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介刺的行动,会不会惊动倭寇?夏奥格暗自替他捏把汗,俗话说:艺高人胆大,牛介刺仗着自己的本领,是非要闯闯这虎穴。
夏奥格想到这里倒吸一口冷气,这牛介刺标准是个“二杆子”,那倭寇个个武功了得,以一抵俩还勉强,那可是一窝子啊,你能招架过来?反正他要是失手,谁不先蹿就不是他娘养的。
牛介刺心里盘算着真要是这件宝贝在倭寇之手,不惜一切也要得手,因为赌债已经欠下二百块大洋,再不还钱就没人和他攥着拳头下劲玩了,如果落个那样的下场,还不把自己的赌瘾给吊起来,不急疯也活着难受,总不能为了赌瘾把自己的双手给绑起来。
牛介刺瞬间来到柳树坑,这里平日里招收学习武术,他奶奶个腿,谁见到这帮龟孙子收一个徒弟了?这个幌子哄傻瓜可以,纯属干些男盗女娼之事。
其实牛介刺这货只认钱财,有奶便是娘,不管你是好人坏人,善意恩仇全都抛之脑后。也正是这一缺憾导致他后来硬是被吓死(这是后话)。
倭寇正是掌握了他这一弱点,经常利用他这两条腿,背了很多黑锅,只要有钱财,他也就不去计较这些与自己不相干的黑他的话,倒也活得自在。
牛介刺纵身一跃,骑在房脊,探头环视了四周,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到房檐边,一个空翻脚尖蹬着树身,借着弹力回身从房檐下的排气窗跳入房中,脚尖着地,像一片树叶一样轻轻落下,这一气呵成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响声,他不傻,为了不出意外他熟练地从腰里摸出火礁石和火镰,点燃迷人烟渍,轻轻的吹进各个房间,直到万无一失。
他蔑起眼,再仔细的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查找,这些人个个睡得像死猪一样,他搬起他们的头颅,就像玩皮球一样,即便是他们的枕头下面也搜寻个遍,没有发现宝贝,连一块破砖头也没发现,只是搜集了二十几块银元,然后,气愤的对着一个倭寇的头上狠狠地弹了两个崩豆,才极不情愿翻身跳跃出来。
只看得夏奥格惊魂不定,牛介刺冲出来的时候,恰巧夏奥格急忙躲开,还真巧竟然落在夏奥格的脖子上,骑驴一样,架在他脖子上。
牛介刺顿时吓得不知所措。
夏奥格厌烦的抖下牛介刺。
“真胆大,我算服了你,”夏奥格拉了一把凌乱的衣服,看着牛介刺:“你深更半夜进去捞抹啥东西?我路过这里看到你,就跟了过来……。”
“你装的挺像啊?”牛介刺立即拉着夏奥格急忙离开,边走边说:“你的话还想哄住我?不知道你撅起尾巴拉的啥屎?说吧,得到了宝贝怎样处理?”
“我说你牛介刺,说话客气点,不要满嘴喷粪,我知道啥东西?”夏奥格立马装出一副不可侵犯的样子。心想:你没得到东西,在瞎掰个啥,真要是得到宝贝,还能有你的活命?
“哼——,只要东西出现,没有我牛介刺得不到手的,既然你今天也在场,就每人一半。”
“到底啥东西?被你说迷糊了,知道吗?”
“别问了,走吧,少不了你。”
夏奥格心里清楚,牛介刺这样承诺也是为自己开拓责任,说白了就是封口费,真要是被倭寇知道了,被盯上,他自己的日子也不好过。
牛介刺知道,在上店街,还有一个倭寇的落脚处,一个当铺,其实就是搜刮民间失落的古董,其中有个藏宝贝的地下室,地下室的门是用厚而坚固的大铁门封锁,没有钥匙一般人很难进去。
但是,牛介刺只要认准,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手,生性如此,况且,他又年轻气盛,无所畏惧。
话说上店寨,占地五百六十八亩,呈椭圆形,寨墙高两丈四尺,底宽三仗,顶宽五尺,墙上有等距离的射箭的小窗口,寨楼上有“出入相友”和“上店寨”字样,东西通街,有西大街,东大街风别联通东寨门和西寨门。
庙后街和北街中间为北街,也是北大门;槐树街和南街为南门;要想进入上店寨,必须绕道北门,倭寇的当铺就在距离北门最近的文庙胡同。
寨墙外有寨壕,宽三丈深两仗,寨壕中不仅有水,还有厚实的铁篱寨,它的刺像铁一样硬,像针一样锋利,整棵树枝条上满是密密麻麻的刺,即便是活人跌进去也能被活活给扎死。
世道混乱,陌生人很难进去,四道大门都有卫兵严格把守,以防探子和坏人闯入。
夏奥格就是上店人,直出直进。
牛介刺是邻县嵩县田湖人,可人家对于这点障碍简直是嗤之以鼻,问题就在这个当铺的地下室怎样进去?牛介刺才不想那么多,先到地方看清楚地形再说,只见牛介刺在夏奥格眼前,一转眼人没影了。
夏奥格也朝着上店寨快步奔去。
就在他们刚刚离开,从树上轻飘飘落下一人,这时月亮已经西沉,无法看清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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