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足这个东西，单纯的少女表示接受不能，世上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天天踩在底下臭臭的脚呢？

虽然她的脚并不臭，反而香香的，但余舟舟还是不能接受有人惦记着她的脚脚。

变态学长这么想观摩她都不给对方机会呢，怎么花椰菜姐姐也想看这个？

都是女孩子，看自己的不就行了吗？

从对方的腿型来看，一定是个纤瘦的女孩子，这个视角足部虽然被大腿挡住了一部分，但从露出来的那一角也能看出这只脚脚小巧圆润，说不定不比她的差呢，为什么要看她的呢？

难道……这就是女画师的癖好？

余舟舟下意识地摸了摸她的小脚丫，在考虑要不要给对方发照片。

花椰菜姐姐对她很好，从开始不嫌弃她这个什么都不懂的甲方，耐心地将图改了一遍又一遍，还帮她做了免费的2dlive，到后来经常来看她直播，给她提建议，教她如何当好一名虚拟主播，还给她换了一个这么精美的2dlive，她私下里查了一下这种水平的2dlive价格，虽然不懂行，但也能判断出这种档次的都是5000起步。

对方却说：“我也是你的观众和粉丝，如果想回报我，就把你的直播效果做得更棒吧！”

即便在刚刚，对方还在教她如何运营粉丝，余舟舟内心除了感动，还有一丝羞愧。

她明明什么都不懂，就一股脑地钻进虚拟主播这个行业，还好是遇上了这样一个温柔的画师姐姐，不厌其烦地教了她那么多，她真的能回馈对方的期望，将虚拟主播做到对方期待的那个境界吗？

余舟舟无意识地摩挲着小脚丫，逐渐沉浸在足背光滑细腻的触感里了，等少女回过神来时，不禁羞得满脸通红。

她在干什么呀？她这样做岂不是变得和她想象中的变态一样了吗？

余舟舟赶紧放下小脚丫，重新看回了屏幕。

和花椰菜姐姐的聊天记录还挂在上面。

呀，真要发裸足照过去吗？

余舟舟脸颊开始发烫，这也太羞耻了吧……

算了，反正都是女孩子，看看也不会怎么样！

余舟舟想着要是熊佳佳找她要这样的照片，她大概率会发过去。虽然花椰菜姐姐暂时比不上好闺蜜，但已经很要好了！

出于羞耻心，余舟舟又重新给小脚丫套上了一层白袜。

果然还是太羞耻了，连学长都没仔细看呢……少女的脚趾紧张地搓动着，在小白袜上显示出波浪般的起伏。

面对小白袜保护下的脚脚，余舟舟稍稍安心，拿起手机，对着小脚丫咔嚓了一下。

点击发送。

杨煜看着屏幕上的照片，喉咙微微动了一下。

绵密的白袜包裹住小巧玲珑的脚丫，可爱得仿佛雪糕一般，由于袜子的包裹，整只足浑然一体，没有骨节的微弱起伏，呈现出一种流线型的美感。

棉袜的出口露出一截细小的脚踝，从那微不足道的一小块白皙细腻的肌肤，见微知着，可以看出这个身体主人的皮肤是多么细嫩光滑，吹弹可破。

即便不是足控的杨煜，面对这只食品级的雪糕，也不禁咽了口唾沫。

【说好的裸足呢？】杨煜敲击着键盘。

虽然这只雪糕的视觉冲击绝对不比裸足差，但杨煜是个正直的人，说一不二，做人可要信守承诺。

要来点兔子吗：【那，那种，太，太羞耻了……】

花椰菜：【女孩子之间有什么羞耻的？我都给你发腿照了。】

要来点兔子吗：【下，下次……】

杨煜也不逗她了，说回了正题，【如果想当好虚拟主播的话，一些梗和二次元相关的常识要知道，否则会闹笑话的。】

要来点兔子吗：【谢谢提醒！我应该怎么做？】

花椰菜：【可以看看别的虚拟主播，看他们是怎么丰富直播内容的，然后看一下科普和梗知识的视频，如果你喜欢看番的话可以抽空去补一下一些经典的老番，经过时间的淘汰，剩下来广为流传的基本都是很好看的。】

要来点兔子吗：【有看的！我最近刚看完鬼灭之刃。】

花椰菜：【我知道，我意思是要抽时间补一下经典的老番，即便不看完的话也要知道里面的梗。】

【比如提到你指尖跃动的电光，是我此生不变的信仰起码要知道是谁。】

【一切都是命运石之门的选择】

【吾王剑锋所指……】

【此生无悔入四月……】

【没有未来的未来……】

【立于浮华之世……】

【你笑成哥……】

等等，好像混进去一个奇怪的东西……

杨煜接着打字道，【看了你主播这么多天，优缺点都很明显，缺点我已经说了，优点的话……】

杨煜顿住了，他一时半会居然还真想不到显着的优点，为了不打击到余舟舟，他只能硬着头皮打着字。

【皮套很好看！声音很好听！这是你最大的两个优点。】打出这句话，杨煜自己都想吐槽这算哪门子优点，这不是一个虚拟主播最基本的要求吗……

【还有你对观众的态度，你喜欢不放过每一个弹幕，去和他们互动，这是优点，也是缺点，等你日后直播间人数更多了，根本回复不过来的，而且，很多弹幕的素质也堪忧，没必要一个个回。】

【你需要在直播中逐渐找到自己擅长的方面，发挥特长，最好能做到与众不同，而不是泯然众人，当然，我对你的期待可能有点高了，这些你自己琢磨一下，看看你对虚拟主播真正是个什么态度。】

【有机会的话，希望可以线下见一面，好好聊聊。】杨煜笑着发出最后一句话，接着打字，【拜拜。】

【表情包（拜拜）】余舟舟回道。

花椰菜说的这些话她都记在心里了，但真正让她在意的，还是最后一句话。

“有机会的话，线下见面……”余舟舟喃喃出声。

对方要跟她见面吗？！

想到这一点，余舟舟就很慌，虽然她在网上无所不能，但线下见面的话……

肯定会社恐的吧？！

她都没见过花椰菜长什么样，虽然她内心里自动脑补成一个温柔的大姐姐，但谁也不知道现实是什么样子的。

万一是个坏人呢？

经历了那么多，余舟舟怎么也想象不出对方是个坏人的模样。

不过女孩子最基本的警惕是要有的，到时候……带上学长？

有学长在的话，一定就没有问题了吧？

余舟舟放下心来，对方只是提了一嘴，也没约具体什么时候见面，她一只社恐的小企鹅肯定不会去主动约对方的！

……

万家灯火渐明，饭菜香气开始在小区空气中飘荡。

厨房里，杨煜在处理鱼的内脏，余舟舟站在身后小心翼翼地观看。

“舟舟，你真的想学做菜？”杨煜一边放水清洗着鱼肚子一边问。

余舟舟目光坚定地点了点头，她可是立志要做学长的贤妻的，怎么可以不会做饭？

她曾在电视剧看过这样一句话，只有勾住了男人的胃，才能勾住他的心，所以她要将学长喂得饱饱的。

余舟舟不禁脑补出以后两人的幸福生活了，当他在外劳累了一天，回来后，面对香喷喷的饭菜，充满爱意地抱住了她。

“不，不吃饭吗？”她紧张兮兮，即便是老夫老妻了，心依旧跳得很快。

“先吃你……”他在她耳边轻声呵气，随后，两人一起倒在了沙发上。

“咔嚓！”剧情卡壳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余舟舟知识范畴之外的了，无法想象出没见过的事物和动作。

等等，她在想什么呀……怎么就开始脑补婚后的生活了？这发展的也太快了吧！

他们现在还是清清白白的两个人！

余舟舟面颊升起一抹红霞，在灯光的照耀下，煞是好看。

杨煜心中暗自嘀咕，怎么看他杀个鱼都会脸红，这是什么奇怪的xp？还说他变态，明明杀鱼脸红才更变态好不。

“咳。”杨煜干咳一下，将余舟舟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像这种鱼，肚子要清洗干净，尤其是里面覆盖的一层黑色的薄膜，更要去除干净，这东西致癌的。”

余舟舟收回心思，认真地点了点头，将笔记记在了小本本上。

杨煜把清洗完成的鲫鱼扔到盆子里装着，从小塑料袋里掏出几个东西，“葱、姜、蒜这三个，是厨房里最常用的配料，尤其是荤菜，它们的出场必不可少。”

余舟舟认真记着笔记。

“今天，我们就学着做一道简单点的家常菜，煮鲫鱼豆腐汤吧，你别光记笔记，来动一动。”杨煜将一坨大蒜扔给余舟舟，“剥大蒜。”

杨煜自己则将生姜洗净，刨皮，切成片状。

等他回过头，看到少女将大蒜分成了一瓣一瓣的，正在费劲剥着上面一层薄薄的表皮，有点忍俊不禁。

“你是真没有进过厨房啊……”杨煜笑着道。

“对，对不起，是我太笨了，这么简单的任务都完不成……”余舟舟羞愧地低下了头，她每天都吃的饭菜，原来做起来这么麻烦。

“不是的，这些是有技巧的，掌握了以后就非常简单。”

杨煜说着，将蒜瓣平躺在了砧板上，“啪！”刀面拍了下去，蒜瓣被打得裂开了。

“你看，这样就非常好剥了。”

杨煜将裂开的蒜瓣拿在手上，手指轻轻一撮，上面紧贴着的一层表皮薄膜就和蒜瓣分离了。

“好，好厉害！”余舟舟两眼放光，崇拜地看着他。

杨煜被少女看得不好意思起来，只是简单的剥个大蒜，至于吗……

“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杨煜将菜刀递给余舟舟，“小心点，刀锋对着外面，别割伤了。”

见从未进过厨房的少女拿着危险用具，杨煜也无法安心继续切小葱了，注意力全放在了余舟舟身上。

少女拎着不锈钢菜刀，如临大敌一般看着砧板上的蒜瓣，接着，拿起菜刀，重重地拍了下去。

“啪！”

菜刀震了两震，蒜瓣也不知道飞哪里去了。

杨煜抚住了额头。

“呜呜……”

“首先，你和它不是仇人，没必要使那么大劲，其次，你还是把刀放下吧，我看着害怕。”

“对，对不起，呜呜……”

余舟舟怯怯地将菜刀还给了杨煜。

“我，我把旁边的菜洗了吧！”

“不用了，你先看我是怎么做菜的，多看几遍就学会了，很简单的。”杨煜将菜刀敲了敲砧板，“煮鱼汤属于最简单的菜之一了，正好天气冷，喝点暖和的。”

杨煜将灶火打开，烧热，倒上油。

“鱼要先煎一遍，这样味道才好，煮出来的鱼汤更白。”

余舟舟点着头，认真地做着笔记。

“要在锅底加上盐，这样能防止煎鱼时粘在锅底上。”

“嗯嗯。”记笔记。

“离远一点，我要将鱼放下去了。”

余舟舟退得远远的，这时，一声剧烈的“滋啦”声爆炸开来，余舟舟被吓了一跳，又往后蹦了两步。

“一面煎至金黄后翻另一面，再煎一会儿，然后可以加水煮了。”

“记住，一定要是开水，放冷水的话效果会差很多。”

“嗯嗯。”余舟舟缩在厨房角落，在小本本上又添了一笔。

“好了，加水！”

杨煜将热水壶里的开水倒进了锅中，随着“滋啦”一声，锅内逐渐安静了下来。

“可以靠近点了，不会有油溅出来了。”

余舟舟听话地靠了过去，好奇宝宝一样看着锅中发生的反应。

“接下来就很简单了，葱姜蒜！”

杨煜将早已备好的配料下入锅中，“然后下配菜。”

“豆腐，金针菇，白萝卜，菠菜，一锅炖。”

“接下来，大火煮几分钟就行了。”

杨煜将锅盖盖上，转身看着余舟舟，“怎么样？简单吧？”

余舟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看起来……好像不难。”

“本来就不难，如果你真想学会做饭的话，可以网上搜别人的做菜教学，然后自己对着做一遍，基本就会了。”

“当然，用刀的话一定要小心，新手千万别切着了。”

过了几分钟，杨煜将锅盖打开，加上一勺食用盐，重新盖上了，“最后小火焖煮几分钟就成了。”

余舟舟定定地看着杨煜，忽然伸出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手帕，轻轻擦拭着杨煜的额头。

“说起来简单，做饭其实很辛苦吧？都热出汗了。”余舟舟轻声道。

杨煜微微一愣，没有再说什么，任由少女擦拭着他的额头，看到少女手不够长，有些吃力的样子，杨煜将头稍稍低了一下。

“有舟舟在，不辛苦。”