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时,孙成这边也算这终于到了坎特巴尔城外城之下。
队伍一路上走走停停,伊田鸣和杨正洪、黄九几人基本上就没闲下来过,一直在稳定伤员的情况。但是所带药品很快被使用的一干二净,急得厄瓦莱特焦头烂额。关键时刻还是杨正洪老爷子搁周围野地里挖草药,用上了华夏的土偏方子才略解燃眉之急。当然一路上的关卡也是畅通无阻,因为伊田鸣帝国军医疗士官证和伪造的教兵总指挥的命令书,基本上一路上没遇到啥阻拦就立马放行了。
孙成等人也很快与厄瓦莱特熟络起来,老孙还嬉戏般的给厄瓦莱特取了个“秃哥”的外号。不多时一千多名帝协军浩浩荡荡朝垒城赶来。
可是,正当大家都以为事情正按照自己的认为而行之时,进城却出了大问题,守外城的帝国军最高长官用望远镜观察到城外情况,立刻神经紧绷了起来。而且立即拉响警报,整个外城城墙上躁动起来,帝国军的士兵立刻进入了紧急战备状态进入各个岗位,把铳栓拉的咔咔之响。
大部队听到警报声,各个失之若惊,孙成和厄瓦莱特连忙走上之前赵苍龙等人进城眺望城池情况的山坡。
厄瓦莱特望到守外城的帝国军警备部队,将门下的进城百姓用铳托和铳剑轰散,然后全体戒备,紧闭城门。面色沉重的放下望远镜,交给一旁的孙成说道:“孙老兄,出了大问题了。”
孙成接过望远镜看了看情况,大叫不好道:“坏咯,这是让他们把咱们当成魔匪的大规模武装部队了,现在联合军闹得正欢,全体在奥本尔占领区的帝国军精神紧绷,得找他们信得过的人,过去澄清交谈一下。”
这时孙成的望远镜朝下面移了一下,就惊愕看到伊田鸣举着白旗赵国文跟在其后面,两人慢条斯理朝垒城靠近,在走了一段距离后,停下步伐挥舞白旗。
孙成对俩人这种不要命的操作十分疑惑的眉头紧皱,放下望远镜正要喊叫,一旁厄瓦莱特拿过望远镜望了望对面城墙,立马拍了拍孙成肩膀头子说道:“老兄别急,你看看对面帝国军也懵了!”
垒城这边,帝国军的长官趴在垛口举着望远镜望到了穿着帝国军军服的伊田鸣,连忙放下望远镜,转身对手下兵士关闭铳械的保险。
“秃哥,现在怎么样了,啥子情况?”孙成问道。
“对面的帝国军在打旗语…”
“旗语?”
出身在荆楚保安军这样的民间杂牌部队里的孙成,完全就没听说过旗语是什么东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挠了挠头。
厄瓦莱特连忙转身对后面的队伍喊道:“来个旗语兵,翻译翻译!”
这时队伍里一个帝协军士兵将自己的有坂步铳交给了自己身旁的战友,扶了扶自己头上的歪了的铁帽和腰间武装带插着的两面小旗子走了出来,到了厄瓦莱特一旁。
厄瓦莱特将望远镜交给旗语兵,说道:“你,翻译一下他们在说什么。”
旗语兵接过望远镜看了看后回道:“团长,他们在询问咱们的部队番号和团长你的名字,还询问我部所到此处有何公干。”
厄瓦莱特侧了侧身子对旗语兵说道:“你下去如实告诉他们,我部是帝协军第二野战军第三师七四五团的部队,团长是厄瓦莱特.贝恩.耶罗鲁,本部奉命在卡洛尔康山为友军阻击魔匪,现战事结束,撤退过来,但伤员太多,部队损失过大,奉命前来坎特巴尔城协防和修整。”
“是!”旗语兵回应完后,拔出自己腰间两面小旗。
这时厄瓦莱特起身说道:“慢着!咱们一块过去。”
随后厄瓦莱特转身告诉手下官兵原地待命,三人一块朝伊田鸣所站的地方走了过去。
“你俩胆子真大哈!就不怕两颗铳子送走你俩…”孙成有些生气的调侃般的说道。
在垒城帝国军的长官望远镜里,厄瓦莱特手下的旗语兵将望远镜挂在胸前,站在伊田鸣的身旁朝着这边打旗语回应。
帝国军长官也在厄瓦莱特这边旗语兵打完旗语之后,让手下旗语兵回应,厄瓦莱特看到对面旗语兵打过来的旗语,连忙让自己旗语兵翻译。
旗语兵看着帝国军旗语兵打出来的旗语,嘴里正在对旗语表达出话的口型,默念完突然脸就变得僵硬了。
“说的啥啊!翻译啊!你嘴搁那嘟囔啥呢?”
一旁的厄瓦莱特转身不耐烦的推了一下旗语兵,旗语兵眼神复杂看着厄瓦莱特的脸回道:“团长,他们说没有收到收容败兵的命令,并且城内资源不足,更没咱们的容身之所,命令咱们就地驻扎听候下一步命令…”
厄瓦莱特连忙把住旗语兵的双肩晃悠着说道:“行了!别说了!你再告诉他们,我部可以驻扎在城外,但是必须让我部手下伤兵与医疗队进城接受治疗,只要他们收治伤兵就行。”
厄瓦莱特说完后,眼神中带着渴望与祈求的眼神看向城墙上的帝国军长官。
帝国军长官冷笑着看着远处如祈求般挥舞旗子的发送消息的旗语兵,还有满脸期望的厄瓦莱特。就在帝国军长官看的正起劲的时候,巴姆特的副官悄悄的走了过来。
旗语兵挥舞完后,帝国军长官挥了一下手让手下挥旗回应。
“不允!”
“而且你部,应该立即释放扣押的医疗队让其进城,如果耽误了军务,必将你等军法论处!”旗语兵看到帝国军的旗语兵的回应,无奈的解答道。
厄瓦莱特再也忍受不住了,一边拔出腰间的南部拳铳,打开保险、拉开铳机就要朝着城墙上的帝国军就要射击,一边大骂道:
“我去nm13的军务,你们他m帝国兵的命是命,我们帝协兵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伊田鸣和孙成还有赵国文急忙拼命的阻拦:
“秃哥!你不要命了撒!你要是这么个样子搞,就是拿在场一千多号弟兄的命当玩笑噻!”
赵国文也连忙把住厄瓦莱特的胳膊劝道:“是啊!只要是你这铳一响!咱们的命都得扔在这。”
“等一下!帝国军又打旗语了!”旗语兵双手持着望远镜喊道
“说什么,如果你部硬闯,就以破坏友军联盟之责为由,不再认定我们是我帝国军之友军,并判定为反勇叛军,将立刻对我们进行炮轰与攻击,坚决消灭…”
厄瓦莱特挣了三人,一把夺过旗语兵手里的望远镜,连忙望去。只见一门门战防炮被推上炮位射击口和垛口,一根根粗壮的炮管像是城墙长出的荆棘尖刺一般,令人不寒而栗,这些冰冷的铳炮将垒城武装成了一只卧趴着的巨型应激暴怒的疣猪。
厄瓦莱特面目狰狞,青筋暴露、咬牙切齿,怒气冲天的转身朝后迈着大步的喊道:“弟兄们!都给我起来!铳上肩!随劳资站好了行军队列,咱们直接硬闯它们的城门!我就不信了!这帮畜牲敢对我们开炮!”
此时城墙上的巴姆特的副官见帝国军长官放下了望远镜,于是走到其面前汇报道:“太津,我的长官巴姆特总督,让我汇报告诉您个好消息,塔洛克愿意向我们臣服了。”(鬼族语)
帝国军长官愣了一下随后又瞅了瞅这名副官,一脸不可置信。这个消息简直令他自己不敢相信,于是这个帝国军长官又确认了确认,副官告诉他确认无误。
帝国军长官顿时喜笑颜开,但随后他脸色一变,又即兴指着远处打闹的孙成一伙人问道:“那你告诉我这个问题该如何解决,这些人可是你们总督麾下的强兵劲旅,现在他们吃了败仗,不仅擅自违抗勇皇军令私自撤退,还想要进城做缩头乌龟,强夺我们优秀强大的帝国军战士的医疗资源,来医治他们那废物垃圾一般的官兵。你来说说你的看法,我想听听不一样的意见”(鬼族语)
副官撇了一眼,阴邪着笑了笑恭敬谄媚对帝国军长官说道:“太津,我的意思嘛,是先吊着他们,这些士兵能被扔在外面呆一天就呆一天,可以当我们的第一层人肉防线。不过现在呢,他们即然想要让我们医治伤兵,咱们不妨退一步答应他们,毕竟现在他们都是战意高涨,手中又有武器,如果我们逼得太死,现在的他们很容易狗急跳墙,做拼死之争,这将是不必要的伤亡。”(鬼族语)
帝国军长官点了点头,这时副官手下的一名军官跑了过来,在副官耳边嘀咕了几句,副官侧了下头看了看军官,于是挥了挥手,军官连忙就退下了。
副官又摸了摸砌垛口的石砖,感觉到湿湿的望着渐渐暗淡的天空说道:“让这场雨,好好浇洗一下他们那顽劣叛逆的锐气,等着这些人战意全无之际,他们也就翻不起浪花了。”(鬼族语)
帝国军长官不住的拍手称赞着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副官,随后帝国军长官想到些什么又问道:
“可是那些伤兵带进来了,就真要给他们治疗?”(鬼族语)帝国军长官又问道。
副官摸了摸自己鞋拔子脸上的八字胡,语气阴险的回道:“太津,这伤兵进了城,不就是由您随意处置了吗?这治与不治还不是由着您的性子来吗?”(鬼族语)
战备紧张的城墙上,爆发了两声骇人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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