还是两人的混沌魔法能力已经太强。

之前，在两人的混沌魔法联合的时候，混沌魔法之中传来一股强大的吞噬之力，并且因为格尔的混沌能量占据上风，几乎要将旺达的混沌能量直接剥夺。

这是来源于能量自身的渴望，连格尔都无法完全压制。并且，这股吞噬之力随着混沌魔法联合的时间推移，越来越强。

格尔怀疑，等他们两人的混沌魔法再强一些，他们的联合混沌魔法就完全无法再用了。

看着托尼几人的疑惑表情，格尔略微解释了一下，而后托尼说了句话：“古老的东方不是有一句话，叫做万事有度吗？也许这是冥冥中给你们的制衡。”

格尔微微点了点头，虽然在他的心中，有一个更无奈的解释，但他此刻并不打算说出来。

“我走了之后，地球或许并不太平。有你在，最起码能够保证皮特罗以及其他人遇到危险时，能够及时躲到其他星球。这样，我也能放心一点。”格尔缓缓笑了笑，透明窗外投来的阳光映在他的侧脸上，让他的眉目间满是熠熠生辉的光彩，“而且，我现在有无限宝石之一现实宝石，这几乎全是最适合我们混沌魔法的无限宝石了，及时有什么危险在，我借着现实宝石，也足以能够逃脱。”

格尔缓缓将现实宝石拿了出来，它就在混沌魔法中悬浮着，如同一颗悬浮在空中的清冷月光，只是它散发出来的幽幽红光，连混沌魔法都无法遮掩它的光芒。

一时间，旺达几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现实宝石上。

连旺达都没有更多可以反驳的话，她看了看格尔，又看了看皮特罗，终于点了点头。

就像格尔所说的那样，混沌魔法的能力几乎是无所不能的，而现实宝石同样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甚至可以凭空造物。两者的能力如此契合，所以混沌魔法几乎可以发挥出现实宝石的最大威力。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娜塔莎看着格尔，目光幽幽地问道。

她的目光如同刺破虚妄的点点星光，让格尔下意识地回避。

片刻后，格尔重新抬起头，看向旺达几人：“我准备待在地球半个月，同时也留足够时间，让旺达、皮特罗利用现实宝石升级能力。你们的能力越强，我在外太空越放心。”

当他们的实力变得足够强之后，现在无限宝石给他们的增幅，也不会让他们的实力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甚至他们可以将现实宝石带在身边，一边升级，一边做其他事情，而丝毫不耽误。

所以，半个月的时间，足够了。

旺达咬着银牙，强忍着心中的不舍，只能点了点头。

格尔控制着混沌魔法，将现实宝石挪向旺达的方向，那颗闪烁着微微红色光芒的无限宝石，片刻间就沉浮在了旺达手上。

“如果没什么事情，格尔你就随着我过去神盾局一趟吧。尼克可是想见你想了很久了。”娜塔莎看着格尔，目光如炬，让格尔不得不答应下来。

格尔拍了拍哈里和彼得的肩膀，片刻后，打开一道空间门打开，而后和娜塔莎踏了进入。

四月的海边，满是沐浴着日光浴的人们，有的躺在遮阳伞下，互相抹着防晒霜，有的则是和朋友、恋人奔跑在沙滩上，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而没有人注意到，娜塔莎和格尔的身影出现在了这片沙滩上。

“怎么突然到了这里，不是去神盾局吗？”娜塔莎脸上带着一丝捉弄的微笑，侧目看向格尔，说道。

格尔无奈地看向她，叹了口气：“你就别打趣我了，你不是有单独想问我的话吗？”

格尔转过身，沿着沙滩慢慢走着，而娜塔莎就跟在他的身边，两人并排走着，只是两人像是凭空漂浮着一般，脚落在沙滩上也丝毫没有痕迹。

“你并没有你说的那么自信吧。你在担忧什么？”娜塔莎缓缓地走着，面色淡淡的，却带着些许认真。

旁边有小孩子向两人的方向跑来，在即将撞到两人的那一刻，却又不自觉地跑开了，周围的众人却都没有察觉到异常。

“外太空的人和事，虽然在阿斯加德的魔法书上看到很多，但毕竟没有亲自见识过，所以，即使有现实宝石在，我也难免有点担心。毕竟，我也是一个人啊。”格尔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这句话他说的真情实意，娜塔莎也不好多说，只能点了点头：“自从一年前你昏迷了之后，旺达突然之间就长大了一样，努力学习魔法，比之前还要拼命。皮特罗、彼得他们都是如此。还有托尼，虽然他不说，但我也知道，他没日没夜的更新自己的钢铁战衣，也是因为想帮到你。”

娜塔莎的目光投射在格尔脸上，让格尔的心越发柔软：“格尔，我们都是你的亲人、朋友，我们都希望，有一天我们能够帮到你，而不是成为你的累赘。当你偶尔依靠我们的时候，我们会更高兴。所以，如果可以的话，尽管相信我们一次。”

娜塔莎的话掷地有声，如同一声声响彻在空谷的钟磬声，震荡在格尔的心间。

片刻后，格尔突然笑了，看着娜塔莎，缓缓说道：“谢谢。”

这些年，他把太多的责任都担在了自己身上，可是在原剧情之中，即使没有他，这些人依旧做的很好。

“我会给朋友们安排一点事情的，可不能就我一个人忙着，你们都闲着。”格尔带着笑意，说道。

沙滩边，不时地有海水拍打过来，可是在到达格尔所处的地方的时候，又自动退开，像是畏惧格尔一般。

片刻后，娜塔莎也笑了，原本就极其美艳的面容，此时更加带着摄人的容光：“那我和托尼一群人，还真的期待你说的任务。”

格尔缓缓摇了摇头，对娜塔莎掌控人心的能力不自觉地感到无奈。这似乎是娜塔莎天生的能力，能够不自觉地开解一个人，就像她能够迅速地从任何人那里得到情报一般。

他将各种情绪隐瞒的很好，旺达几人也全部被他瞒过去了，可是依旧瞒不过娜塔莎。更是在被套出真心话的同时，还被开解了一番。

春天的轻阳缓缓映在海面上，让海面闪烁着粼粼的波光。两人就在海滩上走着，聊着天。不知过了多久，格尔的心情慢慢变好，而后，两人去到了神盾局。

又在神盾局聊了好几个小时，而后，当太阳几乎要落山的时候，尼克和格尔的对话终于结束。

格尔再次打开一扇空间门，这扇空间门，是格尔惯常打开的，只是这次，格尔的心情略有不同。

纽约的黄昏，正是卡玛泰姬清晨的时候。万丈清晨的霞光从云彩中破出，带着震撼人心的美。这样的美，即使是看了无数次，依旧被震撼。

格尔出现在他自己的房间中，即使一年没有出现，这间房子依旧一尘不染，想必是经常被打扰的。

“吱。”

又是一声清响，一个有些瘦削的少年有了进来，若是仔细看，能够看到他的双腿都有些不灵便。

他像往常一样，正准备打扫，却发现这个许久没有出现人的房间里，竟然出现了一个人。

“你好，我……”少年面上还带着稚嫩的气息，此时面色涨红地看着眼前的格尔，想说些什么，却一时紧张，根本说不出话来。

他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没事的，我马上就要出去了。”格尔看着他手上的打扫物品，面上带着和煦的笑容，“你是新来的？”

少年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看着格尔——虽然他只来了半年，但是在不少人耳中听到过这个房间的主人的故事。听说，他刚来到卡玛泰姬的时候，就跟所有法师不一样，他没有断手断脚，也没有遭受任何意外。

而后，他直接把当时卡玛泰姬最嚣张、天赋最好的弟子卡西利亚斯，直接送去改造，现在，卡西利亚斯已经回来了，而且完全看不出那些人口中说的嚣张的样子，反而十分温和懂礼。

而且，他听其他人说，这人可能就是外界盛传的白袍巫师。但是，白袍巫师就是长这个样子吗？好像和普通人也没什么不一样，充其量就是……帅了一点。他还以为是能够浑身发光、满目威严的人，可是没想到，看起来也挺平易近人的。

少年看着格尔，瞬间出了神，片刻后，直到格尔含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出去，少年才猛然醒悟过来，瞬间脸色又变得通红。

格尔走在路上，看着时不时行走在路上的人，都笑着打招呼，有些人还停下来聊了几句。仅仅一年没回来，他发现又多出了几张新面孔。

一路走走停停，等格尔走到古一法师的门前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进来吧。”当格尔刚作势要敲门的时候，房间里就传出古一法师清远的声音。

“吱呀。”

格尔缓缓推开木门，走到了古一法师对面，而后坐在了地面上。面前的小桌子上还摆放着一小壶茶水，此时，古一法师正给他的杯子里添茶水。

“你准备走了？”等茶水刚好的时候，古一法师将茶壶放回桌子上，看着格尔，问道。

格尔缓缓点了点头，看向了古一法师。古一法师和往常一样，根本看不出岁月流逝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他的魔法一如既往地隐藏在身体内，甚至以格尔此时的能力，依旧感受不到古一法师的魔法强度。

如果说奥丁是望而生畏的高山，那古一法师就是深不见底的海水，没人知道底下是平缓的水流，还是汹涌的暗流。

“你这次找我，是想问什么？”古一法师右手拿起了手边的扇子，微微扇了扇。

“不知道这次见面，是不是最后一次。”格尔直视着古一法师的脸，像是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一般，直截了当道，“所以我想问一问，你真的打算放手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