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虚影引爆的漩涡，威力大约相当于2环奥术。

在杜克看来，这是一种相当粗暴的萨满法术，直接将野兽之灵当作炸弹使用。

而大多数的萨满法术，更像是一种增益buff。

比如可以将野兽之灵附着在武器上，使得武器上附带野兽的虚影攻击，或者野兽的某种天赋——毒、速度、韧性、火焰、冰霜等等，也可以附着在同伴身上，让同伴获得增益。

杜克之前就在卡西迪身上试验过，通过萨满法术的加持，让卡西迪瞬间变得狂暴嗜血。

身体也从细麻杆，变成了肌肉男。

大约让卡西迪从2环中下的实力，提升到2环中上的程度，增幅不算很大，持续时间也只有五分钟。

不过确实是不错的增益。

“若是能对骑士施展，那么便能进一步挖掘骑士的潜能。”杜克想到了三海体系，“炼气士一旦发展起来，每一位骑士配备一位炼气士，岂不是骑士要起飞？”

即便无法与骑士配合。

炼气士自身也能配合，自然之道的炼气士化身为熊，萨满之道的炼气士释放增益，彼此之间必然能成为绝配。

“或者说。”

杜克看着绞碎的森林，若有所思：“这片未知之地，在我的推测之中，很可能并非与莽荒大陆处于同一个世界……那么它自行演化的荒野之力体系，自然能互相融合。”

自然之道的德鲁伊，萨满之道的萨满，本就是相辅相成的一体两面。

他猛地化身为一头猎豹。

然后对卡西迪口吐人言：“为我施展嗜血术。”

“是，杜克大人。”卡西迪挥舞手中的一根橡树枝，如同起舞一般扭曲身体，下一刻便有一团光亮之物，从他手中的橡树枝飞出，落在杜克的猎豹身躯上。

仿佛吃了大补丸与兴奋剂。

杜克能够感觉到身体在嗜血术的加持下，已经彻底沸腾起来，甚至一股特殊的能量，还入侵了他的思维。

如同蛊惑一般，让他情不自禁的生出了嗜血的欲望。

“这是荒野之力对灵魂的加持……”杜克并未因此而失去理智，实际上灵海中的灵能轻轻荡漾，便将嗜血术对灵魂的“勾引”平复，重新恢复了无欲无求的冷静状态。

荒野之力乃是万物的流动的气。

生气、死气都是万物之气的组成部分，通过气息的流动产生荒野之力，灵魂也是一种气。

甚至在杜克看来，灵魂与气一体同源。

万物之气凝结升华，便成了灵魂，人之灵魂、野兽之灵魂，乃至水火土风的灵魂。

灵魂下沉分解，便成了万物之气，充斥在天地之间，成为可以操控的荒野之力。

“自然之道，顺着万物之气而升华；萨满之道，跟随灵魂追溯生死……”心头有所悟。

杜克所化的猎豹，速度却丝毫不慢。

如一道黄色闪光，轻松穿越丛林，迅速冲刺到远处的河边，再折返身形，又冲刺回来。

快速掠过的视野，在猎豹的眼中一一流淌。

杜克看到无处不在的荒野之力，又仿佛看到了密密麻麻的自然之灵。万物散发的气，在天地间上升、下沉，凝结为灵魂、碎散为元气。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他心头再度有所恍悟。

接着便狠狠扑向一头撞入视野中的5环灵兽，豹子前爪上面，卡西迪加持的嗜血术已经失效，但陡然之间，杜克自己便沟通了自然之灵，为身体加持了新的嗜血术。

接着，巨大的猎豹前爪，狠狠拍在措手不及的5环灵兽身上。

只一个照面。

5环灵兽的身体便被巨大的力量拍击下沉，骨头根根断裂、血液四处喷溅，然后哀嚎着瘫在地上。

奥术的光泽在它身上闪烁，却没能凝聚成型。

很快，便咽了气。

猎豹人立起来，豹子皮从中间裂开，瞬间恢复成杜克原本的样子，望了一眼地上的灵兽尸体。

再看看自己的双手：“自然之道和萨满之道，我竟然同时施展出来！一个是荒野之力的上升，一个是荒野之力的下沉，本该矛盾冲突的两条道路，却被我找到了其中平衡点！”

虽然都是修炼荒野之力。

但是自然之道和萨满之道是反着来的，所以此前杜克不能同时施展两种道路。

化形为野兽，便不能沟通自然之灵。

沟通自然之灵时，便不能化形为野兽。

万万没想到，就在刚才，他化形为猎豹时竟然同时施展了嗜血术，找到了两条道路中间细微且脆弱的平衡点。

“杜克大人。”卡西迪小跑着赶来。

杜克挥挥手，示意卡西迪不要打扰自己，他此时脑海里灵感闪烁，正在被小艺快速吸收。

然后借助超算般的计算，总结成型。

“荒野之力是这片大陆的称谓，更多是因为荒野精灵的存在，才会如此命名。莽荒大陆没有荒夜精灵，荒野之力也很稀薄，俨然是另一套力量体系，不如就叫万物之气！”

灵海，是唯心之神。

血海，是生命之血。

气海，是万物之气。

这是他借鉴地球上精气神三位一体，总结出来的粗糙力量模型，仅适合莽荒大陆。

“开辟气海的炼气士，在我看来，应该有三条路可以修行。”他与小艺反复推敲，最终拟定了修炼细节，“修行自然之道，可为变形炼气士；修行灵魂之道，可为图腾炼气士。”

此外，还有第三条路。

“修行平衡之道，需要契约精灵，借助精灵来梳理万物之气，从而可为……精灵炼气士！”

蓦然。

他想到了奥法师，其实奥法师也有两条修行之路，一条是能量融合的奥法学者路线，一条是元素分解的奥术师路线。

唯独骑士，只有骑士之道一条路可走，苦修斗气。

至此。

杜克已经差不多圆满解析了这片大陆的力量体系，以及气海修士的全新修炼体系。

于是他看向卡西迪：“卡西迪，感谢你这么多日以来，指导我的萨满之道修行。”

卡西迪甩了甩头发，不过依然看不清脸：“杜克大人您客气了，我也从您这里，得到很多关于融入荒野的经验……但愿我在即将老去的日子里，能真正融入荒野。”

“限制你融入荒野的，恐怕是魔鬼对你的影响。”杜克没有解释魔鬼就是神孽，而是说道，“我仔细查阅资料，并咨询了一些伟大人物，拟定了一套驱除方案。”

“啊！”卡西迪大喜。

他这么多天紧跟着杜克，除了杜克可以压制魔鬼的影响，让他时刻保持清醒之外，就是希冀杜克能找到办法，替他驱除魔鬼的影响。

现在，终于得偿所愿。

杜克严肃说道：“我不敢保证百分百成功，至少有百分之十的风险，会在驱除过程中造成不可逆的伤害……卡西迪，选择权在于你，是不是要冒险让我驱除。”

神孽的力量一旦渗入人体，就会从头到尾、从血液到灵魂，污染并改变人体性质。

这是杜克仔细询问过瑟尔萨斯等人，得知的结论。

神孽终究太过于危险，连群星一着不慎的话，都有可能在神孽身上翻船，何况普通人。

他还打听过自己当年的同事，罗罗亚·雪鹰的结局。

当初在3号矿井中，自己等人都被神孽蜕壳影响，好在没有受到太大污染，很快就能恢复。唯独罗罗亚·雪鹰受到了严重污染，最终以进修的名义，被送去了润物城。

此后，便再也没有罗罗亚·雪鹰的消息。

经过杜克的打听，罗罗亚·雪鹰早就死了，洛伦·山戈薇亲自出手为他驱除神孽污染，但最终罗罗亚·雪鹰还是没抗住。

整个驱除神孽污染的手术，杜克也跟洛伦·山戈薇反反复复讨教过。

难度巨大。

若非卡西迪的神孽污染并不深，杜克真没把握出手，清除神孽对他身体造成的污染。

沉思并纠结了好一阵子，卡西迪终于下定决心：“杜克大人，请您为我驱除魔鬼……哪怕死了，我也不愿意再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了，那样的日子实在太难受！”

“好。”闻言，杜克立刻答应。

他将卡西迪带进了自己建造的树屋中，然后快速布置阵法，将树屋改造成手术室。

“躺在手术台上。”

“是。”

等卡西迪躺下来，杜克迅速激发阵法，在树屋中形成一个稳态灵能立场，然后具现化奥器之手和奥器之眼。

二者迅速组合成奥器通天，然后散作千丝万缕，直接扎进卡西迪的身体中。

以奥器通天为媒介，杜克开始调动自己的灵能，对卡西迪的身体进行清理。这是一场精细到分子层面的手术，需要从最细微的层面，将神孽污染的组织一一切除。

“小艺，我需要你的辅助。”

“主人请放心，小艺一直都在主人身后提供支持。”

从白天到黑夜，杜克一点一点寻找神孽污染组织，并不亲自接触这些污染组织，而是从污染组织周围开始切除。哪怕切得大一些，糙一些，也不愿意沾染分毫。

神孽力量太诡异，如附骨之蛆一般恶心，沾染上去就很难剔除。

以惊人的稳定性，杜克在半夜时分，已经切除了卡西迪四肢、驱赶上的所有神孽污染组织。

现在就剩下头部了。

“大脑……小艺，我们需要更稳一些。”杜克目光之中，仿佛有大树的影子绽放，他已经激活了树王奥秘，来自碧玉茶树提供的提神能力，让自己的专注度更集中。

然后奥器通天在卡西迪的大脑中游曳，迅速锁定每一处被神孽污染的组织。

寻找到一处，便切割一处。

为了不损伤卡西迪的大脑，他需要将自己对灵能的操控，发挥到极致，并持续保持几个小时。

如此，斗转星移，一夜过去。

卡西迪大脑中最后的一处神孽污染组织，被杜克精准剔除，他长长松了口气，控制奥器通天从卡西迪身体中收回。

“呼，搞定！”

十几个小时的高强度手术，比与亚龙战斗一场还要累。

好在一切顺利，神孽污染组织全部切除，装在一个玻璃瓶中，血水已经变成黑色。

有烟雾一样的黑气，在玻璃瓶中流动。

不过得不到血肉的滋养，这些黑气很快就凝固成了黑色的灰尘，附着在玻璃壁上。

“就这么一点点污染样本，怕是能缔造一片变异林。”杜克将玻璃瓶收起来，准备找个地方，将样本处理一下撒入林中，“借助变异林的不断吞吐，才能彻底磨灭神孽力量。”

就如同翠海市的3号变异林，并非有意保留，其实也是为了磨灭神孽蜕壳的力量。

杜克也打算在这里，弄一片变异林。

不过在去处理之前，杜克又检查了一下昏睡中的卡西迪：“生命体征良好……至于能不能醒过来，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第一场神孽污染组织切除手术，我也没经验，不知道成效。”

留下大精灵欧甘照看卡西迪。

杜克离开木屋，迅速在盘陀森林中找到一个角落，然后用灵能托起玻璃瓶并打碎。

黑烟砰一声扩散。

但没等扩散开来，杜克便凝聚出一团火焰，对着黑烟进行烧烤。等烤的差不多了，再凝聚一道狂风，将黑烟吹散，均匀的洒在一大片森林中。

浑身都笼罩在奥器之甲

杜克谨慎的等待片刻。

感受到大地之下，开始逸散出丝丝邪气，并且邪气被森林中的动植物缓缓吸收。

他终于露出满意的微笑：“很好，变异林已经生成，接下来就靠时光来磨灭神孽力量了……十年、五十年，总有一天神孽力量会消散，变异林也会恢复正常。”

正当他观察新生变异林时。

斗气全息屏上，忽然一个小绿点闪亮起来，并便随着小艺的提示：“检测到十公里之外，树屋位置，有荒野之力凝聚，似乎是有人融入荒野造成的波动。”

“有人融入荒野？”杜克一惊，“不会是卡西迪吧？”

等他飞速回返树屋，便见卡西迪正站在树下，而他的脚下，一个巨大的绿色发光符号，正在闪烁光芒。

这个绿色发光符号周围，草木疯狂生长，并且瞬间开花结果成熟。

“这是……图腾？”杜克心中惊讶，不过并未打扰卡西迪。

此刻的卡西迪正沉浸在某种顿悟中，他身体中的力量气息已经从2环攀升到3环，并且依然在向上攀升，很快就攀升到了4环水准，这个时候才开始缓缓平复。

脚下的巨大绿色发光符号，也渐渐隐去。

周围植物不再疯涨，但满地都是刚才结出的果实、草籽，不知道这短短时间里，已经生灭了多少代。

就连背后大树上的树屋，都已经与大树融为一体，好似完全长进大树的枝桠中。

“杜克大人。”卡西迪睁开眼睛，看到了杜克，胡子、头发掩映下的小眼睛里，透射出奕奕神采，“我……我已经融入荒野了，杜克大人，我现在是一名图腾萨满了！”

说着。

他扑通一下跪倒在杜克面前：“感谢杜克大人您为我驱除魔鬼，现在我终于获得新生！”

“起来吧。”杜克也很兴奋，“告诉我，你突破为图腾萨满之后，获得了什么样的传承，是不是已经获得了图腾传承？”

“是的，就在刚才，我融入荒野之后，一位先祖之灵便融入我的身体，带给我一些图腾萨满的知识。哦对了，还传承给我一个图腾，叫做生长图腾，我施展给您看！”

伴随着卡西迪的施展，与刚才绿色发光符号一模一样的符号，出现在他的身前。

不过比之刚才要小一些，只有一个人大小。

符号内部有着密密麻麻的曲线，以某种特殊的规律重叠、组合在一起，勾勒出这样一个绿色图腾。

杜克迅速具现出奥器之眼，将这枚图腾的细节完整记录下来。

并在灵海之中，凝聚出高度还原的生长图腾模型。

“小艺，你看这个图腾，像不像是一个巨大的环？”杜克心中发问，“虽然环结构不同，组成环的能量线也不同，但它确确实实是一个完整的法术模型，是一个环！”

“主人，小艺需要更多样本分析。”小艺并不会轻易下结论。

而此时。

卡西迪迅速让生长图腾的光芒，照耀在前方的一簇灌木上，灌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长起来，不一会儿便到了生命的尽头，树叶落尽成为枯木。但是周围又长出更多新的灌木。

“杜克大人，这就是生长图腾，它可以加速植物生长，并且熟练掌握之后，还能让植物朝着特定的方式生长！”

卡西迪耐心的讲解生长图腾，将他从先祖之灵传承到的知识，一股脑的告诉杜克。

以表达自己的感谢之情。

杜克耐心听着，然后按照卡西迪的解释，尝试着施展生长图腾。荒野之力在他身体中流转，沿着他所思所想凝聚出一个绿色的复杂法术模型，就像施展奥术一般。

下一刻

一道绿色的生长图腾，浮现在杜克身前，被光芒照耀，周围植物开始迅速疯涨。

……

10月15日。

博学至高塔中，博学塔之光奖项，授予了博学者、5环海洋奥法师-泰文特，以表彰他发明的光盘图书。

“我要感谢杜克先知，是他发明了光盘技术，我才能在光盘的基础上，发明光盘图书……”

一张长方形的光盘，实际上却是一本书。

泰文特在台上实机演示，如何翻阅这本光盘图书，并且一张光盘可以容纳几十本书的内容。

“这个还不错。”观众席上，一名博学贤者摸着下巴的胡须说道，“但总感觉没有那种冲击力，似乎这几年博学塔之光的获奖内容，都给不了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另一名博学贤者轻笑道：“是你口味被杜克先知养刁了。”

“可不是吗。”边上的一名博学贤者接口道，“前几年那是什么成就，影视技术、烙印之环、灵犀投影、光信之环！每一项都是改变世界的伟大成就，可惜终身成就奖一出，再无伟大成就了。”

“非也非也，不是没有伟大成就，而是伟大成就不参与奖项了。这几年的光剑技术、光盘技术，都十分伟大……杜克先知一如既往的高产高效，令人难忘项背啊！”

“最近好像没听到杜克先知的消息了？”

“那是你只关注博学领域，杜克先知最近在研究自然之道，就是气海修士的修行路线。”

“我也听说了，似乎杜克先知想要复刻骑士之道，为气海修士也开创一条修行之路。不过据说在灵植领域，非议声比较大，甚至还引发了两位先知打赌磕头。”

“打赌磕头？”

“是啊，精灵研究院的院长阿尔斯通·兰禾大人，和灵植研究院的院长弗兰妮·沙鸭大人，一个唱衰自然之道，一个力挺自然之道，互相打赌输家磕两个响头，好不热闹。”

“结果如何呢？”

“没有结果，这才多点时间，哪那么容易出结果。想要开创自然之道，恐怕没有几十年都拿不下来。”

几位博学贤者，对于光盘图书兴趣不大，干脆在

隔行如隔山，大家都只是听个名字，但不妨碍彼此之间讨论的津津有味，期待着群星、先知互相磕头的戏码。

等到博学塔之光演讲技术，众人便迅速散开，除了一部分人对光盘图书感兴趣，想要与泰文特聊一聊。大部分观众都是兴趣缺缺，只想快点回家忙碌自己的工作。

不过几位博学贤者才走到一半，便听到有人叫嚷起来。

“号外，号外！”

“刚刚收到消息，杜克先知将于明日上午九点钟，在七塔光视台直播学术发布会！”

“弗兰妮·沙鸭先知与阿尔斯通·兰禾先知，将会参与学术直播，与杜克先知一道讲解本次学术发布会的内容。”

“大事件啊！”

“三位先知，共同发布！”

博学塔里，不仅普通员工在奔走呼告，奥法师们同样在互相传递消息，短时间里便无人不晓。

“嘶！”年迈的博学贤者，抓了抓自己的胡须，“杜克先知又要开发布会了，这……这不会是自然之道的发布会吧？”

“两三个月前，才宣布要研究自然之道，怎么可能这么快？”

“三位先知共同发布，非同小可，真有可能是研究出来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性。”稍微年轻的博学贤者，林顿·角蝉提出自己的看法，“是宣布自然之道……此路不通呢？毕竟，这里面还有一直反对的阿尔斯通·兰禾先知。”

年迈的博学贤者直翻白眼：“失败了还开发布会，除非脑子抽筋了，但你觉得三位先知大人，会脑子抽筋吗？”

“都别吵了，事实到底如何，明天准时收看七塔光视台的直播就好。”

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

一座博学至高塔，对于明天的学术发布会，人人关注。外面同样如此，整个奥法圣城，乃至周边十八城的人，都在极短时间里，知道了明天召开的学术发布会。

借助光信之环，这个消息仿佛真的插上光芒翅膀，从奥法圣城向外扩散，一昼夜间，整个七塔联邦的人都知道了。

至少奥法师群体、灵植使群体，是人尽皆知。

再通过各国驻七塔联邦的使馆，将消息传去了诸多国家。

一听是杜克先知开发布会，这些国家的领导都对此无比重视，哪怕还没铺设光信之环的国家，也通知使馆人员，在发布会召开后，要立刻将信息传递回国。

杜克之名，已经不局限于七塔联邦。

人类十八政权，对于杜克千古第一圣贤的地位，渐渐达成共识——甚至外国更早认为杜克乃是灵性奥法领域第一圣贤，毕竟外国不认可阿博茨的圣贤之首地位。

“杜克先知老爷，终于注意到我们灵植使了啊！”一名1环灵植使，闻听消息，当晚就住在了商场里。

他没钱安装光视机，所以得来商场蹭一蹭。

此刻一心期待着明天，能从学术发布会上，看到一丝丝让灵植使站起来的希望。

——————

祝大家，中秋快乐，合家团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