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手里赚来的一万两银子,劳五的怒不可竭也逐渐变得眼红。
这些钱对他们来说,就是一座金山突然从天而降,甩在了他们面前。
兄弟几人把钱平分,一辈子都衣食无忧了,但是劳大染上了赌瘾,这些钱最后都输光了。
劳二拿来建了房子取了媳妇儿,很快的便见了底。
劳三和劳四拿去花天酒地,入不敷出。劳五则是一分钱没有分到,悔恨不已。
钱在一天天的花,他们只能坐吃山空。
于是又过上熟悉的穷苦日子。
可过惯了好日子谁还想过穷日子?
兄弟几人又商量去抓鲛人,然而这鲛人可不好找。他们寻了大半年都没有寻到,甚至以身试险假装溺水掉进水里,都不见鲛人的影子。
“怎么办大哥,这鲛人不现身,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仅是他们四人着急,劳大也很着急,再这样下去,他就快要被追/债的人找到家里来了。
他还欠赌坊的一百两银子,这些钱他该去哪里找啊!
在礁石上晒了一天日头的劳二不由得哼哼道:“既然找不到那就不找了,我们几个也算是发了一笔横财,是你们不珍惜非要拿去花天酒地。”
在所有兄弟里面,劳二过得最好,建了房子还娶了媳妇儿。
也没有他们这般不求上进,他还在镇上找了一份工,是托他娘家的关系找的。如今他日子虽然过不上滋润,但也算是圆满了。
大家听到他说这种话,当即就不乐意了。
“我看你是有了媳妇忘了娘,你别忘了当初娘说的话,咱们兄弟几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今大家都没钱了,就你一个生活过得有滋有味,要不然你借点钱来给兄弟几人花花?”
劳二听着就怒了,“我哪里有钱?明明是你们乱花钱,到头来还想找我要!”
兄弟几人推搡着,劳二一个脚不稳掉进了水里。“我呸,你们还真是下狠手啊。”他咒骂一声,当即从水里起来。
在岸边的四兄弟突然安静下来,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身后。
“怎么了?我背后有东西?”他后背发凉,转过去一看,居然是鲛!
只见那只鲛人一般身子隐在水里,它目光警惕的看着几人,但是却又忍不住的靠近。
大家都屏住呼吸,生怕把这只鲛人给吓跑了。
劳二在水里一动不动,想着要怎么把它抓上岸。
过了一会儿,只见那只鲛人缓缓的游向劳二,在他身边身边嗅了嗅。
劳二下意识的往旁边一躲,一颗白色圆润的珠子从胸口掉了出来。
劳二将它拿在手里才想到,这颗珠子是当初兄弟几人分赃的时候他拿到的。
这件衣服许久不穿了,居然忘了里面还有一颗鲛珠!
鲛人的眼睛是罕见的蓝的,像漂亮的玻璃珠子。只见不它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劳二手里的珠子,鼻子闻了闻,随后流起了眼泪。
它的眼泪啪嗒啪嗒,像珍珠一样一颗一颗的落到水里。
劳二慌忙去捡。
它嘴巴微张语速很快,吱吱呀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劳大听出来了,它好像认出来这是它的同伴。
“你想见它吗?”
鲛人点点头。
几人相视一眼,把它骗上了岸。
用同样的方法,兄弟五人将它的双手和尾巴都擒住。
火辣的日头照在礁石上宛如滚烫油锅,鲛人就像是正在被煎的鱼。
它死死地挣扎着,但离开水的鲛人就像是没了水的鱼,很快的便没了力气。
这次劳家兄弟没有立刻将鲛人杀掉,而是逼着它召唤自己的同伴。
就这么如法制炮,一个一个的把它的同伴骗上来。
一下子抓到了十只。
面对劳家兄弟的暴富,周围的村民们纷纷眼红,倘若他们不能分一羹就把他们赶出玲珑墟。
于是,劳家兄弟不知怎么的就想出了龙王祭,以一只濒死的鲛人放在海水里,引诱更多的鲛人出来。
参与龙王祭的渔民齐心协力的将它们制服。
最后在众人的围剿下,抓上来的鲛人当场瓜分。
用刀把它们割成千百块,有的留在自家中,有的卖给其他的商人,有的跟劳家兄弟几人一样。
用残缺的鲛人肉试图吸引出它们同伴,运气好的能有一两只上钩,但如今他们抓鲛人的动作越发频繁,也不知是已经被他们抓绝了,还是鲛人已经学聪明了。
如今再怎么样也逼不出鲛人了。
劳家兄弟五人尝试过各种办法,就连鲛珠也没办法将它们吸引出来。刚开始尝试着逼他们嘶吼用声音唤出同伴,久而久之,但那些鲛人刚烈的很,宁愿把舌头咬断都不听从他们的话。
如今龙王祭已经举办了十年,但近三年来,已经没有任何鲛人上钩了。
不出意外的话,或许,这已经是最后一只鲛人了。
劳家兄弟除了觉得可惜之外,更多的是放松。
因为他们已经赚够了足够的钱,十辈子都花不完。
他们把鲛人压榨得一滴不剩,不仅仅是拿来做骨镯和不灭灯。
就连头发,指甲,眼珠子,鳞片,皮都不放过。
它们身上的任何一处都是钱。
贪心的劳四已经不满足于在连云城贩卖这些珍宝,更是把名声这些卖到了城外。
商人富人们慕名而来,他们开出比之前还要高十倍百倍的价格收购,不仅如此还供不应求。
赚来的钱换成了金块堆满了屋子,他们赚的已经够多了,就算是金盆洗手,也不足惋惜。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大家都是兄弟,当初说好怎么分就怎么分。”
劳大率先站出来说话,既然大哥已经发话了,于是他们不再继续争执。
劳四带西门仲和赵元灵离开地洞,他将胖子买的货物全都清点了一遍。
“一共是二十万两白银。”
他在一旁点头哈腰,嘴角的笑容快要咧到耳根后,这笔钱应该是他们金盆洗手之前的最后一笔大账了。
拿到这笔钱,兄弟几人平分就可以高枕无忧过上神仙的日子了!
赵元灵在一旁听到倒吸一口凉气。
二十万两白银,就算是一个亲王也不能轻而易举的拿出这么多。
然而这些银两仿佛只是数字一般,在西门仲眼里没有掀起任何的波澜。
他大手一挥,让他搬运上船。
“那您看这些钱该怎么结呢?”
“你把我这个令牌拿去,随便在城里的一家账房,他们都可以把钱换出来。”说着西门仲肥胖的小手在自己腰间摸索。
神情却逐渐疑惑,“咦,我的令牌呢?”
赵元灵想到之前他把令牌交给了小厮,于是提醒道:“在船上的时候,你好像把它交给了下人。”
这时西门仲才恍然大悟起来。
他不以为然道:“令牌还没在我身上,你先把货给我运过去,晚点我让他们把令牌带过来。”
“等等,你在说什么呢?”劳四脸色突然大变。
上扬的嘴角立刻变成了狰狞可怖的面貌。
他目露凶狠之色,“没有钱还敢来这里消遣老子?”
“不不,我不是没有钱,不信你问问她,上船之前我确实把令牌落下了。”
赵元灵点点头,为他作证。
“呸,我才不管你们令不令牌的,现在不把他交出来你们谁都别想离开这座岛!”
“你怎么不讲理呢?谁出门带着这么多银两啊?要不然你把我先放出去好了,我把令牌带来到时候再把这些货一起拿走,这样总行了吧!”
劳四冷哼一声,“你想得倒是美,我花了多少的时间在你身上,推掉了多少的客人?到时候你一声不吭的跑了,我找谁说理去?”
说着他使了个眼色,周围已经围上了一圈身着布衣打扮的渔民,一个个都一脸凶相。
仿佛是他们吃了霸王餐没付钱。
赵元灵感到了事情不妙,她率先走了出来,“香烛的钱我已经给了,我跟他没有关系,你们能不能先放我走?”
“美人姐姐,你怎么能抛下我?”西门仲惊地看她一眼,一脸不可思议。
赵元灵在他身边轻声说道:“别担心,我去帮你找小厮。”
听着,西门仲才擦了擦额角的汗,应了一声好。他声音颤抖道:“你可是要快点把人找来,我这细皮嫩肉的,怕他们打我……”
赵元灵瞟了他一眼身上的肥肉,这个吨位就算是挨打,也有肥肉挡着,估还能撑个一时半会吧。
然后她想的实在是太简单了,劳四根本就不放人走。
即使把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都拿出来,不带走分文,也不肯将人放走。
他们被关跟鲛人同一个屋子里,如今称作为地牢更合适。
“你们给我好好的待着吧,我管你是城主的儿子还是城主的孙子,在他没有来赎你之前,你休想离开。
他俨然不相信西门仲跟城主有任何关系,毕竟倘若这样的大人物来到玲珑墟,他们一定会事先得到风声。
西门仲苦苦地挣扎道:“我真的是城主的儿子,我身上本来有令牌的,给小厮拿了,之前的船夫和带我来的那个男人可以看到,你可以去问问他们,我真的没有耍你们。”
劳四“啐”了一声,一脸恼怒,“没带随从也没带令牌?我看你是以为我没带脑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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