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三更天喝到五更天,武松还是着了道,喝倒了。
按武松的话说,“没喝醉,太困了,遭不住。”
鲁智深也没好到哪里去,不过倒是比武松强一些,自己到屋子里面睡去了。
可怜的张三李四搬起武松要给他送回屋子,可武松身块大,骨头硬,搬起来贼沉,废了他俩半条命才把他扛回去。
眼瞅着天都亮了,俩人才对视苦笑,轮换着回去小睡一会儿。
那边是天亮才睡,阳谷这边的咱们的小高同志可却是早早起来精神百倍。
天刚亮,高坎便爬起来锻炼了。
从东京到阳谷,这一路上走的并不快,空闲时林冲王虎教他武功,鲁智深和他讲一些西夏战场案例,自是从今捡回武艺。
如今林冲和鲁智深出去公干,王虎则独担大梁。
鲁智深曾直言,“衙内底子虽好,可耐不住这几年的消耗,如今这身子和常人比起还略有不足,这几个月最为关键,一定要把持住。”说着,还看了眼婉虞,这已经明示的太清楚了。
这句话也是说给婉虞听的,倒是把婉虞听的脸都发红给气跑了。
所以这些日子,高坎虽和婉虞情感迅速上升,可始终没有迈出最后一步。倒不是高坎不想,每次想要深入发展的时候,婉虞就会按住他的手,坚定到,“鲁大师都说了,这几个月最为关键,官人可不能因我破了功。”
由此,高坎甚是难受。
看着高坎一脸难色,婉虞这时还会给他小奖励,在他侧脸上轻轻亲上一口,然后柔声道,“官人练武后肯定会更英武非凡的,加油噢!明日奴家就一早陪你锻炼。”
听了婉虞柔柔的鼓励,高坎更难受了。
“怪不得鲁智深那和尚叫天孤星,天天脑袋里是练功练功。”高坎愤愤的想着,“专家都说了,一周三次最为合适,还会减少66%心脏病的概率!我那也是锻炼!”
这不,为了成为婉虞口中更英武的人,一大早就起来练武了。
“大人,今日可是要学些什么?”王虎拿出比较常见的武器,有剑有刀有长枪。唯一不同的是,这批皆是木头打造。
“都说了叫我衙内即可。”高坎纠正道,大人大人喊的阶级感太明显,哪里有衙内亲近,这般想着,看向了木刀木枪,“可有速成的?”
“回大人,练刀最易,练剑次之,枪棍最难。”王虎如实说道。
练武之中一直有一句话广泛流传,一年刀,十年剑,一辈子的枪和棍。
“那就先练刀吧。”高坎拿起一把木刀,随便的耍了耍,摆了一个自认为比较帅的pose。
“衙内之前是否练过?”王虎看这几下虽然生疏,但全然是一套连招里的动作。
“何出此言?”
“衙内这几下正是禁军常练的单刀十五式的最后五式。”说着,王虎还演示了几下,正和刚刚高坎随意挥舞的大差不离。
忽地,高坎想起来高俅和他说的,自己幼年即习得文武,只不过癔症之后,这些记忆全失,如今看来,记忆失去,但肌肉记忆尚存。
“你就当我全然不会。”高坎只觉得手中的木刀越发顺手,眼睛里勃发出万丈光芒,“来,且教!”
三分钟后,跃跃欲试的高坎扶着腰,“累,太累了。”刚刚就练第一式,劈砍式就累了。
劈砍式的威力在于力气,关键在于马步。只有底盘扎实,才能劈砍出力气。而扎马步对于高坎,伤害更大,平时骑马多了,腰就不行,腰不行,这马步自然也扎的颤颤巍巍。
他把木刀当成拐杖,撑在原地,休息两分钟,这才觉得好了一些。本想着今日就先到此为止,毕竟锻炼讲究的就是一个循序渐进,今日三分钟,明日五分钟,这才能汇聚溪流称为大海。
哪有一口吃成胖子的。
他把木刀一丢,“王虎,今日就不练——”忽然,余光瞥到了婉虞的身影,赶忙改口,“不练是不可能的,来,上强度!”
王虎看了眼打鸡血似的高坎,再瞥了眼婉虞,这便是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这要是被鲁智深知道婉虞有这等激励功效,哪还会防贼一般防着她。
“衙内,那咱们还是练习第一式?”
“来吧!我不累!正精神呢!”高坎捡起木刀,大喊道,“奥里给!!!!”
【王虎、婉虞、香儿、林张氏、张教头并八个士兵:?】
话说高坎这边练的火热,京城那边却又因他而起了波折。
石建如带去的认罪文书递到皇城司司正柳睦手里,把那娄宗一捉,刚审出茉莉根的粉去向,人就莫名其妙死在皇城司的询室里了。算上那位造谣被抓紧来问询的太监,已是本月的第二个了。
茉莉根的粉完全没有问题,都是这太监自己服用。那么唯一有问题的便是其利用权势抬举西门庆和受贿。但这些都是最小最小的罪状了,此人完全没有任何理由自杀。
“司正,这两起都应该是他杀伪装成自杀的。”
“我知道!”柳睦拍着桌子大吼道,“我能不知道?把那日审讯室值班的人都先关起来。”
说完,他把目光扫向屋内众人,“此事我希望你们绝对保密,我不想在外面听到一丝风声!”
“是,司正。”
“还有,皇城司这两次让人这么轻而易举的闯入,又悄无声息的退出,这其中的分量,你们自己掂量掂量。”柳睦抽出身侧的剑,狠狠的扎在桌子上,“你们都是虽我一同过来的老人,我不希望问题发生在你们身上!”
众人看柳睦大发雷霆,俱是小心翼翼,不敢直视。
也是,短时间内被人两次杀害嫌疑人在询问室,这都不是羞辱了,这是直接辱,还辱了两次。
“这个娄宗肯定不简单,第一组和第二组全力探查此事。至于第三组——”柳睦丢下一个令牌,“则查内应之事,皇城司上下皆可随意调查,包括我!”
这个令牌是皇城司的司正令,也是所有档案室的唯一通行令。
可他不知道的是,这里发生的事情,早已传到了皇帝耳边。
梁师成捧着一卷文策,小碎步赶到赵佶的书房,“陛下,皇城司那边有密报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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